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对于普通的孩子来说，宇智波斑一定不是个好老师。

    天才有天才的教导方法，就算有努力的天才这一说，宇智波家的人也绝对不被包含在其中。这一家常出天才，对忍术或者生命哲学有超凡理解力的异才也不少，宇智波斑自己是忍术的异才，顺便还喜欢考虑战争与和平的哲学命题，他死去的弟弟泉奈是天才，而且心机深沉政治技能达a。

    少的可怜的学习与教导经验根本就不能当做一般人的参考标准，他将卷轴丢给伊尔迷后就又沉溺于实验不可自拔，伊尔迷的存在给了他新的研究思路。

    宇智波斑天生就不是个当科学家的命，但是又要研究木遁细胞，和实验态度严谨的千手扉间不一样，他一般都想一出是一出，研究的来源大多是上古的神话传说，要不然就是月之眼计划这种看着就不靠谱的虚无缥缈的东西，等到他想起来在训练的“儿子”时，一天都过去了。

    要不是考虑到山洞里多了个小鬼，不能吃兵粮丸，他可能还要接着做实验。

    大概做实验能提高智商，他终于觉得自己直接把卷轴书籍丢给小鬼让他自己研究的行为不大妥当，那小鬼，才一点点大，说不准字都没有认清楚，让他自己阅读理解怎么提取查克拉，是不是有点难？

    虽然斑觉得这是忍者的必修课，但是伊尔迷所表现出来的对于忍者的一无所知实在是让他有点吃不准，考虑了好半天，还是准备亲自去看看。

    说起来他提炼查克拉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宇智波斑边走边沉思，是2岁还是3岁？他是从小就受到良好忍术启蒙的族长之子，几乎是在认字的同时就开始忍术训练，提取查克拉对他来说太过久远，而他弟弟这方面的基础启蒙又是由家忍教导的，让他根本就没有参照物。

    宇智波斑：提取查克拉这种东西难道不是一出生就会的吗？

    在忍者小学上一年级的小萝卜头门：手动再见。

    那被他放了一天鸽子的伊尔迷究竟在做什么呢？事实上他已经开始着手研究忍者的结印手势了，和他在一起的系统证明，垃圾宿主并没有虚度光阴，从宇智波斑那里扒拉回这么多卷轴起，他就在如饥似渴地学习。

    忍者的历史，忍术的介绍，这个世界的构造，以及最重要的，查克拉的提炼。

    对他来说最后一个反而是最简单的，只要找到窍门，就会发现查克拉的提炼跟念半斤没八两，不过是运行方式有些微的不同罢了，搞清了原理，不要太容易。

    真正让他不能理解的是这个世界的科技以及历史，宇智波斑给他的启蒙书籍中并没有对这两点做过多的探讨，但却如足以让他大跌眼镜。

    前者是不懂为什么一个世界可以电视机与基础耕作齐飞，忍者在用电灯但是平民却在用烛台。讲道理，猎人世界也有这样的情况，但那是特例，ngl愿意抛弃一切机械那是它的事，正常国家还都是信息化得很明显的，但是这世界怎么回事，明明技术都有，却就是不愿意普及，而且政体还停留在最最保守的封建体制。

    他的第二个问题就在这里了，忍者难道不是很强大吗？干嘛混得这么惨？

    他所在的世界猎人的地位很高，但依旧在做雇佣兵的活计，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猎人的数量远远要低于忍者，猎人协会的在职登记人员就只有600名猎人而已，普通人从来都是军队的主力，战争靠的是热武器，冷兵器只是添头，任何一个世界发展到后期都会是这样，因为拥有力量的人永远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但是这里不一样啊！武士退出历史舞台之后，忍者几乎成了唯一的战力，也就是说整个国家的军事力量都集中在忍者手中，如果不涉及战争，那忍者跟雇佣兵或者杀手没什么区别，做任务给钱，天经地义。但是涉及到战争就不一样了，为国出战，得到的也仅仅是封号，天生就把自己的位置至于大名之下，why？

    伊尔迷他对别的世界的政治不感兴趣，但是一旦这政治影响到他赚钱那就很有问题了，按照系统的说法，他在这世界还有的呆，但是忍者为大名无条件出战，那最先影响的就是他发战争财，这很成问题。

    系统：“……”

    “你没觉得自己想得太早了吗？”沉默了好半晌系统终于忍不住开口，垃圾宿主现在的壳子才一丁丁点大啊！想太早想太多，他离能发战争财还要好久。

    面对眼前这个胸无大志的系统，小仙女简直就是十二万分地不屑：“没有志气的东西！”严肃的批评，辛辣的讽刺，“这就世界上就是也太多想你这样得过且过的人，所以才迟迟不能进步。”

    系统：我不能算是人谢谢。

    他开始神采飞扬地演说，口中吐出的文字洋洋洒洒一大箩筐，足够写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干大事的人就要有颠覆大名统治的决心而已，这可是松阳爸爸言传身教告诉我的。”

    为了学生就算颠覆这个国家也在所不惜什么的，不愧是松阳爸爸。

    系统：好好好，你这么美说什么都是对的，别再折磨我的耳朵了垃圾仙女！

    鬼知道为什么他结印接着接着就结到推翻大名政权，脑洞简直大得突破天际。

    请先把你的忍术练起来吧，辣鸡！这个世界的力量都没有掌握，瞎bb什么啊！

    若小仙女能看穿系统在想什么，必须严肃地告诫他：难道没有听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吗？连想都不敢想能成什么事啊！松阳爸爸说过“爱拼才会赢”，必须谨记松阳爸爸的教诲！

    松阳爸爸：我没有说过，别胡说八道！

    小仙女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与他表皮不符的脑内妄想剧场，在宇智波斑进入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他专心致志地练习结印，左边是一堆拆开卷轴，而右边是没动的，宇智波斑走近他，将那些摊开的卷轴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对伊尔迷问道：“查克拉的提取，你已经熟悉了吗？”

    什么叫做熟悉呢？这大概就跟熟悉念能力是一个道理，无时无刻让缠萦绕在自己身边，除非是被打晕后休克，否则就连睡眠时也保持警惕，查克拉比念还容易习得的多，调动起来也简单，只要让他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好了，无论何时何地，在查克拉耗空之前一直顺经脉遍布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当然了，继承了千手柱间血统的小仙女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自己的查克拉有用完的时候。

    伊尔迷问宇智波斑：“习惯查克拉就是这样吗？”现在查克拉无时不刻在他身体中流淌。

    宇智波斑虽然不是感知型忍者但是有写轮眼的辅助，看查克拉还是没问题的，他知道伊尔迷已经学会提取查克拉，严肃地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确定，一天之内习惯查克拉，顺便还看了这么多的卷轴，这进度应该还算可以吧？

    并不清楚同龄小孩儿学习标准的宇智波斑在心里犯嘀咕。

    啧，新手妈妈，不对，新手爸爸就是这一点不好，对小孩儿成长一点经验都没有，偏偏宇智波斑自己的成长过程就和正常人不同，身边还没有其他孩子，简直就可怕。

    无论伊尔迷优秀到了怎样恐怖的地步，他都以为那是一件正常而又平常的小时，将“异常”当做“日常”，所谓的怪物，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成长起来的吧？

    宇智波斑看他练习结印，孩子年纪很小，骨骼也比成年人柔软，这意味着他能轻易做出成年人不能做出的动作，结印这玩意儿考验的是多年练习积累下来的反应度，除此之外便与结印者自身的身体素质有关了，宇智波斑结了近半个世纪的印，速度已经快的近乎极限，一秒钟6个，当他结印的时候，动态视力不足的人只能看见一片残影。

    但是用身体记住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管是多么聪明的人在初学的时候总会搞混，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反应速度，最后造成思维紊乱，宇智波斑颇有兴致地亲自考验伊尔迷，但却意外地发现，无论他提问的速度有多快，他都能准确地结出正确的印。

    4岁的小孩儿能达到这地步吗？这一瞬间，宇智波斑有点迟疑，但随后他就释然了，如果是他和柱间的孩子，那么无论达到怎样的高度都是理所当然的。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孩子，从诞生至时间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不平凡，他没有极限可言。

    比起千手柱间这中需要弟弟照顾的笨蛋大哥，宇智波斑是当之无愧的好哥哥，带大了泉奈的他对于照顾孩子还蛮有一手的，他从记忆深处扒出了四岁小孩儿应有的生活作息，在想起孩子应有的睡眠时间后就直接将试图接着看书的团子提起来，往石板床上一丢。

    “到时间睡觉了。”他对伊尔迷说到，“不睡觉以后长不高。”

    这是不可能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海拔都出类拔萃，就算是看父母的基因也知道伊尔迷以后肯定不会矮，但是他也知道幼小的躯壳需要足够的休息，又加之宇智波斑的态度十分强硬，所以伊尔迷也没有抵抗。

    身为一个优秀的哥哥，宇智波斑理所当然地给弟弟念过睡前故事，当然，在战国时期，仅仅为了娱乐大众而创造出来的童话故事还不存在，在泉奈小的时候，听见的多半是人物传记一类的人物，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武士或者干脆就是宇智波家的杰出人才，到了伊尔迷，他是睡前故事就变成了千手柱间、千手柱间和千手柱间。

    宇智波斑颇为缺少讲故事的天赋，所以他开头的第一句话永远是“你的父亲千手柱间”，对此，已经听“千手柱间”这个名字听得耳朵生茧的小仙女想说，每次都说他是我父亲，你是自发地将自己的位置摆在母亲上了吗？

    可怕的柱吹宇智波斑，不仅在言语上一遍又一遍地刷千手柱间的存在感，还试图让他的话变得更加权威，他消失了几次，回来的时候手上总是会有些千手柱间的传记诸如此类的书籍，回来一边勒令伊尔迷阅读，一边又嫌弃书中的人想象力太丰富，和千手柱间本人并不相符。

    “但是也算是有些微相似之处吧。”他是这么评价的，“那个男人确实是开创了一个时代的英雄”。

    伊尔迷默默低头，书腰封上的字非常亮眼，“时代的伟人”“活着的传奇”“最伟大的英雄”，种种溢美之词堆在千手柱间的身上，偏偏在书中被描述成千手柱间此生最大的宿敌，邪恶反派的宇智波斑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偏偏还摆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赞同神色，真是让小仙女不知道这世界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