第八百四十八章 借阳寿
赵姐说的便是张大春,她表示,在初次遇见张大春时,她就被张大春那英俊的外貌吸引了。当时我们去找罗老师处理学校的事情,在杨树林里,赵姐就发现了我们。
她一路尾随着我们,主要是对张大春一见钟情了。虽说赵姐已经三十出头了,还是个寡妇,可她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另一方面是因为从张大春身上,赵姐看到了她初恋情人的影子。也就是那么凑巧,我们刚好晚上没地方住了,就去了棺材村,正巧就敲了赵姐的门。
赵姐说,当她打开门看到我们俩时,她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收留我们的那天晚上,正好那个人来找她,跟她说可以帮她借命,但是怎么借,他没有说。
赵姐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当她回屋之后,忽然就发现自己身上发烫,身体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不知为何,赵姐一闭上眼睛,心里想的全都是张大春。
那天晚上,她极力克制自己,时刻告诉自己不能犯错,她跟张大春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可是她始终还是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愈发明显,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夜深人静的,悄悄走进了我们的房间,把熟睡中的张大春喊醒了。
要换做旁人,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就跟她走,可偏偏遇到的是张大春,那我就无话可说了。这小子是什么人,我可是很清楚的,在他眼里,恐怕这世上就没有丑女人,何况赵姐本来就长的不错。
赵姐跟张大春苟合之后,我们就离开了棺材村,很快赵姐就被那个人叫去了,她说当她被叫走的时候,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脸已经变了模样,而且她感到浑身无力,要不是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赵姐根本不会知道,原来她脸上已经贴了人皮面具。
“等等,你说的续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那个叫张大春的人那个……那个之后,他就病了吗?”岚莺再次提出了问题。
“嗯,我怀疑那个人利用了我,大春突然病倒,可能是被他借走了寿命,可这寿命既然不在我身上,那就一定是他自己拿去了……”赵姐凝神深思道。
我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性,一个可以布下如此庞大风水局的人,要借别人的寿命应该也不是太难。其实茅山派里面就有借阳寿这回事,只不过是一些不学无术之辈,利用茅山术结合歪门邪道研究出来的邪术罢了。
古时就有诸葛孔明以七星灯借命一说,说起诸葛孔明大家一定都不陌生。他便是八阵图的创始人,曾在两军交战时以乱石布阵,挡住了千军万马。
唐代诗人杜甫还曾做过一首缅怀诸葛孔明的诗: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史书记载,孔明向天借命最后以失败告终,然而真的是这样吗,怕是很少有人知道,毕竟一个人能活多少年,旁人是无法知晓的。
这世间万物亦是如此,很多事情,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去了解,妄下断论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干的事情。有的人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他们总认为别人的想法都是错误的,殊不知,有时候恰恰是自己见识的东西太少。
赵姐告诉我们,从我和张大春离开棺材村之后,她也走了,那里并不是她的家,房子上那具尸体,也不是她男人。那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好像丢了魂似得,曾一度认为那里就是她的家,仿佛硬生生被人灌输了某种思想。
更为奇怪的是,整个村子的人也都是那样,仿佛他们很早就认识一般。打她离开棺材村之后,才慢慢想起来,自己压根就不认识那些人,而她的老家也远在安徽,跟这个地方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她来这里主要是给她儿子复查的。
“迷魂术?我想你可能是中了迷魂术,蛊术中也有类似的术法,但是一次最多只能同时操控两个人的思想,就连最厉害的蛊师,也不会超过五个人。可你说的那个人竟然可以同时控制全村人的思想,我有点不相信……”岚莺再次打断了赵姐的陈述。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知道那么多。我只想在临死之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还有,我想……再见见大春。”赵姐眼神中透露着一股不舍,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
的确,只有我能帮她实现这个心愿,她犯下的错暂且不说,一个人临死之前最后的心愿都得不到满足,死了也不会安息的。
于是我想了想对她说:“这样吧,你先把话说完,然后我再去把张大春接过来,你看行吗?”
“不,我要先见到他。”赵姐语气坚定。
我寻思着,她大概是害怕我们听她说完之后,就会变卦,也可能是担心自己撑不到那一刻。
我很无奈,只好答应她,让岚莺留下来照看她,我试试能不能现在就把张大春接过来。
他们俩住的要是同一家医院就好办了,可两人住的医院偏偏距离很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就算我现在去接人,快也要两三个小时,还不说那些繁琐的手续要办。
在路上我就打了张大春的电话,张叔接了电话,我跟他把情况这么一说,张叔立马就激动的说道:“胡闹!这啥时候的事,咋不让我知道?”
我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我现在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只好暂时安抚他的情绪,骗他说:“叔,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大春接过去让人家见见。而且大春的病也是因这个寡妇而起,说不准这次见面,会是一个转机。”
“你说啥?”张叔显然不懂我的意思。
“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听我的没错,你赶紧办手续吧,我马上就到了。”坐在出租车里,我心情复杂的嘱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