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又闻到了这个女人的气味，想必这个女人很漂亮吧。
    他现在的心乱了，全线崩溃。
    “医生，你来拿刀吧，我不想那肮脏的血溅到我的身上！”陈婉如问。
    “真的要切掉吗？”
    医生是个女的，这让詹姆士很崩溃。
    这女医生是红星俱乐部里的，这里经常有人受伤，而且人多，专门设立了一个看病的地方门诊，也可以给附近的人看病。
    “医生，如果切掉的话会不会很可惜呢？”陈婉如说。
    女医生说：“有什么好可惜的，切掉了之后就不能再祸害女人了！”
    陈婉如与这位女医生的关系很好，平常在陈婉如面前她都能说得上话的，如此闲聊也是常有的事情，只要陈婉如有空，只是陈婉如出现在这里的次数除了来看望伤员就很少了，一年都没有一两次，是经常有人受伤的，比如这次的马友盛。
    “说得也是，我这是为女除害了！”
    “那我就动手了！”
    “不急，我想詹姆士先生还有话说！”陈婉如说。
    女医生说：“那我先去磨刀！刀有些钝了。”
    “不用磨，慢慢切，刀越是钝就越好，这能让詹姆士先生好好享受被切的感觉，我想他会很喜欢！”
    “这个办法好，那我拿那把最钝的刀来，还生锈呢！”
    “生锈的刀那是最好了，会不会感染有破伤风呢？”
    “应该会的，上次我阉过一个不听话的人！”
    “那你是很有经验了？”
    “没有啊，才一次而已，现在是第二次，还需要多多练刀才行！”
    “那就是了，需要多练练！”
    陈婉如说：“詹姆士先生，你可想好？决定配合我们吗？我的医生很想练习她的刀法呢，可不能让她久等了！”
    此时的詹姆士已经吓坏了，双眼黑暗只能听到声音，这两个女人简直就是恶魔啊，不，比恶魔还要恐怖。
    他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啊？他以为会对他进行殴打逼供什么的呢，没想到她们不但不打还治疗了自己的眼睛，要切掉自己的命根子。
    就算是死也不能切掉啊！
    “哼，杀了吧！”詹姆士冷冷地说。
    陈婉如笑了。
    “既然如此，医生，那就麻烦了。”
    “没问题！”
    女医生将他的裤子脱了，詹姆士本能地挣扎着，但是没有用，麻醉还没过，而且他也被绑住了手脚。
    噹……
    女医生用手指弹了一下刀，发出钢片的声音，脆耳。
    “不，不……”
    当詹姆士感受到一股股冰冷转遍全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时候，他惨叫起来了。
    刀开始像木锯一样轻轻地前后拉着，医生一边拿着刀一边说：“嘿嘿，都不用拿！虽然小，嘿嘿，都说国外的大，都是骗人的啊。”
    站在后面的陈婉如一脸黑，敢情这女医生说个老司机啊。
    就这样锯着，要疼不疼的是最折磨人。
    “啊……别，别……”
    詹姆士哪里受得了男人的最大尊严莫过于此，要是没了还是什么男人？比死都难受啊！
    女医生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锯着，有点血出来了。
    “不要切，不要切……”詹姆士叫着。
    可女医生还是无动于衷。
    七八秒钟之后詹姆士又叫道：“不要切，不要切，我配合，我配合，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了……”
    女医生终于停手了，但是她还拿着手，放在那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切的样子。
    “说吧！”
    陈婉如坐下来手里拿着设备，詹姆士可不知道这个女人手里还拿着这东西。
    倒不是陈婉如有这个嗜好，而是为了准确，有迹可循。
    “我们是接了×的任务而来的，要来抓你们的人还有你们的研究成果，我们目前有六个人，其他的也有七八个人，组成了一个联盟，合作动手，我们的据点在城西郊区……”
    陈婉如对于这个据点并没有什么兴趣，即使现在去了也是扑空，没用。
    “你们都进展到什么地步了？知道我们的人在哪里？也知道我们的研究室？”陈婉如问。
    詹姆士说：“我们只知道十几位专家的住处，还有一位专家住在医院，我们还不知道你们的研究室在哪里！”
    “除了你们这个联盟之外还有别的人吗？”
    “有，还有菊会的，他们有很多人，而且并不与我们交流，他们会单独行动！”
    陈婉如愁着眉头，这是她最担心的，杀手联盟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人，惠美子都已经很厉害了，难道他们就没有与惠美子差不多身手的杀手吗？
    会有的。
    “怎么联系他们？”陈婉如问。
    “我不知道，这个只有我们队长才知道。”
    “你们队长是谁？”
    “凯恩斯！”
    “怎么联系他们？”
    “有号码，92……”
    “很好！你先休息一会儿！”
    陈婉如对女医生点点头。
    两人出去了。
    陈婉如让信息部门追踪这个号码，然后陈婉如开始打电话了。
    电话打不通。
    这是正常的，如果能打得通就怪了。
    陈婉如又回去问詹姆士，说：“电话打不通，你再告诉我一个。”
    “18……这是本地的号码，是另一个组织的人……”
    已经绝望的詹姆士哪里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很好！一会儿你说话，就说你逃出来了，让他们来接你，地点你自己说！”
    陈婉如让人追踪，这一次是打通了。
    “我是詹姆士，对对，是我，我逃出来了，你们在哪里，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已经甩掉他们了，我在永和桥底，我躲在洞里面，所以才会那么安静，对对，我什么都没说……好，我在这里等你们。”
    打完了电话，詹姆士倒是很平静。
    “他们说会来找我！”詹姆士说。
    陈婉如说：“你休息一下，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出去。”
    “真的放了我吗？他们不会放过我的！”詹姆士说。
    “你已经很配合我了，我是个很讲信用的人，而且我们整个国家都很讲信用，不像你们，呵呵，放心吧，他们会相信你是逃出来的，你现在很虚弱，我会给你打一些营养液给你，让你快速地恢复体力！”
    詹姆士沉默。
    他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真的会放了自己吗？
    “你不用多想，我们不杀你，因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我们不要尸体，我懒得处理尸体。”陈婉如说。
    这话倒是真的。
    至于陈婉如有没有别的意思，那就不知道了。
    女医生已经拿瓶子过来了。
    “你试一下，这是葡萄糖注射液，会很快补充你的体力，放了一点消炎药，有利于你的伤口！”女医生说拿着针头滴出几滴到他的嘴唇上。
    詹姆士伸出舌头舔一下，果然是葡萄糖。
    接着针头进了他的血管，詹姆士就觉得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女医生开始在他的身上装东西。
    装在哪里最安全呢？他的肚子里面，给他下了药的，几天之内他都不会排便。
    装的自然是追踪器了。
    就那么一个很小的东西，小拇指头大小，圆圆的，人吞进去都不好会有任何困难，詹姆士自己都不会发现。
    几分钟后他醒过来了，迷迷糊糊的，看到药还在进入自己的身体。
    “好，我们现在就送你离开，我们会把你送到桥附近，然后你自己爬到桥底下，现在我会告诉你桥的方位……”陈婉如说：“还有，我们会把你身上伤口的包扎全部拆掉，放心，这样子你不会死的，他们会把你治好，他们也不会让你死！”
    詹姆士沉默。
    他被人抬出去，上车，车内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他想听听周围是什么情况也是听不到。
    大半个小时后，他被推下车，掉进了脏水里，全身都湿透，伤口隐隐作痛，脑子里想着那个女人说的方位，然后摸着前进。
    身为杀手的他，方向感很强，不到十分钟就摸到了大桥底下，穿进了桥下的洞里。
    在车里。
    “大小姐，那些人会不会发现他是刚过去的？”
    陈婉如说：“不会，他们会在两个小时之后才会去大桥那边看着，会盯着几个小时安全之后才会去救詹姆士，而他们现在应该是去看那个他们之前的据点！”
    “那他们会杀掉詹姆士吗？”
    “有可能，但是起码会把他救起来之后才有可能被杀掉！”陈婉如说：“他们在等，等我们是否出现在哪个城西的据点。”
    “大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陈婉如坐在后座，悠然地点着烟，吐出白烟，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