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脚腕的红绳
暗中的流枫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
“怎样,恨吗?”唐陌在他耳边故意的讲着,吹着乌黑的暗气。
流枫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了他的手掌里,血都流了出来,他也没发觉到。恨吗?怎能不恨?他爱的人竟是他师傅爱的人!而且他爱的人居然在他师傅的怀抱里幸福的待着,他能不恨吗?当初就不该将索尔喜欢瑭殁的事告诉师傅,不然的话师傅也不会让瑭殁来清风阁,这样的师傅也没那机会和瑭殁在一起。师傅,你藏得太深了!看到他为瑭殁发癫发狂,师傅一定在心里讽刺着他吧,讽刺他的不自量力!讽刺他的愚蠢,辛辛苦苦的筹划着一切,结果到头来是在为他做了嫁衣!
“恨的话那就分开他们吧,把舞瑭殁占为己有,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跟你抢她了!”唐陌继续的在他耳边温柔的劝说着他。
“分开他们?占为己有?”流枫的双眸发出疯狂的欲念,对,对,分开他们,以后瑭殁就是他的了!可是要怎么分开他们?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看向唐陌,“我应该怎么做?”他虽不知道她是谁,可是自己总是不受控制的以她为主,想虔诚的跪倒在她脚下,喊她为主子,他好似是她的奴隶一样。
“过来。”唐陌朝他勾着手指。
他如入了魔一样,双眸空洞,朝唐陌走了过去,不过,不是他的人走过去,而是他的魂魄走了过去,他的躯体坚硬不倒的站着,他走了过去。
“主人,我伟大的主人!”流枫卑微的跪了下去,虔诚不已。
“这才是我的好奴儿,比莫柯可爱多了。”唐陌满意的笑了,看向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舞瑭殁你就好好的享受现在幸福的时刻吧!
卿尘魄双眸深处迅速凝结了冰,可瞬间又消散了,好似幻觉一样,看着远处的暗中,他冷笑。就快出来了么?待不住了?
“师尊,那时你是怎么想的?”舞瑭殁突然的问,那时候的他有没有爱上她了?
卿尘魄没有看她,一直凝视着远处的暗中。“再想那个叫舞瑭殁的小丫头还真是坏,我好好吹我的笛子,她居然出来打扰我吹笛子。”
舞瑭殁不满他说的话,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根本心不在焉,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师尊,师尊?你怎么了?”她疑惑,顺着他目光看去,不明白有什么可以令他看得如此入神的。
卿尘魄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看向他看的地方,收回目光,垂眸。“看本尊。”拍着她的头,“别乱看别的地方。”
“我才没看别的地方呢。”舞瑭殁对他做了个鬼脸,辗转目光看向卿尘魄看的方向,还没看到什么他的手掌就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真是不听话的丫头。”他轻敲她的头,他得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不然以她的个性非得看出什么来才罢休。
“哎呀~”舞瑭殁嘟嘴,“你干嘛?”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不让她看,一定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干嘛不让她看。
卿尘魄看向暗中,蠢货!唇无声的念了口诀,“好吧,你这么想看,那就给你看吧。”他拿开手,让她看清楚。
舞瑭殁看着卿尘魄看的方向,乌漆墨黑的,什么也没有,舞瑭殁不明白他刚刚是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什么都没有,你看到了什么?这么入神?”如果可以她还真想走过去看看,好奇心真的是太重了,好像心头有只小猫在挠着她,痒痒的。“我要过去看看是什么!”她挣脱他的怀抱,想过去看看。
“别。”他拉住了她,“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帮你叫出来,何必白费力气的走过去,可能你还没走过去,就已经走了。”
“那好,你叫。”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如此的吸引他的目光。
暗中唐陌绷紧神经,是她太大意了,还是卿尘魄厉害到连不是实体的她都能感觉得到?手中凝结暗气,打算在卿尘魄出手前她率先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她好逃走。
卿尘魄看向暗处,“出来!”冷哼着,还想藏多久?
唐陌打算把凝结的暗气丢过去的时候,只听见舞瑭殁惊讶的叫着。“天啊,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唐陌看向舞瑭殁的方向。
舞瑭殁走出了屋檐,看着走过来的的两只小动物。
一只小麋鹿和一只九尾狐乖巧的走了出来,小麋鹿没了一身纯白,身上东一块黑西一块黑的,最离谱的是它尾巴的毛被烧了不少。而九尾狐只比小麋鹿好上那么一丁点,一身毛都湿光了,死气沉沉的垂落着。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舞瑭殁跪在地,拿出手帕擦着小麋鹿身上的黑色痕迹,她心疼,这可是师傅送给她的坐骑啊,而且她也是很爱很喜欢这小麋鹿的。
“吱”九尾狐叫了一声,跟人一样坐盘脚坐在地上,前肢抱胸,头撇向一边,以表示它的不屑,就是不知道它的不屑是对舞瑭殁还是小麋鹿。
“额……”舞瑭殁不大明白这九尾狐是什么意思。
小麋鹿见九尾狐这样子,它不爽了,四肢跺着地,鼻子重重的呼着气,瞪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九尾狐,明明是不满,可是水汪汪的样子似乎是委屈得不得了。
“怎么回事?阿九,是不是你欺负小乖?”卿尘魄走了下来,藐视这两个小东西。
暗中的唐陌松了口气,原来卿尘魄并没有看到她,真是的,吓她一跳,她转身离去,流枫的魂魄跟在了她身后,空壳的躯体也跟着她走了。
听了卿尘魄的话,小麋鹿连点了好几个头。
而九尾狐呢,前面两肢不认同卿尘魄的话,跟人一样挥着,表示不是这样子的。
“吱。”指着小麋鹿,“吱。”又指了指自己,“吱吱吱吱吱吱……”它比划着,四肢站了起来,比做是小麋鹿,两只后肢站起来的是它自己。叼了一块小石头放在眼前,四肢站起,埋头在小石头上假装在吃东西,东西被吃完了。接着又突然转换了角色,两肢站立,见石头没了,它横眉竖眼的,前肢跟大猩猩一样捶着自己的胸口,以表示它很生气,很愤怒。
卿尘魄皱眉,看着不正常的九尾狐,虽然在他眼里它从没正常过。“你在搞什么?”即使是九尾狐跟着他有上千年了,但他还是不大懂它在搞什么鬼。
九尾狐听了卿尘魄的话,它嘴里吐出了小舌尖来,身体直直的往后倒去,倒在地上它有条后肢在抽筋着,搞怪不已。
卿尘魄一额头的黑线,这个他看懂了它到底是想表达什么了。
“噗嗤”舞瑭殁忍不住的笑了,她大致看明白九尾狐到底是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她像对人一样对九尾狐开口,“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小乖吃了你的东西,你急了就跟它打了起来,刚刚师尊看不懂你在搞什么,你被他气死了对不对?”
“吱吱吱吱吱”九尾狐点点头,感动,终于有个人听懂它在说什么了,鄙视的看着卿尘魄,亏他还是它的主人呢,默契呢,他们之间的默契去哪了?太不敬职的主人了。
卿尘魄则冷眼看它,别以为他不知道它那是鄙视的眼神。
“吱!”九尾狐被卿尘魄这一眼吓得毛发都竖立了起来,跳躲在舞瑭殁的身后求保护。
舞瑭殁则被他们两个搞得哈哈大笑,在舞瑭殁不注意的时候,他看了眼唐陌暗中所站的地方,嘴角似笑的微勾。“你多大的年纪了,还为了小乖吃你的东西把小乖搞得这么狼狈。”
小麋鹿听了卿尘魄的话,认同的点着头,师尊,万岁,师尊最好了!
“吱吱吱吱吱”九尾狐不认同卿尘魄的话,对他怒目而视,咧着牙,似在威胁卿尘魄。
卿尘魄无视它的威胁,“你爱吃,本尊偏不让你吃。回去,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许吃东西。”它胆子倒是养大了不少,居然敢威胁他,不给它一点颜色瞧瞧,它就不知道谁是谁的主人了。
听了这话,九尾狐如打了霜的茄子,焉了。求助的看向舞瑭殁,希望她能帮帮它说上个话,让卿尘魄别罚它,不让它吃东西,还不如让它去死得好!呜呜呜呜呜,它不活了……
舞瑭殁还没开口帮它,卿尘魄就又开口了。“谁帮忙求饶的,一并罚,双倍。”
本想开口的舞瑭殁不开口了,只能抱歉的看着九尾狐。
九尾狐哀伤不已,失魂落魄的走了,令人心疼到心底,又让人从心底里想发笑。
清冷的双眸看着九尾狐离去,瞄了一眼还在的小麋鹿,收到卿尘魄的目光,小麋鹿如火烧尾巴的快速跑了。
舞瑭殁傻眼,倒是跑得挺快的。
“还想跪在地上多久。”卿尘魄拉起她,傻子,虽现在的天气没有前几个月那么冷了,可是多少有些凉凉的,她跪在地上不冷啊?刚刚就不该给那两个的惩罚那么轻。
拍掉膝盖上的土,指着小麋鹿和九尾狐离去的方向。“它们真有意思。”阿九比小乖好玩多了,不过师尊这么做就不怕伤到阿九的心。
“比起它们,你更有意思。”他宠溺的捏着她的小下巴,真是的,刚刚的气氛正好,被它们两个破坏掉了。
她鼓着腮帮子,“师尊,你这么做就不怕伤到阿九的心么?”刚刚它好似很伤心的离去,虽然那时的她好想笑,但还是忍不住的心疼那小狐狸。
“放心,它的心没那么容易被伤到。”卿尘魄将她拥入怀里,它要是那么容易被伤到的话,早就伤透了心了。
“啊?什么意思啊?”她不解的问,难道阿九天天被伤了心吗?那也太可怜了点吧。“它好可怜。”同情心忍不住的冒了出来。
“殁儿,我也好可怜,怎么不见你同情我……”卿尘魄委屈了,丝毫不像以往清冷不理会人的他,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将他改变了不少,不过他也乐意改变。
舞瑭殁手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你哪里可怜了啦?”他可怜的话,那这世上无一人都不是不可怜的。她爱死了他有人气的模样,想到他是因她而变的,她就忍不住的心动。
他握着她暖乎乎的小手,“你确定我们要一直讨论阿九可不可怜一个晚上吗?我们可不可以别讨论阿九了,再讨论它,我就更可怜了。”
“噗嗤”舞瑭殁笑了,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情。“那你说我们讨论什么?”
“你开头。”卿尘魄撇头不看她,耳朵可疑的红了起来,不过因为散下的发遮住,舞瑭殁并没有看到。
舞瑭殁看向他腰间的笛子,“师尊,你吹笛子给我听好不好?”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依然记得那夜他笛声的美妙旋律,不过太过于悲伤了,她不喜欢,她想不明白他当初是为什么而悲伤。
卿尘魄摸着腰间的笛子,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拇指珍爱的摩挲着笛子,眼里带有说不出的情绪,有悲,有念……
“怎么了?”她不知他的悲,他的念从哪里来,她不禁在猜测他以前是不是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悲伤不会是永久的伤害。”她理解的开口,就像姑姑抛弃了她,她悲伤过,痛苦过,绝望过,不过这些她都已经走了出来。
看向她,感谢她的安慰。“对,悲伤不会是永久的伤害。”
他拿起笛子放在唇边吹了起来,动听的笛声响起来,风吹过来,衣袖飘起,绑在笛子的红绳也一同飘了起来。
在他怀里的舞瑭殁看着他,倾听他吹的笛声。笛声虽动听,可是还是带有若有若无的悲意和思念。
她不懂他笛声中的悲和思念是因谁而起的,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她倾诉呢?其实她忘了告诉他一句话,幸福也不是永久的。
幸福和悲伤是相互衬托的,有幸福就会有悲伤,有悲伤就会有幸福,因为有了悲伤才会学会珍惜幸福,因为有了幸福才会害怕悲伤,幸福和悲伤是一并存在的。
她迷离了双眸,他笛声中的悲和念感染到了她,她想起了那个在锦绣阁风流倜傥的男子,她好似好久没有见到师傅了,师傅的病好多没?也许好多了吧,毕竟有杨上门主和莫柯照顾着他,没有她陪在他身边他习不习惯?也许习惯吧,毕竟这么久他没来找过她,也许他把她这个徒弟忘了也说不定。
吹完一曲,卿尘魄感叹,心中的念想更深了,她在的话就好了。
收拾好心情,他看向怀里的人,才发现她不在神中,双眸迷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想,他心中有念想之人,肯定她心中也有,是他的笛声引起了她的念想吧。凝视着手中的笛子,也许他不该吹着笛子的,引起了她的不快。
“在想什么?一文钱换你的想法。”摸着她还是很幼嫩的小脸,虽然对凡人来说她已经不小了,可是对仙人来讲,她相当于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
迷离恍惚的双眸渐渐回了神智,“真的很好听,我都回不过神来了。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她得快点养好了病去看师傅了。
见她没听到,卿尘魄也不说第二遍了,他摇头,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可触碰的伤口,他有,她也有。“没什么。”他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全身都放松,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有的时候他想不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舞瑭殁突感身体一沉,险些与他一起摔倒,赶忙用力抱着了他的腰,有些吃力的支撑着他的重量,蹙眉。“重死了,你起来。”她不满的嘟喃着,她还是病人耶,他不体谅她就算了,还把所有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这种事他也好意思做出来呀!
卿尘魄没有听舞瑭殁的话,他将头埋入她的肩膀里,吸着属于他的芳香,只有这样他才感到安心,才感觉得到她是属于他的。“这样真好!”他叹息,呼出来的气重重的呼在舞瑭殁的脖子上,红且薄的唇似有似无的碰着她的脖子,白肤立刻浮起了鸡皮疙瘩来,和红了一片,在卿尘魄看来,那鸡皮疙瘩很可爱,他轻笑出了声。他知道,她害羞了。
舞瑭殁可没他那么轻松,感觉脖子上都是他呼出热热的气,她红了脸,不仅脸在红,就连脖子都红了起来。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咚”响的心跳,她推着他。“起来!”这样令她想起了他薄且红的唇,此刻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她在乱想什么呀!
抬手随意的一拍她的脑袋瓜子,“乱想什么,脖子都红了。”故意的逗着她,就跟逗小狗一样。
“哪,哪有,我哪有乱想,你想多了,我才没有乱想,你才乱想,乱想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在他怀里的舞瑭殁双眸闪烁着,声音很大,有几分盖欲熏张。
卿尘魄起身,看着她红红的脸,不仅脸红,脖子,耳朵也都红了,他双眸深邃,闪着亮亮的光点,很是迷惑人。故意在她耳边讲着,唇似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红红的耳朵。“殁儿,本尊允许你对本尊胡思乱想。”
被说中心事的舞瑭殁羞愤,小粉拳捶着他的胸膛,如同给他挠痒一样,跺脚。“我才没胡思乱想,你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她捂着脸,没脸见人了,她说的话与她做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讨厌的师尊,就不能别这样逗她么。
见她羞愤不已,卿尘魄也不再继续逗她了,免得形成反面效果,她太害羞跑开怎么办?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好好好,是本尊胡思乱想了,是本尊胡说八道。”
他这样说舞瑭殁感更加羞答答的,怪不好意思,但她不服输的粗着声音。“本来就是你,本来就是你胡思乱想,胡说八道的!”
“殁儿,你猜猜本尊在胡思乱想什么?”摸着她耳边的墨发,深邃带有欲要出来的欲望,盯着她红艳艳的小唇。
她嘟着小嘴,抬头看他。“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啊。”软软的嗓音,带有些感冒还没好的鼻音,似撒娇的模样。
他灼热的双眸凝视她,她几乎要被他给灼伤,她别开双眸,不好意思看他。“你,你干嘛这样看我?”心鼓动的厉害。
他抬手,将手掌放在舞瑭殁的胸口上,感受着她的心跳。被卿尘魄突然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有些僵硬,有些不大习惯,身体自己防备了起来,不是她想的,而是自然的反应。她娇怒,“你做什么!”干嘛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上!这样让她想起了被唐陌穿透胸口的那一幕,即使那是一场梦,但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好像真的经历过一样。
卿尘魄自然能感觉到她的防备,看向她,看穿人的双眸好似看得出舞瑭殁在想什么,害得舞瑭殁根本就不敢看他。“殁儿,你在防备我!”他不满的控诉着她,他只是想感受一下她的心跳而已,感受她是真实的,而不是他幻想的。
“没,没有!”舞瑭殁反驳着,“我没有防备你,这只是一种自然的反应而已!”她有些激动,音调提高了不少。
“你激动什么?”他打破她的谎言,不对,她有事瞒着他。
“没有。”她撇嘴,“我没有激动!”有些生气了,气卿尘魄的纠缠不休,气自己的不镇定,气自己不争气,一个梦也能把她吓到了。
“唉”卿尘魄无奈的叹息,摸摸她的脑袋,解下挂在笛子上的红绳,他蹲了下来,给她的脚腕上系上红绳。
舞瑭殁被他搞得反应不过来,看着脚腕上系着他笛子上的红绳,他给她亲手戴上的,说不心动那就是假的了。高高在上的他,居然放下姿态,只为她系上红绳。
他起身,“不准摘下来!”他不容置疑的讲着。
“这……”他是要把红绳送给她吗?貌似这条红绳跟了他好久,他怎么突然送条红绳给她?
“它就像到本尊一样陪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他认真的讲着。
她看向他,他居然可以看得出来她害怕!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发现这夜暖暖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