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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抱着林旸软软的身体道:“本来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却相互算计,母亲因此而难过。”
林昀还不明白贾敏的意思,贾敏摸了摸林昀的小脑袋道:“可是母亲有你、有你姐姐在身边,就不难过了。”
她握住林昀的小手喃喃道:“昀哥儿,你以后可要爱护姐姐不能让她伤心呀。”
林昀皱着小眉头思索一下道:“爱护姐姐?那以后我不仅不抢姐姐的点心吃还把自己的给她,以后不和她拌嘴,就是爱护她了吗?”
“对,就是不让她受委屈。”贾敏笑着解释道,林昀想了一会,才忍痛道:“好吧,以后我要爱护姐姐,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给她。”
“我们昀哥儿真是好孩子。”贾敏亲了亲林昀的小脸蛋,心中的阴霾也被吹散了。
而此时的林旸却面临的人生中的第一场刺杀。
第42章 林犀利哥
当日天降大雨,夜路难行,林旸等人冒雨寻了很久才寻到了一个破庙,好歹有个避雨的地方,林旸和暗卫捡了干燥的地方做了,拿了点火石生了火,身上才找回暖意。几人稍作休整后,就依靠着墙壁或柱子坐着睡觉了。
林旸眼皮正沉睡意袭来的时候,身边的暗卫却警醒的直起腰身,那人碰了一下林旸,低语:“有人来了。”林旸猛一激灵、神色凝重。大雨天气、人烟稀少正是杀人灭口的最好时机了。
一人领着林旸在原地待着,另几人瞧瞧的摸出去了,随后林旸便听见几声刀剑铿锵之声,又有马蹄乱响。接着林旸听见一个微小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暗卫身形一转移到刺客的身后,左臂挟持着刺客的脖颈,右手拿出短剑一划,刺客连哼哼的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便一命呜呼了。
林旸忙捂住口鼻,可还是闻见了血腥气,他这位守法的好公民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面,不由庆幸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楚,否则还不知道会有怎么大的冲击力呢。
那人扯起林旸,两人也没骑马,翻过后墙徒步而行。土路泥泞、湿滑难行,林旸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深一脚浅一脚的默默向前而行。
他忍不住问道:“我们步行,不会追上来吧。”
林旸只听见那人鄙夷的哼一声,“不过是宵小之徒,其余几人足以制服。”林旸忍不住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逃啊。”林旸只觉得那人的步子一顿道:“不过是以防万一而已。”
林旸不在说话,跟着他身后,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人便听见了马蹄之声,那人赶忙扑倒在路两边,也顺手把林旸拽倒,林旸真想吐出一句国骂,倒在泥坑里了。还好来的人是林旸的暗卫,林旸没在坑里待多长时间。
为首的人名为赤霄,恭声道:“刺客总共有十人,其中八人被就地斩杀,剩余两人被活捉,不知道林公子有何处置?”林旸道:“交给你们主子就是。”反正他也知道是谁来刺杀他,人在他手里也没有用,不如在七皇子手里发挥的作用大。
这只是林旸遇见的第一波刺杀,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之后不断有人攻击他们这一行,最险的一次是刺客已经冲到了林旸的面前,他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的感受过死亡的气息,刀剑冰凉泛着寒光的风刃擦着他的脖颈而过,让他从脚底生出一阵寒意来,那一剑快如闪电,幸好林旸还学了那么一点拳脚功夫用手中的剑鞘挡了了一下,刺客再想挥剑的时候,被赤霄一剑从后面刺穿了他的脖子。
林旸只觉得那刺客还带点热气的鲜血喷在了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他的鼻腔,林旸觉得自己胃里不停的翻滚,赶紧扭过身去,抑制不住的吐了。赤霄收回了剑,淡淡道:“不过跟杀了牛羊一样而已。”林旸闻言觉得更恶心了,扶住了旁边的树杆,觉得自己连胆汁都要突出来了。赤霄补充一句道:“多见几次就习惯了。”老子不想习惯,林旸在心底默默吐槽道。
他用手抹了自己的脸,黏嗒嗒的很不舒服,衣服上的血迹也慢慢变成了褐色的了,林旸顺着树滑下坐在地上道:“我这幅样子若是遇到了人可就麻烦了。”“不远处有条河流,你不如去洗洗吧。”林旸自去清理,走到河边忍不住吐槽老天又坑他了,河已经封冻了有木有,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砸出一个洞来,林旸把手伸进去,瞬间没了知觉,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清晰干净,低头看了自己的一双手,那里还有往日白皙干净的模样,又红又肿成了萝卜。衣服上的血迹是没法子清理了,只好把衣服反过来穿。
等到林旸找到林海的时候,他完全成了林·犀利·旸了,不过他现在还进不去,外有虎贲左卫看守,内有锦衣卫护卫。林旸得先找个地把自己捯饬干净,再去拜见蒋安想法子去见林海。
林海等人皆住在了驿站,林旸使了点银子就被引到蒋安住的院子门口,门口守卫的虎贲卫立即拦住他喝声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林旸抱拳行礼道:“学生林旸,是蒋御史的表侄子,有要是要面见蒋御史。”护卫听林旸口称学生,知道他是有功名的,语气和缓一些:“你等着,我去里面通报一声。”不大会便出来一人领林旸进去。
蒋安见到了林旸倒是大吃一惊,差点没打翻面前的茶杯道:“你怎么跑来了?”
“小侄不放心父亲,听说父亲遇刺,是在担忧,故快马加鞭而来,还请伯父通融允我去见父亲一面。”林旸见到蒋安忙跪下恳求。
蒋安连忙把他扶起来,面露难色:“我只能告诉你你父亲暂无性命之忧。”
林旸有些急切:“这么说父亲是病重了,他伤到什么地方,人可清醒。”
“你这孩子,等我说完。”蒋安不由在心里羡慕林海有林旸这么个重情义且大胆的孩子,“伤到了胸口,有皇上派来的太医,人已经醒过来来了,事后好好调养一番。不过你是见不到你父亲了,他现在有皇上派来的锦衣卫护卫,连我都见不到。”
“多谢伯父。”林旸行了一礼又问道:“父亲身边可有人照顾起居?”“有你父亲的贴身小厮照顾着。”
林旸问道:“伯父,小侄的西席是前科的状元,姓杨名讳希,不知道伯父可知道杨先生的下落?”
蒋安有些吃惊:“杨希,杨子期,原来他跑到你们家去了。不过当日我们一行人直接去了官衙,你父亲只让小厮取了贴身的衣物就上京了。并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也没有见到过杨子期。”
林旸握紧手心对蒋安躬身行礼:“多谢伯父援手,小侄得立马回京中向家母禀告父亲无忧的消息。”说着便向蒋安告辞。
出了驿站,林旸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杨希不见踪影不可能是弃父亲于不顾,而隐藏了行踪。甄家明晃晃的忤逆皇上的心思要父亲的性命,想来有把柄落到了父亲的手里,所以才难么丧心病狂,想来那把柄在杨希的手中,可是该去哪里找杨希呢?万一甄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集中力量去对付杨希那可就糟了,杨希身边可没有皇帝派的锦衣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