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寡妇门里事非多
屋里的人原还以为是谁在整恶作剧,再加上从贱人那里回来都喝了点酒,虽说不醉,却还都有点小兴奋,不停的逗骂着,郑运富终于先找着鞋了,提拉着去把门开开了,临了还不忘再骂上一句,“晚上不睡觉,尼妈出来装鬼吓人呢?”
“他么(妈)是你们骂的人!”门开了,一个电把的光束照了进来,同时,一只脚很不客气地踹在郑运富肚子上,没有任何防备的郑运富被踹得向后倒退而回…
突然的变故让屋里的原本都很兴奋的小老爷儿们愣住了,姬一吉也是一征,不过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顾不上再去找鞋,扶住倒退回来的寝室长,与此同时,一只没有穿鞋的脚把门口那道身影踹飞了出去,跟着整个人追出门外,二话不说,对着被踹翻在地的家伙咣咣两脚!
“住手!”一个老女人十分气怒的声音。
作为学生处年龄最老的副主任,田心爱很生气,她分管着学生男女宿舍,刚刚带着学生干事们正在楼下查房,电把的灯光刚照到这个寝室的窗户立即就被人问候了一声老娘!她带着学生干事过来兴师问罪,刚刚开门,她的一名学生干事就被踹飞了出来,还被踢得这一脸的血…
这一群学生娃子是想要翻天么!
“呀呀!”姬一吉这才想起来抬头,一张老柿饼子脸让他一顿,得,喝点酒一不小心又惹事了…
“想翻天么!”田心爱黑着那张老柿饼子脸瞪着姬一吉。
“呀!是田主任呐,”楼道里留有几盏夜间照明的顶灯,再加上十多把手电的晃动,姬一吉当即就认出了这名前不久才给各大一新生班长开过会的学生处副主任。
不过他对这个田副主任并没有什么好感,主要是这个女人别看岁数大了,脾气却坏得厉害,五十多岁的人整天板着那张柿饼子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说,看谁都像阶级敌人,给学生班长开会的时候更是一副趾高气扬德行,活像个下来视察不食人间烟火的中央领导。
相由心生,他认为这田心爱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那什么,田主任,误会了,误会了,”姬一吉赶忙解释,“刚才那动静我们还以为是日本鬼子又打进中国了呢,我这正忙着御敌与国门之外,结果您老人家十月革命一声雷震,让我看清了原来来的是田副主任!呀呀,对了,还有这位学长…”
酒精的兴奋还没有完全消退,姬一吉又赶忙把那位到现在还正往回倒气的学生干事拉了起来:“这位学长,你看这事儿闹的,这里黑灯瞎火你没事儿乱拍什么寡妇门呢?而且一进门就动手动脚,都不知道寡妇门里事非多么?那谁…那叫张一太的寡妇,看你那卫生巾剩的还有不?这位学长的例假…不是,是鼻血流得有点多,给他堵堵…”
“对了,田主任,你们来这儿一定是有什么事吧?”姬一吉终于有时间看看田心爱身后十几个男男女女的学生处干事,那都是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组成,罗罗列列挤满了走廊,看架式,怎么搞得跟中央领导要视察似的?
看着姬一吉有些微红又有些讨好的脸,田心爱心里那叫一个气呀!这会儿她也忘了来寡妇门里是干嘛的了…
“你小子很跳啊!”一名身高快两米,有着黑猩猩一样块头儿的学生干事来到姬一吉面前,肚子向前一顶,把姬一吉撞了一个趔趄…
“呀呀,原来是这位驴高马大的学长啊?”姬一吉认出来了,下午在餐厅他被泼了一身菜水,连累他也被扣了一身菜汤,“这位学长的面相可不怎么好啊!所谓驴脸长、马脸青,你这张脸又长又青,有一句相批叫什么来着?”
姬一吉挠挠头,今天有点小兴奋,有点管不住这张嘴:“哦…对了,流年走背字,今日有血灾…”终于想起来了。
“呼!血你大爷!”黑猩猩一拳砸向姬一吉的脸,姬一吉条件反射般向侧一躲又向上一蹦,好巧不巧额头正碰在对方鼻梁上面,那黑猩猩顿时感到鼻子奇酸奇痛,用手一捂,两行鼻血竟然已经顺着两个鼻孔流了下来。
“我去!”姬一吉如被吓到了向后一退,看看已经从寝室里出来看热闹的段峰、张一太几个家伙,“原来看错了,不是‘流年走背字,今日有血灾’,而是‘驴年日风下,半夜来例假’,你瞅那血流的,哗哗的…喂,张一太?你那兜里的卫生巾剩下还有吗?给这位学长也来一片吧,这要不堵住,说不定就要失血过多了…”
“想作死!”黑猩猩怒了,先不说他是学生处的学生干事、体育系篮球队队长、校跆拳道协会副会长的三重身份,就说他本身一米九七的身高又有谁敢这么扫过他的面子,冲上两步急怒而出一个顶压,至少一米二的长腿抬过头顶向着姬一吉顶门压下!
跆拳道里的狠招,只要这一个顶压下去,绝对能让对方跪下!
姬一吉身高只有一米七八,就如还不知道面对的是跆拳道“高”手,看着那高起的一字长腿,笑了一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劈腿’?”,口里笑着,身后却如安了一个弹簧般疾疾弹出,斜肩一靠,撞在对方还不及劈下的“一”字长腿上。
黑猩猩整个人至少飞出七八米远,摔在走廊里双手掩裆,撅起屁股身体跪趴成了一只大大的躬背龙虾,一耸一耸的…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这个结果没谁想的到。
听到黑猩猩强忍的痛吟叫的有点惨,就连姬一吉也感觉有点蛋疼!
他刚刚出手时使了点坏,在欺身把对方撞出之前,眼见对方两条腿劈成了直上直下的“一”字,便顺势伸出两根手指悄悄弹了一下被暴露在“一”字中间那两个小小的“o”,天黑灯暗,谁也没看见。
两年的红棍又岂是白做的…
“呀呀,蛋呐!”姬一吉又忍不住感慨了,“学长,在这如此寂寥的夜,你这寡妇门前刚刚劈完腿,就急不可耐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揉蛋蛋的姿势真是撩人,让我这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学弟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你这是污染了我这颗纯洁如白纸一般的心呐…”
不管是楼道里的一群男女学生干事,还是出来看热闹的学生,现在捂嘴全笑了。
田心爱这个时候都已经气糊涂了,甚至连出声阻止的话都给忘了…
一束电把的灯光由老柿饼子脸的身后直接照在姬一吉那嘻笑的脸上,下一瞬,一记鞭腿“呼!”的向着他腰间踢到!
双眼被电筒光照得不能见物,又事出突然,姬一吉只觉一个尖物踢到腰间,用手挡了一下,侧身正撞在楼道墙上,当即又向后退了两步,下一瞬,一个黑亮的鞋尖竟已向着他两腿[之]间撩到!
一腿双踢,就像是为了报复他刚才弹□□猩猩蛋蛋的那记暗手。
好久不惹事儿,一惹事儿就有点收不住手!虽然不明白那个叫田心爱的柿饼子脸查房,怎么带的学生还都是练跆拳道的?但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
二马钳羊当即夹住踢来的足腕,两腿顺式一拧,那突然出手的学生干事已经被他拉到了身前,他双眼刚被强光照过,暗色里一时还没有恢复,仅凭着感觉伸手抓住对方上衣向地面摔去,“嘶啦啦,”一声翠响,力量用大了,那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不过不能让对方就此逃了,耳听得一声“啊”的惊叫,姬一吉已然甩掉手中撕下的衣物,右手继续按住对方身子,一腿顺势向前,绊住对方退路,然后整个身体前撞,二次把对方向地面压去…
对方身材虽轻,可胸肌颇大,手上触感也十分腻滑!
电光火石间,姬一吉就已经知道,这一次事情惹大了,双眼这个时候也已经适应了光线,他看到了被他压在地上的…一头短发,一张且倔强且俏丽的脸,上半身的衣服被他撕下一块,连同拽下的还有用带子连着的两个扣碗,用来避免走光的就是他下压的身体和一只扣在她左胸上的右手…
“呀呀!”就算做过十二年的流氓,两年的红棍,姬一吉这一回也被吓到了,看着身下那爆脾气的短发女孩儿,“老…老婆?!”下午才被她扣了一身菜水,夜里怎么还追到寝室里来了…
“啪!”爆脾气的短发女孩儿一记耳光被姬一吉条件反射般左手挡住!
“滚!”激怒的李心语咬牙切齿间很突然的双腿全力做出提膝!
这不是跆拳道,而是防狼术里的狠招――断子绝孙!
面对这样致命而且突然的一击,即使有些发愣,姬一吉能做出的反应也不是盖的!右手依然捂住高耸避免老婆露了春光,与此同时,身体快速压下,双退收缩猛曲,以卧牛跪膝的方式不仅化解了要命的提膝,而且还成功迫开了老婆的双腿!
身体撞接处,爆脾气的李心语很配合的发出了一声轻啊!
似惨叫如□□…
“老…老婆我错了…”姬一吉脸上显出浓浓的恐惧和歉意的尴尬!天可怜见,他愿意向最最亲爱的毛老头儿保证,迫她在这种场合分开双腿只是遇袭时的条件反射!只是,两人现在这个姿势…
总之,这里已经不能待了!曾经的师太原就仇怒的目光如今已经要杀人了!他最不该的就是当着她的面说自己没谈过恋爱,更不该说自己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他应该说自己就像刚刚从粪场里爬出来的屎壳郎才对…
“让开!”同一句话由两个不同的声音吼出,一个是黑猩猩,他已经缓过疼痛冲了过来,身材高大的他隔着数人头顶看到被姬一吉压在身下的李心语,那是他死皮没脸追了好久的女生,为了她,他连前任和前前任的女朋友都甩了,可到现在他连手还没碰到呢,这个家伙竟然已经替他下手,而且连老婆都喊上了!
不对,现在的姿势已经是直接在当老婆用了!
是男人就不能忍,他要去杀了他!
另外一个吼出“让开”的是姬一吉,他是对段峰、郑运富、张一太和王昌绪四人喊的,现在楼道里已经围上了不少的男生,他身下压着的老婆胸前大开,就算天黑光暗,可毕竟那几把电筒还在不停的闪着不是,他若直接起身或是松手,必定把她整个人都给露了。
他决定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把上身贴紧,任由她两腿盘在自己腰间,带着她从地面一弹而起两步冲进寝室,在有意顿了一下身形之后又反身一脚踹在门上,把连同四名室友在内的所有男生都关在门外…
就听“咣”的一声,门板正拍在随后暴怒冲来的黑猩猩脸上!那个一米九多的黑猩猩先挨一撞又挨了一拍,捂脸仰倒,额头乌青乌青,鼻血流的跟自来水管没拧严实似的,被两个学生架着送医院看急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