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断了
接连两次叫声,将清早起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众人都吓得一个激零,等到再听不到任何响动了,一众人这才有些后怕。
后面那声惨叫听着可是极为凄惨,不会是出了什么人命官司吧?
周围几家的主人也顾不得什么梳洗了,匆忙聚在一起,然后都决定要报官。
再然后么……
等官府的人到了,经过排查找到那声音来处的院子,却是迟疑着不敢进去。
只因为,这处宅子的主人是长宁长公主。
这处宅子的大小格局景致等等,都是这附近宅子之中最好的,当初这宅子的前主人离京归乡,想要将这宅子卖掉,可是让不少人都感兴趣的,其中还不乏达官贵人。
而长宁长公主与镇国公夫人,就是其中最显赫的二人。
当时这两位可是好生争抢了一番,争抢之下还将这宅子的价格都直接翻了一番,可叫这宅子的前主人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最后,还是长宁长公主说这宅子是要买来给福安县主做嫁妆的,借此机会还讽刺了镇国公夫人一番,直指镇国公夫人与儿女不亲。
镇国公夫人面上挂不住,这才愤而离开。
而长宁长公主,在拿到房契地契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就转手给了福安县主。
众人都知道,这是长宁长公主故意在向镇国公夫人示威呢,但便是如此,也足够叫人看出来长宁长公主对福安县主有多疼爱了。
毕竟,那时的福安县主可还小,又哪里就急着准备嫁妆呢?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但周围的人家时不时的总能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他们哪里能想到,如今福安县主这宅子,竟然出了事?
这宅子处于京城的城东,如今出了这事儿,自然是由东城兵马司的人接手,领头的那名侍卫一见着这件事棘手,一边让人回了衙门知会自家指挥,同时又让另外一人去了长宁长公主府。
不管如何,这也是长宁长公主的地儿,既然出了事,总也是要通知长宁长公主一声的。
不过……
这里,能发生什么事呢?
难不成,是看守宅子的哪个下人,在这宅子里胡作非为,还搞出事来了?
一边领着人破门而入,领头的侍卫一边胡乱作着猜测。
长宁长公主这般张扬的人,特意与镇国公夫人争抢才得来的院子,面积自然不会小,领头的侍卫一边询问着当时听到声音的人声音来处,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进了二门,再一路往里走,那名侍卫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不仅他,其他侍卫以及跟着进来指路的人,面色也都变得惊惶不已。
原因无他,越是往里走,众人就越是能闻到血腥味,刚开始时这血腥味还只是淡淡的,但随着众人的脚步不断前进,那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长宁长公主的地儿……
竟然发生了命案了?
领头的侍卫不由自主的就小跑起来。
血腥味就是最好的指引,循着血腥味,众人一路来到了主院的正房外面,虽然还站在门外,但那血腥味却可以用冲天来形容,跟着过来领路的是隔壁宅子的丫鬟,才一闻到这浓重的血腥味,那丫鬟的脸色便猛的一白,接着就跑到一边去干呕去了。
而东城兵马司的侍卫们,平日里见过的这样的场面自然要比这小丫鬟要多得多,因而虽然一个个的都拧着眉头,但好歹还算是正常。
领头侍卫朝着身后的一名侍卫抬了抬下巴。
那名侍卫轻轻点头,在众侍卫向门两边分散开了之后,抬腿猛地就朝着大门用力一踹……
“轰!”
两扇门猛地砸在了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而在这巨响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屋里,也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
“什么?”卫芙听到刘总管让人报过来的消息,声音不由得高高扬起,“你是说……福安县主与汝南侯府的世子私会,春宵一度之后,还将汝南侯世子给……”
断了根?
最后这几个字,卫芙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前来禀报的人用力点头,以确认自己说的没有错,“回夫人,确是如此,当时是东城兵马司的人去处理的,据说福安县主衣衫不整地握着一把刀,一床一地都是血,生生将带路的丫鬟都给吓晕了。”
想想那样的场景,也确实是足够让人畏惧的。
卫芙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那宅子是长宁长公主与“卫芙”抢着买下来的,还当场就给了福安县主做嫁妆,既是如此,那汝南侯世子能够去到那宅子里,肯定不会是强行闯入的。
汝南侯府如今本就落魄,也就靠着从前的底蕴撑着面子罢了,汝南侯府的人是绝不敢这样去招惹福安县主的。
那么……
汝南侯世子,这是受了福安县主之邀才去与她私会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福安县主也不应该在这件事之后翻脸不认人,直接就手起刀落,将人给毁了啊。
还是说,福安县主想要见的并不是汝南侯世子,而是另有他人?
想想福安县主对宁旭的执念,卫芙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来。
“行了,我知道了。”卫芙摆了摆手,“你再去世子那里,将这件事禀告给世子知晓吧。”
那人应声退下。
等到屋里只有自己和姜珩两人了,卫芙才感慨着道:“你说说,现在的小姑娘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呀,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了?”
姜珩扬了扬眉。
对于福安县主和宁辉之间发生了什么,姜珩是半点都没有兴趣的,他将沉思着的卫芙圈进自己的怀里,“夫人,这些小孩子之间的事,咱们不是都已经交给韬哥儿了吗,让韬哥儿看着处理也就是了,你可别在这些事上分心。”
卫芙睨了姜珩一眼。
她这能叫分心吗?
“那夫君,你说说看,我要怎么着,才叫不分心?”卫芙扬了扬眉,道,“或者说,我该把心思都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