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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河坝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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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拓跋晃见众人恢复大半,完全可以启程了,和几位副将商量好路线,众人便收拾好行囊,向北凉境外出发。

    这几日气温骤升,看样子马上入春,可算要摆脱了寒冬的噩梦,众位士兵也因此心情大好,一整天赶路也不觉得累。

    花木兰抬头见拓跋晃骑着黑马走在兵前,威风凛凛,她心想,如果自己是个将军,会不会和他一样威风。

    “喂,喂,喂。”高怀见花木兰发呆,提高了嗓门,喊了好几遍。

    花木兰蓦然惊觉。“干嘛?”

    “你总这么抬着头走,不怕摔倒吗?莫非你在偷看将军?”高怀抬头看到了拓跋晃,旋即狐疑地看着花木兰。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哪有看将军,昂首挺胸这是成为将军的必要条件,像你这种注定成为小兵的人,永远不懂。”花木兰慌乱的说了一通。

    高怀挑了挑眉。“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注意脚下。”

    花木兰低头见自己正站在泥泞之中,鞋上沾满了泥,再看看别人的鞋,都是干干净净的,原来自己看的太过专心,没瞧见路上的水洼,见高怀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她直想找个洞钻进去。“大丈夫不要计较这些细节。”

    高怀闻言哼了一声。“好,好,好,花丈夫,小的记住了。”

    花木兰闻言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滚,滚,滚。”

    二人一路上又打又闹,耗尽了不少体力,但也摆脱了些无聊。

    不一会,总算到了休息的时间,花木兰倒了倒水壶,只见水壶早已空了,她这才想起自己一路上喝了不少水,也因此上了不少厕所,还让高怀一路上嘲笑好几次。

    高怀见花木兰为水发愁,他拿起水壶递了过来。“少喝点,一路上去了几次嘘嘘了,不过我很好奇怪,你嘘嘘跑那么远干嘛。”

    花木兰闻言,有些不耐烦。“你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了,烦不烦。”

    高怀唏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烦,不烦,你喝不喝?不喝我拿走了。”

    花木兰有些口渴,但高怀是个男人,和他共饮一个水壶,十分不雅,只好摇头。“我不渴。”

    高怀见花木兰踌躇的模样,十分诧异。“你看起来渴坏了,又不喝我的,你难道怕我脏?”

    花木兰闻言不语,怕高怀又扯到性别的话题上。

    见花木兰不语,高怀悻悻然的不再说什么了。

    拓跋晃回头看了看士兵,只见因天气变暖,士兵的精神头也高涨不少,不像前几日那样低沉了,他也因此心情愉悦,近几日蒙在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时,拓跋晃见花木兰满头是汗,嘴唇有些发干,他将马头掉了过来,递下水壶。“水喝没了吗?”

    花木兰见面前的水壶,十分熟悉,她猛地抬头,对上拓跋晃那张俊朗的脸,心里好似有一条小鹿乱蹦。

    高怀见状,急忙搂着花木兰的肩,阴阳怪气的学着花木兰的语气。“将军,我们的木兰挑剔着呢,怕埋汰。”

    众兵见高怀模仿的语气,还真和花木兰的语气有些相像,哈哈笑了起来,花木兰闻言直想一拳打死高怀。

    拓跋晃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水壶。“那坚持一会,前面不远有个村落,到了那,再打上一壶吧。”

    花木兰见水壶收回,心里有些失落,见拓跋晃走远,她抬头瞪了一眼高怀,只见高怀有些幸灾乐祸,她忍不住伸手去打高怀,打得他直讨饶,才肯放过。

    果然不一会,众人到了村落,这个村落在魏国的管治范围,士兵们也受到村民的热情款待。

    “好奇怪。”

    “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高怀见花木兰神色诧异。

    “这里山明水秀,一瞧就是富饶之地,村里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人呢?更奇怪的是连个强壮的男子都没有?”花木兰观察了一圈,更觉得奇怪。

    高怀鄙夷地看着花木兰。“你要强壮的男人干嘛?”

    花木兰瞪了一眼高怀。“你想哪里去了,你看看这个村落,女人、孩子,老人众多,男人却也没有几个。”

    高怀闻言仔细看了看,的确如此,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只好闷头大吃。

    拓跋晃也察觉村落有些异样,但村长不说,也不好问。

    众人正吃着午饭,这时,远处传来呜呜的声音,村民闻声色变,惶惶不安,拓跋晃见状甚是奇怪。“什么声音?”

    村长叹了一口气。“回将军,前些月还好好的,最近几月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发水,庄家收成不高,还折了村里一半的男人,只剩下这些老弱病残。这声音,就是从那河坝传来的声音,怕是这刚建好不久的河坝,又要塌陷了,不出意外,今晚一定要发水了,咳,只剩下这些人,没办法再紧急治理河坝,只能等发水后,再将河坝垒高一些。”

    拓跋晃闻言,见村民都眉头不展,更多的是害怕。“附近的官府没派人来吗?”

    “早些时间还派来人治理,但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最后也只能放任不管。”一个村民咽下干瘪的馒头,愤愤不平的说。

    花木兰闻言。“一个月发生几次?”

    另一老村民叹了一口气,猛抽了一口烟袋。“3、4次吧,每次建好了河坝就能挺上一阵子,若不建好河坝,这村庄挺不到一天,就又淹没了。”

    高怀讶然。“一个月发生3、4次,只怕其中有些古怪啊。”

    那些村民听到高怀的话,纷纷窃窃私语,脸上竟是恐惧之色。

    村长闻言脸上有了些怒意,但高怀是朝廷的兵,他也不好反驳,只是沉默不语。

    拓跋晃见老人和孩子都惶惶不安,他站了起来。“平城,高怀,咱们三个去看看。”旋即他看了看周围,指了一名男子。“村长,这个人给我们用一用,给我们带路。”

    村长点了点头,饭也没吃几口就不吃了,就点起了旱烟,猛抽着。

    四人刚出了门,抬头见刚刚还晴朗的天空,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变了色,高怀诧异。“这好奇怪,事先一点预兆没有。”

    拓跋晃闻言看了看村民,只见那村民欲言又止。“村长不在旁边,你能说说其中的古怪吗?”

    村民闻言看了看身后。“将军,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

    拓跋晃点了点头。“放心,我们都不会说的。”

    “记得是前些月,我们方村长的独生闺女方兰嫁人,嫁给邻村的一个富贵人家,那方兰心有所属,宁死不肯嫁,方村长为了村里的发展,硬逼她去嫁,结果这送亲的路上,方兰一时想不开就跳进了那河中,奇怪的是,方村长派几个好手下水,竟没有捞到尸首。”那村民说到此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咳,那方兰的相好二憨,见方兰死了,整日郁郁寡欢,没几日后,也跳进湖中,也是一样尸首全无,再后来就没几日就天天发水,那几个之前下了水的好手,没多久就发了怪病死了,大家都说得罪了河神,忙拜河神谢罪,拜了几日,都没有效果,只好去治理河坝,一连折腾了几个月,村里大部分有力气的男人都折在这河坝上了,连派来的官兵,也折了一部分人,那些下了水的,但凡看到那奇异现象,都死于怪病,没瞧见的就安然无事,只是吓的官兵都不敢来了。村长无奈,想出一招,在河坝上安了一大钟,那河坝中的水一旦没过大钟,就会发声提醒,我们就爬到山上去住,等洪水过了,在回来修复河坝,将大钟再安装回去,就能挺上一阵子。”

    任平城听得心惊肉跳。“你说的是什么奇异现象?”

    村民看了看身后,靠近任平城。“我倒是没瞧见,那些发了病的,都说看到一个鱼人,那鱼人生的貌美,看一眼就无法忘记。”

    高怀闻言。“鱼人?”

    村民点了点头。“听说那鱼人,上半身是个貌美的长发女子,下半身是个鱼身。”

    拓跋晃闻言看了看高怀。“高怀,你怎么看?”

    高怀摇了摇头。“回将军,这上下几千年的怪谈,从没见过这种形状的神兽。”

    众人爬上了河坝,只见河坝上空乌云密布,好似热锅里的水不停的翻涌,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雨,拓跋晃看向河中,只见河中央一黑色的漩涡急速旋转,周围的空气都因此旋转起来,这漩涡好似要把周围的事物都吸进去一般。

    这时拓跋晃只觉的周围的事物突然模糊起来,他蓦然抬头,只见河岸边一个礁石上坐着一个人,他仔细看了过去,只见那礁石上坐着一位貌美的女子,他在宫中见过无数美人,都不及这女子,那女子貌若天仙,长发飘然,凝肤赛雪,对他嫣然一笑,他的心神激荡,好似这个笑容勾走了他的魂魄一般,只见那女子下半身是鱼身,鳞片恍若金色的夜明珠,耀眼夺目。

    “将军,将军。”高怀见拓跋晃神色不对,看了看他看的方向,却只看到一个礁石,但见他的目光游离,忙叫醒他。

    拓跋晃这才恍然惊觉,再抬头,只见那礁石上已经没有了人,他指了指那礁石。“刚刚那礁石上有个人。”

    任平城看了看那礁石。“将军,那什么也没有啊。”

    这时任平城和村民、高怀三人,心照不宣地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三人立时脸色大变。

    任平城突然想起村民的话,忙将拓跋晃扶了下来。“将军,将军,你没事吧,咱们快些赶回去,找萧副将看看。”

    拓跋晃闻言有些诧异,片刻也想起那村民的话,心里一阵骇然,自己要生怪病死掉了?他心想,旋即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异样,他笑了笑。“你们也真是的,这怪谈也听,我想我肯定看花眼了,这生死由天定,怎么会因看一眼就死了呢?对了,这河中浑浊不清,以前也这样么?”

    村民见拓跋晃气定神闲,还观察到了这个细节,心里极是佩服。“回将军,那河水平时里清澈的狠,一眼就能看到河底。”

    拓跋晃想了想。“怕是这河里真有古怪,走,下去看看。”

    三人闻言讶然失色。“这时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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