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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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李世民和岳山一起进行晨练。
这时就体现出认知的差别来,李世民先是打了一套拳,然后耍了一通唐刀,又拿起长戟耍了一会,直到浑身冒汗才停下。
岳山先是绕着练武场跑了几圈,冒出细汗之后也打了一套拳法。同样的拳法李世民的拳法虎虎生风,岳山的拳法显得软绵绵的。
看的李世民脸颊直抽搐,大有上去指教指教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但是当他看到岳山耍的那套刀法之后再也忍不住了。
嘲讽道:“一套杀人用的拳法和刀法被你使得和花拳绣腿一样,真是丢人。来来啦,我教教你什么才是刀法。”
说着李世民抽出自己的唐刀走到岳山面前随手摆了个姿势,道:“我让你三招,随便进攻。”
岳山迟疑道:“这……不妥吧,万一伤着你了怎么办?”
李世民嗤笑道:“就你刚才那两下子还想伤着我?你想太多了。要不是怕打击到你,我连刀都不想用,我赤手空拳你都伤不到我一根汗毛。”
这下岳山不服了,就算我刀法练得不怎样,胡乱砍也有杀伤力的好不,没听说过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既然你这么自大,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免得你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想到这里他说道:“那……我来了,看刀。”
岳山直接一个‘力劈华山’砍了过去。当然了,在唐朝这一招并不叫这个名字,这是岳山自己取的。害怕伤到李世民,他还留了几分力。
哪知道李世民身躯连动都没动,只是轻轻一挥手中的刀。只听‘当啷’一声,岳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从李世民的刀上传来,他下劈的刀被拨到了一边,他本人也收不住力往前踉跄了两步才停住。
这时李世民反而没有出言嘲讽,而是沉着脸道:“再来。”
岳山吐了口气,收起沮丧的情绪,认真的道:“好。”
说完他就挥刀朝李世民砍去,这次他没有留力,憋足了力气砍、削、挑、刺等等功绩手段全用上了。
然而李世民只是挥动手中的刀‘当当当’轻而易举就把岳山的攻势全部化解。
本来说好的三招,可一旦打起来谁还有那个心思数数,反正岳山一口气打出了十几次攻击。直到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然而让他沮丧万分的是,李世民连大气儿都不带喘一口的。而且这一圈格挡下来,他的脚步始终都没有动过。
这下岳山终于知道自己和这个时代的杀伐高手的差距有多大了,也知道自己‘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能用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必然也是高手。
岳山正想认输,李世民却率先开口:“现在轮到我进攻了,我只出三招,你要是能挡得住就算你赢,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请圣人出刀。”岳山深吸了口气,说道。
李世民双脚前后错开微屈,身躯微微下伏,脸色一厉,眼睛里放射出凶狠的光芒。同样的一招力劈华山朝岳山当头劈去。
此时的岳山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因为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眼中的李世民仿佛化身为一头嗜血的猛虎,带着沸盈的杀气朝他冲了过来。
那一瞬间他好似嗅到了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心神瞬间被夺。以至于忘了反击。
这时长时间练刀养成的肉体记忆起到了作用,身体本能让举刀挡了过去。然后一声更加巨大的“当啷”声响起。
岳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手中的唐刀脱手飞出掉在地上。而李世民刀势不减向着他的脖子砍去。
看着李世民那冰冷的眼神,让岳山有一种他想杀了自己的感觉。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发软两股颤颤,差点跪地求饶。
还好,穿越一年多来不停的读书充实自己,加上参与了许多大事件心态也发生了转变,才让他没有当场出丑。
李世民的刀最终没有落到他的脖子上——在离他脖子上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公分距离的时候停住了。刀风吹在肌肤上,让他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现在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了吧?一套好好的杀人刀法,被你使得和娘们跳舞一样,太也丢人。要是让军中将士见到,不成笑话了吗。”李世民冷峻的表情忽然化作笑容,说道。
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一般。
然而岳山却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他深吸了口气,强行克制住心中的恐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圣人教训的是,以后我会勤加练习的。”
“光练习还不行,只有见过血心中才会有杀气。练武练武,首重胆气,没有胆气十层力气也发挥不出三层。然后就是力气,没有力气再好的招式也是花拳绣腿。”李世民指点道:
“你想进步就杀几个人见见血,然后苦练力气。没有别的捷径可走。”
“杀人吗?”岳山喃喃自语,然后摇头说道:“我很惜命,这辈子不会亲自上战场,我更喜欢用笔杀人。练刀只是为了健身和以防万一罢了。”
“哼,没出息。”李世民冷哼一声,似乎对他的胆怯很是不满,但也没有继续反驳。
从侍女手里接过毛巾差了把汗,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听说最近有许多人给你说亲?”
李世民话题跳的太快,以至于岳山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回道:“有不少,只是我暂时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李世民问道:“有心仪的姑娘了?”
岳山摇头:“没有,只是年龄太小,再说也不准备随便找个不认识的姑娘结婚。”
李世民这才说道:“观音婢替你寻了门亲事,你以后不用为这事儿发愁了。”
“啊?”岳山傻眼了:“这……我能问下是哪家的姑娘吗?”
“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和观音婢还会害你不成。反正那姑娘是全大唐最好的姑娘,你祖上积了几辈子的德才有福气娶到这样的姑娘。”李世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呃……是,我知道了。娘娘是我姐姐,长姐如母,我的婚事就麻烦圣人和姐姐了。”岳山从心的道。
“嗯,今天就这样吧。一会儿我要去上朝……你现在也是县候了,要不要一起去?”李世民再次转换话题。
“算了,我就不参合这些事儿了。我的能力就适合躲在圣人背后耍耍小聪明,不适合站到台前。”岳山说道。
“那行吧,我先走了。”说完,李世民转身就离开了,只留下岳山一个人。
岳山也不着急回去,他找了个地方坐下,仔细思考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毕竟在刚才那一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李世民身上的杀意。
而也在那一刻,他想通了许多之前没有想通的问题,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人生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