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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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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铸雪楼 作者: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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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觉得……”

    轻叹被他收回,硬是咽了下去。摇摇头,方净染站起来,站到窗前,咳了两声。

    “象舟,我这毒伤,未必有得救。如果我死了,你就找个地方埋了我,然后送信去大小姐那里,余下的事情由她处理。四海堂西厢房的壁龛中有个暗格,你知道如何解,里面的金银,你拿去安个家吧。我不欠谁的,唯独放心不下你。”

    “主人,象舟的家在四海堂,除了四海堂,哪里都是……”

    话音未落,象舟惊呼一声,抄起筷子掷了出去。两道银光在未触及方净染的衣襟之前就被打落。方净染飞快地闪到窗后,又是几道银光破窗而入。见方净染握了三枚银针在手,象舟一面喊道“不可妄动真气”,一面飞出碗碟,同时握刀扑上窗台,挥出一刀,刀风如电,硬是将一枚暗器弹回,发出铛啷一声。白色粉末在空中爆散,方净染立刻闭气,摘下大氅向外一抖,逼走粉末,又放下了窗扇。象舟跳下窗台,撤下捂着口鼻的衣袖。

    “主人!”

    “我没事。”方净染收回大氅,皱眉看着沾上的白色粉末,“是迷药。”

    “不是毒药?”象舟很是意外。

    方净染的眉头皱得更紧:“不是。这事当真蹊跷。”

    第二天上路时,方净染突然改了主意,说不去海州了,去金陵。象舟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解决盘缠”,象舟将信将疑,也只能跟着他去。进了城,在客栈里安顿下来,方净染给了象舟一封信,让他带着去一趟春和坊,说春和坊的小老板欠他一笔钱,正好去讨回来。象舟问春和坊是什么去处,方净染微微一笑:

    “妓院。”

    象舟心想主人八成是病糊涂了,但方净染不让他多问,他也不好问,就依言去找花街,进了春和坊,找到方净染说的人,递上信件,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尽力不去看房内那两名花枝招展、酥胸半露的姑娘。接信的那人看完了方净染的手书,赞了一句“还是好字”,起身掀开纱帘进了内室,拿了一封银子出来,交给象舟,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象舟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里也安稳了,离开花街,想去买点可口的吃食带给方净染——这位昔日的辉煌剑客好吃甜,尤其爱软绵绵的点心。沿着河走了一程,他察觉有人缀在身后,便改了方向,折进两边皆是拥挤民房的小道。走到僻静处,象舟突然拔刀,也不回身,斜劈了出去。刀剑相撞之声格外清脆,对方的剑像是棉花一般,包着他的攻势,粘连不断。

    “象舟大哥!是我!”

    一招“春燕归巢”格开象舟的长刀,蓝衣少年急急地喊道。这个声音柔和清脆,有些沙哑,象舟听着有点陌生,但语气非常熟悉。定睛一看,从屋檐阴影中走出的少年,不是舒聿,又是哪个?象舟愣了片刻,才哑着嗓子唤道:

    “小世子?”

    “叫我舒聿吧,这里没多少人知道我是淮南王的儿子。”将寒光内敛的剑身收入乌黑的皮鞘,长高了许多、眉目也英气了许多的舒聿看了看四周,“你怎么在金陵?我在街上看着像你,就跟了你一段。方先生和你在一起吗?”

    “一起。”象舟犹豫着怎么对他解释现在的情形。然而,舒聿也没有追问,只是让他带自己去见方净染。虽然知道方净染肯定要责备自己擅作主张,象舟还是觉得应该带舒聿去;也许此刻谁都不可以相信,但舒聿应该不是敌人。象舟希望他不是。

    披了件衣服坐在窗前读书的方净染看见象舟带进来的蓝衣少年时,一个恍神,书卷掉落膝头,他捡得有些慌张。象舟关了门,将银子放在桌上,退到一边站着。舒聿立在门口,静静地望了方净染一会儿,走过来,也不客气,径自坐下,新雪一般颜色的脸庞上现出笑容,如过去一般,梨涡甚是动人。

    “方先生,好久不见。”

    “小世子,你长大了。”

    “是啊。”舒聿还是微笑着,“人总是要长大的嘛。你这两年来好吗?”

    “尚可。”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正在金陵拜师学艺,你们若是有意久留,不妨来我家看看。”

    “拜师学艺?”方净染坐直了身体,将肩上的衣服取下来交给象舟,“学什么?”

    “剑。”轻轻拍了拍腰间挂着的皮鞘,舒聿柔和地回答。方净染眉间舒展了许多。

    “好。可是跟随‘长青剑’徐千秋?”

    “正是。”

    太好了。方净染赞道:“你母亲果然有眼光。长青剑人品一流,剑术更是天下一绝,你要用心学习,不可辜负王爷和王妃的苦心安排。”

    舒聿笑盈盈地应了。坐了一会儿,他问道:“你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吗?直说无妨。”

    方净染摇摇头。舒聿的眼中有些失望,嘱咐他保重身体之后,说还要回师父家里上课,起身告辞。方净染让象舟去送,舒聿说不必了,目光还是落在方净染身上,像是等着他开口。象舟瞥了主人那苍白的气色一眼,心知根本瞒不住聪慧的舒聿,踌躇片刻,大胆说道:

    “小世子,可否请个信得过的大夫来为我家主人诊治?主人中了毒。”

    “象舟!”方净染怒喝道。象舟不做不休,索性趋前一步,单膝跪下:

    “主人不许我说,但毒性复杂难解,且入体已深,一路行来,遇到的大夫都说解不了,再拖下去,恐怕无药可救。小世子,不是主人有意瞒你,实乃此事牵涉过多,不想小世子徒惹一身麻烦。还请小世子见谅!”

    舒聿一手按剑,默默站着,待象舟说完才幽幽叹息:“果然如此。方先生,象舟为了你尚且不惜性命,你怎地不知保重自己?且让我探探脉先。”

    也不管方净染和象舟如何反应,他坐回去,直接用手指搭上方净染放在桌上的手腕。这一搭,才发觉方净染寒气绕身,体温冰冷,竟比外头的深秋还要萧瑟。方净染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搭脉,问道:

    “你何时懂得岐黄之术?”

    “不懂。”撤了手指,舒聿将嘴角一弯,梨涡隐现,随即起身,“只是看看。明日我带大夫来为你诊脉,象舟大哥,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写与我,明日我一并带来。”

    ☆、第三章

    第二天,舒聿真的带了一个文生模样的青年来。隔着走廊,听力极好的象舟听到青年嘀嘀咕咕地对舒聿抱怨“一大早就抓我来替你的相好看病,要收你双倍诊金”,舒聿也不回答,领着他来敲门。象舟开了门,请舒聿和抱怨不休的青年进来。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青年在看到倚着床头小睡的方净染时,分明露出了惊艳的神采,随即,神情又转为诧异。

    “小舒,你的相好呢?这里一个小姑娘都没有啊?只有美男子。”

    “谁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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