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热血
只要老妈不反对,黄尚就相当于攻克了最大的阻碍。
吃完早饭,黄尚带齐征兵所需要的材料到新兵招募处填写资料,接下来所要做的只剩下等待。
只要通过新兵考核,就可以成为一名光荣的凤凰军。
凤凰城驻军总部。
副军长程坤负责这届征兵工作,他坐在实木办公椅上,双手捧着一杯热茶,轻轻地吹去瓢在上面的茶叶,目光随意浏览着报名参军的新兵资料。
“嘀。”
电脑里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跟着一封刚刚录入的资料被锁定。
这是程坤要求技术部门设置的隐秘系统,一旦发现有问题的资料将会第一时间传送到他这里,并且封锁相关信息让其他人无法再看到。
通常来说,问题资料分为三种。
第一种,资料不全或者错误。
这种问题资料通常无法到达程坤这里,会由基层审核人员进行处理。
第二种,疑似渗透者。
每年征兵的时候反叛军或者其它对现今政权不满的人及组织就会通过各种途径将他们的人安排进来,这些人被称为渗透者。
渗透者通常会在部队里面潜伏很久,直到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暴露。
往往潜伏时间越久的渗透者,所造成的危害也就越大。
一旦敌人成功进入部队并潜伏起来,想要再找出他们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因此,对疑似渗透者进行核查也就成了最重要的工作。
许多时候都会抱着宁可错杀不可遗漏的态度,将那些无法证实身份的疑似渗透者阻止在军营的大门之外。
第三种情况出现几率最小。
首先,资料上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其次,基本可以排出渗透者的身份;最后,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有可能会对部队造成危害。
总之,这种情况最为复杂,处理起来也最为棘手。
茶水还有点烫,程坤只是品了下茶香,伸手点开问题资料。
第三种情况
当程坤看到资料上的内容时,手一抖,杯里的茶水就溅到了裤子上。
来不及擦拭,程坤将茶杯放在一旁,又仔细看了一遍资料,确认无误后就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军长杨行斌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程坤就笑呵呵地说:“军长,听说你那里还有一瓶酒。刚好,我这里有一袋花生米,你看”
“扯什么蛋现在人们连吃饭都是一个问题,谁敢拿粮食酿酒,不要命了”
杨行斌没好气地说。
“军长,你看你急什么
我又没说是你酿的。
上个月你淘到了一瓶前文明时期留下来的酒,这件事总不会有假吧”
程坤讲道。
“你怎么知道的”杨行斌问。
程坤笑道:“你老别忘了我是负责情报收集工作的,若是连这点事也查不到,那我这个位置也就不用坐了。”
“该死的,是谁走漏的消息,让我知道绝不放过他。
好了。
知道你是狗鼻子,想喝就滚过来吧,迟了没有。”
杨行斌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白白损失一瓶高价淘回来的美酒让他有些郁闷。
程坤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袋已经开封了的五香花生米揣进兜里,然后一路哼着小调走进军长办公室。
办公桌上放着一只前文明时期才有的白色瓷瓶,旁边放着两个瓷缸。
杨行斌端坐在椅子上,黑色的眼罩将他右眼罩住,让他不怒而威,也因此有了独眼龙的称号。
“希望你的消息配得上这瓶老酒。”
杨行斌盯着程坤说,还有点舍不得那瓶美酒。
“放心,我的消息绝对物有所值。”
程坤说着冲门外的警卫员吩咐道,
“没有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明白吗”
“是”警卫员敬礼应道。
程坤将房门反锁后来到杨行斌对面坐下,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说:“记得老连长”
杨行斌神色突变,并警觉地看了眼房门。
程坤也谨慎起来,轻咳一声说:“我的意思是说那个人,你还记得他有个儿子吗”
杨行斌点应道:“我怎么可能忘记算来他今年应该已经有十六岁了吧”
“没错,他已经十六岁了,而且今天报名要参加我们凤凰军的考核。”
程坤回道,说着将刚刚打印的资料递了过去,
“你看,这是我刚刚收到的。”
杨行斌接过资料看了眼,目光落在“黄尚”上,眼睛随之一缩。
“吱。”
杨行斌起身带动椅子向后发出摩擦声,他快步走到衣帽架前从外套里掏出火柴划燃后将手里的纸点着,直到它完全化为灰烬后才扭头向程坤问道:“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知道”
“知道的人不多。
我已经将消息彻底封锁,现在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当地的招募处工作人员知道。”
程坤回道。
杨行斌缓了口气说:“这件事一定要妥善处理,明白吗”
“老杨,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的。”程坤面色沉重地说。
杨行斌沉声讲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至少不能从你我这里透出去。”
“知道了。”
程坤应道,跟着问,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行斌想了一下说:“我知道这些年除你我之外,还有很多人关注着老连那个人的家人,你确定他没有回来过,甚至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程坤苦笑一声说:“老杨,你就算是信不过我的情报,难道还会怀疑那些人
如果那个人真的回来过或者和他们联系过,你认为还会这么风平浪静吗”
杨行斌凝眉来回走了几步,跟着讲道:“既然各方面都没有任何行动,那我们索性装着不知道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让他进来”程坤凝眉询问,这可是一步很危险的棋。
杨行斌露出笑意:“只要他能通过正常考核,那我们就没有理由阻止他,你说是吧”
“我明白怎么做了。”
程坤点了下头,目光落在那只白瓷酒瓶上笑道,
“我的情报对得起你这瓶酒了吧”
杨行斌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开酒平分倒进两个瓷缸里。
“干”
两人端起瓷缸在空中碰了下,一口酒下肚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激情四射的少年时代,那个时候只有一样东西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