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上线
最近天堂很忙。
天堂app项目的负责人招募了一群生前干计算机的阿飘来筹备这件开天辟地的大事。
被召唤来的程序员大牛都扑扇着大大的翅膀，头顶光环。
看他们这样子，配上整齐的西装，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只要想象一下硅谷里的员工全都长出大白翅膀头顶光环，飞来飞去工作，你就知道这种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一本正经工作的模样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最近去世上天堂的程序员似乎特别多呢，许多年轻人身体都不太好，年纪一大，就更糟了……”高阶天使拿着纸笔喃喃道。
这些计算机大牛有的刚死没多久，有的则是死了许多年，突然被召集到天堂，他们还以为是要集体投胎呢。飞来一瞧，得，都是老同事，老上司，同行，天堂这是要程序员们集体投胎？
这奇葩的投胎计划到底是谁做的。
当然，今天并不是让他们投胎的，而是让他们来工作的，高阶天使将天堂app的计划告诉诸位大牛，大牛们听完之后异常惊讶：“您……说什么？”
“我们没听错吧。”
“是的，我们没听错吧，天堂app？”
他们从来不知道天堂官方还有这么多奇思妙想，原来什么都没有，这会儿突然要做天堂app，这与时具进迈的步子也忒大了点。
“就是天堂app。”高阶天使不容置疑道，“具体由这位来自东方的女士为你们讲解，这款app源自他们东方首创，经过全国推行，成效不错，所以天堂决定引进这个app，并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本土化的改进
。”
本土化的改进自然需要这些本国的工程师们，顺便拉几个产品经理来，由于此职位近年来出现不久，好像去世地不是很多呢。
高阶天使有点苦恼，他们总不能制造事故招几个资深产品经理到天堂来。
只是临时拉人身兼数职。
各位计算机的大牛们开始还不明白天堂app的意义所在，直到明露派专人给他们演示之后，他们的眼神立刻从平静变得无比狂热，飞奔至她身前，激动地问：
“这是一个奇迹般的作品！”
“天马行空！”
“简直是比童话更加梦幻的创造！”
“您可以告诉我们它到底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吗？我无法理解这个app的原理，但我相信，这个原理一旦被破解，或许是人类科技上跨时代的进步！”
内行看门道。
这样的创造的确只可能在灵界会出现，但是对于灵界来说，打通灵界和凡间网络之间的通道，同样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它的出现，代表一个位面所有物种生活方式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变生活。
这才是天堂app的惊人力量所在。
明露俏皮一笑，卖了关子：“核心原理可是商业机密，里面所涉及的东方术法也不是你们能够学会的，所以各位还是算了吧。其余其他调试程序的方法，我都会教给大家，这其中一些技巧，应该也会带给各位一些启发，就看你们能不能把这些保留到你们转世之后了。”
无法得知app的具体原理的确令人有些失望。
但能够获悉一些超越本时代的新知识，阿飘大牛还是很开心的。
或许下辈子可以考虑一下去学习中文？
当然，这应该是很遥远之后的事情，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是把天堂app这个项目做好。阿飘们也早已经受够死后的无聊生活，有了这个app，他们或许可以恢复到生前充实的生活，想学习的时候就学习，想写程序的时候就写程序，如果再有个笔记本就好了。
“和灵界网络相联通的电脑笔记本我们早就已经成功研发，只是没有完全普及，这次和天堂合作，也是为了电脑笔记本的普及，网游这块市场，在阿飘里头还有非常大的需求。”明露透露道。
这下可好，原来地府那边已经有不少阿飘天天沉迷网游，不可自拔。
就是原来电脑比较贵，他们得做好久的功德，兑换成元宝才卖得起，普及之后价格降低，越来越多的阿飘拥有了电脑或者笔记本。
“生是基三人，死是基三鬼”这句话，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一辈子都逃不了基三的魔爪。
死了都逃不了。
反正网瘾少女们不管是生是死都掉在基三的坑里出不来了。
要是阿飘们再有点法术技能，不用上基三，直接在地府用法术打个群架，大概比游戏光效还酷炫。
或许搞点自动换装功能？
明露脑洞一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现在地府穿啥的都有，大家都习以为常，服装这块也可以搞一搞，兴许会很受欢迎呢
。
植入到天堂的话……
“汤姆森，你觉得天堂的人们对于服饰这块的需求大吗？”
“应该挺大的。”汤姆森大牛认真地说，“虽然平日我自己对服装并不在意，但是天天穿着这件衬衫，上帝，我也感觉到了厌倦。”
“我们应该先做一个市场调查。”旁边的大牛提议。
明露捶了捶掌心：“这个我有经验，我刚开始在东方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那么先做个市场调查吧。这件事就交给天使先生您来办，我把问卷组织到给您一份，您帮忙分发给各墓园的天使？”
“当然可以。”
高阶天使利落地应下，天堂官方发个问卷还是挺容易的。
明露转而跟团队讨论了一套问卷调查出来，交给天使先生分发下去，过几天再统一收回意见。而在中间等待的这几天，他们也不得闲，得先把天堂的服务器网络弄起来，手机也得准备一仓库，还有使用说明书，明露还教了团队的大牛们对于app的常用调试，以及公告的发布。
关于管理者这个角色，明露得让天堂派遣一些人来担任黑白无常他们的角色。
然后……
然后大天使先生自告奋勇担当总管理员之外，还送了个他们东方算是家喻户晓的西方神灵来。
爱神丘比特。
挺可爱的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明露暗搓搓地想，要是在天|朝，丘比特早就被打屁股带回家教训，小朋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玩这么危险的射箭呢？
在电视上出现旁边还得在旁边弹一列小字——
危险动作，小朋友请勿模仿。
“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天堂见到丘比特。”汤姆森表情诡异。
“上帝，我终于有机会质问我那段失败的婚姻是不是他在背后射的。”
“丘比特长得有点像我可爱的儿子。”
明露疑惑不解：“大天使先生，您带丘比特……额，先生来做什么？”
大天使先生摊手表示：“丘比特大人听说了天堂app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够加入你们，拥有一个职位。”
明露：……这，这是走后门吧。
“嘿～可爱的东方洋娃娃，你恋爱了吗～哦不，你身上并没有恋爱的气息……”丘比特飞在半空中，皱了皱小鼻子有些苦恼地说。
明露：……
啊喂丘比特大人你这是嫌弃的表情吗？
单身汪咋了！
单身汪全身都散发着清香好吗？！
“或许你愿意来一段异国情缘～”
“邂逅～”
明露：……果然不能太指望丘比特大人有多正经。
大天使先生真该听听月老先生对丘比特的吐槽，同样都是管姻缘的公务员，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
“不不不，丘比特大人，我们不约，不约！”
“真可惜……”丘比特放下爱心弓箭，无比认真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在真的惋惜这件事情。
丘比特扑扇着小巧玲珑的翅膀围着他们滴溜溜地转呀转，看上去很可爱的模样，但到底是调皮的小孩子心性：“或许你们可以在天堂谈个恋爱，不是吗，否则真是太无聊了～”
明露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是要整个天堂都焕发第二春的节奏！
大天使先生急忙阻止：“丘比特大人，这样是不可以的，会给我们带来很多困扰，他们自由恋爱即可，您可别乱射箭。”
计算机大牛们也纷纷点头，他们可没有想在天堂谈恋爱的想法，再被丘比特射一箭，那还得了，第二春什么的完全不想要。
“好吧好吧，你们真讨厌，爱有什么不好呢～”
“多么神圣美妙的爱～”
明露：……应该让月老跟丘比特大人交流一下“爱的奥义”，等两国跨境旅游开通之后，他们应该会有很多机会可以见面的。
“丘比特大人，我们是来谈正事的，如果您继续这样的话，我会代表您的母亲没收您的爱情小说和爱情电影，也不会让明小姐给您安装一个家庭影院。”大天使先生义正严辞道。
明露一愣：我啥时候说给丘比特装个家庭影院？
丘比特收起小弓箭哼哼嘟囔了几声：“母亲才不会没收呢……”
“让您见笑了，不过还是请您帮忙安排一个职位吧。”大天使诚恳地拜托道。
明露沉思着表示，我需要思考一下。
丘比特这职位可不好安排，太重要的，怕出事，不重要的，又怕他不高兴，还得安排个他能干的。
计算机大牛们也干瞪眼盯着她，好奇她究竟能把丘比特安排到什么职位上。
“那个……这样吧。”明露想了一下，拉过大天使说，“暂时是不可能让丘比特大人马上入职的。不过东方那边有一家我们的子公司是做直播的，类似你们的视频网站节目，我想请丘比特大人开设一个《丘比特讲故事》节目，完全可以做成长期节目。”
大天使不是很明白这个梗：“丘比特讲故事？”
“是的。”明露点头，丘比特大人一看就是个特别话痨的小朋友，又拉过那么多姻缘，肯定肚子里有不少故事，不然吐吐槽也行。
一个萌萌嗒胖乎乎的外国小男孩吐槽恋爱故事，这节目一听就觉得很有看头。
说不定还能圈到许多阿姨粉，姐姐粉，姨母粉。
丘比特大人这张萌脸还是很好用的。
而且他们超时空直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长期的英文特别节目，丘比特大人这口音多标准，有人敢说丘比特英语不标准吗？
这节目还能当作英语口语听力节目，造福广大学习英语的莘莘学子。
播出后再配个字幕版和无中文字幕版。
完美！
明露决定自己这个节目策划实在是太完美了
。
大天使勉勉强强听懂了一些，但凡明露策划的节目，应该是没问题的，于是他点头同意：“您觉得可以就行，丘比特大人就交给您了。”
“嗯嗯嗯！”
明露点头，她现在瞧丘比特的眼神都和蔼了许多，以后这也是他们超时空的主播，这可真大发，有史以来最大牌的主播。
丘比特默默往后缩了缩，为什么感觉后背有点冷？
母亲大人我要回家！
明露未注意到丘比特的异样，仍旧兴冲冲地脑洞，要是人类得知它的真实身份，那真是大跌眼镜，兴许会每天晚上蹲守在电脑面前等直播，顺便拜拜丘比特。
再者，这挡节目不仅可以在天|朝直播，还能在西方国家重播，一石二鸟。
回头就让超时空直播准备这个策划的实行！
不过……
首先得给丘比特大人配个手机，不然到时候联系不上，可就麻烦了。
这么一想，他们还是得加紧把天堂app弄出来，包括网络。
整个团队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工作中，终于在期限之内拼命赶工，将整个天堂网络以及天堂app制作完成。
从问卷调查中的反馈也逐一收到。
大家的要求真是五花八门，精彩纷呈，有些显然有些异想天开，可他们的天堂app原来不就是异想天开吗？
“想换个翅膀。”
“非常非常非常想吃披萨。”
“没有墨西哥玉米卷饼的天堂一点都不美好。”
“听说东方有神奇的海淘，什么时候我们西方也能够去东方海淘？”
“可以继续上我的植物大战僵尸账号吗，在我死前我还没有把海盗船打通关，所以我死不瞑目。”
……
用户调查问卷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怨念，各种怨念几乎要从书面上涌出，光是从语气就能感受阿飘们对天堂生活的各种不满意。
好在，他们有生之年等到了天堂app。
经过商议，参考用户的反馈，明露和她的西方团队重新调试了app，增加了若干功能，游戏充值，托梦等功能自然不必说，他们还移植了一套kindle阅读系统到软件之中，便于用户进行阅读时切换。除此之外，在地府试行许久的功德任务系统也移植到了天堂版本中，只不过他们兑换的是金币，不是元宝，这样天堂的天使们也有了收入的来源。
剩下的一些需求，网游方面要等到他们批量生产合适的电脑才可以大面积推广。
饮食要求……
地府那边饮食圈都还没革新，天堂自然也享受不到这个福利。
不过明露已经把这个记录在小本本上，作为下一步计划。
跨境快递也属于下一步并行计划，倒是西方本土内组建一个快递公司还是比较方便的，另外需要凡间有人配合，相信这个问题大天使先生能够解决，天堂可不缺能干的人
。
相信西方天堂的快递一定会比凡间的快递更快。
大天使先生听取了明露的工作报告，表示非常满意，就是有一件事情。
“亲爱的，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你似乎遗忘了一个地方。”
“什么？”
“地狱。”大天使先生平静道，“地狱也是灵界极大的势力圈，事实上，他们的性质跟你们东方的地府更相近些，你没有去找他们合作，他们找到我这儿来了。”
明露一听，这才想起来：“我给忙忘了，大概是正如你们西方对于东方的鬼魂有形象误解，我对地狱的观感，也觉得……”
“比较可怕？”大天使先生莞尔。
“撒旦他们看起来的确比较可怕，但是工作需要，他们掌管地狱，不可怕一些可震慑不住那些恶人。”
“或许可以招募一些萌物平衡一下……”明露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只是想起了泰迪大人，都是在地府管地狱，地府还会用用萌宠公务员。
牛头马面虽然长地不是人脸，但都是比较老实的模样。
西方的恶魔……
总觉得有的已经不太像人类。
“要不我亲自上门跟他们道个歉？”明露想，在人家的地盘还是谦虚点罢。
大天使先生不置可否：“他们没那么小气，不过如果你愿意去他家喝喝茶的话，他们还是很愿意的。撒旦大人已经跟我提过，他希望他们地狱的人能够在您这里得到几个职位，虽然他们给人的印象可怖，工作却是一直勤勤恳恳，执法敬业，一丝不苟。”
明露：……咋觉得地狱那帮大人才是灵界劳模呢？
如果去□□的话，应该给他们人人颁发一枚“五一”劳动奖章才对。
好吧，又是来走后门捞职位的。
如果地狱的人真的像大天使先生说得那么好，那还挺合适的。
“或许他们可以担当黑白无常的管理职务？”
大天使微微点头：“路西法大人和莉莉丝大人表示愿意来您这边上班。”
明露：…………
她差点没从云上摔下去。
路西法？
莉莉丝？
来她公司上班？
来她的天堂网络科技公司上班？
她是不是还要给他们两人弄个员工打卡考勤系统……
明露以前见嫦娥见阎罗王都没这么大反应，因为她对本国的神仙太熟悉了，从小就亲近，没那么有距离，可是西方世界就不一样——
距离产生美。
路西法，莉莉丝这些名字，放以前，对她来说，比神话还遥不可及，根本和人类没有半毛钱关系，真正地完全不接地气，高高在上，无比神秘
。
现在大天使告诉她：
路西法和莉莉丝通了关系要来你公司上班。
明露：目瞪口呆.jpg
突然觉得……
人还是要有梦想的，说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
明露莫名其妙想起这句话。
世界真疯狂。
她仰天长叹一声。
大天使疑惑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好过头了。”
想像一下路西法和魔女莉莉丝担当黑白无常的管理职务，那画面不能更美。
黑白无常原来在地府app里，说白了，就是啥都管。
非法约|炮调戏女鬼，带入地狱小黑屋关起来。
这个月网费没缴，夺命连环call。
换做路西法和莉莉丝，画风整个就不对了，从东方心理惊悚片直接变成西方魔幻暗黑风。
好莱坞大片大概也就这样吧……
“兰迪·怀特，就是你吧。”
“是，是……我，你，你是，路，路西法？！”
“正是我。”
“我，我我是天使，没，没犯什么错吧！”
“当然。”
“不过……”
路西法邪肆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计算器，嘴中念叨：“兰迪·怀特，拖欠网费30美元，兑换成为金币为300金币，今天为缴清网费的最后期限，逾期不缴，将停止你的网络使用权限，你看着办吧。”
高大帅气的路西法大人双手环胸停在半空中，小天使兰迪吓哭了，蜷缩在自己的墓碑上，他和路西法大人什么仇什么怨，不就是欠个网费吗？还得让路西法大人亲自来催，真的是吓死他了！
兰迪颤颤巍巍地戳着手机，害怕地嘟囔：“我缴，我马上缴，路西法大人你，你别抓我去地狱，我马上缴！”
“很好。”路西法满意地点了点头。
兰迪迅速将拖欠的网费缴清，确认款项后，路西法才收回计算器满意离去，前往下一个欠费不缴的天使阿飘家中。
……
明露脑部完以上催缴网费的情景中，觉得这两个人选还真不错，太有震慑力，到时候天使阿飘们啥坏事都不敢干了。
谁都不想被抓到地狱不是。
她都觉得路西法和莉莉丝其实挺可怕的。
“他们来上班，我完全没有意见！”明露肯定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特别好奇，她的下属是路西法和莉莉丝，还有一个新招的主播叫做丘比特！
不能更豪华的员工阵容……
“那就好
。”大天使笑眯眯地点头，“回头我就让那两位来报道，是否要先进行员工培训？”
“员工培训？”
明露闻言愣了一下，哎呀妈呀，刚才高兴坏了，都忘了员工培训这回事，培训路西法和莉莉丝，这……一般人还真培训不了，得让黑白无常亲自来。
“这样吧。”明露思考了一下，“到时候我让黑白无常大人给路西法还有莉莉丝大人远程上个网课，再弄个文字说明，两位大人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能学会上手。”
“这个主意不错。”
“那您抓紧准备，我回去下一个通知。”
通知路西法和莉莉丝准备上班。
他们在自己家上班就行，偶尔出去晃荡晃荡，活动活动筋骨。
自此距离天堂app上线的时间越来越近。
灵界四处都是app上线的预告，天使阿飘们翘首以待。
明露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惊喜得等到正式上线的时候才能公布，这个是连地府版都没的福利，放在天堂版试一试。
……
天微微亮，城市上空泛起鱼肚白，人们从甜梦中苏醒，开始新的一天，一切尽然有序，仿佛与过去的每一天都一样。
可是在人类看不见的另一个世界，却从此刻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灵界从未如此热闹过。
全城的天使阿飘都醒着，激动地四处飞翔。
刚刚接受审判从天堂回到凡间，抑或是刚刚死去的人，都惊讶于灵魂的世界竟然与他们完全不同，他们每个人都长着翅膀，戴有光环，更惊悚的是——
每个天使手里都拿着手机。
熟悉的苹果标识。
他们有种自己没有死去，回到了人间的错觉。
可是那些成双成对的翅膀，不可能看错，他们无法对自己说谎，这些，都是死去的，上天堂的人？
“哎呦，这老兄，你新来的吧！”
“嗯……是的，你是？”
“我是鬼呀！”
“……”
“兄弟，你赶上了个好时代，灵魂世界以前可不是现在这样子，我们才刚刚拥有了手机，以后可以上网，玩游戏，看电影，阅读，还有……”
“……”刚死的大兄弟听得一愣一愣地。
这个，完全不像他所知道的那个天堂，不是这样子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没错，原来的确不是这样子的。
可是天堂也要与时俱进，经过所有人的努力，他们好不容易才用上手机，与人间沟通，这在许久以前，是想逗不敢想的事情。
拿着手机的大兄弟扑腾着翅膀显得非常高兴：“你知道吗，以前我对东方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现在，我觉得那时一个充满智慧的神秘国度，我非常想去那里看一看
。活着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可是现在却有了，据说，过阵子还会开放天堂－地府跨境旅游的直通通道呢！”
刚死的大兄弟：……刚死，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消化一下。
“呵呵呵呵，听起来很不错。”大兄弟干笑着。
“是吧！”
“太棒了！我喜欢这个旅游路线！”
大兄弟继续扑腾翅膀，戳了戳手机：“除了旅游，还有别的福利项目，你肯定想不到，只有我们天堂版才有，连他们本地的地府版也不具备这个功能！”
“……什，什么功能？”
“美翅秀秀！”
大兄弟用撇脚的中文说出这四个字。
“what？”
刚死的小伙子表示听不懂汉语拼音。
大兄弟扑腾扑腾翅膀，又用英文翻译了一遍，虽然依旧有点怪怪的，官方并没有给出专门的英文名，他们也只能将就着念拼音。
“就是美化装扮我们的翅膀～”
”what？！”
“呵呵，这你就不明白，因为代购服装功能还需要时间筹备，所以提前开放这个……美翅秀秀作为娱乐换装功能，这真的非常有趣！”
刚死的小伙子表示想不通有趣的点在哪里，他并不能明白长同一双翅膀长了四五年怎么都会觉得有些厌烦。
“嘿～亚瑟大叔～”多丽丝甩着翅膀翩翩然飘了过去。
刚死的小伙子：目瞪口呆.jpg
“怎么样，你现在明白了？”亚瑟大叔笑嘻嘻地说。
小伙子：wow！
自从美翅秀秀开通后，已经厌倦自己装扮得多丽丝立刻使用了“一键换翅”功能，“一键换翅”有多个翅膀可供选择，爱漂亮的多丽丝果断选择了“精灵翅膀”。
闪亮亮晶莹剔透的薄薄的精灵翅膀，就这样被多丽丝装在了身上。
新翅膀比原来的翅膀更加轻盈。
并且“精灵翅膀”还具有手动调色功能，可以调成梦幻绿莹莹的荧光绿，也可以调成粉嫩的粉色光，多丽丝就选择少女系的粉色光。
还有不少阿飘姑娘选择了其他颜色的光，在城市街道上四处飘着，向小伙伴炫耀自己的新翅膀。
刚死的小伙子心情非常复杂……
连翅膀都能换。
天堂的画风好想有点不对了呢。
“我也要换个翅膀～”亚瑟大叔抖了抖自己的翅膀，然后戳了手机上的“一键换翅”，利落迅速地选择了一个他看重好久的翅膀类型。
“咻——”
“咻”一下，亚瑟大叔的翅膀换装完毕。
小伙子僵硬地转过头瞧大叔的翅膀，瞧了一眼之后，他是，产生了幻觉？
快，快来人扶一下朕
。
朕有点晕……
“哦！上帝，可怜的小伙子，你还好吗？”亚瑟大叔焦急地拉着他的手。
“我，我没事……”
“你，你的翅膀……”小伙子身残志坚，努力抬起手指着亚瑟大叔的翅膀。
亚瑟大叔一脸无辜，甩了甩自己的翅膀，睁大眼睛笑着问：“怎么了，我的翅膀难道不好看吗？看，它们多么可爱，没有了沉重的羽毛，变成了无比轻巧的翅膀。”
小伙子：qaq
轻巧是轻巧了。
可是，可是……
你那是新奥尔良烤翅啊喂！
……
…………
亚瑟大叔终于实现了把自己的翅膀变成烤鸡翅的梦想。
使用了“一键换翅”中的“新奥尔良烤翅”，变成鸡翅不是梦！
黄澄澄油光发亮，香喷喷，撒着孜然的超大版新奥尔良烤翅，就这样被亚瑟大叔背在了背上，并且，他真的很认真地把这个当作自己的翅膀扑腾，飞呀飞。
每扑腾一次，都有新奥尔良烤翅的香味向四处发散。
竟然还是……
热腾腾的。
刚死的小伙子觉得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尼玛这个大叔恶意卖萌！
背着一对鸡翅膀卖萌是什么鬼呀！
尼玛考虑过纯白羽毛翅膀的感受吗，为什么要把它烤成鸡翅膀，尊严都没有了！
纯白·天使·羽毛·翅膀：宝宝心里苦qaq
随着烤鸡翅的香气飘散地愈来愈多，小伙子觉得自己越来越饿，自己的身体，咦，等等！
他的身体好像在消失！
“我的身体！”
亚瑟大叔一瞧，哟，小伙子要上天堂接受审判去了，于是一脸淡定地叮嘱：“小伙子，别紧张，你只是将上天堂接受审判，等你审判完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会被放回人间，天堂还会发放一个手机给你，所以不用羡慕我们！”
小伙子：……才没有羡慕！
“不过……”亚瑟大叔瞧了瞧他，有些惋惜。
“短时间内你也长不出翅膀，没办法体验美翅秀秀的乐趣，不过没关系，总是有机会的，到时候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样的翅膀，如果你不喜欢改变自己翅膀形态的话也没有关系……”
“现在还替工配饰以及图案印刷功能！”
“你可以在你的翅膀上印上任何标语或者图案，最近从东方传过来的一个doge图案很有趣，我觉得那个很不错，或许你可以试试看，小伙子。”
小伙子：……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