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奶奶的离去
“妈,怎么了?”今天的妈妈特别的奇怪,筱晓转头询问自己的爸爸,“怎么?都好难过,发生什么事了?”面对女儿的追问,都用沉默来代替。
“筱晓,奶奶得了糖尿病,现在在医院里,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沈源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
“怎么会这样,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再加上不是可以治吗?”出乎意料的事实。
寂静的客厅里每个人都黯然伤神,默默地祈祷好人有好报。
颜家的客厅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萧墨。
“都这么晚了,你小子还不休息?”颜秋枫的冷漠不知为何又出现。
“好了,好了。”这就意味着颜秋枫下了逐客令。
漆黑漫长的夜,熟不知多少人在备受煎熬,不仅仅是沈家的人,就连韩家的人也无一能睡好,不过美好的一天都是从黎明那声惨叫声开始。
“韩清柔,你能不能从我的房间里出去。”韩浩铭的悲惨命运就是从他那可爱的妹妹降生开始。
“哥哥,你陪囡囡玩嘛,要不我告诉妈妈你打我。”撒着娇、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威胁自己哥哥的那个人,没错这就是韩清柔。十七八岁的少年被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女孩欺负的没有还手的余地,在韩家是家常便饭的事。
本来该开心的一天,在昨天得到真相之后变得沉默,洛煜将筱晓的反应看在眼里,私下里询问了沈源。
“沈源,你妹妹怎么了?”洛煜的反常让沈源心里不自在。
“没什么,谢谢的关心。”对于自家的小妹,沈源还是很清楚的,不愿麻烦别人。
漫长的一周终于接近尾声,筱晓的思绪早就飞走了,只留下这副没有灵魂的身躯,关心则乱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此时用来最合适。
“苏筱晓,你在干嘛?”几何老师的话将她从幻想的边缘带回。
“对不起。”原来是筱晓将自己的课本都收拾好了。
铃声刚刚响起,筱晓就耐不住性子直接走出教室,就这样惹怒了自己的几何老师。
华夏医院1202病房里
“妈,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小姑姑的声音传来,很激动的感觉。
“小妹,你们先回家。”在沈爸爸的催促下,小姑姑就在筱晓和哥哥推开门之后答应回家。
看着气色好多了的奶奶,筱晓说不出的喜悦,在父母的注视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一个月后的一天,筱晓的妈妈突然到医院接走了筱晓和哥哥,原来奶奶病危了。
“你奶奶不行了,你们回去见一面。”妈妈的话如晴天霹雳一样。
“妈,怎么回事,奶奶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噩耗让筱晓瞬间想被抽离的只剩驱壳一样,老天真会开玩笑。
“妹妹,没事的,妈不是说能见到奶奶吗?”三人匆匆的赶回老家。
听说筱晓的奶奶病重,顾曼妮和若惜他们只是祈祷,愿好人一生平安,只不过颜秋枫却并没有那么在状态,也许本不该去敞开心扉而已,更有可能不相信这个事实。
“奶奶,你看看我。”直到摸到奶奶的手,用力拉扯却没有一丝回应,筱晓的眼泪像洪水一般没有尽头。
“筱晓,别哭了,奶奶她听不到的,只能靠输液撑着,等到你们这些孩子们回到家。”大姑的话并没有让筱晓停止哭泣,反而让她越哭越厉害。
兄妹俩以为可以孝顺奶奶到老,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在奶奶心目中最宝贵的不是给某样礼物,而是无言陪在她身边;最失望的或许不是没有回来看望,而是许下的承诺却没有实现;最难忘的或许并不是子女有多么的富有,而是每天都可以给的陪伴;最珍惜的不是流年付给她的烙印,而是应该得到的儿孙绕膝的晚年;唯有真真正正的关心和陪伴才是她心中最大的奢望。
“妈,你说沈奶奶真的不在了吗?”颜秋枫的问话让颜母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终还是没有敌过命运的催促,沈奶奶就离开了这个人世,沈爸爸匆匆的举行了葬礼,却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筱晓不能将孝帽戴在自己的头上,冥冥之中有什么在阻挡。
“爸,你怎么样?”沈奶奶下葬之后,沈爷爷的状态就特别的不好,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好多岁。
“我没事。”三姑姑的小心翼翼地询问却没有得到答案,只怕再惹老父亲伤心,只能就此作罢。
安抚好沈爷爷后,沈爷爷的四弟沈昌军就将沈爷爷的儿女叫到一起,讨论照顾沈爷爷的问题,筱晓和沈源也在,大人们就在争吵中达成一致--每人照顾一个月。
“筱晓,你怎么样?”哥哥的话提醒了沈妈妈,也关心的看着女儿。
“我没事,不过孝帽我是真的戴不了。”筱晓的自责溢于言表。
办完葬礼,不放心沈爷爷的安危,苏筱晓只能和哥哥一起回学校。
“建国,你觉得咱爸怎么样?”面对妻子的问题,此时的沈建国也没了主意。
这次的打击不仅筱晓失去活力,就连开朗的沈源也不再有笑容,看着自己的好友如此的痛苦,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就连一向闹腾的洛煜也安生了,萧墨也不失踪。
“筱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别想太多,沈奶奶会在天国祝福你和你哥哥。”好友路嫣的话并没有将失魂落魄的筱晓从失神中拉回。一句话在筱晓的脑海划过:自从遇到那份不曾见过的美好,心中便充满期待,只不过现在已物是人非,找不回那份期待的场景,失魂落魄已无法形容,但愿人生没那么多惆怅,追寻那份深藏的思念就好,只为守住那份承诺,愿奶奶在天国安好,重拾自信,只为安所有人的心。
“筱晓,你好点没有?”顾曼妮的话在耳边响起,却没有让筱晓提起兴趣。
“我先回家,明天再说。”急急忙忙回家,似逃避、似敷衍、更似换话题。
忐忑、不安、恐惧,本不该出现的词语统统出现在筱晓的身上,今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哥哥,逃离那伤心的地方,只为让自己可以呼吸。
“沈源,你妹妹怎么了?”颜秋枫的话提醒了沈源,自己用打篮球来掩饰自己的悲伤,可是妹妹呢?
“我先走了。”害怕妹妹伤心,急忙追寻她的脚步,终于在常去的公园找到了筱晓,却没有说一句话。
黄昏的落日在筱晓的眼里如逝去的生命一样,万分难受,躲在哥哥的怀里哭起来,别人眼里的那个开心果却是个内心脆弱的小女孩,沈源的心仿佛被钝刀撕裂,轻轻的安抚妹妹。
“我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来电铃声在两人打算回家的时候响起。
“妈,怎么啦?”还没等沈源说完,“儿子,你们吃饭没有?你小舅妈说你们还没有回家。”面对妈妈的质问,兄妹俩谎称在学校写作业忘记时间,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一切终于回归平静,只不过没人会愿意解开筱晓的伤疤,更不会去招惹沈源,若惜的盛情难却,路嫣的不请自来,洛煜的稀里糊涂,颜秋枫的装聋作哑,韩浩铭的心知肚明,顾曼妮的自作聪明,萧墨的迷迷糊糊,将这看似摆脱痛苦的聚会打造成了所有人的“各怀鬼胎”。
“苏筱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一副别人都欠你的表情嘛,来给大爷笑一个。”莫若惜调侃的话遭到了苏筱晓的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