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如我猜想的那样，你应该也看到了属于我的记忆。我不想和你说什么正义理念之类的话题，你所做的一切我也没有资格来评判对错。某种程度上，我的想法甚至更倾向于你，并且比你还要偏激。

    但是你不该那样对布鲁斯，你为什么不能再好好的和他谈谈。想想你们之前一起搭档的日子，就算你真的想要让全球停在战争，也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而不是直接武力镇压，你的超能力如果用在这上面，爸爸和妈妈可不会开心。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有我在你身体里的这几天的记忆，我希望你没有，又希望你能知道一些事，所以我得写下来告诉你。这个世界以信息素的感觉，来判断感情的开端，所以布鲁斯的冷漠让你失望，也放弃了和他一起的机会。

    不过你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布鲁斯的动摇，还是说布鲁斯就算动摇却依然拒绝你的态度，才是让你放弃的原因？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也被你吸引，只是他觉得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他压制住了那些情绪。他一直在一个人忍耐痛苦，而你还能找到露易丝。当然，我不是说露易丝有什么不好，我相信你是爱她的，但露易丝对你来说真的不是亲人的意义多过爱人么？

    你应该是了解布鲁斯的性格的，他能找到太多不能和你在一起的理由，他甚至能列出一系列和你在一起之后可能会引发的糟糕情况。

    但是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你们可以在一起的理由？

    虽然你现在做的事情让这一切的可能性几乎全部断绝了。不过，你真的想一辈子当一个被评论为残暴的□统治者？氪星人在黄太阳下的寿命几乎无尽，而布鲁斯只是个普通人，他没办法等你太久。】

    “布鲁斯只是个普通人。”卡尔轻轻的念着最后几个字，又拿起放在纸条旁边的布鲁斯的身体检测报告仔细的翻看着。随着那些数据一项一项指出布鲁斯的身体有多糟糕，卡尔渐渐皱眉沉思起来。

    半响之后，他打开了孤独堡垒内联系瞭望塔和正义大厅的通信器，“取消对蝙蝠侠的通缉，我要去找他。”说完这么一句话他就关闭了通信，完全没有理会对面那些人仿佛听到世界末日要来了一样的强烈反应。

    卡尔飞到了哥谭，用之前克拉克用过的办法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找遍哥谭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他没有克拉克的运气，他什么都没找到，还差点因为从天而降的戴安娜被暴露了身份，这让他特意回孤独堡垒重新做了一个粗框的眼镜戴上了。

    布鲁斯又一次更彻底的隐藏了起来，他会想到一切可能会有的后果，包括卡尔还有这几天的记忆，所以他当然会提前的做好准备。布鲁斯不想被他找到，明白这点之后卡尔没有任何失望之类的情绪，他只是继续在哥谭寻找他，布鲁斯不会轻易的离开哥谭。

    在他宣布解除对蝙蝠侠的通缉之后，无论布鲁斯是怎么想的，世界其他地方的反抗军都会得到喘息的时间，他这个时候只要隐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整顿自己的势力就好，完全不需要出现，所以他更不会离开哥谭。

    在地毯式的搜索没有任何结果，卡尔转向盯上了哥谭所有明里暗里的物资流动，注意着所有因为对他的不满而遭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们。蝙蝠侠需要物资，蝙蝠侠也会救下那些被生活逼迫的人们。

    三天之后，普通装扮的卡尔见到了一身黑色铠甲的蝙蝠侠。

    卡尔沉默的看着蝙蝠侠，布鲁斯静静的与他对视着，然后用冰冷沙哑的声音说：“取消了通缉是因为你终于决定要亲自来抓我了？”

    “不，我是来找你回去的布鲁斯，你应该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我的对立面。”卡尔面无表情的说着。

    “哼，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布鲁斯嘲讽的笑着，“还是说你准备放弃□的统治了？”

    “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卡尔走到布鲁斯身边，在布鲁斯做出后退的动作之前停下脚步，“但是我可以改变一些做法，我无法再相信人类自治的能力，不过我还可以相信你。

    与其和我作对增加更多无辜的伤亡，你为什么不考虑在我身边提出你的意见？让我的统治能对世界更加有利。你知道，你总能影响到我。你就真的没有考虑过这种方式么？你就真的不想要和平？只依靠人类自己，是无法彻底的杜绝战争的，你比我更清楚这点，布鲁斯。”

    “你毁了哥谭。”

    “我们可以重建它，按照你想要的样子。”

    “你杀了太多的人，世界的平衡已经被你破坏，人类已经不会再相信超能力者。”

    “我们可以重建一切布鲁斯，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我们之间的战斗只会让世界被破坏的更加严重。我知道你或许还有什么备案没有使用，那个平行空间的装置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你就真的那么坚定的认为没有了我，世界就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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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_(:3∠)_……越写越微妙。

    ☆、62.推动世界的齿轮

    “……”布鲁斯知道,就算他推翻了超人的统治，世界也不会变得更好,人们会再次恢复混乱的本性，罪恶和还会出现。

    “我们可以一起尝试一下新的办法,布鲁斯,我知道这会很困难。不过你从来都不怕困难不是么？就算在地球上经历了这些事,我还是爱着这个地球和这个世界本身的，不然我大可以干脆的离去不是么？

    这个宇宙中充满了无数的未知，也许会有另外一颗水蓝色的星球上,居住着更加和平的文明种族，我可以用无尽的时间去寻找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你还在这儿布鲁斯，我并不想离开你。”

    看出了布鲁斯一瞬间的动摇，卡尔继续尽力用温和的语气说：“我也不想再与你对立，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我已经犹豫的够久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也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世界，但是你应该明白回到从前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和我在一起，你想要的世界就由我来给予。”

    “你变得比以前更加傲慢自大了，卡尔。”布鲁斯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转头看向了一片昏暗的哥谭。他想要什么样的世界？他了解人性的黑暗和堕落，比曾经的克拉克，现在的卡尔都要了解。

    他曾经相信超人身上的光辉，相信他就算悲痛也依然会是人类的楷模。但是他错了，超人一直是拥有力量而傲慢的那一个，拥有光辉人性的是那个有着人类心理的小镇男孩克拉克。

    克拉克无法承受失去露易丝和孩子的痛苦，他随着大都会和她们母子一起死去了。留下的卡尔就开始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审视着世界了。

    他独自徘徊于云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摆弄着世界的一切，然后他觉得寂寞了，想要拉着自己这个凡人上去陪他。但是他又能坚持多久，他又能改变他多少，世界并不是任何人手中的玩具。

    “那现在一个傲慢又自大的家伙想让你重新和他一起面对一切，站在同一个阵营，你同意了么？”

    “你没办法说服我，不过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最后的合作——？你？！”布鲁斯猛然的后退，却依然被卡尔紧紧的搂住腰身抱在怀里。

    卡尔伸手摘掉布鲁斯脸上的面具，那面具下消瘦憔悴的面容让他的目光出现一瞬间的不忍和暗淡，但是他还是没有放手，反而抱的更紧了，“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就和我回去吧。”

    卡尔把布鲁斯的脑袋按在了胸前，抱着他向着正义大厅的传送点飞了过去，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我相信你是真的想和我开始最后一次合作，不过我不会让这成为最后一次，就算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也不会让他有结束的可能。在你动摇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暴露了你一直在隐藏的情绪。

    布鲁斯，你还是在乎我的，比你想的更多，你对我还没有彻底的放弃。你说的冷酷，却已经在我的提议下，开始考虑怎么帮我收拾那些烂摊子。但是我既然已经走上了远离人世的神位，又怎么会再允许你独自沦落于凡尘。”

    就算用束缚囚禁的办法，就算会让我们以后的相处更加艰难，从你动摇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准备再放你自由了。

    你信错了人，布鲁斯。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将近一个月之后，瞭望塔最中心的特质房间内，卡尔侧着身子倒在床上，一手杵在枕头上支着脑袋，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布鲁斯柔软的头发。

    现在的布鲁斯已经不会再被他的小动作惊醒，在疗养饮食药物的帮助下，他每天都睡的很沉。他的身体亏损太多，卡尔按照最营养科学的方式给他准备三餐，可是他却吃不进去多少，最初的睡眠状态也糟糕的会被任何一丝细小的声音惊醒。

    不过这些都在卡尔开始在他的饮食中加入调节身体信息素和安眠的药物之后得到了改善，看着布鲁斯已经恢复一些红润的脸颊，卡尔几乎有些自豪和骄傲起来，他能照顾好这个人，这次谁也不能再伤害他所爱的人。

    八点左右的时候卡尔起床穿上了超人的制服，离开了这个特殊的房间，八点半的时候布鲁斯会醒过来，然后氪星机器人会给他送上营养的早餐，在他吃完之后才会给他送上今天需要整理批示的文件和资料。布鲁斯会认真的看那些东西，然后站在普通人类的立场上提出意见，或者提出干脆驳回他的提案。

    这没关系，布鲁斯已经暂时接受了这种生活的模式，卡尔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一个崭新的世界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中建成。他会最大限度的听取布鲁斯的意见，但是他不会放弃他的统治，就算民主的时期依然也有权利核心的统治者，他只不过是站在了他应该在的位置。

    “卡尔，你真的决定公开的审判那些跟随你的超能力者？”看到卡尔从那个特质的合金门内出来之后，戴安娜立刻走了过去，亚马逊的女战神语气严肃的近乎质问。

    卡尔看了戴安娜一眼没有停顿一下的继续向瞭望塔的指挥中心走去，“当然，我之前太过于愤怒，行事才会有些偏激，不过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果想要我的统治能长久的延续下去，我们必须更改一些之前的决定。比如那些有前科的超级罪犯，他们必须受到一定的惩罚，跟随我并不是能让他们免罪的理由。”

    “这是布鲁斯提出的，我已经同意了。你们只要好好的按照计划把事情做好就够了。”卡尔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戴安娜，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入指挥中心。

    “闪电侠，之前的24号新提案进行的怎么样？”走入指挥中心的卡尔一边向今天值班的闪电侠问着，一边打开中央显示器快速的浏览着上面的资料。

    “24商业提案？呃，出现了一些问题，不过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28号提案遇到了真正的麻烦，大量的民众不同意迁移，因为你的新规定说明不允许对平民使用武装镇压，所以进展的很慢。”闪电侠快速的点击着手边的触碰屏，把相关资料传送到卡尔的面前。

    卡尔冷漠的说：“不同意？这不是协商，是必须执行的命令，那地方常年因为领土纷争出现战乱，已经打成了世仇，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再起战火。绿灯你去处理这件事，只要迁移成功了，就可以重新规划国界线，再出事就以反和平罪逮捕。”

    “嗯。”还在重新适应绿灯戒子的绿灯侠沉默的应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了瞭望塔。

    卡尔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资料，瞭望塔安静的只能听到敲打按键的细微声音，闪电侠悄悄的转头看向卡尔，然后又在卡尔看向他之前转回去，他一边想着要怎么开口，一边整理着面前飞快传送进来的资料。

    “呃，那个，卡尔？我能在值班结束之后去看看布鲁斯么？”闪电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一个多月之前超人突然取消了对蝙蝠侠的通缉，然后一个月前，他带着昏迷的布鲁斯回到了瞭望塔，并且把布鲁斯关在了瞭望塔中心的特质房间内。

    虽然卡尔并不承认那是囚禁，只是说布鲁斯身体不好，需要休养，他也并不想见到其他人。但是闪电侠还是觉得这一切都透着古怪，他想要亲眼见见布鲁斯，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超人突然做出这么大的改变。

    卡尔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下屏幕下角的时间，“九点你可以去看他，半个小时之后必须得回来。”那个时候布鲁斯大概刚刚吃完早饭正在休息，让闪电侠去见见布鲁斯也好。最近他的行事让闪电侠少了原来的那些顾虑，大概是真正认同他了，那就让他去对布鲁斯说说现在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吧。

    布鲁斯在八点半的时候睁开眼睛，神情还有些没睡醒的迷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清醒。卡尔在他食物中添加的助眠药物用量非常的精准，对身体也并没有损害，不用看床边的钟表就能知道现在应该是八点三十五分。

    作为囚室来说，这个房间简直奢华的不可思议，如果不是没有在眼前浮动的窗帘和光影，布鲁斯几乎以为他又回到了韦恩庄园。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就和他当年在韦恩庄园的主卧室几乎一模一样，外面的客厅和书房也完全是按照韦恩庄园原有的样子建造的。

    除了没有那些原本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小道具，这个地方几乎和他的“家”完全一样了。

    准时出现的氪星机器人端着丰富营养的早餐站在窗边，布鲁斯揉着脑袋缓缓的起身，拿起床边的睡袍随意的穿在□的身体上。就连早餐的味道都是那种独属于阿尔弗雷德的令人心惊的熟悉，布鲁斯没有问卡尔究竟是怎么让机器人做出这种口味的早餐的。卡尔想和他在一起的意图表现的再明显不过，而且他现在已经被标记，卡尔完全没有理由再去对阿尔弗雷德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