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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郊外生存考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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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学校的地图来到教室,教室里早已坐满了人。他们都死死的盯着刚进门的我看,这让我很不舒服。

    讲台上站着一名美女老师,她打量我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让我随便坐。我坐在教室最角落的位置,这个教室异常大,从我的位置看去已经看不清老师的脸,但我身后还有一大片空地。

    教室里都是和我一样的新生,但感觉上他们都比我了解这里。老师并没有过多介绍这所学校,而是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两天之后的郊外生存考验。

    她说,这不是简单的外出写生,而是生存。在这所学院里的学生都拥有阴阳眼,郊外有很多野鬼,在那里的生活两个星期,最后能活着回来的,才能真正成为这里的学生。

    这一番讲解让我大吃一惊,难道在这里学生的死活不受法律保护吗?从一开始就要死人,这到底是什么学校?

    显然对此感到疑惑的只有我一个人。每人手中都发下一份资料,上面写了两天之后出发的地址,目的,持续时间,需要带的物品等等,十分详尽。拿完资料的学生逐一离开,这两天的时间主要是给学生们准备必要物品。

    加之这里是单人宿舍,我忽然发现,连个可以说话讨论发牢骚的人都没有。

    学校外面不远处就有大型商场,买了一些必须品,又去药店买了些绷带酒精等药品,东西基本全了。我想,是我高兴得太早了,还以为可以在这里一直生活,山清水秀,而那些,都是要先绕过鬼门关才有的柳暗花明。

    学校有统一巴士,全员一共33名学生,两辆车。

    所谓郊外就是这一片丛林,围绕在山野之间,没有人烟,却有野兽。

    难得看到这样还保留这自然风光的地方,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但好像只有我是这样。其他人都紧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紧张什么。

    学校为每人配有一个睡袋,自由组合,分头行动。这里风景虽美,却时刻充斥着危险,大多数人选择两到三人一组,晚上可以轮流守夜,遇到危险还有个帮手,大概只有我是一个人吧。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不知该如何与别人配合。

    何况,他们也完全没有和我组队的意思。

    在这里四处逛了逛,手中有一个指南针,可以辨别方向,也是两周之后寻找集合地的唯一工具,这个绝对不能丢。

    因为是夏天,食物只够三天的,剩下的都要自己去找。

    还有换洗的衣物,如果能找到水的话,就可以洗了。另外还有绳子,小刀等等。这些是对付野兽的用具。

    我不知道这次郊外生存考验的目的是什么,但看其他人的准备有些非比寻常,比如刀,枪,还有符纸……

    我想我没看错,难道这是抓鬼除妖测试?我想起了来这里第一天晚上遇到的事,还有那个女人,她不像是普通人。

    一下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许,他们是冲着我的眼睛才录取我的吧。

    不知道走到哪了,我找到一条河。我决定在河边住下来,这样至少能保证饮水问题。

    接近正午的阳光像火一样烤人,我躲在树荫下,拿出一个面包开始啃。四周安静得不可思议,只有蝉鸣,连风声都没有。光影斑驳地洒落在地上,我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出我的名字,林子岩,好像这样就不会有人来侵占我的地盘,像小时候那样。

    其实即使不用划名字也不会有人来的,小时候,邻居们都躲我远远的。我看着他们边跑边笑的背影,很想加入,但只要我一靠近他们的界限他们就会打我,为了不让爸爸和奶奶担心,我主动躲开他们,坐在墙角,在自己脚边画一个圆,我对自己说,这是我的地盘,谁都不会进来。

    就这样,养成了我孤僻的性格。

    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找到朋友吧,父亲那样说,只是在骗我吧。

    不一会儿,河对岸又来了两个人,两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似乎很满意这里的位置,和我一样选择在这休息。我们只是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河水两米多宽,我们互不干涉,他们说话时还特意放小了声音,我本就没有兴趣听,他们这样反而让我更反感。

    所以,当天晚上他们就离开了。

    晚上睡觉时,因为我是一个人,也不在乎什么,躺进睡袋里就睡下了。他们两人轮流守夜,后半夜时,我感觉睡袋被人拉开,以为是他们来偷东西,警觉地睁开眼,却看见一个乌云一般的头正在我的头顶上方看着我!

    它的头发全都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立着,长相却和普通人差不多。不知道它在看什么,我一着急,一把推开他惊叫着从睡袋里滚了出来。

    此时河对岸的两人已经醒来,正紧紧地盯着我这边,手中握着一柄短弧刀。

    那只鬼似乎也被我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要偷东西的意思,也没有过来伤害我,只是不住地盯着我看,像是在确定什么。

    许久,它轻唤一声,“子岩?”

    我浑身一震,它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你是谁?”我试着问他,感觉他并没有恶意。

    它笑了一下,居然笑得很温和。然后他站起来,深深看了我一样,很欣慰的样子,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月光下,我只能看出它一身长衣,辨不清颜色,背影有些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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