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泡尸酒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以为这次真的死定了,掉进深渊里面,一切都完了。却没想到,这沟壑里面正好有一块儿凸起的石头,我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居然抓到了那块儿石头!
我努力爬了上去,可忽然间,地下的泥土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裂了,那裂缝变的越来越宽,这次我怎么都逃不出去,再一次掉了下去。
身在半空,我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是有什么东西故意跟我过不去?我就不信自己会一直这么倒霉,都到了阴间,霉运还在缠着我。
过了一会儿,下落的速度戛然而止,我还没有从这种巨大的反差中回过神来,愣了几秒钟才发现,地上原来根本没有裂缝,我此刻反而是站在一条小河流跟前。
难不成刚才那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还是说,这个地方有古怪?为了弄清楚,我向四周移动了一下,也不敢走的太远,浓雾一直萦绕在身边,走的太远我怕找不到回来的路。
四下里一看,也没有哪里不对劲,反倒是我自身出现了一些问题。我竟感到一阵头晕,还伴随着恶心呕吐的感觉,身上也没有了力气。
本来我就要昏倒了,是信念在支撑着我,想找到米雪儿的信念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时间恐怕所剩无几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昏过去,就等于把希望放弃了。
我不想就这么昏倒,可又实在无法继续前行,此刻我的一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根本就抬不起来。于是我只能慢慢的坐在地上,试图揉捏腿部,或许这样可以唤醒劳累的身体机能。
没想到以灵魂状态还会累成这样,可算是长见识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我看到一个鬼影子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距离我还有几米的时候,又停在了那里。我吓坏了,知道这东西来者不善,可自己的身体又动不得,只能坐在地上无助地握着寒阴剑,我能依靠的只有它了。
僵持了几秒钟,那个东西还没有离去,我就更加确定它是冲着我来的。于是我鼓足勇气大喊了一声:“你是什么东西,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打的你魂飞魄散!”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知道会不会激怒对方,如果我能行动自如,说不定真的可以打散它的魂魄,关键是我现在下身已经不能动了。
喊完之后,它果然慢慢的后退了,片刻后就隐匿在迷雾里面,消失不见了。我心想或许是我的磁场让它感觉到了危险,看起来有时候伪装一下自己还是不错的,连动物都有这个本能。
收起寒阴剑,我试着慢慢的爬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刚刚站起来就腿发软,只能无奈的坐在地上。而就在这时,那个黑影再一次出现了,这次我居然没有看到它,它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我身旁了!
它是一个男性,大胡子,光着膀子,浑身都是腱子肉,皮肤黢黑。刚看到它的时候,我吓的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想爬起来,它却拿着一个小瓶子,放在我鼻子跟前,还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闻了一下,那瓶子里面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香味儿,或许正是这香味儿让我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我发现,就连开口说话都变成了一种奢想,我突然变的好累,好像就这么倒下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我不能,这个大胡子一定有问题,我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还在强撑着,大胡子再次冲着我笑了笑,便将我整个人扛在了肩膀上。
我听到了它的脚步声,它步伐稳重,不知道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我坚持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
在昏迷的这段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爷爷,它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一直在前面走,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而我此刻却身处在一个装满水的容器里面,这个容器似乎从里面无法打开,我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儿。
这气味儿很难闻,但我很快就闻出来了,是酒的气味儿。难道我被大胡子泡在了酒缸里,这不可能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果然是酒,而且度数还不低。
既然是酒缸,相信质量不会太好,凭我手中的这把寒阴剑,应该可以弄碎它。我的力气已经完全恢复了,想从酒缸里出去实在太容易了,只是忽然间,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手腕上的绳子不见了!
这可是系魂锁,没有它,我无法回到阳间!
一定是大胡子干的,虽然我不知道它的目的,但它把我带到了这里,那绳子想来也是它解开的。
想到此,我便用寒阴剑捅破了酒缸,哪想到酒缸旁边就有一盏灯,这一下满缸的酒都洒了,酒精遇到火焰,瞬间就燃烧起来。顷刻间屋子里就被熊熊烈火吞噬了,吓的我赶紧跳到一旁,却还不忘记找那根绳子。
绳子没找到,反倒看到旁边还有几个这样的大酒缸,上面的盖子有一个扳手,很容易打开。我心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干脆把火再弄大一点,就当是对大胡子的惩罚,谁让它把我泡在酒缸里,既然逃出来了,我也不能让它好过!
于是我打开了酒缸,本来想把酒倒在地上,让火焰燃烧的更猛烈一些。可仔细一看,这酒缸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惊呆了,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大胡子不会是个变态吧,为什么要把人泡在酒缸里?可是又一想,这里本来就是阴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这酒缸里泡的也不是人。
果然,泡在酒缸里那个女性是死的,甚至有些腐烂了,这不是泡的尸酒吗?
忽然,我意识到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立刻把所有酒缸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