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泼水声
看到这一幕的我当时就愣住了,不敢再上前一步。我明白,她铁定是鬼上身了,跟昨天晚上张大春遇到的问题一样。
来不及思考,我急忙念了一段驱鬼咒,拔出寒阴剑就冲了上去。结果刚来到陈可跟前,她就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我眼疾手快,急忙扶着她,将她交给赵小枫,然后立刻招呼他带着陈可离开。
我俩匆匆离开了五楼,一直下到楼下,赵小枫才喘着粗气问我:“权……权哥,刚才咋回事?”
“你看不出来吗,她要上吊!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在此之前,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随即问道。
赵小枫跟我说,他和陈可在暑假期间就开始谈恋爱了,开学之后,更是陷入了热恋。每天晚上寝室里关了灯,他俩就会各自抱着手机,一直聊到深夜才睡,今天晚上也是这样。
可是十二点刚过几分的时候,陈可突然沉默了。赵小枫以为她睡着了,道了一声晚安,就准备放下手机睡觉,这时陈可又发来了信息。
信息如下:小枫,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不要想我,也不要怨我,这都是命。
赵小枫当时就感觉不对劲的,可是发信息陈可又不回,他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到女寝室楼想弄个明白。
谁知刚刚跑到寝室门口,就看到陈可从寝室里走了出来。当时的陈可目光呆滞,无论赵小枫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半点反应。赵小枫很担心,就一路跟着她,一直跟到五楼。
看到她在拼命的用头撞4号室的门,赵小枫这才想起我今天晚上跟他说过的话,于是就立刻把我叫了过来。
听完之后,我心情很复杂。这种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肯定是有东西缠着陈可,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大晚上的要上吊。即便是想死,也不会半夜十二点跑到4号室去上吊,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只知道张大春和陈可都遇到了,我有心搭救他们,可根本无从着手。
“权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你一定要帮帮可儿,她还这么年轻,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一定要救救她啊,我求你了!”赵小枫愈发激动,竟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小枫,不要这样,我既然会主动找你谈这件事,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我要想办法。总之我答应你,一定会帮陈可渡过难关,这件事你谁也不要说,我会暗中调查的,你快带她回去吧。”
“权哥……”赵小枫又叫住了我:“我能帮你什么?”
“你帮不了我,回去吧。”我苦笑着跟他说道。
不过突然间,我想起来一件事,也许他真能帮到我也说不定。既然所有怪事都是围绕着4号室展开的,那么问题的根源就必定在4号室。
我想了想,又把他叫了回来:“小枫,你先别走。”
“什么事权哥?”他搀扶着昏睡不醒的陈可,怯怯地问。
“这样,从现在起,你密切留意陈可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劲立刻通知我,另外我还需要你做一件事。”我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找人打听一下4号室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后来上了锁。但是记住,对任何人也不要提起今天晚上的事,一个字都不要说。”
“我明白了权哥,谢谢你救了可儿一命,将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赵小枫对着我鞠了个躬,便扶着陈可回宿舍去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我疲惫不堪,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累。这许许多多的事情让人一刻钟也不得安宁,有时候我真想置身事外,可又不能。站在人道主义的精神领域,我不能见死不救,那样就是间接的犯罪。
翌日,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起床,又是一天的课,傍晚时分,我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干,饭也不想吃了。张大春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还笑嘻嘻的喊我出去玩,我果断拒绝了。
等到寝室里的人都走了,赵小枫又来找我了。他一看寝室里就我一个人,立刻坐在我旁边小声说道:“权哥,还真让我打听出来了,原来4号室真的发生过怪事!”
一听这话,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快说说,啥怪事?”
赵小枫不放心的看了看其它床位:“真的就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没别人了,快说吧。”
赵小枫把门关上,窗子关上,然后神神秘秘的跟我说:“原来4号室被封是有原因的,这件事要从几年前说起。”
接着,赵小枫跟我讲了一下事件的经过。
他说,4号室很久以前出过事,听说是有一个女同学殉情了还是怎么的,具体情况大家都不清楚。
再后来,在教室上课的同学出现了集体梦游,有人甚至在教室最后排看到了一个脸上像是涂了碳的女同学。
几年前,学校组织过一次紧急补习,每天晚上都要上两节课。就是那个时候,班里的同学出现了集体梦游,当时老师都吓坏了。后来又有几个同学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学生坐在教室后排,那个学生全班都不认识。
而且那个女同学总是神出鬼没,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突然消失。那件事当时闹的人心惶惶,许多同学因此都纷纷转校了。
再后来,4号室就被空置了下来,门上栓了大铁链。这件事过去很久,由于学校来了许多新生,宿舍楼满了,b3单元楼便改成了寝室楼。
不久之后,又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有同学反映,每天晚上总会有人从楼上往下泼洗脚水。每当听到泼水声,总会有好奇的同学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但往往都找不到人。
有一次,一个男同学实在忍不住了,就独自跑上楼去查看,结果发现水是从4号室泼出来的。4号室根本没有人住,那又是谁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