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灵位前的弥留 合两章
不愿正视过去的姜昊带着一对的疑问和愤怒跑出龙叩家,接着出了仑苍镇,估计这下已经回到劫天堡了。他需要时间来缓冲一下刚才的心情,同时也需要时间去把劫天堡里的事弄个清楚。
而此时陪在母亲身边的龙叩自然是被一堆疑问缠着,看着已经连呼吸都困难的母亲躺在床上正用尽力的摆出一副安详面容看着自己,龙叩此时能做的就是在母亲弥留之际听她说完这最后的话。
......
“母亲,我父亲真的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仇啸天么?既然我父亲是他那昂问又会是谁?”龙叩急着向母亲寻求解释,之前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仇啸天时就觉得昂问和自己总是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鸿沟,或许到此时用这个事实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龙叩心里会有那样的感受了。
“来,扶我坐起来!”刚躺下的母亲只觉得这件事必须要严肃的告诉龙叩,于是便又在龙叩的帮助下,艰难的坐了起来。
“......是时候要告诉你你这些事了,这一切都怪母亲,不该瞒着你的!”说着,母亲此时虔诚的双眼像是在给龙叩淡淡的说了声说对不起。
“龙叩听着,母亲快说吧!”此时的龙叩也越看母亲的神情越是觉得下面一定有自己一直期待的那些回忆。说完,龙叩便做出一副倾听者的样子注视着母亲那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的仪容。
“你的父亲就是仇啸天,他在当年那场和姜炎的战斗中......”只见母亲眼角也在不知不觉湿润,她也变得和姜昊一样,至今仍是不愿相信这这个事实。
从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中,龙叩也基本知道他的父亲仇啸天怎么了,但龙叩却是一场坚强的没落下一滴泪,因为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自然也不曾和他有过任何交集,到最后也就自然不会有任何情感在里头。
“你父亲弥留之际叫我把这个交给你,本来早就有那个该给你的,但是......”说着,母亲从身上取下那个一直不离身的锦囊。(这里又停顿是因为当时有昂问在一旁的的话,这让玉儿一直拖着没告诉自己的儿子。)
“这是什么?”龙叩望着一个精巧的锦囊不解的看着母亲。
“这个锦囊有你父亲想要给你的,本来相应的还有那把被抢走的天玄尊和那件破败的玄天战甲,但在刚才的战斗中,天玄尊......”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锦囊放到龙叩手中。当说到天玄尊的遭遇时,母亲忍不住的又流下一滴泪,她在为自己感到自责,可能是没有保护好这件家族至宝的缘故吧。
“锦囊,这里面有什么?”龙叩接过这个看似普通的锦囊,心里头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好奇。
“等你将天玄尊找到并找回两件至宝上面缺落的零件之时自然会有天机指引你去打开它,里面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说着,母亲一只手拿起龙叩的手放在掌心,眼神聚集在龙叩的全身。
这种场面给龙叩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母亲正和自己说完最后的遗言,气氛在这一刻也是变得充满各种违和意味。
“说得好神秘,里面到底是什么?”龙叩好奇地把锦囊呈各种角度放到眼角上那个空,就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被龙叩这样本能的一问,玉儿也一时没能答上来,更确切地说,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一些关于它的大概而已。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锦囊对你以后在面对黑暗至邪的时候更能得心应手!”玉儿当年从仇啸天手中接过这个锦囊之时也没有过多的问及此事,只是一心想着到时候按照仇啸天的话交给自己的儿子龙叩就行了。
“黑暗至邪?”听到这几个字,龙叩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又陷入一阵云里雾里。他不知道母亲后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更加对黑暗至邪这些东西觉得反感。
“没错,我们现在之所以会在界域,就是当年被那束强大的黑色魔光从异元大陆瞬间带来的。”母亲回忆着自己当时是怎么经历那种种诡异的遭遇,最后来到这片极昼之都,至今回想起都是历历在目,为的就是讲述给龙叩听,要他就此记住那道黑色魔光。
“黑色魔光?这又是什么?竟能这样神奇?”龙叩听母亲讲着这些就像是听着某段神话一样,但自己就被这样的事时所覆盖,这也让龙叩觉得自己活在这个异界的不可思议。
“我也说不清楚这道极具诡异气息的魔光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更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感觉和那道毁灭神剑族的那道强光是那么的相似......”玉儿对那道莫名诡异的魔光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实在是太神秘了,以至于她到现在对那东西还是一团模糊。
“......”听到母亲说着这段自己理解起来暂时还很吃力的话,龙叩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件事,就是他之前在劫天堡看到那位神秘堡主的身影。(因为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母亲讲的这些和自己所感觉的是否有关联,龙叩便没打算和母亲说起此事了。)
“还有你父亲说如能重拾回家族两件至宝上面的缺失灵件,那天玄尊和玄天战甲便会赐予你惊人般的能量!或许在时机成熟之后,你身上的锦囊会指引你去完成一件大事的!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为你父亲报仇!”说完,由于再次提到仇啸天,母亲再次激动的把血吐到床上,正好龙叩的一只手正搭在母亲吐血的位置。只见龙叩的手上这时也被母亲嘴里的血溅得一片惨红。
......
玉儿知道自己不能再掩饰什么,她知道自己在龙叩身边的时间不多,于是用手随便擦了擦嘴角上的血渍准备继续告诉龙叩一些他不知道的真相。
而这次却被龙叩亲眼看见了嘴里吐出的血,甚至还是自己的手活生生被溅到,心里那种痛和打击就别提有多激烈了。
“母亲!你吐血了!这是怎么了?”一时惊慌的龙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疑问和好奇,满脑子都是母亲弥留之际的画面,但似乎这种不幸的情况就会这样出乎龙叩预料之外的发生。
“......”看到龙叩已经被自己的遭遇弄的是慌乱中带着悲伤,玉儿也一下变得说不出话来。
......
这样的气氛有持续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母亲开口了。
“我没事,只是你要记住母亲此时跟你说过的话!也要记住你的父亲不是昂问,他是仇啸天!咳咳...”说着,玉儿下意识的把手放到嘴边,生怕再次激动到吐血,也让身边的龙叩为自己担更多的心。
龙叩听到母亲这句话,心里顿时有一种负重感,他会觉得把他们一家造成今天这样局面就是从那段仇恨开始,而那段仇必须由自己去得抱,想到这里龙叩便突然觉得自己内心强大不少。
“母亲,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去找到那个灭我们神剑族的凶手,那个夺走父亲生命的罪魁祸首!我们要回你口中的那个叫异元大陆中去,我不要你走...”龙叩用力的哭喊着,此时他那强大的内心也瞬间被母亲的这一席话刺穿,变的是那么脆弱。或许是因为太珍惜要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龙叩才会这样毫不吝啬的放下他那所谓的强大内心,原来这强大背后还是一直由母亲这棵大树所支撑着。若是哪天母亲不在龙叩身边了,那他那种所谓的强大也自然不复存在了。
“母亲怕是不能带着你回去了,浩瀚星河,你即将会有一段崭新的人生和使命!”
“为什么?我不要这样!我就要跟母亲在一起!”听母亲这话的意思,龙叩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心里也表现出极大的不能接受。
“......”母亲没再说什么,她此时可能比龙叩的心情更加复杂吧。(有哪个做母亲的舍得和自己的孩子就此分离,而且还是在期限上加上“永远”这两字。)
龙叩这时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父亲的昂问,在母亲说出自己的父亲是仇啸天之后,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有刚才的那种感觉。
“也不知道那个昂问现在都干什么去了?关键时间又不见他影踪了......”龙叩带着抱怨的口气说着这位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父亲却仍然觉得无比陌生的昂问。
母亲一下神情变得极度认真起来,那眼神就像是要告诉龙叩这个他们自认为很正常的昂问一些不好的直觉。
“......龙叩,要远离昂问,我总感觉这个人是哪里不对劲,他很可能会对你造成伤害。”母亲双手放到龙叩的精致脸蛋上说着,与此同时她的思绪也瞬间回到了刚才抢夺天玄尊的那个场景。
“他又没做什么,母亲为何这样说?”因为龙叩对昂问这个父亲平时注意的也比较少,不是龙叩不想关注他,而是他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想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就更谈不上了解了。对于母亲这样的话,龙叩也不敢苟同,一定要问个明白才行。
“......总之我就是对他有种莫名的排斥感,其实之前就有,只是没这么强烈而已,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跟我们不会走到最后......咳咳!”说着,母亲又是两声厉害的咳。
而在龙叩心里,那两声咳就有如撕心裂肺一般的痛。
“......”龙叩见这种情况,于是便不继续往下问了,心想还是稳住母亲激动的情绪要紧。
......
过了一会儿,母亲突然眼神坚定又凝重的看着身旁的龙叩,双手也早早从龙叩脸蛋撤走,换做一只手握着他的小手。
“刚才我看到姜昊在这就没说天玄尊被抢的细节了。”说着,母亲下意识的透过那扇破窗朝屋外望去,看此时已经走远的姜昊会不会又折返回来。
“为什么?这事难道和姜昊有关系?还是......”龙叩也跟随母亲的目光朝外面看去。
这时的屋外除了能看见几棵已经枯萎凋谢的怪树和几片早已褪去色彩的花瓣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接着,母亲再把眼神投向龙叩,龙叩也是一幅很乖的眼神望着如同天使般的母亲。
“我......隐约感觉到那个人的功力是出自...魔刀族的,我怕姜昊再受打击就没说了!”因为对魔刀族的功夫有所了解,只要和对手过上招,母亲就能大概了解对手的是否是魔刀族的了。
听到母亲嘴里说的这人是魔刀族的,结合自己和姜昊在劫天堡的所见所闻,龙叩心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
“难道是他......”龙叩自言自语的同时,那只在母亲掌心里的手也突然像是瞬间获得力量一样,用力的抖动了一下。
“龙叩,你说的是谁?”母亲听到了龙叩嘴里的自言自语,不由问起这是怎么回事。
“火龙,是不是那个该死的火龙?”龙叩顿时几乎失控,他之前就想说这个人了,因为魔刀族母亲就只剩下这个人的嫌疑最大了。
“火龙......”母亲开始陷入一阵沉思,神情完全被龙叩的这句话带到刚才打斗时的场景之中。
玉儿之所以沉思是因为她想到刚才和她厮杀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姜炎的身手。在经历了当年的那场战役之后,玉儿就算到死也忘不了姜炎那惯用的狠招。因为之前和那个火龙只是见过面,却不曾和他交过手,所以便也只知道他的身手是出自哪里,但不能确定这个人的身份。渐渐的,玉儿也开始把回忆定格在这个具有重大嫌疑的火龙身上。
“母亲,你知道么,这个火龙现在正是和姜昊他们住在劫天堡!”龙叩继续补充说道,他知道母亲这时也开始把怀疑的目光转移到了火龙身上。
“这有什么?他是姜炎的管家那自然要跟随姜昊身边吧?”母亲慢慢的说着,知道姜昊身份就不难懂得火龙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里,但事实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起的那个堡主么?”龙叩努力的要母亲回忆起之前提到的那个神秘的堡主。
“嗯,想起来了,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令人费解的是这个火龙现在不是姜昊的管家,而是替那个神秘堡主做事的!”龙叩纳闷的正是这一点,他不理解这其中究竟还有一段怎么样的联系。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这个堡主究竟是何人?”对此,母亲也表现出极大的疑惑,转而也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要是知道这堡主是何人就不会说他是那么的神秘了!”龙叩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焦虑和不安。
“......”母亲也表示理解,但同时自己也已经心力交瘁,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这些了,她只求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就行了。
然而,令龙叩着实不解和困惑的是接下来说的。
“更令我感到奇怪和不安的是这个堡主居然还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比如说这次你的遭遇就是他在劫天堡对我们说,准确说是他事先就预感到的......还有我的名字......”龙叩不厌其烦的说着这一个接连一个的困惑,情绪激动的同时,看母亲的眼神也变得更加紧张和不安。
“这......怎么可能!难道......”母亲已经被龙叩说的这些脑袋一片混乱,她该好好整理一下这些之前不曾涉足过的思绪。她也在这时发出了一个令人不愿相信的推测。
“难道什么?”龙叩一个紧追不舍的追问,试图要母亲说出那个可能的名字。
“......”母亲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见她已经是眼泪横飞。这时玉儿估计在感叹自己的命运就是以这么一场毫无预兆的遭遇收场。
龙叩在和母亲眼神交汇的同时几乎能才出那个没有说出口的名字了,但龙叩这也仅仅只是猜测,至于是不是他们母子也还是不敢下定论。(这个人试问除了那个昂问还会有谁这么了解自己。)
......
“是那个昂问!”龙叩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又想到自己在劫天堡的隔天殿和那个堡主对话时的场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显然这时候的母亲比龙叩更加不愿相信是这样的结果,她甚至还试图将此事掩盖下去,但当龙叩说出的那一瞬间,玉儿心里是那么的不安和无奈。
“难道那位堡主就是一直在我们身边时不时出没的昂问,但他为什么会......”龙叩继续在怀疑当中否定自己认定的一些事实,此时的他心里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玉儿此时变得彻底无语,她开始变得害怕去揭穿这个不愿相信的事时。
其实此时的玉儿也不得不变得越倾向龙叩对昂问的描述了,她也在记忆中不止一次对这个昂问感到怀疑,但就是说不出他是哪里做的有点让她不能接受。记得这个昂问和自己在一起时问得最多的却不是自己和龙叩,而是关于神剑族的至宝—天玄尊和玄天战甲。起初他总是在玉儿毫无防备和觉察时插入这样的话题,于是玉儿和也没有觉得奇怪,后来变得越来越平凡,以至于这时期的玉儿开始怀疑他心里有着某种阴谋。
“可如果那堡主是昂问的话,那他当初在我面前时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弑血指数在波动,龙叩你有那种胸闷的感觉么?”母亲之所以不敢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昂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龙叩看着母亲疑惑的眼神,不由得摇头,自己算是被这个问题给彻底问住了。
听到母亲说到这里,龙叩也苦恼起来了。当时他在隔天殿确实看到那个堡主身怀超强弑血指数,而且还带着自己的魔骑。想到这里,龙叩心里顿时也乱了章,这下也变得一团雾水了。
......
母子俩顿时又陷入一阵沉默无语之中。
突然,母亲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看起来比上几秒明显虚弱很多。龙叩心里顷刻间冒出一个可怕念想,就感觉母亲此时的气息声离自己的听觉范围越来越远。这会是一种怎样的预示呢。
“龙儿,我的龙儿,在我......死之前再好好看看我的龙儿...”母亲开始难受的呼唤龙叩,嘴里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
“母亲,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丢下龙叩不管,龙叩需要你!”
“......孩子,你已经长大了,要更坚强!母亲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不管是以何种形式!”说着,母亲颤抖着的手指着一处屋外极度隐蔽的角落看去。
龙叩也跟随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去,眼泪也在这时不停的落下。
“母亲,你在看什么?”龙叩不禁问道。
“龙叩,来,扶母亲出去......”
说着,在龙叩的用力搀扶下和玉儿的引导下,母子俩来到那处玉儿心里的神秘小屋。
......
走了不一会儿,两人已经来到了那间放着仇啸天灵位的小屋。
“母亲,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家还有这种地方,我怎么不知道?”龙叩一边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边扶着母亲在一处角落里的小床上坐下。
“......”玉儿没有说什么,她眼里只是还惦记着一样东西。这件东西她必须要在最后走之前放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来不及问母亲有关这间小屋的神秘,只见屋内已经变得不想之前描述的那样整齐干净,看上去明显也有打斗过的痕迹。尤其是正中间的那块灵位牌引起了龙叩的格外注意。
“这是父亲的灵位,母亲,这里是......”龙叩走近那块灵位牌前,发现这间屋子里除了这块上面写着自己父亲的牌子还保存完好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这里就是你父亲‘住’的地方,还有我们神剑族的至宝封存的地方!”说着,母亲已经在龙叩没觉察之前拿出了那件玄天战甲。
“......”此刻面对着父亲的灵位,龙叩心里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或许他正在痛想着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惨倒在黑暗面前,自己那时就算是心会痛,父亲也听不到。)
一副沮丧沉重的神情在这尊灵位前悼念了许久,之后龙叩便又走到母亲身边。
“天玄尊没能护下来,这件玄天战甲是我以死相抗才没让那该死的凶手得逞,你要带上它去找到天玄尊,玄天战甲会指引你找到它的.........”说完,母亲颤抖着的手轻轻的摸着那件早已失去昔日神光的战甲。
“那人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可恶、该死的凶手,若让我龙叩见到必定不会放过!!”带着些许不解的眼神看着母亲,龙叩也蹲下用手摸着那件母亲的手。
“......”母亲这时也沉思了起来。其实她心里也对这凶手一度的不理解,这个地方理应除了自己就没人知道了,可怎么还会......这的确叫人费解。
此时的母子俩也顾不得那么多疑问了,看着手上的这件战甲,心里的感慨顿时汹涌而来。再想到神剑族的惨痛遭遇和天玄尊的被抢,俩人内心里的怒气也是瞬间达到顶点。
“孩子,看看这件战甲,多么的威武,虽然此时已经是没有了当时的神威......让母亲为你穿上这最后一件......”说着,玉儿含着泪有点失落的把这件战甲披在了龙叩身上,说有点失落是因为这时的天玄尊都怪自己没能守住,或许正被那黑暗势力利用。
“母亲,不要这样说!龙叩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还没找出凶手!你不能有事!”开始有点抽泣的龙叩此时刻也没有了往日那强大的内心,面对着母亲的每一个眼神,自己都快要心疼到崩溃。
没有理会龙叩那无任何意义的挽留,似乎这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成了定局,玉儿注定只能陪龙叩走到这。而此时的玉儿也深知自己的状况并不是龙叩想怎样就能改变成什么样子的。
“记着,孩子!母亲不能陪你去找出这个真凶,但我和你父亲都会在某个角落时刻为你祈祷的......保你一切都平安!”说着,带着一丝的遗憾和不舍,母亲再次用手擦去眼角几行泪迹。
“母亲,不要说这样的话,龙叩不要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抽泣到连声音都快沙哑的龙叩这也是生平第一次哭得这般厉害,也仅仅只有这一次了,在那一刻,他似乎已经听到了黑暗深处那最绝望的声音了。
“都这么大的孩子,不能哭成这样子!龙叩是要做的最强大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虽然在说着龙叩还是长不大,但此时的母亲也已经是哭得一塌糊涂,最后也是在用尽最后一丝力的用手再将龙叩脸颊的泪抹去,与此同时,龙叩也为母亲擦去这最后一行泪。
“......”还是忍不住的想哭,龙叩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