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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要想孝,早生孩子快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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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早上,武禾跟厂里老板请假要去看母亲。

    母亲被查出心脏病以后。父亲带着母亲就到上湖的重点医院复查。今天回来,昨天晚上还通过电话说问题不大。为此武禾舒了一口气。

    因为晚了一步,前班车开走了。武禾就跑进路口小店里买了一瓶饮料。喝了一口饮料,就盖上夹胳膊底下。武禾就无聊的掏出手机玩。

    游戏差点通关。武禾无奈抬起头,揉揉眼睛。

    看到了昨天的爷孙走过来。爷爷左手挎着书包,右手牵着小孙女。小孙女甩着爷爷的手,蹦蹦跳跳。那条短腿黄狗扬着脑袋在他们之间绕来绕去。显然这是送小孙女去上学。武禾觉得这个场景很怀念,自己小时候跟着已经过世的爷爷奶奶后面被拖着上学的时候,就举起手机拍他们。

    爷孙站在路口,想等车流少点过去。小孙女突然指着垃圾桶想要去捡里面有个饮料瓶。老爷爷无奈的笑笑。松开牵孙女的手,自己走到垃圾桶旁边,去捡饮料瓶。

    突然一辆白色七座面包车停在小孙女旁边,里面门拉开。下来一个瘦子就一只手夹住小孙女就往车上跑。小孙女还没办法发声。就被抱起来。小狗第一时间就叫起来。被瘦子一棍打下去。

    这时候老人急忙丢掉瓶子就飞扑到车门前。里面人一拳打在老人脸上。老人忍痛双手死死的拉着车门。最后,车里面司机一踩油门,老人被拖了几米远后,摔在路上。后面的轿车刹车不急,老人双腿被车轮碾过。。。。。。

    武禾看见这一幕彻底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等他双手无力的把手机视频拍摄关闭。老人已经躺倒在路中间呻()吟。轿车司机面色苍白的下了车。看到老人血肉模糊的双腿。自己就摊坐下来。周围的人围过来。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叫救护车。有人路过好奇打听,有人在激烈的争论着。

    等到警车好不容易挤过来,老人已经晕过去。警察和协警推开人群,拉出警戒线。有警察过来在查看老人伤情。武禾以前办暂住证的时候认识的派出所所长也正拉着轿车司机问话。

    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把老人抬走。武禾很想挤到所长那边把自己拍到的东西给所长。里面不仅有七座的车牌,还有拉小女孩的人的外貌长相。

    只是看到所长回到车里用手捂嘴打电话,并且拼命的点头。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对,指挥其他人要没收围观群众正在拍摄的手机的时候。

    武禾止住步子,右手里紧紧抓着手机的护壳,他在犹豫。

    这时候公交车从路边钻过来。武禾赶忙上了车。车里面的人还在议论刚才的事情。武禾当没听到,选了后排坐下,喝了一大口饮料,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心里起伏不断。

    “这真的太疯狂了,怎么会这样?”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围着事故现场。武禾努力希望自己不要想这些。

    中午的时候,武禾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家。在门前,他摇了摇头,拍拍脸。“把刚才的事情忘掉吧!”他对自己说。

    推门看到母亲在忙活做菜,从来不下厨的父亲意外的打下手。武禾这才放下心来。

    等到一家人坐下来,跟父亲碰了几杯。武禾才问。

    “妈,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武禾母亲挽了一下鬓角的头发。温柔的说:“医生说没什么事情,只是要多休息,吃点药就没事情了。“

    武禾还想问的时候。母亲反问他,“上次的对象怎么样了。他们老了,现在又有病在身,再晚点就带不了孩子了。”

    不妙,又要唠叨的没完了,搞的武禾扒了几口饭,就跑回房间关起门来,打游戏了。

    晚饭的时候,武禾还在玩,母亲就像往常一样,盛了一大碗饭,饭上夹了好多菜。端到电脑桌前。武禾扒一下饭,打一下游戏。

    母亲叹了一声,就问武禾现在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还有上次见面的女孩子前几天天订婚了。

    这时候,武禾要是往常就要发作推走母亲。但是,这次他端着饭碗,默默的走到大厅。等母亲跟出来的时候,他猛的冲进房间。

    看到这样,母亲无奈的叹息,然后离开。只是武禾坐在门边,默默的吃着饭。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武禾偷偷打开了门。他想从冰箱里拿点吃的,在路过父母的卧室的时候,听到里面父母在讲话。

    “我说要不要把那名额卖了!”父亲在低声跟母亲讲。

    “不行!,那是给阿禾结婚用的。”母亲很坚决的否定父亲的想法。

    武禾他们老家被拆迁,因为是集体产权,安置补偿没有到位。所以一家人只好租了别人房子长住。这一住就是五六年。后来,听说安置房建好,他们有个名额,但是要补贴一笔钱才能拿到房子。

    “可是,你要做手术要钱啊!心脏有个缺口,你叫我怎么放心。哎。。。。”父亲担心的说。

    “医生不是说了,那个是遗传病。这么久了都没事情。而且不是说保持好,应该不会有事情的吗?你不要担心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阿禾的婚事。他老在外面,我真担心没女孩子喜欢他。我们家没什么钱。前几年,大哥借了一大笔钱,到现在还没转过来。物价又那么贵,一年贵一年。我真的担心再不娶他该怎么办!”母亲担心的说。

    “那你不要老叫他找小三岁的啊!有个他自己中意的就行了。”

    “医生不是说他将来结婚一定要生男孩。算命的说如果要男孩子,就要小三岁或者六岁啊。我也不想他现在这样啊!”

    “不要听算命的瞎说,生男生女老爷们说了算!”父亲开导母亲说。

    “不要乱说,这个很灵的!”母亲反驳道。“那个算命的给我们一帮姐妹都算过,很准的!”母亲黯然的说。“我原来的那一帮姐妹都做奶奶了,酒席她们都在讲儿媳妇。就我一个没话说,你叫我怎么办?”

    父亲沉默一会,安慰起母亲来。总会有办法的,睡觉吧。不要吵阿禾。。。。。。。

    武禾蹲门口听完这些,默默的走回房间。他无力的跪在靠墙的地板上。他右手攥紧拳头,狠命的打向墙壁。

    一拳又一拳,武禾不停的捶着墙。

    “恨那,恨自己那么没用。赚不到钱,讨不到老婆。为什么还要父母操心。可恨啊,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

    武禾低声哽咽。他试了跟同学去开店,结果被人敲诈。跟自称有内幕人去投股票,结果血本无归。试过买彩票,但是从没有中过十块的。当他用一千块买了一期彩票博一次的时候,发现自己对于命运无法掌握。有亲戚想拉他去山上赌,结果被母亲用电线缠起来鞭子狠狠的抽了半天。命中注定没办法赚钱。他自己认了,但是现在需要钱的时候,母亲为自己牺牲的时候他实在是恨自己的无能。

    武禾整个人在地板上蜷缩很久。

    好不容易等到了心情平复的时候。武禾才转过身躺在地板,望着一轮弯月,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弄到钱給母亲治病。

    他想了很久直到他拿出手机时,他大拇指来回摩擦屏幕,他想到了办法。

    第二天一早,武禾就赶往工厂。路过大桥的时候,武禾才发现那座新桥还真没打好桩,江正中间位置打桩平台上现在没动静。

    回到厂里,武禾又跟大姐聊起来。大姐说,“那个老人命是保住了,但双腿被截肢了。因为没有钱治疗,还在医院里半条命吊着呢。”

    “那轿车司机怎么说?”

    “那司机倒霉呗,不过司机还算有良心,给了老人一万块钱。说是道义援助,至于要他全赔的话,他不会干的。因为周围有人说是绑架,才把老人摔倒的。派出所所长气死了,他硬说那个司机肇事,还说没什么绑架。老人是坐黑车,下车不小心被司机撞的。”

    武禾还听说,原来那个老头是外来承包土地种植蔬菜的,因为孙女是聋哑人,她的父母不要她。他们出去打工后,就把她丢给爷爷。爷孙平时种菜卖菜,偶尔也捡垃圾为生。估计是看他们无依无靠,才有人向他们下手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人是给藏起来的了。刚才还有警察来厂里调查呢。

    那个派出所胖子有事情没事情,就过来问有没人看见过当时的情况。有悬赏。你好像那时候在那边吧。

    大姐反问武禾,武禾赶紧扯开话题就走了。

    派出所的胖子就是那个所长,矮个体胖,黑圆脸上加个黑圆框眼镜。戴上帽子活像个电影里土匪。

    当然做的事情跟土匪也没什么区别。特别是查暂住证或者消防,治安安全检查的时候,那时候带着一帮协警横冲直撞,冲到车间和宿舍里见人就问。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的,暂住证办了没有。有的话就叫人滚,没有的就收身份证,叫厂里派人办,不然罚款。

    有时候发生斗殴偷窃的刑事案件。他就看地方,比如说是这个地方的人,他就全部按地方按点名问话。问没问几句,就要罚款。不过大姐他们不理他,有时候当面还骂他。因为都是“老暂住”了。而且谁不知道谁啊,想当初还是同一个厂里干活的。你有多远滚多远。

    武禾当初被派过去办暂住证的时候,差点就被抓进去。不过看了身份证,问了他几句本地话,就打发他走了。后来在老板的酒桌上,双方算是正式认识了一下。以后办事情就方便多了。

    今天武禾正好要去那里办几个新员工的暂住证。所以他就骑个电动车过去。

    在所里办事处,武禾把照片和身份证一交,等他们填好暂住证就可以走了。但是今天,他问了一下监控室里的人,他要找所长。得知所长在开会后,他就跑到他办公室黑色的长沙发上坐了下去。等了半天,所长风风火火的来了。

    他刚倒了一杯水,看到武禾在那里坐着。他说:

    “武总,怎么用空到我这里啊!要水不?”

    武禾笑笑说“所长啊,你真是个忙人啊,哪敢叫你倒水啊。我是在这里等办暂住证的”

    “笑面虎又去哪里潇洒了!”所长喝了一口水问。

    “哪有啊,这段时间忙,老板一直在厂里盯着,老板娘现在也天天白天在厂里,每天晚上都打电话回来查岗的!“武禾笑笑道。

    武禾的老板在岛上是出了名的“**人物”。不过在早年的年少轻狂后,娶了一个美貌的老板娘后就被管的服服帖帖。虽然偶有意外想法,但是“虎威不可测”。所以岛上老板圈子里面,他现在被人天天数落“气管炎”,如果不认识的人见面谈到他就会奚落一番,彼此增进感情。

    这个时候,派出所的几个协警巡逻人员也回来了。几个人都跟武禾有点熟。就各自靠在一起坐下来。

    有人递了一根烟给武禾,武禾摆了摆手说示意不要。

    这帮人都是岛上的鬼机灵,也不当所长什么回事。稀稀拉拉的跟所长汇报巡逻情况。

    比如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女人住的出租房里面有陌生男子经常出入啊!

    比如做修理厂的那家,老板把一个偷东西的员工给打了,结果那员工找了几个老乡过来把他车给砸了。

    比如河边那个疯子又半夜起来骂对面人家了!最后还捡了一块砖头把人家的窗户给砸了。

    还有就是阿勾他妈家的自建小别墅给人涂了欠债还钱的油漆,里面的狗看见人就乱叫什么。

    所长基本上也就一边听,一边转几下水杯就喝口水。只是听到有人说村里面有来了记者问上次车祸,说是要查出什么黑幕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有点不正常。

    武禾装作傻乎乎的就插了一句:“不是说一般车祸吗?还有什么黑幕?“

    一个嗓门大的说了一句:“狗屁车祸,还不是那个。。。。”

    所长瞪了他一眼,赶忙打断说道:“不要瞎扯,赶紧巡逻去,看看最近有什么外来人员在村子里面乱逛,那些记者都是喜欢东搞西搞,想搞点什么动静,出出名的。”

    这个时候,武禾的电话响了,办事员告诉他拿证去。

    武禾就跟一脸郁闷所长打了一声招呼就去拿证了。

    在他回来的路上,他看见所长开着电动车急匆匆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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