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抱安家的大腿
“古大叔,这陈婉然和安家有什么渊源?”林紫苏随手搁下果盘,急忙问道。
古爷答道:“这安家是g省首富,行事却一直很低调,从来不在社交场合出场。就连他们的合作者都没见过真正的安家老板,平时只和几个经理打交道。但这次不知怎么了,安老板放出话来说要给位故人办寿筵,给g首名流们都下了帖子。陈婉然他爹虽然生意还没做到g省,但据说早就有心拜会这位安老板了,这次应该是趁机派女儿过来攀交情吧。”
说着,古爷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小年还小,不懂得经商。老陈走后,丢下这几亿的家业没人打理。陈老头肖想这份家当也不是一天两一顾,大概是想借安家寿筵来卖小年顺水人情,简直滑稽!或许对其他生意人来说,安家的赴宴资格确实是千金难求,但小年既不懂得经商,又怎知道利用这个机会广结人缘?”
寿筵?难道会是萧飞鸿的?可萧家和安家不是死对头么,还是说萧飞鸿去到安家后,利用青铜鼎取得了安家人的信任,两家已然握手言和,所以安家要趁机大肆宣扬一番,瓦解其他萧家人的斗志?
思索间,林紫苏眉头越皱越紧,觉得这事儿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这次寿筵是安排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25号,现在才月初,还有一个多月呢。”
果然是萧飞鸿的生日……安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林紫苏想了想,问道:“古大叔,到时你会去参加么?”
古爷点了点头:“我已经收到了帖子,当然会去。毕竟是安家头一次宴请,不好抹他们面子。再说,最近我叫了几个得力的人过来帮老陈家打理生意,现在几处楼盘已经在正常施工了。基本上诸事都已走上正轨,我离开几天也没什么。”
这时,一个念头在林紫苏心中渐渐生出,让她眼前一亮。推敲了一番可能性,她觉得这计划虽然险了一点,却有很大把握能成功。不过,想要做好铺垫,还必须让古爷在g省为她铺铺路。
“古大叔,丁风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安家老板,正是他的主子。”
闻言,古爷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像是血液瞬间凝固了:“林小姐,这是真的吗?”
他负责看押丁风,这段日子更还将这家伙带回g省,给苦主们供认行凶过程。每一次他都有旁听,那些人无辜惨死的情形,总让他想起自己的结拜兄弟,这也让他更加憎恨那个幕后人。
只是,因为丁风那些远超常人的莫测手段,让他潜意识里认定,主使丁风的那人是神秘门派出身的败类邪魔。虽然也曾听丁风说过他的主人姓安,却是根本没往首富安家身上想过,只当是巧合同姓。
现在被林紫苏一点,他才恍然惊觉,自己之前竟是想岔了,对凶手视而不见!
打量他的神情,林紫苏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就说呢,以古爷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安家人是杀死他结拜兄弟的凶手,还能心平气和地去参加宴会?
“难怪……难怪……”一旦知晓真相,以前被忽略的事情都统统串在了一起,让古爷有醍醐灌顶之感,“g省有外商注资的不少,但只有安家打一开始就是从美帝回国,以美籍华人的身份捞到了不少优惠条件。而那些出事的商人,最后公司都是被美帝籍的投资者收购了!该死,以前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怪不得安家崛起会那么迅速,有优惠政策的外商不少,但只有他家一家独大,迅速膨胀,反倒要让我们这些本地人来看他的脸色!”
回忆起这些年来疏漏的点点滴滴,再想起兄弟的惨死,古爷只觉怒火中烧,不假思索地霍然起身,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找安家人拼命!
陈清年被干爹铁青的脸色吓了一大跳,惶惑地站起来,下意识拦在他身边:“干爹,你怎么啦?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走开!我要去报仇!”怒火攻心,让古爷忘了平日里对这个干儿子的疼爱,怒吼道。
见他反应比自己预料中还激烈,林紫苏道:“古大叔,你觉得自己对上他们,能有几分把握?”
这话让古爷头脑清醒了几分,却还是遏止不住那股想要寻仇的疯狂冲动。他拳头捏得死紧,齿关也格格作响:“没把握又怎样,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要不为老陈报了仇,我这辈子就算活着也不安心!”
“仇,是要报,但不是这么个报法。否则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其实,古爷何尝不知道,安家所驱使的高手必定不止丁风一个。自己贸贸然撞上去与他们硬碰硬,肯定会被其他与丁风一样有奇特本领的人轻易抹杀。但他只是个普通人,一辈子也甭指望拥有那些本领。难道就为了这个,他就不能报仇?不!他怎能甘心!
林紫苏的话,却让沉浸在愤怒中的他猛然惊醒:面前这位少女,也通晓那些奇异的本领。若是她愿意出手,自己或许还有几分指望!
一念及此,古爷总算冷静了几分,满怀希冀地看着林紫苏:“林小姐,难道你有什么好法子?我全听你的!”
“谈不上什么太好的办法。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拥有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摧毁安家。”
古爷看似鲁莽,其实也有精细的一面,听出林紫苏的言外之意,马上说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这样……”林紫苏压低声音,对报仇心切的古爷说了一番话。
听罢之后,他却一时愣住了,吃吃说道:“就、就这样?”
“如果古大叔相信我,就请照我说的去做。”林紫苏并不解释,只如此说道。
古爷眼神变幻片刻,立即坚定道:“我当然相信你,林小姐,我马上照办!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去安排。”
说罢,古爷也顾不得原本还打算请林紫苏母女一起去订好的餐厅吃饭做为答谢,带着一头雾水的陈清年,当即匆匆告辞离开。
不知何时,晏行岚来到林紫苏身边:“你这是兵行险着。”显然,他已经听清了刚才叮嘱古爷的那番话。
“若是太过循规蹈矩,根本成不了大事。而且,这一局我至少有七成胜算。”转头对上晏行岚写满不赞成的双眸,林紫苏眨了眨眼,“再说,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强助攻么。”
他……强吗?晏行岚自嘲一笑,低头看着有些虚化的双手。这一双手,连在意之人都触碰不到,强与不强,又从何谈起。
他要尽快回到身体里去!等这一次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就会去实行那个计划。哪怕因此与她——与她——也在所不惜!
林紫苏不知道小晏的想法,兀自推敲着自己刚才的计划:“这一局可少不了萧玄易配合,我现在就去准备准备——对了,小晏,我新盘下一间瓷器工厂,主打复古瓷器路线。不过以前的厂主经营的都是中端货品,以后我想往高端路线发展,还想做一点有特殊功能的小法器,有空的话你帮我想几个新颖样式。”
在从葡萄区回来的路上她就想过了,以后厂子仍旧会继续做价廉物美的中档瓷器,但也会切出一条高端路线来。小帝曾说她的实力到达一定程度,就可以利用异能化炼出有特殊功效的法器,届时,这些法器也可以做为店内的一种特色,专供给vip客户。
不过,鉴于她最近太忙,再加上对款式之类的不是很精通,身边又恰好有小晏这个大能人,她就心安理得地把这件事儿甩了过去。
迎着她期待的目光,晏行岚应了一声,眉眼弯弯,绝色的面孔犹如新镀了彩釉的素瓶,光华夺目,令人见之目眩。
林紫苏也被这笑容电了一下,脑子瞬间晕晕乎乎的。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到小晏面前,手臂半抬,再高两分可以挑起他的下巴,再低两寸则可按上他的胸膛。
可是,小晏现在还是灵体状态,她就算有上下其手的心,摸过去也只是一团空气而已。丢脸,真是太丢脸了!这就是做了色狼的姿态却没拿到色狼的好处,总之一句话——枉担了虚名!
不知该怎么面对小晏,林紫苏讪笑一声,赶紧躲回了房间,老半天才平复了紊乱的心跳。
她没有看见,独自留在原地的晏行岚站了很久很久,唇角微勾,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却是几分喜悦,几分苦涩。
——看来,那个计划,真的势在必行了……
汇宝古斋。
萧玄易盯着那张质地精灵,印刷考究,甚至饰以箔金包边的大红请柬,许久许久,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安家要为爷爷办寿筵,好个安家,好个——爷爷。”
这是安家用特快专递发过来的,拆开之前,萧玄易本以为是战书或者别的什么,却没想到,竟是一张请柬!寿筵的主人,居然还是自己的爷爷!他很清楚,这场鸿门宴表面上是说给爷爷做寿,实际上,却是安家的一个投降受献仪式!
“少爷,我相信家主必定是有什么打算的,您万不可失望,否则反倒正中安家的下怀。您想一想,如果家主真存了投靠安家的心思,那为何还会给您留下那支暗中力量?”萧恒远劝道。
他指的正是青铜小鼎出事那天,萧飞鸿派出去搜寻蛛丝蚂迹的密卫。虽说麻衣盟历代都有密卫,保护门派安危,但现代社会不比古时,想要训练出一支隐于暗中、应令而动的护卫,花费的精力财力都难以想像。但为了唯一的孙子,萧飞鸿依旧做到了。
萧玄易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想破了头,也没法解释爷爷这么做的原因。毕竟麻衣盟安身立命最大的资本——星命秘籍已是失而复得,他的天份亦是数代子孙中最高的,只要修成秘籍,还怕抱不了仇么?
可爷爷却选择了秘密将青铜小鼎献给安家!这代表着掌门身份的至尊信物,一旦落到安云乡手里,岂不就等于认可了他将是麻衣盟掌门。
他萧玄易并非利欲薰心之徒,但却万万不能放任一个叛徒来做掌门,若是让安云乡这个欺师背祖勾结外人做了汉奸的贼子当上掌门,将来他有何面目面对先人?
大事当前,萧玄易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肩头担的是怎样的责任。他微微抬手,止住了还要再劝说的萧恒远:“萧叔,你不必再说了。爷爷究竟做何打算,现在并不重要。我也有我的打算,等到那天,我一定会亲自赴宴,给安家、给爷爷送一份大礼。”
“少爷……”萧恒远很了解这位少爷,见他俊颜一派镇定,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但却还是有些不安:“少爷,您不会、您不会……”
他并非正式弟子,虽然跟在萧飞鸿身边,耳濡目染了许多年,但了解到的道门秘辛也是极其有限,说是皮毛都嫌多了。所以虽然直觉不妥,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这劝阻的话,便也不知该如何续下去。
萧玄易笑了一笑,安抚道:“你不必担心,像往常那样,继续处理着生意就是。对了,我似乎听见有人说,你女儿出国了?这走得也太突然了吧,也不事先说一声。”
他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绪才随口提起别的事来转移视线,不想,萧恒远却瞬间苍白了脸,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芳芳她……她……”
平时萧玄易也有插手生意上的事,所以也曾听到些传闻,知道萧芳芳此女颇有些不检点。当下以为,她一定是又惹了什么事,弄得萧恒远动了真火,狠心将她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指望换个环境女儿能改好。
这种事情如今司空见惯,萧玄易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同情地看着萧恒远,安慰了几句:“现在海归都很吃香,等她学业有成,回国后一定大有出息,萧叔你就等着享福吧。”
“是……承少爷吉言。”萧恒远大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只觉失魂落魄,再站不住脚,胡乱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他无力地靠在舒适的真皮转椅上,熟悉的疲惫感席卷全身,像是一汪无底泥沼,要将他生生拖下地狱。
他定了定神,颤抖着手想喝一口冷茶,醒一醒脑子。手臂伸过去时无意触到了鼠标,待机的画面顿时消失,一张巨大的照片跳了出来,是一名发鬓零乱,神情惊惶的女子。标题是巨大的特号黑体,十分醒目:“惊天爆料:首富女儿居然是个豪放女!”
首楼:今天陪老姐去医院看病,结果乖乖不得了,居然听到了如此劲爆的秘闻。你们想不到吧,咱们y省首富x某那个宝贝独生女,居然得了那种病~后来lz咨询过医生,发现那病只有频繁堕胎的女人才会得。啧啧啧,真不知x某人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养出这么个女儿。
2楼:啊?不会吧!
3楼:艾玛,照片上这女人哥见过!还和她约那个炮过,你们懂得。tnnd,早知道她是首富家的女儿,哥当时就该拍点艳照下来,好好讹几笔。
4楼:真的假的?楼上求详细!
……
1902楼:在某酒吧做过一段时间,见过这女人真身的表示,上面有几楼说的都是实情~这妹子不是遇人不淑被渣男骗得几次堕胎,而是天生就……很那个。当时她是店里的常客,一度是有名的公车,只要是看着顺眼的帅哥,点支烟就能跟着走。我和她聊过天,她说没遇到真命天子前,要趁年轻先玩个够本。后来有一阵子没来了,我本来以为她找到真爱接盘侠了,原来是生病了啊……呵呵。
……
目光滑过照片,再滑过下面一条条不同网友或道听途说,或亲身经历的爆料,萧恒远哑笑一声,那声音却比哭还难听。出事那天听见客人议论后,他立即派心腹去查是怎么回事,结果资料到手才发现,在他面前偶尔耍耍小脾气,大体还算乖顺的女儿,背地里瞒着他竟做了那么多事。
流连夜店,夜夜笙歌,与许多陌生人一夜风流,数度堕胎,最后甚至还患上了难以启齿的妇科病!
可是——不管她做过什么,不管她有多么不堪,她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呀!自己唯一的骨血,唯一的孩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伤害她!那个害得她早早夭亡的女人,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刻骨的仇恨,神情却已然恢复镇定,熟练地播通了某个号码:“听着,不管花多少钱,我要那些信息马上从网上消失!”
数墙之隔,在另一间办公室的萧玄易亦是剑眉紧锁。面前的办公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本残破不全,纸张泛黄的古书,和大红请柬放在一起,新者愈新,破者愈破,更是对比鲜明。
萧玄易的手放在上面,却迟迟没有翻开,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一旦打开这禁忌的封印,等待自己的就只有一条路。
死亡。
这本书里记载的秘法,本就是一种禁术。先人有令,非到紧要关头,绝对不得擅用。
在没有拿到星命秘籍,凭着残缺不全的心法苦苦修炼,却迟迟没有进展的时候,他也曾想过,在万不得已的关头利用这秘术与安云乡同归于尽,彻底除掉安家这个心腹大患。但是人都有求生的本能,这种类似人肉炸弹的事情,单是想一想就觉得心惊肉跳,他便迟迟没有下定决定。
意外得到星命秘籍后,他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满心以为,只要自己勤加修行,报仇雪恨,已是指日可待。
但,为何爷爷偏偏不肯给自己争取这点时间?眼下他修行尚未大成,绝不是安云乡的对手,却又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掌门信物落进叛徒手中。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做出一个选择:利用秘术,与安云乡同归于尽!
除此之外,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想清楚这点,萧玄易原本犹豫不决的心,忽然平静下来。像是一只栖鸟看清了自己殒落的宿命,决定从容赴死。
但刚准备睁开眼睛打开秘籍时,却突然有一丝警觉掠过他的心头:“是谁?”
他低喝出声,戒备地环视周围,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痕迹。
难道是看眼花了?疑惑地低下头,他脸色又是一变:不知什么时候,他桌上居然多了一封信!是谁神不知鬼不觉放在这里的?如果这人想要自己的命,那不也是轻而易举?
死死盯着信封边缘处,那一抹淡淡的嚅湿痕迹,萧玄易眸色变幻不定,绷紧的肌肉却慢慢放松下来。这应该是那个神出鬼没的蓝玉送来的,虽然屡屡被她轻易入侵自己的空间,让他有种莫名的挫败感。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自己没有恶意。至少目前还没有。
拆开信匆匆读罢,萧玄易再度愣住,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家主与掌门信物都落到仇人手中,萧家完全处于下风,主动权全都握在了安家手里。除了鱼死网破之外,萧玄易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但在这种情况下,那女人居然说她有办法扭转局面?开玩笑吧!
缓缓摩挲着下巴下几天没刮的胡茬,萧玄易沉思片刻,缓缓将信收了起来。那女人既然这么说,他就姑且相信,等着看她会怎么做。反正,她向自己提出的那些要求,都微不足道,自己照做了也无所谓。
只是,事关萧家正房存亡,他当然也不会轻易将希望寄托在一名连真容都不知道的神秘女子身上。那份秘籍,他还是会去修行的。
萧玄易俊颜有如沉水,面无表情地打开古籍,开始默记那些艰难晦涩的云篆。
同样的请柬,送在萧家人手里是挑衅与侮辱,但对某些人来说,却是一种善意的讯号。
“亲爱的,你说那天的宴会,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好看?”
装修成欧式田园风的豪华别墅里,一名三十多岁,用浓妆画出艳美皮相的女子欢喜地拉开衣柜,在从未穿过的晚礼服里挑选着。
坐在碎花沙发上的男子正浅呷着一杯威士忌,一脸轻松。他生得斯文英俊,但眼神却很有几分阴鸷,像一条暗中窥伺,待机而动的毒蛇。
听到女伴询问,他随口答道:“你最近不是用了美容院从国外新进口的美白针,皮肤好了很多么,我看宝蓝或者酒红都衬你,能让你显得更加白皙迷人。”
“讨厌,难道人家只有皮肤白这点好处么?”女子一扭身体,有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样跺脚娇嗔着,没有半分这个年纪该有的端庄。加上年华已逝,这种作派非但没让她显得年轻可爱,反而多了几分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喜感。
但男人却早已习惯了她的作风,闻言暧昧地笑了一声,目光胶在她丰满的臀部上:“你的好处当然很多,我样样都喜欢,不过最爱的还是你活好。”
女子被他火辣辣的目光勾起了兴致,索性也不挑衣服了,转头浪笑着扑进男子怀里,双手擦进他的衣襟,伸舌舔上他的耳廓:“阿然……”
这暗示再明显不过,心领神会的男子立即配合动作,很快便让女子失神瘫软。
她浑身颤抖地躺在沙发上,所以并没有看见,男子先仰头吞了颗蓝色药丸,才开始……
一个多小时后,双双躺在大床上闭目养神的罗至然与陈婉然,被电话吵醒。
“喂?爸爸……嗯,我都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陈清年叫到g省来的……不过姓古的那家伙实在太讨厌了,爸,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消失……什么?让我自己想办法?爸!……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再见。”
将手机扔到一边,陈婉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爸爸也太刁难人了,居然要我自己想法去收拾古常勇那个下三滥!那家伙满口黄腔,为人又蛮横不讲理,我怎么收拾得了他!”
睡在旁边的罗至然却是眼前一亮:这可是自己的好机会呀!
他入狱的风声不知怎么传到了未来岳丈耳朵里,随着老丈人陈居沛一声淡淡的吩咐,他与陈婉然的婚礼不得不就此搁置,延期举行。
眼见即将到手的几十亿财产又要飞了,罗至然直恨得心头滴血,表面却还得继续扮深情,对陈婉然宣称,为了未来能长厢厮守,他一时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因为计划打乱,他原本打算一出监狱就东山再起,靠着岳丈荫庇继续做生意的心思也淡了。这段日子整天就是跟着陈婉然打转,巴望把这女人哄好了,再让她到老爷子那儿灌灌*汤,让老人家尽快点头,同意他们把结婚证扯了。
陈婉然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满心只沉浸在情郎给自己的柔情蜜意里。在她心里,结不结婚都那样,所以根本就不着急。只苦了罗至然,一个人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
他心怀鬼胎地与陈婉然浓情蜜意了这些日子,估摸着火侯差不多了,本准备再将结婚这事提上日程。不想,这天陈婉然却接到了陈居沛的指派,说她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学着做做生意。便交给她一桩任务:说服远亲陈清年,让他将父亲在y省遗留的生意并入陈氏集团。
吃喝玩乐,陈婉然倒是擅长,但生意方面就抓瞎了。如果丢给她一套现成的班底,只让她盯盯报表做做决策什么的,她倒勉强还能应付。但像这种变相蚕食并吞的艰巨任务,她却是万万玩不转的。
一开始她想开价收购,却不知因为有安家辣手在前,陈清年和他干爹现在一听到收购二字就火大。开价反被骂后,陈婉然又忍气吞声,改变策略,试图用亲情来软化改变陈家的决定。没想到,电话过去后,还没说正事,反被古爷当成欲求不满的放荡女调戏贬损了一顿。气得她当场就摔碎了手机,发誓再不管这桩烂事。
但才发誓没多久,老爷子的跟催电话又打过来了。陈婉然很清楚父亲的手段,生怕耍性子惹恼他,被断了经济来源,只好虚应着先答应了。但等挂上电话,一想到要去面对古常勇这块看似粗鲁实则油盐不进的滚刀肉,就觉得阵阵心烦。
当下听到罗至然的话,她顿时眼前一亮,一骨碌爬了起来:“阿然,你有什么好法子?”
罗至然笑而不语,亲了她一口,才说道:“生意上的事本就该是由男人来做,你们女人相夫教子已经够辛苦了,怎么还能为这劳心奔波。你要是放心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保准处理得妥妥贴贴。至于你么,打打牌,逛逛街,做做美容,每天享受生活,不是很好?”
“阿然,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放心你啦。只是,爸爸交待我要亲自做好这件事,如果交给了你,我怕……”陈婉然有些犹豫。
罗至然不动声色地劝道:“我们还分什么彼此,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再帮你做些事也没什么。就算岳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也不会有话说的。”
一席话顿时打消了陈婉然的所有顾虑:“阿然,你真体贴,你说的没错,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甜甜蜜蜜地靠在情人肩头,却不知罗至然此时在肚里悄悄地接了一句:等到将来,你的也都是我的。
两人亲腻了一会儿,罗至然又提出了那件心心念念的事:“婉然,我是个很传统的人,希望有一个美满完整的家庭。经过这些年的接触,咱们也算是彼此相当了解了,只是最近又发生了一点小波折……我想知道,你现在还愿意嫁给我吗?”
“当然愿意!放心吧,我早想好了,等咱们办成了这件事,我就去找爸爸,让他同意我们结婚!你立了一大功,到时他肯定没有二话的。”
得到保证,罗至然顿时心花怒放,终于谈起了正事:“婉然,在陈清年这件事上,你的思路是对的,晓之以理前,要先动之以情。不过,你之前刚和他吵过架,这时再直接和他对话,难免会被拒绝。你不如先从陈清年的妈妈着手,就说咱们g省首富安家宴请名流,邀她过来一起做客。届时当妈的同意了,做儿子的还能拦着不成?非但拦不了,还得一起跟过来。”
“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阿然,你真是太聪明了!有你在我身边,我简直什么事也不用操心!”陈婉然恍然大悟,开心地吻了罗至然一记,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翻资料找电话,准备和这个许多年没有联系的远亲好好拉近下关系。
就在这时,罗至然又不动声色地问道:“婉然,届时安家的宴会,你就带着陈夫人和陈清年一起去?”
陈婉然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不是,你肯定也要和我一起去啊。”
“但是请柬上……”
“不是说了可以带亲眷么,你是我未来的老公,我难道会不带你去?”
得到想要的保证,罗至然无声地咧嘴笑了。因为陈居沛一直不满意他这女婿,所以一开始担心惹父亲生气的陈婉然十分小心,从不在任何公开场合与他出双入对。他也不急,只慢慢地给陈婉然洗脑,给她灌输一种“老爷子只有你一个女儿,只要生米做成熟饭,他生气一阵,最终还是会原谅你”的想法。
在他的潜移默化之下,这一年来陈婉然果然慢慢改变了许多。像安家宴会这种重量级的场合,她甚至想也不想就准备与自己一道赴宴。
呵呵呵,陈居沛,任你再如何精明老到,只要你女儿还在我身边,你就没法改变什么。一时的打压算得了什么,终有一日,你的毕生心血身家,都会落在我的手里!
想到得意处,罗至然眼中一片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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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少了点,等周末时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