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多，如果按照组织内部的说法，大荒的成立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
    “神创造了这个世界。”
    顿了下，他才说：“衪出现在世界之前，衪说这是开始，也是结束；衪说这是过去，也是未来。”
    “衪离去前，留下了一样神物和一则预言。”
    “预言说，这个世界终将面临浩劫，是毁灭，亦或是新生。”
    “衪的门徒们在衪的来处供奉神物，并建立了大荒，为不期而至的浩劫做准备。”
    费南听得皱起了眉头，一个普普通通的神创论传说，很没有创意。
    “你相信这个说法？”
    他疑惑的问。
    “当然相信！”
    屠悲欢恼怒的说：“神无所不能，我的死而复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能复活不是因为鬼众道吗？”
    费南笑问。
    “我主的力量源自神的馈赠，我的力量来自于我主的馈赠，有什么问题吗？”屠悲欢斜眼瞅着他。
    “再嚣张我就剁了你。”
    费南淡淡的说了句，问：“照你这么说，为什么你那位主子不批量制造一群你这样的亲卫，统治世界岂不是更好？”
    “我主是新生代的半神，刚刚拥有抟造亲卫的能力，我是我主第一个亲卫。”
    “是吗？”
    费南笑着瞅他：“那你这个亲卫可不怎么给主子长脸啊？”
    屠悲欢黑着脸，牙关紧咬。
    怕他气死，又得浪费时间等他复活，费南便转移话题，继续问：“你们大荒一共有多少成员？”
    屠悲欢闻言，面色好看了些，哼了声说：“大荒成员遍及全世界，成员数以万计。”
    “那么多？”
    费南问：“那有多少个妖兽？”
    “你！”
    屠悲欢恼怒的瞪着他，但又不敢动手，只能将怒火憋了回去，闷声说：“大荒一共有阴阳二星外加二十八宿一共三十主，原本对应创建大荒的三十门徒，那三十门徒死去后，就由他们的后代接任。但后来因为经过几次大变，有的门徒没有接任者，就开始有其他门徒的后代代为监管。到了最近几十年，组织开始以股份制进行管理，但四大门徒种族的力量还是很强大，新老制度的拥护者经常为这个进行争斗。”
    “四大门徒种族是哪几个？”费南追问。
    “我不能说。”
    屠悲欢摇头说：“我是亲卫，提起他们的名字会被我主知道。”
    “这样啊……”
    费南点点头：“那就是说，你那个主子就是四大门徒种族中的一个咯？”
    屠悲欢没有否认。
    “那四大门徒种族一共有多少个成员？”
    屠悲欢犹豫着，吐出了个模糊的数字：“几千个。”
    “哦。”
    费南心中大致有了数，屠悲欢显然是在撒谎，几千个鬼众道那种级别的妖兽？那不上天？能有上百个就了不得了。
    费南又问：“‘快乐’是怎么做出来的？”
    “我不知道。”
    屠悲欢摇头说：“我只知道它是发掘能量所产生的副产物。”
    “能量？什么能量？”
    费南追问。
    “我不知道。”
    屠悲欢摇头。
    “你知道。”
    费南眯起了眼睛。
    “我不能说。”
    屠悲欢瞪着他。
    “那我换个问题。”
    费南又问：“你们的总部在哪里？”
    “我不知道。”
    屠悲欢再次摇头。
    “还是不能说？”
    费南摇摇头，扬起了刀：“我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片刻后，在他的尸体上，又有一枚肉芽开始生长，但刚刚生长到拳头大小，肉芽的生长忽然一停，继而像是融化的冰雪般快速萎缩了下去。
    “嗯？”
    费南见状，有些疑惑的用刀尖点了点，又等待了许久，却再也没有肉芽冒出来。
    “停了？四次？”
    费南又等了许久，屠悲欢却再也没了复活的迹象。
    切换至超凡人物面板，面前再无屠悲欢的光标，他这才确定，这家伙这次是真的死透了。
    难道是被鬼众道发现了？
    费南排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超凡迹象。
    此地不宜久留，他牵着小白迅速离开。
    公屋住宅楼灯火通明，几辆警车停在楼下，十来个警员在挨家挨户录着口供。
    “你说的这些，要我怎么相信嘛！”
    曹达华苦着脸，和风叔站在一起：“什么超凡种，九菊一派，你要我怎么写报告？阿南呢？那个衰仔，我帮你们提审张明珠就已经是违反规定了，现在又搞出这么大动静，我怎么向领导交差嘛！”
    “我没有骗你。”
    风叔严肃的说：“你赶紧联系飞虎队，调人来支援，不然阿南会很危险。”
    “大哥，我只是个高级督察，你当我是总警司啊？随随便便就调飞虎队过来？”
    曹达华说着，忽然看到远处路边走来个抱着小孩的人影，赶忙指着说：“那不是阿南？衰仔，害我一夜没睡，我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说罢，他叼着烟走上前去。
    费南抱着小白，回到了住宅楼前，便看到曹达华迎面走来，抱怨连连：“老大，你跑哪儿去了？那个风叔神经兮兮的，老是说些什么超凡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完全没法和他沟通啊！喂？你们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搞得一团糟……”
    打断了他的抱怨，费南解释说：“情况有些复杂，嫌疑人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
    曹达华点头说：“一个比一个惨啊！你们抓人也不用把人家打成那样吧？小心人家投诉啊！”
    “随便啦！”
    费南耸耸肩说：“这次你算是赚到了，那个艾迪，就是肿成猪头的那个，是一个跨国组织的成员。那个组织叫九菊一派，总部在霓虹国，在湘港也有分部，他们长期在东南亚地区贩卖毒药，规模很大。”
    曹达华闻言，眼前一亮：“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跨国贩卖毒药的案子？”
    “没错。”
    费南笑着说：“有好事我是想着你的，那个组织在湘港的分部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今明两天应该就会有线索，到时候你配合我，把他们一网打尽，又是大功一件，你还不好好想想怎么感谢我？”
    “真的？”
    曹达华咧开了嘴，兴奋得哈哈大笑：“太好了！我早就说南哥你最讲义气嘛！你放心，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尽管说话！我重案组之虎可不是浪得虚名！”
    “那就最好了。”
    费南笑笑：“你先帮我看好那两个嫌疑人吧！尤其是断了腿的那个，他有些门道，千万别让他跑了。”
    “你放心，绝对跑不了！”
    曹达华拍着胸脯，心中美滋滋。
    这下发达了，这件案子办得好，升职加薪绝对不在话下，就算不是警司，起码也得是个总督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