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喜欢飘在他后面，因为我特别想知道，他面具里面那两个耳朵形的镂空区域，会不会让他的头发翘出来两只耳朵。

    ☆、21.滋生恐惧的毒

    “嗯？担心什么？”克拉克想了想，接着道：“他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你担心的那些也都是事实，我知道你收集我的资料是想找到对付我的方法，这很正常啊。你不能忍受我这般强大的力量没有限制，只能自控。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受不了，如果我被人控制了，精神控制，就像前一阵中心城发生的案件。那真是……呃，不敢想象。”

    “确实不敢想象。”布鲁斯在脑内设想了一下被坏人精神控制之后不再压制自己的力量的超人……那肯定会是所有人类的噩梦。

    克拉克把那个小型电脑从布鲁斯手中抽了出来，安慰道：“嘿，布鲁斯，你想的事情已经够多啦。别再想那些无所谓的事情了，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每个都赞同我，这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但是只要还有人相信正义、真理和希望，我就会是超人。我可不会莫名其妙的就想去当坏人，再说了，万一我真的变坏了，不是还有你么？”

    “……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布鲁斯不置可否的抿紧双唇。他对自己都没有信心呢，不知道这个外星人为什么如此信任他。

    “当然！你可是蝙蝠侠，更是布鲁斯韦恩。”克拉克理所当然的回答着，他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和水果刀，瞬间削掉果皮，并且切成大小相等的方块，装在碟子里递到布鲁斯手边。

    这一次的受伤布鲁斯并没有休息多久，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出去，通过这次事件，布鲁斯确定他已经触动到哥谭黑暗的某个命脉了。他需要收集更详细的资料，准备的更充分，然后一次出击就把那个毒瘤从哥谭市清理出去。

    三周之后，在刚刚升调到哥谭市警察局局长位置的吉姆高登的配合下，哥谭市最大的毒枭落网，盘踞在哥谭多年的黑暗终于有了一些动摇。

    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的布鲁斯顺着阿尔弗雷德的要求，决定休息几天，只是还没等他睡第二个安稳觉。他借着遍布在哥谭的韦恩企业，而安装在哥谭各个角落的监视器，就发现哥谭市内出现了一种新的毒品。使用者会产生幻觉，并且陷入极致的癫狂和恐惧，稍有不慎就会死亡。

    布鲁斯立刻停止了休养，着手调查这种堪称“毒药”的毒品来源。只是进展非常的缓慢，散播这种毒品的人不是为了钱财，仿佛只是想把恐惧挥洒在哥谭的夜空中。

    夜晚，哥谭某栋建筑物的顶端，蝙蝠侠手持着某种高科技夜视仪俯视着他的城市。受害人逐渐增加，他也已经找到了某种规律，在夜晚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某条以哥谭的风格来说算得上宽广明亮的街道上，总会有那么几个人突然的陷入癫狂，而摄像头捕捉到的画面中，都能看到一个身材高挑消瘦的男子身影，那是最大的嫌疑人，而现在布鲁斯正在等待他出现。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果然有一个可疑人出现在马路上，他走路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摇晃，身形单薄，四肢瘦长，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低着头无法看清。

    布鲁斯放出钩锁一点点的从高空接近目标，那条街道前面不远处有两个正在吸烟的少年，布鲁斯得赶在那个人动手之前阻止他。

    在一个接近拐角的阴影处，布鲁斯从上面跳了下去，正好落在那个人身前三步远的位置，他压低声音，用属于蝙蝠侠的沙哑声音问道：“你是谁，在哥谭散播这些毒品有什么目的。”

    那个人抬起了头，他的脸上果然带着面具，类似稻草人，用稻草和粗麻绳胡乱弄成的东西与其说是面具，不如说是头套。他没有理会布鲁斯，而是继续向前迈步，用他那飘忽的仿佛走在云端的步伐。

    布鲁斯谨慎的后退一步，一种奇怪的气味随着那人的接近渐渐弥漫在四周，眼前的街道开始扭曲，有莫名吵杂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嘭！”一声枪响，“……不——嘭！”又一声枪响，然后是珍珠落地又弹起，此起彼伏的哒哒声。

    布鲁斯全身紧绷，枪声回响在他的耳边，四周宽敞的道路消失不见，黑暗紧紧的压迫着他，就像当年那个不足两米宽的小巷。然后他猛然回身，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倒在地上，有什么在那身下蔓延，那颜色刺的他双目剧痛……

    克拉克听到布鲁斯的心跳过于急促而飞过来的时候，看到布鲁斯全身颤抖的几乎摇晃的站在路边，僵硬的瞪视着两个少年倒在地上的身体，而唯一的嫌疑人，一个带着奇怪头套的男人正微微抬头看向他。

    “晚上好超人，我是恐怖大师，稻草人。”稻草人微微倾身，向着飘在空中的超人行了一礼，他的头套包裹住了整个脑袋，连眼睛都隐藏在凌乱的稻草内。

    克拉克轻轻的落在布鲁斯身边，明显状态异常的布鲁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的扶住了布鲁斯的肩膀，然后怒视着自称稻草人的家伙，喝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既然自称恐怖大师，当然是散播恐怖。可惜传闻中哥谭的恐怖蝙蝠怪，自己本身也有着无法摆脱的恐惧。最初看他在哥谭的夜里散播恐惧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和我是同一类人。”稻草人慢悠悠的解释着，甚至惋惜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几口气。

    “他和你才不会是同一类人！”稻草人的说辞让克拉克感到愤怒，那种一看就是神经病的家伙怎么能和布鲁斯相提并论。

    “好吧，他确实不是，他远没有我想象的强大，看来他也无法体会恐怖的艺术。”面对强大的超人，稻草人毫不畏惧，甚至连点紧张的反应都没有。

    这种情况不太正常，他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完全不在乎，只是现在克拉克没心情想那个稻草人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了，布鲁斯的情况出现了变化。

    他不在瞪着那两个晕倒到路边的孩子，而是看着克拉克，满脸的纠结痛苦甚至还有一丝惊慌。

    “蝙蝠侠，蝙蝠侠你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B。”克拉克轻轻摇晃着布鲁斯的肩膀，微微拍打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清醒过来。

    回应他的是一个直接戳在胸口的蝙蝠镖，那东西不能伤到克拉克，可是布鲁斯居然会用蝙蝠镖戳他这个严重的事实，让克拉克明白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得带布鲁斯离开这里，回到蝙蝠洞检查身体，最好是能去孤独堡垒。

    “没用的，他刚刚距离我太近了，吸入过量的恐怖毒气，他只会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如果你现在就带他去救治，说不定还有清醒的希望，不然他会直接在幻觉里把自己逼的精神崩溃，这就是恐惧的艺术。哦哦哦，超人，你最好也别接近我，虽然我不知道这毒气对外星人有没有效果。但是，你不会想在现在尝试吧。”稻草人说着继续迈着飘忽的步伐，想要直接走掉。

    “不，我不会让你跑掉的。”克拉克抱起已经半昏迷状态的布鲁斯，飞到稻草人上空，稍微吸了一口气，然后对这稻草人吹了出来。在稻草人被他呼从巨风吹走之前，克拉克勉强空出一只手拎住了那家伙的脖子。

    他一边小心的控制力道不要把那家伙纤细的颈骨捏碎了，一边尽力隐蔽快速的向蝙蝠洞飞了过去，“希望布鲁斯能原谅我就这么把这家伙带进了蝙蝠洞。可是这家伙太危险了，满身的毒气，把他送到警察局只会让更多人受害。”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你在么？布鲁斯中毒了，我手里还有一个毒源体，蝙蝠洞里面有封闭的空间么？”克拉克在蝙蝠洞外面用布鲁斯的通讯器呼叫着阿尔弗雷德。

    “有的，克拉克少爷，请在把布鲁斯少爷送进医疗室之后，向左边走第三间之后的屋子，都是完全封闭的。”不到一分钟克拉克就听到了阿尔弗雷德平稳的声音。

    他立刻抱着布鲁斯飞了进去，直接把布鲁斯送进医疗室，阿尔弗雷德已经等在那里了。然后又飞出来把刚刚被他扔在洞口还在昏迷的稻草人抓了起来，向更里面飞了过去。

    “哇，都是含铅的全封闭式房间，布鲁斯不会某天把他自己也藏在铅层里面吧。”克拉克随意打开X视线看了一眼，就发现这左边走廊里面的房间居然都是含铅的。

    他飞到第四个房间门口，用X视线透视了门前的电子锁，直接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没想X视线这么用也很厉害，……哇哦。这是？！——氪石？”

    随着房门的渐渐开启，克拉克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疲惫无力甚至是虚弱，这么多年他可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他连忙又按下了几个按钮，在房门完全关闭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直接靠在门上坐了下来。

    “布鲁斯居然真的找到了氪石，而且还找到了这么多。还好我没直接走进去，只是把门开个缝隙我都差点趴在地上，如果真的进入了我就别想自己出来了。”克拉克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看了眼还昏迷在他脚边的稻草人，心道：“不管怎么样，我得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

    之后克拉克小心的又打开了两个房间的门，在察觉不对的一瞬间又关上了它们。最终他把稻草人关在了只有一些零碎材料的第七个房间里，锁好了门之后，克拉克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他几乎以为他自己真的有冷汗流出来了。

    “真糟糕，氪石的威力比我想的恐怖太多了。只要在那种辐射下，哪怕只是一小块，那东西也能穿透我的皮肤，也就是说，如果有氪石制成的子弹打中了我的心脏，我岂不是死定了？”想象中被一枪击毙的画面让克拉克痛苦的垂下脑袋，连额头上已经出现的小卷毛都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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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日记——

    04.

    哎，我呆在孤独堡垒里，和尼雅的影响对坐着发呆。尼雅在帮我想办法，他已经想了一天一夜了，我都开始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死机了……

    一切的原因是我又惹布鲁斯不高兴了，他这次生气的时间有点久，而且不单是不见超人，连克拉克都被他拉进黑名单了。

    我知道我不该一生气就乱砸东西，也不该随便的就往脆弱的地球建筑物上面掉，它们都没我结实，无论是我扔出去的，还是被我砸中的，最后坏的都不是我。

    可是，难道他是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一堆的扭曲还带着粘液的藤蔓里面挣扎么？！阿克汉姆所有的人里面，我最讨厌的除了小丑，就是那个毒藤女了……

    所以我吸取了教训，我没有用热视线烧掉她，也没想抓起什么砸向她，我用了氪星除草剂……

    氪星除草剂会杀死大范围的地球植物，我真的不知道啊……OTL

    ☆、22.永远破碎的梦

    恐惧毒气是一种复杂的神经性毒素，可以使受害者陷入幻觉，看到最令其恐惧的事物。吸入这种毒气的人会在恐惧中痉挛、抽搐、甚至窒息，当然这还是轻的，严重一些的会癫狂、完全失去辨别能力、或者自残，被这种毒气逼的自杀的人可不算少了。

    布鲁斯在黑暗中奔跑着，成群结队的蝙蝠飞在夜空中，遮挡了全部的光线。他已经不太清楚自己为何要向前奔跑，只是他无法回头，身后有某种东西让他心惊，无法直视。

    “我不能被这黑暗吞噬，我必须要战胜它，实现我的誓言。”布鲁斯一个又一个的打倒挡在他身前的敌人，他的体力渐渐流逝，呼吸无法维持平稳，而他身前的敌人却越来越多。

    无数重重叠叠的黑影海浪一样的在他身前涌动，最终凝聚成一个飘在空中的巨大魔物，那东西有着一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睛，苍白的脸上爬满了死黑色的青筋，那魔物张开了嘴，呼出一到透着冰寒的飓风。

    寒冷侵蚀着他的身体，他被抓住了无法移动，那魔物接近他带着来自深渊和刻骨寒气，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无法战胜我，布鲁斯……”

    那声音居然是如此的熟悉……

    “哦，天哪，布鲁斯少爷您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您要睡到世界末日呢。”阿尔弗雷德手中拿着冰袋，一脸惊喜的站在床边。

    布鲁斯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全身的无力感让他皱紧眉头，“阿弗，我昏迷了多久？”他的声音，就算不用刻意的压低，也有了蝙蝠侠的嘶哑。

    “不到四十个小时，布鲁斯少爷，克拉克少爷带您回来之后，我们就取了您的血液进行了分析。十小时候之后做出了初步的解药。可惜初步的解药只能稍微缓解您的痛苦，进一步的解毒剂是在两个小时之前刚刚完成的。”阿尔弗雷德叹息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