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第六次死亡——玩胎 续
我母亲一到吧台就像数九天的西北风一样,抢过管理员的登记簿“呼啦啦”将那个本子翻了个底朝天。完后又来了个天朝地,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找到与易叶青相关的那三个字。
吧台上的服务员大惑不解:“请问你找谁?”
我妈妈说:“找易叶青。”
“什么?要找一夜情?”两个服务员被吓了一跳。
我妈妈听到“一夜情”三个字也是一惊,服务员的不经竟提醒了她。
她心里骂着王八蛋,但嘴上仍然耐心地说:“你们听错了,是易叶青!”
服务员想了一下说:“今天登记的人里面没有这样的人。”
我妈急中生智,她拿出手机在里面找出一张照片,将照片里的那张脸放大到整个屏幕做了一个特写说:“麻烦你们帮我辨识一下,看看这个人是否来过这儿?”
两个服务员拿过手机仔细辨认了半天摇头道:“好像没有。”
但就在她们将手机还给我妈妈的过程中一个服务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不置可否地对另一个服务员说:“中午进去的那个人好像跟他挺像哦!”
另一个服务员眨眨眼说:“没有吧,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个服务员好像明白了什么,就顺着她的话说:“我也是瞎猜的。”
我妈有点着急,她哀求服务员:“请再仔细想一想。”
那个服务员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将头摇得像哈巴狗的尾巴一样,表情真挚地说:“我就是随便一说,人这记忆有时挺滑稽的,你也清楚,不留心的事情有时是很难铭记在心的。请理解。”
另一个服务赶紧帮腔说:“要不这样吧,如果你真有急事,以后我就给你留心点好不?”
我妈妈没办法,就按照她们的意思说:“也好,如果以后他来了请你们一定给我注意一下。他今天一定用了假名字,这个卖国贼!”
“卖国贼?”服务员中的一个瞪起了眼睛。
“比卖国贼还可恶。”我妈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代还有卖国贼?”另一个服务员有点可笑。
我妈气愤地骂道:“他就是个新时期的伪军,每天都披着画皮在伪装中活着。”
至此,两个见多识广的服务员基本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她们碍于酒店关于客户隐私的特殊规定,即使怀揣十万份同情,此时也只能表现出一种尬尴的无能为力。
我妈妈再次将登记簿拿在手中,她渐渐冷静下来。“中午来的一个貌似的人”给她划定了一个简单的选择范围。凭着蛛丝马迹进行顺藤摸瓜的缉捕排查工作虽然不是她的专业,但一个因情感挫折而被惹怒并开始动用心思的女人,有时的确可以让人刮目相看。
一个中国式女007片刻之间就诞生了,这意味着一个混在人民中间的披着羊皮的狼也将很快就落入她的法网。
中午十二点二十八分登记入住的一个名叫刘毅绶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易叶青让她举一反三,她想到了这个名字的另外一层意思。
“游戏人生的浑球扯蛋,老娘今天就……”我妈心里骂着跋步冲向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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