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武昌攻守战
{)} 虽然被父亲刘广这么一顿痛骂,但是刘通却是嘿嘿地抓了抓后脑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看他这模样,恐怕以前也没少挨父亲的骂,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而在刘广首领身边的大将会忠则是哈哈大笑道:“主公莫恼了,少主勇猛无敌,本就天下少有,照会某看来,少主将来必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主公后继有人了。”
“哈哈哈哈!”不管怎么说,自己儿子被人夸奖,刘广首领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当即便笑着喝道:“好了。走吧。说起来,我们和江波打了大半个月的仗,我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大官呢。”说罢,刘广首领双腿一夹,便纵马向前,刘通等人也是紧随其后,这一行人竟然连手下的士兵都没带,就这么朝着城墙方向走了去。
而此刻,在南昌的城头上,江波以及一干手下的文臣武将早已经是面sè苍白地看着城外的敌军。
“大人,你看,他们来人了。”站在江波身后的一名官员满脸恐慌地指着城外,对江波喊道。
看到他一副窝囊样子,当即,一名姓孙的偏将便上前对江波说道:“大人无忧。南昌城城防牢固,况且大人有兵甲近万人,那刘广虽然勇猛,但是奈何不了主公。”
孙偏将这话当然只是劝慰江波的,实际上,这南昌城内的守军和刘广首领的大军,在战斗力上简直有天囊之别。就算是南昌城的城防能够起到一点作用,但要挡住刘广首领的攻击,恐怕也是做不到。不过大敌当前,孙偏将也不能说这话来打击守军的士气。
而听得孙偏将的劝慰,江波总是定下了心,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孙将军所说在理。各位将军,朝廷养兵千ri用兵一时,你们几个必须给我好好守住城头。绝对不能让叛逆刘广攻破城头。要不然,我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江波此话说出,站在后列的几名战将全都对着江波抱拳喝道:“遵命。”
听得江波的话,孙偏将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到了这种时候,正是要依仗诸位武将之际,怎么江波竟然还用如此的口吻来对诸位将领说话?这岂不是会让这些战将心生不满。
孙偏将一脸无奈,但是大人说话,他不敢顶嘴反驳。只能立刻前往城头各个角落,开始布置城防。虽然这些官军的素质不行,但依靠南昌城的城防,多少还是能够起到一点作用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广首领一行人,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城墙之下。面对城头上那些冒着寒光的箭头,刘广首领却是视而不见,仰起头,看了一眼城头上的情况,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吾乃大楚大将军刘广,敢问那宋国逃跑皇帝老儿帐下的刺史江波大人可在?”
刘广首领可不是那些身体羸弱的文人,作为一名顶级战将,随时随地,刘广首领都能够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刘广首领的这一嗓子喊出,顿时就惊得城头上的江波等人差点没有瘫坐在地上。
江波脸sè越发苍白地连退了数步,甚至连女墙都不敢靠近,全身打着颤地指着城外,对左右说道:“他他这是,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在江波身边的一干文官们那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缩得像个鹌鹑一般,身子不停地颤抖,更不要说是回答江波的问题了。而在江波另一边的孙偏将虽然也是脸sè发白,但比起江波和那些文官,那就好太多了。他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大人,好像是那刘广首领想要和大人说话。”
“说话?说什么话?”江波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手不停地摆着,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和他说话。听闻刘广力气颇大,箭术娴熟,万一他突然放暗箭,那那我岂不是危险了!”
听得江波的话,孙偏将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在后面的许副将更加是满脸讥讽。眼下都是这个局面了,那刘广首领还需要对江波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嘛?不过不管怎么说,江波是自己的上司,孙偏将只能是代替江波快步走到女墙旁,朝着城外望去,只见在城墙下,一行数人正驻马停在那里,当头一人,身穿铁甲,虎背熊腰,好不威风。
孙偏将见了,不由得暗暗感叹这刘广首领的气度和胆识,当即便朗声喊道:“城外可是刘将军?吾乃江大人部下,某家姓孙,乃是本城的偏将,见过刘将军。”
“哦?”刘广首领见到孙偏将出来了,也是感到一阵意外,那江波都不敢冒头,这孙偏将看上去似乎瘦弱的很,竟然有这般胆识。
当即刘广首领便朗声喝道:“江波呢?宋国昏君当道,导致外患入侵、民不聊生。现在宋国,元气已尽,大楚当立。吾乃大楚国将军,前来讨伐,尔等还不速速受降。”
听得刘广首领的话,孙偏将那也是一脸无奈。现在因为信王赵榛横空出世,建立了强大的信王军的缘故,将诸多大宋的军队猛将都收拢到了信王军帐下。而导致现在赵构的实力比历史上要差远了。弄得南方各路官府军队都人心惶惶,对赵构也不是那么忠心了。
而且,由于信王赵榛隐姓埋名自称赵燕的在南方乱搞一通,弄得各路义军也强大了起来。不过,虽然赵构朝廷眼看势微,但这辩解还是要有的,当即孙偏将便朗声回答道:“刘将军,我家江大人对将军也是仰慕已久了。可是现在祸乱四起,刘将军不思报效朝廷,却投靠了反贼,实在让人耻笑。江大人爱才心切,如果刘将军愿意弃暗投明的话,我家江大人愿意保举刘将军为大宋的一方将领。陛下圣明,一定会同意我家大人的保举地,到时候刘将军荣华富贵、权力名声不是都有了么!何必背负一个乱匪的罪名呢?”
“对!对!就是这样的!”孙偏将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口,在后面的江波也是连忙点头称是,看他那样子,就好像孙偏将这个借口是真的一般。
不过刘广首领却是不会为这么简陋的借口所说动,反倒是哈哈大笑道:“我是乱匪,哈哈哈!是谁把兵力全部都用在劫掠百姓的身上了?嗯?是你们吧!”
刘广首领这么一说,使得孙偏将又是一阵语塞,这调动兵马劫掠义军,这馊主意全都是江波弄出来的,可偏偏现在又要自己来给他们擦屁股。
支支吾吾了半天,孙偏将说道:“关于与贵军的冲突是一个误会,这一切实在都是一个误会,还请刘将军顾念大局,暂且退兵吧。我家大人一定会保举你当大宋的将军的。”虽然孙偏将对刘广首领退兵并不抱什么希望,但事到如今,什么方法也都要试上一试了。
果然,刘广首领却是根本不吃这一套,大笑着呼喝道:“休要拿出那些狡辩之词。今ri我领兵前来,不攻破南昌,誓不撤兵。你转告江波。若是他识相的,速速开城投降。若不然,哼哼!等到我攻破城门,定不会放过尔等。刘通!”
“孩儿在!”听得刘广首领最后点了自己的名字,早在一旁忍不住的刘通立刻就从马背上摘下了一把强弓和一根箭矢,动作麻利地弯弓搭箭,直接拉成圆月,瞄准了城头上。
在城头上的孙偏将见了,不由得大惊失sè,难不成这刘广首领真的要放箭shè杀自己?还未等孙偏将想明白,就听得刘通暴喝一声:手放开了挽起的弓弦,推动着箭矢宛如流星一般,朝着城头就飞shè而去。
不论孙偏将的胆子有多大,但一听得那尖锐的破空声,当即便吓得蹲了下来,而在他身后的江波更是吓得抱头趴在了地上。紧接着,只听得铛的一声响起,那箭矢直接shè中了城头上竖立的“江”字军旗的上沿,将悬挂军旗的绳索给shè断,原本还在迎风飘扬的军旗,顿时就飘落了下来。
城头上守军的士气,顿时就被这一箭给灭到了底点。反观城外的刘广义军,士气高涨,齐声为刘通的这一箭喝彩。
“哈哈哈哈!shè得好,我们走。”见到刘通这一箭扬威,刘广首领也是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即便大手一挥,喝了一声,掉转马头便撤了回去。刘广首领这么一走,刘通等人也都是满脸得意,大摇大摆地跟着退回去了,简直视城头上的守军如无物。
回到军阵后,刘广首领可就不再啰嗦了,直接便让传令官下令,开始攻城。随着战鼓声的响起,刘广义军的将士便在一干战将的率领下,朝着城头发动了进攻。与此同时,随着刘广首领这边的战鼓声响起,南昌城其他三面城门外的刘广义军也都是同时发动了进攻,看样子,刘广首领铁了心要一口气将南昌城给攻下来了。
其他三门暂且不说,单说刘广首领这边,冲在最前面的,赫然便刘广首领的长子,猛将刘通。只见那刘通手中挥舞着长枪,一边高声呼喝着,一边纵马往前冲,看得在后面军阵中坐镇的刘广首领一阵阵的头疼。倒不是因为刘广首领担心儿子的安危,而是对自己儿子的这一条筋有些无奈,若是此刻是野外作战,刘通如此冲锋陷阵倒也无可厚非。可现在明摆着是攻城战啊。刘通这小子就算是冲到最前面,那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要骑着马去撞墙不成?
刘广首领虽然对自己这个长子不下于自己的勇猛而骄傲,可又同时为刘通的智谋缺乏而感到头疼,刘广首领不由得转头望向了留在身边的赵广。心道,刘通这小子也算是幸运,有这么一个朋友能够帮他一把。赵广的智谋正好能够弥补他的不足。只是这刘通和赵广之间的关系再深,但毕竟还只是朋友关系,将来有什么利益冲突了,俩人怕是有可能不和啊!
看样子,自己还得为刘通培养一个更加值得信赖的帮手才行。这样一来,刘广首领的脑海中便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还不满十五岁的二儿子。嗯!看来对二小子的教育应该多多cāo心了。
就在刘广首领心里暗暗为自己的儿子们谋划将来的时候,刘通已经是冲到了城墙下了。这次可和之前不同,城头上的守军弓箭手,在官军将领的指挥下,开始向城墙下的刘通放箭。不过这样的攻击却是奈何不了刘通这个猛人。
可以说,刘广首领的那一身武艺,已经被刘通完全继承了下来,光是从武艺技巧上来讲,刘通已经丝毫不逊于自己的父亲。如今所欠缺的,只是对敌的经验而已。
不过,光是如此,刘通现在的实力也已经达到了一流武将的水准,距离宗师的界限,也只差那么临门一脚了。只见刘通手中的长枪就好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刘通的驱使下,顿时就化作了无数的枪影,将刘通全身上上下下全都给护住了。城头上近千余名弓箭手,shè出的箭矢竟然没有一支能够破得了刘通防御。
而就在刘通吸引了城头上所有弓箭手的攻击的时候,在他身后的刘广义军将士们已经是顺顺当当地将无数云梯架在了南昌城的城墙上。等到官兵将领们意识到了危险之后,那些刘广义军将士已经攀爬到了城墙的一半了。见到这个状况,官兵将领们都是大吃一惊,一名副将慌忙呼喝了起来道:“快别再管那人了!shè那些士兵,shè那些在云梯上的士兵。”
这些厢军官兵将领们虽然也是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武将,但这临战指挥的本事却还是差了不少,等他们好不容易将攻击力重新放在了那些刘广义军将士的身上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刘广义军将士顺利爬上了城头,开始和城头上的守军展开了肉搏战。
“哎呀!主公!快,快退!”孙偏将也没有想到刘广义军竟然会这么快就攻上了城头,慌忙对着缩在角落的江波喊道。听得孙偏将的呼喝,那些护卫江波安全的亲兵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是上前扶着江波便往石梯上赶去,留在这城头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赶紧撤回城里吧。而在江波身边的一干文官当然也不会留在这里,紧跟在江波身边,跑了。
一名守城的副将拉着孙偏将的胳膊就喊道:“刘将军,你虽然是军职,但是也是一介文人,留在这里没有多大的用处,快随我一同撤回城里吧。这里就交给其他将军了。”
哪知孙偏将任由其他将领怎么拉扯,却是纹丝不动,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态,他对着那名副将说道:“许大人。城头就交给其他将军我不放心,我要留在此地协助他们退敌。你且护住大人退回城内。许大人,你的想法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保住江大人的xing命。”
孙偏将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许副将,而许副将听得孙偏将的话,先是不由得一愣,随即脸上就感到一阵燥热。
显然,自己先前的那点心思,已经被孙偏将给看穿了,许副将一开始就认定了这南昌城是守不住了,显然许副将是不打算给江波陪葬,早就动了投降的心思。所以之前江波表现的那般窝囊,许副将也只是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有说。
没想到孙偏将的眼力这么好,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孙偏将的话显然也不看好南昌的防守,但与许副将不同的是,这孙偏将却是宁死不降,现在只是希望自己在投降后,能够想办法留下江波的xing命。
许副将苦笑一番,就算是刘广首领能够接受自己的投降,但江波的xing命恐怕也不是自己说保住就能保住的吧。不过看着孙偏将的那双眼睛,许副将却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能是松开了孙偏将的胳膊,对着孙偏将一拜说道:“这件事,在下只能是尽力而为了。”
孙偏将似乎也知道这件事许副将要完全做到是不可能的,许副将能够如此回答,孙偏将已经是很满意了,当即也是对着许副将拱手一拜,说道:“多谢,如此,江大人的xing命就交托给许大人了。”
许副将与孙偏将相互拜了一拜之后,许副将再看了孙偏将一眼,便回转身撤下了城头。而孙偏将这是看了一眼匆匆撤入城内的江波的背影,再是一拜。等到孙偏将再度抬起身子之后,孙偏将那张脸上竟然布满了狰狞之sè。紧接着,孙偏将“呛!”的一声便拔出了腰间的宝剑,转身便朝着城头另一边杀奔而去。
虽然孙偏将的腰间悬挂宝剑,但孙偏将的剑术那简直是不值得一提,完全就是提着宝剑乱挥乱砍一通。他这般冲到两军交锋的前线乱砍,倒也砍伤了几名刘广义军的将士。
而孙偏将亲自上阵杀敌,也确实是大大鼓舞了守士兵兵的士气,在孙偏将以及其他战将的带领下,原本被刘广义军压着打的守军,竟然又涌起了一股反击的势头,再次将战线往前推进了不少。
而此刻,只需防备一些流矢的刘通,正驻马在城墙下指挥着将士们攻上城头,抬头一看,却是看到城头上刘广义军将士竟然又被击退了几步。
当即,刘通便冷哼一声,直接便翻身下马,倒提着长枪,一个纵身便跨上了前面的一架云梯,竟然亲自爬上城墙。而在不远处,同样指挥着战斗的会忠见了,顿时就吓了一大跳,立刻喊道:“少主,不可鲁莽啊!”
只可惜会忠的劝阻已经晚了,刘通一边用长枪拨开那些落在他头顶上的箭矢,一边飞快地沿着云梯就往城头爬去。会忠无奈之下,只能是号令刘广义军将士加大对城头的攻击力度,借以保护刘通的安危。虽然会忠知道刘通的武艺高强,官军恐怕是奈何不了他,但却不敢拿刘通的xing命来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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