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况有些不以为然，这还要找他们干什么，这个决定又不是他们做得。

    肖伟在旁边插话道：“凌司长，我们既然来到了汉南，就还是以汉南同志的意见为准吧！我们也就是来多听多看的。”

    凌天况看了肖伟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意他来说话，不过也不好再坚持，只能同意。

    黄柏林继续说道：“既然凌司长同意了，凌司长这边有三个人，我和吉明传和蔡局长也是三个人，这样吧我们分一下工，分成三组来进行调查。蔡局和李蕾一组，吉明传和肖主任一组，我就和凌司长一组，至于沙城县教育局的三位同志分到各组，凌司长，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凌天况道：“好，就按照黄厅长说的办吧！”

    这样调查组在没有和文心武打招呼的情况下，开始对沙城职业学校进行了调查，江中华自然是跟着凌天况和黄柏林的。

    “凌司长，您看您需要了解些什么情况？”江中华十分谨慎第说道。

    “既然是调查吗？那就没有目的，你是本地的，你就不要说话了，我们先到处走走，见到谁就是谁了！”凌天况是存心想搞出一些问题来。

    黄柏林立即赞同这样的做法，说这样最能摸到真实情况。

    几个人朝前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人，应该是一个老师。黄柏林上前打招呼：“这位同志，我们想和你打听一下学校以及你们文校长的情况，你看是不是方便？”

    那人是职三级的老师，叫朱建军。

    朱建军不认识凌天况和黄柏林，却认识江中华，不由把眼光投向了江中华，江中华微微一点头。

    凌天况看了一眼江中华，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还是回避一下！”江中华只能悻悻地走到一边，心里却想着：“不就是个副司长吗？哪里有副司长的样子！”

    看着江中华走远了，凌天况才说道：“听说你们前一阵子搞了个什么把教学全部停下来，专门搞了一个月的军训，是不是有这回事？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朱建军点了点头：“的确有这回事，开始的时候，不仅学生就是我们老师对这个事情都认识不足，还有一些抵触，但是经过了一个月的军训之后，学生不论身体、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就是学习的劲头也大为改观，而我们老师经过这些老师的培训之后，整个人也感觉与过去大有不同，所以我们现在感觉，文校长的这个举动太有必要了！”

    凌天况一听，这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啊，难道这是这个文心武特意安排的？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这位老师，你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我告诉你，我们今天来是要听真话，所以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你看你们局长都走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黄柏林站在旁边听凌天况这么一说，不由哭笑不得，这不是鼓励人说假话吗？人家说真话你反倒不相信了。

    “这位领导，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谁教我这么说的？这就是我自己的实话，我又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是谁，我犯得着跟你说假话吗？不管局长在不在，我都是这样说的。”朱建军也觉得有些诧异。

    “好，就算你这个讲的是真话，我问你，你们学校是不是酝酿要把原来的专业全部废除，然后自己来设置专业，完全不按照大纲来？你对这个怎么看？”

    “这个的确有这么回事，这是我们文心武校长提出来的，不过为了这个事情我们学校可花了大力气，由林芳瑜副校长带队在市场上考察。我们现在一致认为我们职校的确要改革，原来的专业设置与市场完全脱轨，一些专业毕业的学生在市场上根本找不到工作，不得不从事别的专业工作，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就按照市场需求来设置专业，这符合市场经济发展的规律。我是举双手赞成。”

    说起这些的时候，朱建军又皱了皱眉：“这件事情不一定能够实行，这不是文校长说了算。文心武真是一位好校长，我们从他的身上看到职校的希望，但是就不知道上面这帮官僚能不能批准文校长来实施啊！你，你是上面来的领导吧，你可要多为文校长多说话，他真的是一位好校长。”

    凌天况一听，只得敷衍道：“那是，那是，我们就是来多看多听的，但是同志，你的这些话我怎么感觉不像是你发自内心的，你们是不是知道我们要下来，所以才统一的口径啊！”

    朱建军看了凌天况一眼：“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一级的领导，但是我跟你说，我们文心武校长最不喜欢的就是搞这些形式主义，他从没有说过有什么领导要来，要我们说什么，这个只怕你要失望了。”

    朱建军说完就走了，他感觉这个凌天况简直就是来挑刺的，而不是实心办事的，所以他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凌天况话还没有说完，朱建军就已经远去了。

    “黄厅长，你看，你看这些人是什么态度？”凌天况不满地说道。

    黄柏林道：“凌司长，我觉得我们讲话也要注意方式，人家不是被安排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说话，你却不相信，人家有些不舒服也再情理之中。你要不相信这个老师，我们就继续走，现在江局长也不再这里了，就应该不存在你说的问题了，如果都这么说，那就应该属实了。”

    “现在下面的这些老师啊，都缺乏自主独立性，都是以校长的命令是从。我们也不能尽信啊！”凌天况说道。

    “这个嘛，也是很正常的，我们还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力不是吗？凌司长，再说了一把手就是一把手，我们还是要服从的。”黄柏林是话中有话。

    “走吧，我就不信了，还真的是众口一词？”凌天况说起这个一把手就有些怄气，因为按照年龄和资历，这个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司的司长位置非他莫属，谁知道却半道杀出一个程咬金，何瑾从纪委杀了过来，空降成为了司长，这让凌天况很是不舒服。

    只不过何瑾是从纪委过来的，他还是不敢放肆，不过有时候说话就难免有些含沙射影，不过何瑾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所以这个凌天况就越来越有些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