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廷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夜南歌去了律家,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掩护律凌辰低调退场,然后与他一同坐上了律凌天开来的车。
自律凌辰回来,她出席各种场合多是同他一起,律凌天不便在人前露面,因此她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和他单独相处了。今天难得律凌辰冒着风险将他叫过来,夜南歌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
许安然那丫头喝得醉醺醺的,律凌辰这会儿光照顾她就有得忙了,自然不会管律凌天今晚是留夜还是怎样,而律凌天倒也自觉,选了一个离主卧最远的房间休息了。
一进到律家,夜南歌就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挂在律凌天身上了,下人们经过的时候都识趣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快速撤离。等律凌天终于推开了房间的门之后,夜南歌已经很迫不及待地把他壁咚在玄关处了。
律凌天一脸的无奈,捏了把她的脸蛋儿,似笑非笑:“这么主动,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反正你主动我主动,结果不都一样吗?”夜南歌不以为意,说话间律凌天的衬衣扣子已经被她解下来了一半。她晚上也喝了点儿酒,脸有些热,此刻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任由她将自己的扣子全部解开,等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裤带上时,律凌天只觉小腹一缩,一把抓过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引着她圈上了自己的脖子,身子相贴。
“在做那事儿之前,你得先解释解释,你今晚跟谁跳了舞?为什么要跟他跳舞?跳舞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从实招来。”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律凌天大有一副她不说实话今晚他就不给她的架势,夜南歌只觉得好笑,她可不认为这男人面对她的时候,自制力还有那么好。
踮脚吻了吻他的鼻尖,夜南歌笑颜如花,甚至伸出一只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所以,我不说你就不要了呗?”右腿屈起抵在他腿边,夜南歌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处硬邦邦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小样儿,还吃醋呢!出息在哪儿呢?”
律凌天觉得,现在这个姿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极大的折磨。虽然也不是介怀夜南歌为了帮律凌辰脱身而与沈东驰共舞,但是,他还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忍耐到什么程度,面对她的时候。
“真不要?”
礼裙太紧,这会儿倒有些碍事了。夜南歌索性将裙子提上了腰间,白色安全裤暴露在了律凌天的视线之下,长腿一撩,夜南歌直接对律凌天来了个帅气的劈叉咚!
脚压在律凌天的肩膀上,夜南歌挑衅般地冲他勾了勾手指。小样儿,这男人就喜欢玩这套欲擒故纵,瞧他那正经的小模样儿,心里指不定被火燎成什么样了呢!
“你……”律凌天开口,声音已经沙哑得盖住了他原本的音色。小腹胀得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得憋坏。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偏头轻吻她的脚趾间,律凌天已然妥协,大手将她的身体狠狠往前一带,伴随着“嘶”的一声,价格不菲的礼裙便成了一堆破布散落在地。
顺着夜南歌的脚尖,薄唇划过了脚掌,落到了女人敏感的脚踝处。他一把握住,轻轻地摩挲着,然后手便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路往里探,来到了她温热潮湿的秘密花园。
那是一片让他为之疯狂的禁地。
于他而言,白天的夜南歌是一只灵动的精灵,晚上的夜南歌绝对是一只魅惑人心的妖精!她的大胆总能给他极致的愉悦,和她在一起,律凌天没有哪一天是不快乐的。
……
完事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夜南歌是经常好几个地方来回跑着赶场子的人,体力好,这会儿精神倒也不错,等冲完澡回来,她像一条蛇似的扭到律凌天身旁,拉过他的手臂枕着,笑嘻嘻地问:“小样儿,现在还想不想知道我跟谁跳舞了?”
闻言,律凌天脸就沉了,“在车上你已经说过了。”
夜南歌故作恍悟地“哦”了一声,“说过了那你还问!”
律凌天不说话,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稍稍用了力,惹得夜南歌猛地一颤,瞪他,他便得逞地笑了。
夜南歌这丫头不怕痒,似乎没有软肋可寻,所以律凌天总是拿她没办法。
“哎哟,你放心,沈东驰那男人对我可没兴趣。你还是提醒提醒你大哥吧!”夜南歌在他肩上画着圈儿。
律凌天挑眉,“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味啊?你还希望别的男人对你有兴趣啊?”她是不知道,作为歌星,站在舞台上的她有多耀眼。男粉丝加起来,那醋都够他吃上三生三世了!
“被我哥打击了,他说我魅力不够。”夜南歌懒洋洋地圈着律凌天的脖子,“不过就算不够,你还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所以啊,这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是出在你们男人身上。看不上我的人真是太没眼光了!”
“……”
律凌天能说什么呢?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
*
若不是担心凉至吸入了太多灭蚊片的成分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夜廷深绝对不会就那么轻易地放过宋辰亦。
在他的世界观里,觊觎他的女人本就已经不可饶恕了,况且现在这女人还是他的老婆。
当时凉至双手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身体软软的生怕自己会掉下去似的,他便急着带她去医院,看都没看宋辰亦一眼。而温迎倒是有眼力见的人,拦住了想要追上前的宋辰亦,笑里藏刀地说了句:“夜太太没有大碍,劳烦宋总挂心了。”
好一句刺耳的夜太太!
宋辰亦抿着唇,对这个半路上杀出来的温迎抱有一万分的好奇之心。能把自己堂弟逼得跳楼的男人,他只想知道这样狠绝的男人有没有可利用之处。
“听说,夏启昀疯了。”宋辰亦淡淡开口,却令刚刚提步欲走的温迎停下了脚步,偏过头。
似早已在预料之中的,温迎并没有很惊讶,只是笑了笑,反问:“不然呢?”
“真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宋辰亦出言讽刺,“只可惜被握在了夜廷深的手里,指错了方向。”
温迎不是听不出来宋辰亦在暗讽什么,也不恼,“反正只是一把刀子,如果是握在宋总的手里,我就不能保证这刀刃是向外还是向里了。”
*
医院。
医生给凉至做了处理之后,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嗓子仍旧干干的,发不出声音来,稍稍一动只会换来猛烈的咳嗽。
夜廷深满眼都是心疼与自责,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她一咳,他立马就扶她起来给她顺气喂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夜廷深还心有余悸。
凉至知道他是吓坏了,奈何说不了话,只能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来安抚他。
“你这丫头。”夜廷深满是无奈,抬手覆上她的脸,“这时候还安慰我做什么?”更需要安慰的人,是她才对。
在认识凉至之前,夜廷深绝对不会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一个女人如此坚强,她虽耀眼,心底却满是疮痍。她只把自己完整的那一面展示给众人看,暗处,却悄然舔舐着自己内心的伤口。
他想不到,一个女人遇到各种各样的变故,是怎么做到她这么冷静的?每当意外发生的时候,他宁可她和其他人一样,害怕地偎在自己怀里大哭一场了,至少那样他还能安慰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夜廷深低叹:“都是我老婆了,还故作坚强做什么?害怕就到我怀里来,不是说过吗?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凉至鼻头一酸,说不了话,只能摇了摇头,眼睛却湿了。
其实警报解除之后,她浑身就瘫软了,因为后怕背脊一阵阵冒着冷汗。刚刚那样的境况,叫她怎能不怕?源源不断的灭蚊片从窗外扔进来,若是关窗,她必定会缺氧,可不关窗,又让对方有机可乘。
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的大脑是空白的,是吓傻了。房间里随处可见易燃物,若不是灭火灭得及时,她怕是早已经烧成灰烬了。
怎能不怕?只是,在没有人可以依靠的时候,她不能怕。
十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直至夜廷深走进了她的世界里。她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出坏情绪,是对他;第一次在人前哭,是对他;第一次主动请求援助,也是对他。一切都是他的一句话: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
倚在他肩头,凉至贴着他温热的脸颊,无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廷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