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轮空
“路是无尽的,力量的提升永远没有尽头,我以前一直是在固步自封吗?力量真的还能够在突破之前继续提升吗?我的九霄红雷还可以继续提升吗?”离楚的眸中雷电大放,似乎变得不再浑浊,坚定的目光迸射而出。
“路确实是无尽的,可是如若在以我们如今的境界可以一直前进,那么成长到足以斩杀神级的地步,那个时候的我们还能够称之为圣级吗?就算是如今的前辈您,一招便足以将我等击败,已经具有了少许的神级之威,难道这种等级还能够称之为圣级吗?”白喜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地问道。
“称不称之为圣级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是圣级又何妨?不是圣级又何妨?”张莫淡然一笑,眼中如星眸点缀,一股超然气息自其身上散发而出,却又风轻云淡,天地间之万物依然有序,无一受影响。
白喜一愣,随即黯然叹息一声:“是啊,如若拥有了斩杀神级的力量,那么那时候仅仅一个称呼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圣级,神级不过是世人给予的一个束缚自身的称号罢了,为何我们渐渐也以此自称,甚至以如此一个莫须有的称号为骄傲了呢?力量是永无尽头,而我竟然就为了一个所谓的称号故步自封?”
“多谢前辈的指教,我定会遵守承诺,三年内不出家门,告辞!”白喜说完,转身离去,未曾运用一丝一毫的动气和法则,就如同一个垂暮老者一般,拖着长长的背影,一袭白袍任风卷起,缓缓地一步一步向前踏去。踏出数步,白喜颇为自嘲的笑了笑,成为圣级以来,多年未曾行走,如今竟然差点无法踏地而行,哈哈哈,以后做人,还是脚踏实地为好。不然久居高处太久,恐怕真正会忘了如何行走。
“大哥,如此我也回去了,待得此次比赛结束,我也要好好地参悟一番,哈哈哈!人之一生,追名逐利,而我等成圣者,悟法则,都想勘破成神之路。而我离楚一生,独好这九霄红雷,醉卧云巅,与红雷为伴,甘愿弃法则而专雷电!倾毕生之力余这雷电之中,不求成神,但求不弱与神!”离楚大笑而止,一脸狂色,不求成神,但求不弱与神,这是一种怎样的气魄,成神一路虽难,但起码有先者经验,也有成功者,而不成神便想不弱与神这条路,却无人可鉴,先行者唯有张莫一人,而离楚为了雷电一道,为了追求九霄红雷的极致,甘愿舍弃法则,专于雷电一道,这是一种怎样的胸襟,怎样的气魄。
“这条道是我走出来的,可是如今的我却无法将这条道路走下去了,天下大难将起,而我的儿孙也都已成才,当他们二人有一人踏入圣级之时,便是我成神之际!到时候我成功便罢,如若失败,只能拜托你照顾他们了。”张莫的神色之中尽皆淡然,语气也是淡然,但是言语之中却有着托孤之意,成神之路不成神即亡!他自己早就不惧死亡,唯一的挂念便是膝下儿孙。
“纵然不算大哥与我之间往日交情,今日大哥指点之恩,使我下定的决心,我也永世不敢相忘。”离楚眼眸微红,道:“但是今日我却不敢对大哥保证什么,我只能提前祝大哥成神,大哥如此能耐,怎会被区区一个神级困住呢?。”
“走吧,你我今日目的已然达到。”张莫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眉目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眼眸波澜不惊,他对生死早已淡然,而所托之事,他也相信离楚会去做的,他明白离楚这个人,最讲信义,纵然今日自己不提此事,日后自己成神失败身死,他也一定会对自己的后辈加以照顾的。
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了双城山山巅,悄无声息的山巅被一层诡异的寂静所笼罩,残余的唯有天空之中的水波与云层中浅浅的紫红色雷电,还有地上低匐着早已死亡的圣兽尸体,就算已经死亡,一股余威还是在其身旁,这也是没有一只野生魔兽胆敢在山巅发出丝毫声音的原因,甚至除了高级魔兽之外,都没有魔兽敢接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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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数日已过,万东大比真正的决赛也要开始了,晓立早早的便来到了比赛场地,何苦与闻渊也在其身旁,年轻一辈最顶级的三人,在一起轻松地交谈着,虽然下一刻他们都有可能成为对手,但是这只是比赛,无法阻止三位年轻前者之间惺惺相惜的情感,他们都是高傲的,一位身为魔阵师,一位二十岁之前的八级职业者还有着在万天帝国高贵的身份,而晓立也是极为年轻的七级职业者,其职业还是灵魂魔法师,身负两大虚影与魔核,三人的实力和傲气可是对等的,他们都渴望一个难得的对手和一个惺惺相惜的朋友。
当然,轻松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比赛就要开始了,而三人既然纷纷来参加这个大陆最大的盛事,万东大比,自然是要分个高低的,这也是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了,擂台便的观众席上,早已热血沸腾,阵阵高呼。
抽签结果很简单,闻渊对何苦!晓立轮空!
似乎比赛以来运气便一直不是很好的晓立,终于迎来了一次运气的高峰,这场比赛无论谁输谁赢,晓立即将要面对的,都不是全盛时期的对手,而且也有个第二名保底,当然,晓立的目标是第一,第二名是远远不够的。
一身素衣长袍,理着干净的短发,清晰简单没有丝毫出色的面庞,普普通通的长相,极为低调的何苦手持一根简朴的法杖,迈着平凡的步伐,简简单单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来到了擂台的中央。
一袭白衣的闻渊,脸上带着温煦得如同邻家大哥哥般的笑容,手持一杆淡黄色的长枪,锋锐的枪尖闪烁着如太阳般温和的光芒,他同样迈着步伐,缓步登上了擂台之上,长剑往擂台一竖,微微地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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