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二章 幸灾乐祸,然而并没用!
“不能再迟疑了,否则不多时,我便会精血被吸干而死。”
将聚灵阵的阵盘上嵌入三块中品灵石之后,陆玄心底默念‘起’,旋即聚灵阵的阵盘便轻轻一抖,发出一阵嗡鸣之声以后,就脱离陆玄的手掌,急速隐入地底消失不见。
现如今暴露就暴露吧,相比于聚灵阵的暴露会引来觊觎,陆玄更倾向于保住小命,况且到时候只要声称自己这东西是捡来的,加之他如今在锻体九重便能衍生真气,如此天赋宗门之中的长辈,必定不会将其怎样,反而会当做宝贝一样也说不定。
随着聚灵阵的入位,陆玄清晰感觉到整个房间又被一层结界笼罩在其中,紧接着,房间之外,有无数的灵气开始快速涌入聚灵阵之中,供给陆玄衍生真气所用。
房内灵气逐渐充盈,原本正在分解血肉的诡异现象也在此时完全消失不见,转而开始吞噬外界的天地灵气,经过不知如何方式的转化,最终化为一缕缕金黄色的真气,荡浮在陆玄血肉之中。
“如今我根本没有衍气境转化真气的功法,但还好体内能够自动衍生真气,倒也省去不少麻烦,不过这衍生真气的速度似乎有些慢了,照如今的这种速度,将体内的完全充填满真气,至少得花费三天三夜的时间。”
想及此处,陆玄大呼作孽。“三天三夜,看来此次是注定有此一劫了。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前还是稍安勿躁,以后的事情,现在不要多想,免得乱了心境,让此次化气变得再生变异。”
目前,陆玄也的确没有办法去多做其余事情,只能安安生生的突破。
……
连云宗北面,数万里之外的上京中的一处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名叫正乾宫的宫殿之中,正有一个身着黑衣,头带锦帽老者双膝跪与地上,对上首一个气息悠长、气势深邃的中年黄袍男子禀告着一些事情。
黑衣老者的旁边还有一位一直沉着脸色的老者,只是身着蓝色锦服;而那上首黄袍男子的身边也正有一个白发太监在身旁侍候。
“陛下,两月以前,群牧司地牧师在连云山脉被杀一案,老臣已经前往事发地点查探过,发现当时战斗的痕迹颇为不俗,绝对是有三人以上的化元境高手,才能造成的战斗痕迹,所以老臣猜测,定是有一些乱臣贼子相携一起,才将地牧师残忍杀害,而绝非妖兽所为的痕迹。”黑衣老者禀告道。
此人是大梁国奉剑司的元首肖龙。奉剑司是大梁国直属皇帝的机构之一,历代相传,只受皇帝一人差遣和指派,拥有调查一切大梁国国事以及内务的权力,是皇帝行使权力,调查时下事务最信任的机构。
奉剑司元首乃是被封的一品军候,虽然并无真正的军队可以掌管,但其手下的奉剑司战力无匹,不逊色与任何军队。奉剑司之中,除了元首之外,还有六个持剑使,修为皆在化元之境,持剑使之下还有数百衍气境的武者,被封为携剑官,最次也是衍气一重的修为,锻体境武者根本不能进入奉剑司为职。
上首那位黄袍男子,自然就是大梁国的皇帝闻人严。此人在明面上替三大宗门掌管反间的一切事务,在大梁国那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而且此人既是贵为皇帝,但修为也颇为不俗,竟与那奉剑司首尊肖龙一般,拥有化元境巅峰的修为。此等修为纵然在三大宗门之中也是不俗了,乃是真丹境之下的超级人物!
听闻肖龙的汇报,闻人严面色蓦然变得沉了下来,沉吟片刻之后,才沉声问道:“肖卿,此事你是否能够确认是人为所致?”
肖龙拱手禀告道:“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伪造之意,当时的战斗痕迹,老臣有八成把握能够确定,地牧师乃是被人为杀害。而且地牧师修为卓绝,乃化元境高手,加之他本身是一位精通驯兽的大师,想来妖兽对其杀害一说,纯属妄言!”
“你所言有理,地牧师虽然只是化元境初期的高手,但其真正的实力已经接近中期,要想杀害他,显然得经过精密的布局,显然妖兽的智力并未有那般高级,看来此次真的是人为所致。不过……肖卿你认为,是何人有如此大胆,敢公然挑衅我皇室威严?”闻人严问道。
“陛下,此事老臣不敢妄加揣测!”肖龙道。
见此,闻人严又看向下首那正肃立不动的蓝袍老者,问道:“天牧师,地牧师是你手下的官员,更是你的弟子,关于他遇害一事,你有何猜测?哦,你也不必忌讳,有话直说,朕知道你们这些人,谨言慎行,说话之时言不由衷,此次之事有关国事,可以随意发表意见。”
那蓝袍老者听此,连忙上前两步,跪于地上规规矩矩说道:“陛下,老臣对于此事不甚知之,近日才返回得到消息,但一听此,便生出了与肖首尊一般的想法,我那徒儿必定是被人杀害,一般,就算是化元境巅峰妖兽,他也有法子从它手中脱身,所以不可能是妖兽所为。”
闻人严听此,不悦道:“朕是问你这个吗?朕问你说你觉得是何人所为,你那徒弟你觉得是被谁人杀害的,嗯?”
天牧师闻言,身子一抖,惶恐道:“陛下,此事老臣也不敢妄作猜测,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只是什么,你说!不管你说的有何不妥之处,朕都赦你无罪!”闻人严道。
“是,陛下!”天牧师应声,斜目略带不满的看了肖龙一眼,便又继续道:“此事我听人议论,当初我那徒弟被害之时,进山探险的人回来说,他是被一个女子和几个来历不明的人联手所斩杀的。那女子生得有些像……五公主!”
“招娣?”闻人严听此,痛苦一缩,须臾之后,龙颜大怒,“荒唐,是谁人如此不知轻重,敢随意污蔑本朝公主,你此话是听何人所言,啊?”
“陛下恕罪,老臣也是听街头寻常百姓所言,此时在上京已经穿得沸沸扬扬,愈渐成了鼎沸之态,陛下,倘若不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恐怕……”天牧师说道此处,戛然而止。
“恐怕什么?难道你们也以为是招娣杀的地牧师吗?”闻人严腾地站立起来死死盯着下首两人。
“这……”天牧师哑然无语,不敢多言。
而此时,闻人严又指着肖龙道:“肖卿,此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将你查到的结果一一给朕说出来。”
听此,肖龙道:“陛下,外人如何说道,就由得他们去猜测算了,此事应该不是五公主所为!”
“什么叫应该不是?你有了确切的证据,为何不立即报给朕!立即说!”闻人严怒道。说话间将龙桌上的奏折抓起,直接砸丢在了肖龙的头上。
见此,肖龙不敢再有隐瞒,徐徐道:“陛下,此事与二十年前的那桩就案有关!”
“二十年前?”闻人严随着肖龙此言循循往下想去,忽的神色一惊,蹙眉问道:“你指的是郑氏谋逆一案?”
“五公主是燕妃的生女,虽然早已过继与了淑妃娘娘,但这件事情,陛下应该还记得吧。”肖龙道。
“燕妃?”一提到这两个字眼,闻人严龙颜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好半晌之后,他才叹气说道:“当年的事情,你们一个个不敢提及,怕是犯了朕的忌讳,但朕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脆弱。二十年前,燕妃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她是郑氏的大小姐,当初听闻朕处决郑家毫不留情的时候,她感到此生枉已,生无可恋,毅然选择了自尽,而抛弃了朕。如今思念起来,确实有一些伤感!咳咳!”
话音落下,闻人严大声咳嗽两声,旁边的那老太监见此,连忙伸手帮其舒缓气息,口中道:“陛下,斯人已逝,切莫多思勾起往事回忆,免得伤了龙体。”
闻人严摇头说:“放心,朕没事。”说着他又看向天牧师道:“爱卿,这次的事情朕会给你一个答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