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尸膏
我听完之后很是疑惑,我问她:“你爷爷不是被那个赌鬼害死的吗,怎么又跟罗先生有关了?”
刘艳霞娓娓道来,她说,她男朋友就是听了罗老师的话,才会偷走她爷爷的尸体。在庙里焚烧尸体,是为了提炼一种叫做尸膏的东西。
这种东西可以用作邪术,通常都是蛊师用的,将尸膏涂抹在身上,可以请到小鬼,这样无论赌博还是做别的事情,都可以无往不利了。
刘艳霞家厕所里那块儿除臭膏,并不是市面上卖的除臭膏,而是人体尸油提炼的尸膏。
罗老师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为了解决后顾之忧,在刘艳霞自杀之后,便偷偷挖走了她的尸体,并进行开膛破肚,将她腹中的胎儿取了出来。
在风水界中,利用刚出生的婴儿确实可以镇压邪灵,特别是与邪灵有血缘关系的邪灵,效果更佳。
罗老师就是看中了这点,才会利用自己的亲骨肉来镇压刘艳霞。正是因为刘艳霞被镇压的时间太久,从而错失了投胎的机会,才会导致她怨气越来越重,最后怨气无法控制,便摧毁了教学楼。
听完之后,我唏嘘不已,一个人犯错,让那么多人顶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我轻叹一声,对它说道:“既然你已经报仇了,就安心的去吧,别再骚扰无辜的人了!”
“我答应你,不会再骚扰任何人了。”刘艳霞说完,就躺了下去,没了动静。
我匆匆把棺材重新埋了进去,就拿着手电筒离开了这片阴森可怖的树林。
一直走出树林,都没有看到一个人,不知道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这时夜已经深了,我也该找个旅馆休息了,明天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离开学校,已经凌晨了,我找了一家旅馆,开了个房间就睡下了,也没有洗澡,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本来想睡个懒觉的,一早上就接到了马玉颜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过去一趟,去医院探望张大春。我洗漱一下就来到了约定的地方,此刻大家都已经在等我了。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见到了病床上的张大春,此刻的他依旧面容憔悴。问过张叔,他跟我们说,医生开的药还有平时打的吊针只能吊着他这条命,根本无济于事。
张大春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而且还是认不得人。
我现在正好有空,我想也是时候去调查一下了。张大春是因为去了棺材村,跟姓赵的寡妇走的太近才会这样的,我一度怀疑,那个赵寡妇可能有问题。
询问过张大春的病情,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医院,马玉颜告诉我们,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大家尽量不要离开这个城市。张大春病成这样,我们没能力让他康复起来,但至少,如果他不幸离开了,我们还能送他最后一程。
听完马玉颜的这番话,大家都沉默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此刻我心里很难受。
告别了大家,我便联系了一辆私家车,去了南山。本来是想让马玉颜开车送我的,就是怕她也被卷入进来,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我整日心神不宁,总担心有人会出事。
来到南山,依旧还是走的那条捷径,这次没有遇到女野人,上次的绳子还在,很顺利的穿过了那条通道。
去棺材村,要从罗老先生住的杨树林经过。当我从他门口经过时,看到罗老先生的住处拉起了警戒线,但并未看到附近有人。
恐怕罗老先生的死也调查不出什么来,他就好像是自然死亡的,实际上,却是刘艳霞害死了他。不过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他生前做的恶,死十次都无法弥补,也算是便宜他了。
来到棺材村,村里的人很快就认出了我,一个个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就好像看见了怪物一样。
“大家都还好吗?”我尴尬的笑了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虽然他们看我不顺眼,但这是人家的地盘,进屋叫人,进庙拜神,规矩我还是懂的。
“又是你,你还来干什么,小寡妇已经死了!”对面一个皮肤黢黑的大妈没好气的对我说道。
“什么,死了?”我很惊讶,赵姐看起来身体很健康,怎么就死了呢,难不成是被他们害死的?
本来我是想找到赵姐,好好调查一下她的,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我又跟村里人打听了一下,想问问大家,赵姐是怎么死的。可是大家都说不知道,从他们闪烁其词的样子不难看出,这里面必定是另有隐情。
可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这件事了,赵姐谋杀亲夫的事情,恐怕村里人都知道了。赵姐的死,跟他们应该也脱不了关系,不过都无所谓了,这大概是因果报应吧。
既然人已经不在了,我也就不再逗留,顺着原路就返回了。
回到黄海城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正好马玉颜叫我们出来吃饭,说是她请客。我洗了个澡就出去了。
来到约好的饭店一看,大家都来了,唯独赵小枫没到。我问马姐,赵小枫为什么没来,马姐说打他电话没人接,估计是有事。
吃了晚饭,我们又去医院探望了张大春,马玉颜又塞给张叔一些钱,这次张叔死活没有接,他说钱还没用完,先看看再说。
回去时,已经八九点了,一天忙到晚,我早就累了,于是洗了个澡躺下就睡了。
第二天醒来,忽然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是赵小枫打来的。昨天晚上可能睡的太死了,根本没听到。
我急忙给他回了过去,奇怪的是,电话根本没有人接。我试着又拨打了一次,依旧还是没人接听。
正在疑惑时,忽然看到一条未读信息,也是赵小枫发来的。
信息很乱,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挂断电话,我立刻联系了跟赵小枫平时走得近的那些人,这下还真的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