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狰狞初现
**渔船上**
正在驾船的哥哥,突然发现有一条大船直奔自己的小船驶来,初时他也未介意,毕竟这是一条繁忙的航线,这样的大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可随着大船的接近,哥哥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事物,忙对正在撒网捕鱼的弟弟叫道(安南鸟语):“快看!快看!那条船上的旗子好奇怪啊!”是够奇怪的!他们有谁见过大航海时代,加勒比海盗的骷髅战旗?如果这两只安南猴子知道它的含义,就是再傻b,也还不得赶紧溜啊?
很快,“天雷号”就驶近了小渔船、随着李虎的命令,“天雷号”以半帆,绕过小渔船后,逆风逼迫向小渔船。“天雷号”掀起的海浪中,小渔船一番颠簸,几近倾覆。
这时,两只安南猴子费了很大力气才稳住渔船。看着这艘有些不怀好意的大船,猴子们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哥哥,他们是谁?想干什么?”小猴子问。
“我也不知道!”大猴子看看“天雷号”,茫然地回答。
不用再猜了!答案马上揭晓!
李虎一声令下,“天雷号”号与小渔船完成贴帮,六名全幅武装的土兵,依次纵身跳上了小渔船,小渔船随之又是一阵剧烈的震荡。上船之后,士兵们手握钢刀,也不管猴子们能否听得懂,大声喝道:“打劫了!都不许动!否则,全都宰掉!”
看着两只猴子直楞楞地眼神,士兵们马上明白,自己算是白说了,这些未开化的猴子根本就不明白!有些泄气的士兵,愤怒地挥动拳头,将两只安南猴子打翻在船上,还觉得不解气,跳帮的士兵上去又踢了几脚,这才平息了稍许的怒火。接着,摸肩头拢二臂,将两只猴子捆起来,扔倒在小渔船之上。
士兵在渔船上一番搜索,除了几张破渔网,还有就是少许的捕获物,连补给品也没有什么。这下,士兵们更来火了!“妈的!费老子那么大劲划过来,鸟毛也没有!你们他妈的出海不能带些值钱的啊?”小船上的士兵一边骂着,一边痛打起两只猴子。
两只安南猴子被打得是嗷嗷乱叫,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些煞神在说什么,反正就是他们越说越激动,也就越打越凶狠!能怪他们吗?出海打渔,谁还带值钱的东西?那不是傻b吗?话说回来,谁叫你们背运,碰上这群在海上游荡了几天,一无所获的瘟神呢?自求多福吧!
他们还能有福吗?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千万别做与倭狗一样卑鄙无耻的安南猴子。投胎之前,一定要看清方向,就是去做狗、做猪,也别选了这些畜牲不如的东西!
士兵发泄一番之后,这才想起“天雷号”上正在等候的李虎,“妈啊!只顾自个儿发泄了!让将军候在那里,回去恐怕也得挨揍!”想到这里,士兵们回头望向“天雷号”,见到李虎站在船头,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的行为,没有什么异样,士兵们遂才放下心来。
贴在“天雷号”船旁,士兵们先将两只猴子系在船上抛来的缆绳上,任由“天雷号”上的船员将两只猴子拖了上去。然后,又将小渔船系在“天雷号”船尾,再留下了两人掌舵,其余的人也翻身回到了“天雷号”。
“将军!这艘破船上几乎什么也没有!我们白忙了!”士兵们走到李虎近前,立正报告道。
“嗯!知道了!”李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打劫这艘破船纯粹就是为了发泄。
“把那两只猴子带过来!”李虎命令道。
“是!”士兵们答应着,随即,将两只猴子像死狗一样拖到李虎面前。
“你们是安南人?”李虎冷冷地问。
“吱吱咋咋…咋咋吱吱…”两只兄弟猴乱七八糟一阵乱吠。
“什么鸟语!一句没明白!得,看在你们是天雷舰队第一次打劫的产品,就赏你们一个全尸吧!来人!在他们身上割两道口子,扔进海里喂鲨鱼!”李虎不愿再与畜牲多罗嗦,转向士兵们下了命令。
一声响亮的回答后,士兵们上前麻利地将两人身上深深地割了两刀,然后,不顾鲜血淋漓的两只猴子正在歇斯底里的大声狂叫,将两人系在缆绳之上,抛入了海中。为了不让他们马上被淹死,士兵们将落水的两人,上半身拖离同水面,而后,将缆绳悬挂在船帮之上,使得这两只猴子成为吊鲨的鱼饵。
后世时,李虎看过一部讲啥巨蟒的美国电影,里面就是用猴子来吊巨蟒来着。现在,用这样两只安南猴子,不知道鲨鱼能否上钓呢?
安南猴子兄弟的血不断渗入大海之中,血腥味随着海浪迅速传递。不一会儿,一群蓝鲨追寻而来。望着蓝色的背鳍,如电般迅速接近,安南猴子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嘿!还行!这两只猴子还真引来了鲨鱼!”李虎感叹道。
“兄弟们!准备好标枪,开始猎鲨!今天我们有鱼翅吃了!”李虎兴奋地命令。
就在安南猴子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之时,李虎亲手投下了第一只标枪。标枪准确地插入了一条蓝鲨的背部,随之,一股浓血快速涌了出来。蓝鲨剧烈地翻滚,试图摆脱背上的标枪,可是带有倒刺的标枪始终无法甩脱。而且,很快的,另外几只标枪也插进了它的身体,它被牢牢地定住了。
其余的鲨鱼对“天雷号”的威胁视若无睹,仍然奋力向前,撕咬着两只安南猴子,不一会儿,缆绳上的猴子就踪迹全无,只留下蓝色海面上翻腾着的一团团血污。
在鲨鱼们忙于争抢猴子的时候,“天雷号”上诸人先后猎到了四头蓝鲨,遵照李虎的命令,床驽手也发射了几支系有缆强的强力驽箭,一并准确地射入了鲨体。
“兄弟们!不错啊!就这样,好好给我练习射术!”李虎得意地夸奖着。
“不好!快将这几头鲨鱼拖上来!”李虎突然大叫道。原来,鲨鱼们争完了猴子们单薄的躯体之后,开始冲向那几头还在挣扎的咬钓之鲨。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将几头已经被同类撕咬而死的鲨鱼拽上了“天雷号”,还好,大部份的鱼翅都还在,李虎马上命人割下鱼翅,再将死鲨抛回海中。这,又引起了鲨鱼们更多的争抢,趁此空档,“天雷号”又再猎杀了几头,这才满意地升帆离去。
摆脱了鲨鱼群之后,“天雷号”的水手又开始忙碌起来。干啥?船上那么多血污,不用清洗啊?还有,刚才只顾猎鲨,忘记了在船尾小渔船上的两个兄弟,他们这会都被刚才鲨鱼群的吓人场景,弄得脸色发白,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再操纵小船了,这还不得换两个人上去啊?
当天晚上,“天雷号”上开了个鱼翅大宴,李虎也破例允许士兵们喝了少量的酒。不过,吃过后世精美的燕鲍翅的李虎,对于手下弄得鱼翅汤实在是不满意。连称糟蹋了这些上品鱼翅!
晚饭之后,各人回舱安歇,一宿无话。
次日,天亮之后,“天雷号”继续开始巡航,以期能劫获真正的猎物。
也许昨天两只猴子是作为祭品,感动了上苍。中午时分,“天雷号”追寻到了一艘商船,一艘来自宋朝泉州的商船。
这艘商船体型与“天雷号”相近,从船只吃水很深,可以看得出船上满载货物。以至于,它虽然也看出了“天雷号”的迫近不怀好意,但也无法快速的逃逸。
“天雷号”高速迫近这艘商船之后,马上喊话让船上的人落帆、抛锚。开始时,商船上的人还拒不执行,惹得李虎恼怒地命令发射床弩。当长长的弩箭“笃”进商船之后,商船才认清了形势,马上放弃了抵抗,遵令落帆、下锚了。
“天雷号”贴帮后,在一排张弓待发的士兵策应之下,十数个士兵跳帮上了商船,然后,迅速将商船与“天雷号”抛来的缆绳绑定。更多的士兵则随后簇拥着李虎,昂然地登上了商船。
“谁是管事的?”李虎示意一个手下喊道。
商船上诸人,无人应答。
“再不回答,我烧了这条船!”李虎大声威胁道。
听到李虎这样说,商船上一个穿着华丽的人,不敢再不答言,壮着胆子,走上前答道:“不…不要烧船!我…我是船主!”
“妈的!好好让你回答,不吭声,非要老子发火!”李虎没好气的瞪着他说。
“大王,饶命啊!”船主一听李虎发火了,吓得跪在了甲板之上。
“你们是宋人?”李虎听到是熟悉的华夏语,放下了些许杀气问道。
船主一听李虎这样问话,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马上勉强在脸上堆起笑说:“是啊!我们是大宋的商船,刚从占城运货归来。”
“好!既然大家都是同族,我就网开一面,你交出货物的三成作为买路钱,我放你们走!”李虎一口报出价来。
“三成!先生,小本买卖,殊为不易,先生您就饶了在下吧!要不,您少要点,行吗?”船主一听,脸苦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过,还是很财迷的还了价。
“少他妈和我罗嗦!你见过和海匪计价还价的吗?收你三成,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再说废话,老子就照单全收!”李虎一听船主还敢还价,都有些想笑,但想起自己是正在打劫,马上绷起脸厉声地说。
在李虎大吼的同时,他身旁早就有些血气上涌的士兵们,一声呐喊,纷纷将刀枪举起,作势就要动手。这下,船主不敢再财迷心窍,被吓得滚到一旁,缩成了一团。
见李虎等人如此霸气,又见士兵们的锋利刀枪向前,船上的三十多名水手,也未敢再做任何反抗,顺从的配合着打开了舱门。
李虎走进船舱一看,嘿!货物还真不少!心里这个乐啊!“终于开胡了!”李虎在心中叫道,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命令手下督促商船船员马上将货物搬上“天雷号”。
在手下忙于搬运货物之时,李虎大大咧咧地回到甲板上,手下早搬来一张大椅上,李虎坐定之后,吩咐手下将商船船主带来问话。
“这船还不错嘛!多少银买的?”李虎大马金刀地直接问道。
船主一听,还以为李虎改变主意,连船也想要了,想到海匪劫船之后,一般会杀人灭口,船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李虎面前连声大叫:“大王,饶命啊!饶命啊!我把货物全给您,饶了我这条命吧!“
李虎一听,楞了一下,转瞬,明白船主误会自己要夺船害命。见到这个刚才还很财迷的敢和自己还价的主,这会儿眼泪鼻涕一起落下,是又好气又好笑。李虎也不想多说,一声断喝:“住口!”这才打住了船主的哀告。
“我不是要你的船,我说过只要三成,就只拿三成,你放心吧!”李虎在船主停住嘴之后,解释了一下。
接着,李虎问:“从占城返回的船,最近为什么这么少?”
船主一听,敢情不是要杀自己,这才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禀大王,现在台风将至,大量商船都不敢出航,还都泊在占城港内,要等台风过去后,商船才会起航。”
“哦?那你怎么敢出航呢?”李虎一听还有这么一出,来了兴趣。
“回大王,小的一来是思乡心切,二来是仗着船上有通晓这一带水情和风向的船老大,故此,才敢冒险抢在台风来临之前返航。”船主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说了。
“哦?把船老大带来!”李虎正需要这样的人材,马上命人将船老大带来。
很快,船老大被带来。
“你就是他说的那个知晓水情和风向的船老大?哎!你不要害怕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话!如实回答就行了!”李虎见船老大有些害怕,用尽量和蔼语气说道。
“回大王,小的就是船老大。”毕竟也是在风尖浪口混饭吃的,船老大的回答,相较起船主来,明显从容了许多。
“我来问你,你是哪里人?”李虎接着问。
“回大王,小的是泉州刺桐人。”船老大低着头回答。
“哦!不愧是来自‘水都’的!你叫什么名字?”李虎问。
“小的叫陈起旺。”船老大答道。
“你跑船多久了?”李虎再问。
“小的自十六岁起,就开始跑船,在这条航线上已经有二十载了,故此,我对这一带的海事是略知一些。”船老大答道。
“哦!那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李虎又问。
“回大王,只有一子,叫陈阿毛,今年十六,也在本船上,除此,家中再无亲人了!”船老大见李虎越来越随和,逐渐失去了戒备,很老实回答。
“这样啊!那就好!你和你儿子以后就跟我吧!”李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啊?!不行啊!大王,你放过小的吧!”船老大一听,急了,忙磕头如捣蒜般告饶起来。
“不行?有什么不行!我说行就行!”李虎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命人将船老大和他的儿子强行押上了“天雷号”。
不仅捕获到猎物,还意外收到一名好水手,李虎心情越来越好。在搬运完三成货物之后,李虎如约放走了商船,自己也率船返回了永兴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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