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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季秀娥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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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损归损,损完还是得任劳任怨的伺候大黄“坐月子”。

    产后头几天,大黄的情绪还是有些不太稳定,时不时有挠地的行为。而且只要狗宝宝不小心从窝里爬出去,大黄立马就会把它衔回来,绝不允许几个小家伙离开自己半步。

    季妧猜测这大概是出于一个母犬的谨慎,怕孩子出事,不希望孩子被打扰。

    而且那几天大黄对吃食也不感兴趣,除大小.便外,总是在窝内休息,喝的最多的就是温水。

    季妧担心它奶水不够,想着法儿的给它做营养餐,狗食都快做出花来了,又是肉糜粥又是鸡蛋疙瘩汤,谢寡妇看见不知又要如何心痛。

    季妧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怕狗宝宝们没奶吃。每天都要喂四五次,万一没奶.水了,她现在又弄不来奶粉替代。

    要不然大黄就是想得再美,也混不到现在的皇后待遇。

    说到哺乳问题,还有个头疼的。

    哺乳的时间和次数大黄自己会掌握,一般是不需要操心的,偏偏老四这个小家伙,多少回了,还是摸不着道。

    哥哥姐姐每每都香喷喷的吃起来了,根本没人挤它,它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扯着脖子嗷嗷叫呢。

    回回都得季妧提供人工辅助才行。

    过了最初的几天,大黄和狗宝宝的情况基本都稳定了,季妧又觉得它们总在灶房也不是办法。

    虽然灶房打扫的很干净,窝又在柴禾堆后面,干爽也隐蔽,她还特意挂了个防风的门帘。

    但一日三餐,免不了要进进出出、开门关门,大的不怕,万一小的着凉生病可怎么办?

    季妧想了个办法。

    她趁大黄起身去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偷偷把几个小狗转移到东厢,搁到之前给大黄准备的那个产窝里。

    大黄回来后,一看草窝空了,团团转了几圈,狗脸大写的懵。

    又转了几圈,开始上爪子扒拉。

    没几下窝就被它给扒拉散了,他继续往下刨,边刨边汪汪的叫。

    难不成它以为小狗藏在窝底下,窝底下没有就在地底下?

    季妧一脑门黑线。

    不是说狗鼻子灵吗?她又没关门,不会闻着气味找过去?看来这也是个一孕傻三年的。

    季妧无奈,只能拍了拍手掌,把大黄往东厢引。

    谁知大黄看了她一眼,很凶的叫了一声,然后埋头继续刨。

    季妧气的心口疼,喊了声大宝。

    大宝就在东厢看狗宝宝呢,听到后直接抱了一只过来。

    大黄注意到他怀里的小家伙,终于停止了自己愚蠢的行为,摇头摆脑的走向大宝。

    季妧示意大宝抱着小狗再走回去。

    果然,大黄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东厢房里,大黄一看四个宝宝都在,二话不说就进窝里躺下,把几个娃一通好舌忝。

    孩子果然是母亲的软肋啊,瞧,这不就乖乖换窝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才踏进灶房,季妧的脸立马黑了。

    大黄带着它四个娃,又挪回了老地方。

    还知道自己用干草铺了个新窝!

    季妧气的不行,二半天故技重施。

    结果这回大黄连过夜都不等了,她这边刚把小狗送过去,它那边就叼住宝宝后脖颈,甩啦甩啦的把小狗给衔了回来。

    如此来回几次,季妧投降。

    爱睡哪睡哪,她不管了!

    转瞬半个月过去,家家户户基本都忙完了庄稼地里的活计,谢寡妇家也恢复摆摊有一阵了。

    春耕结束,到夏收之前,还有一段闲时候,而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生事。

    这不,季妧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季家还会有人来敲她的门。

    “妧丫头这是不认识大姑了?还是分了家,连大姑也不认了?”

    季秀娥,季庆山和康婆子的头生女,也是原主的大姑。

    夫家黄有全,就在离大丰村不远的黄板坡,膝下共有两个儿子。

    长子黄兴杰,十七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上吊死了。

    季秀娥最疼那个儿子,看得跟眼珠子一般,差点就随他去了。

    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又被大夫诊出来她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季秀娥这才息了寻死的心。

    算起来,她的小儿子黄骏才,和季妧几乎前后脚落地的。

    对这个大姑,季妧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因为从原主记事起,季秀娥就很少回娘家了,即使回,也始终冷着一张脸。

    而且她似乎格外讨厌二房,从不拿正眼看季连柏和卫氏,更别说小小的原主。

    比起康婆子的泼悍和朱氏的胡搅蛮缠,季妧反倒宁愿她这样。

    不喜欢就互不搭理,省得恶心,多省事。

    不过,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季秀娥无端端来找她做什么?

    而且一开口话里就埋着针。

    季妧瞥了眼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同村妇人,不得不掂量三分再开口

    “怎么会呢,大姑……这是有事?”

    季秀娥长的很像康婆子,稀疏眉,吊角眼,两侧颧骨高高耸起,瞧着就是厉害人。

    可她的性子却一点不像康婆子,反倒十足十随了季庆山。

    心里想什么,都在肚子里藏着,面上半分也瞧不出来。

    唯一不同的是,季庆山一脸慈和,季秀娥面上却终年罩着寒霜。

    其实长子没死之前,季秀娥也是逢人三分笑,只不过丧子之痛让她性情大变,变得不近人情起来。

    季秀娥动了动嘴角,脸上没有丝毫笑模样。

    “这话说的,没事儿还不能看看我侄女了,咋?大姑辛苦来一趟,你就把大姑堵门口,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难怪带了这些人来,是料准了有外人在,她无法开口拒绝吧。

    在重视血脉亲情的乡下,即便分了家,长辈上门,晚辈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否则就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

    季妧一直生活在舆论中心,早都习惯了,也一贯我行我素。

    但那是还没触碰到村民心中所谓的公序和良俗,所以舆论才没有多大杀伤力。

    她也无意去挑战世俗规矩,至少明面上不能。毕竟她和大宝,还得在大丰村生活不是?

    “大姑说哪里话,快请进,几位婶子也请进吧。”

    季秀娥不阴不阳的看了她一眼,当先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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