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告知
有这种种的原因所在,卫芙才会应下平王妃,可并不是像甜姐儿想的那样,只是因为她就逞强。
听了卫芙这话,甜姐儿却仍半信半疑。
毕竟……
从她的角度,除了自己与玉阳郡主的交情,她是看不到任何卫芙会帮玉阳郡主的理由的。
卫芙更无奈了,“怎么,母亲说的话你都不信了吗?听母亲说,母亲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将玉阳郡主捞出来,也不用费什么劲儿,更不会对我们一家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咱们不哭了好吗?”
甜姐儿每哭一声,都像是哭到了卫芙的心里一样,让她觉得整颗心都拧到了一起。
听到这里,甜姐儿这才总算是有些相信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向卫芙确认:“母亲,您说的……是真的?”
卫芙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见着门帘掀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紧接着是姜珩略有些疑惑的声音。
“什么真的假的?”姜珩诧异地看着屋里的母女俩。
等注意到甜姐儿的双眼还肿着,面上还有未擦干的眼泪,姜珩的双眉顿时竖了起来,就像两道利剑一般。
“甜姐儿如何哭了?”姜珩强压着骤然生出的怒气,“与父亲好好说说,是在谁那里受了委屈?你放心,父亲一定不让甜姐儿受任何委屈!”
这么乖巧懂事的闺女,如今竟然哭成了这样,那得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姜珩虽然平日里在孩子们的面前多是一张严肃脸,但那只是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如此,也习惯了只在卫芙一个人的面前展现出他温和甚至是温柔的一面,但并不代表他对于三个孩子就不上心不疼爱了。
这时见甜姐儿哭了,他只恨不得给那让甜姐儿受了委屈的人一剑!
见姜珩如此,卫芙更无奈了。
这父女俩,也真不愧是父女俩,遇着什么事都是完全不问缘由的。
斜睨了姜珩一眼,卫芙道:“行了,你可别添乱了!”
听卫芙这样说,姜珩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也是,以卫芙对孩子们的疼爱,若是甜姐儿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了。
想明白这一点,姜珩立即将面上的愤怒与心疼都收敛了起来,就好像这张脸上原本就什么表情都没有一般。
甜姐儿倒是看得愣了。
总觉得……
好像发现了父亲的另外一面。
心里有点慌,又有点好笑。
这样的心情,倒是让甜姐儿彻底的不再哭了。
她朝着姜珩笑了笑,道:“父亲,女儿无事,让父亲担心了。”
姜珩端着一张严父的脸,“嗯”了一声,道:“既是无事,为何哭成了这样?”
甜姐儿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有些羞赧:“我以为母亲是因为我才……”
虽然她没有说得很清楚,但姜珩却听懂了。
姜珩看向卫芙,两人极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在此之前,关于要将李慧这个人打发得远远的,以及和亲的这个计划,夫妻俩只告知了韬哥儿一人,甚至还将这个计划的其中一部分交到了韬哥儿的手里。
而之所以没有告诉略哥儿和甜姐儿,这是因为夫妻俩都觉得,略哥儿和甜姐儿都还太小了。
可仔细想想,略哥儿和甜姐儿也已经十五岁了,最重要的是,如今的镇国公府并不像表面上这样平静安宁,早早的让他们知道一些事,也许并不是坏事。
卫芙在姜珩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意思,于是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胡思乱想,母亲可不会为了别人而冒让你们都跟着受累的风险,之所以会想着帮玉阳郡主一把,虽然也有一点点原因是你与她交好,但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对母亲来说算不得什么,而且,真要说起来,玉阳郡主会被卷进这件事里来,也是受了我和你父亲的连累。”
咦?
如果说前面这些,甜姐儿还都能懂,那么最后这句话,她却是完全不懂了。
玉阳郡主,是受了父亲和母亲的连累?
甜姐儿一脸的诧异。
这每一个字她都懂,怎么这些字联系在一起,她就不懂了呢?
看着甜姐儿那一脸的问号,卫芙也没有急着去解释,而是让映雪去将韬哥儿和略哥儿请过来。
然后,她看着甜姐儿,道:“原是想着你和你二哥还小,这些事不必知道的,但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你这丫头只怕还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反正都要说,干脆把你大哥二哥叫过来一起说吧。”
免得还要多说一次。
甜姐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韬哥儿和略哥儿就过来了。
见着甜姐儿那还红肿着的双眼,韬哥儿和略哥儿的目光都是一厉。
这反应,倒是与之前姜珩像了个十成。
卫芙赶在这兄弟俩开口之前,道:“你们不用问,甜姐儿没什么事。”
韬哥儿和略哥儿这才安静下来。
卫芙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韬哥儿立即就明白了,但略哥儿与甜姐儿一样,都有些懵。
“略哥儿,甜姐儿,有些事之前想着你们都还小,也就一直没与你们说,但现在我和你们父亲都觉得,也许告诉你们才是好事。”卫芙道。
略哥儿和甜姐儿立即竖起了耳朵。
“玉阳郡主这件事,可以说是受了我和你们父亲的连累……”卫芙将他们之前的考虑说了一遍,“……那时候也是实在恨极了李慧的恶毒,生恐她若是再留在京城,若是我和你们父亲一个疏忽,说不定甜姐儿在她手里就要吃了大亏,所以才想着将这人远远的打发了,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我们一家的面前。”
听到这里,龙凤胎都用力点头赞同。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卫芙和姜珩这样算计李慧有什么不对的,李慧差一点让镇国公府栽那么大一个跟头,要是就这样由着她,那岂不是在害他们一家吗?
既然是敌人,又何需对她有任何一丁点的怜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