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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有洗澡。 她吐完后,头疼得厉害,想着叶泠在旁边,怕叶泠看着难受,只好忍着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困了,就又睡着了。 她昏昏沉沉断断续续地睡了好多天,视力逐渐恢复,耳鸣声也渐渐消失。 她每次醒来的时候都能见到叶泠,很怀疑叶泠一直在医院陪着她就没离开过。 还来了很多人探望,有她外公外婆的老友,也有她认识的老先生老太太,她爷爷每天白天都过来,外公和外婆也经常在。她的表哥表嫂们也都过来探望过她,齐纬也是个常驻客,病房里在探病时间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还有几次有人来探望她,被她外婆让保镖打出去了。 温徵羽的心里有些难受。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麻烦精,总是给身边的人添麻烦,让身边的人担心。如果说叶澈绑架她是一次偶尔事件,再出现这次的事,那就很难再说是偶然事件。她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才让自己不会陷入危险中或受到伤害,也不知道要怎么打回去,就如这事,事情发生后,自然有司法机关介入,他们配合调查。她被打了,有验伤,再有赔偿标准,一切都有固定程序。打她的警察被开除公职,据说还在调查,很可能会被司法机关起诉。听说里面还有其他人也有涉嫌违纪行为,也受到了调查。她好像除了养伤和等结果,没她什么事。 她在医院住了一周多,头晕的症状已经很少再出现。她想回家,想在家里哪也不去,可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即使在家不出门,还有祸从天降的时候。 叶泠想带温徵羽出去走走。 温徵羽说: 知道你忙,我好多了,不用担心我,也不用天天守着我,我没事的。
叶泠听到温徵羽这话,便觉心酸。温徵羽有没有事,她看得出来,装作没事,本就喜静不爱说话的性子,比以前更安静,原本就反应慢,现在反应更慢。医生说,这是脑震荡后遗症,还得慢慢恢复,过几个月就好了。第一百三十六章 叶泠给温徵羽收拾好随身物件,旁边有家政人员给她收拾行李,待出院手续办好,两人进了连家。 她俩踏进家门,便感觉到气氛不对。 连昕站在屋子里,低着头,手叠在身前,视线前移,挪向电视方向。 章太婆则拿着摇控板与连老先生在那看电视。 温徵羽朝电视看去,从那角度和画面像,像是监控视频,跟着就见到是在一间屋子里,有人抓住另一人的头发,把她按在水盆里。她一眼认出那是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麻利地关了电视,对她外公外婆说: 过去了,没事了,别看了,多大岁数了还看这个。
她有点慌,多丢人。难受不难受的,忍忍就过了。 叶泠顿时站成和连昕一样,两个人缩得像两只鹌鹑,恨赵四恨得要死,恨不得直接打死这王八蛋,又心疼温徵羽受的,更怕章太婆。 他们想要打死赵四,章太婆一句: 我来,你们俩好好看着。
接手了。 连昕能稍微看出点章太婆出手的痕迹。 叶泠也看着,但就没看明白章太婆是怎么出手的。所有程序都是按照正规程序在走,该查什么,该走什么流程,一丝不苟,但是这案子的进度非常快,麻麻利利地就查了下去。赵依依现在已经被双规了,赵四也被刑拘了,赵叁也暂时放下职务接受调查,出国定居多年的赵贰莫名其妙地在屋里饮弹自尽,赵老先生中风住院,赵城显四处碰壁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家在京里,看起来就是和边家、齐家交好,再就是连老先生还有点老战友往来,别的没了。他们家要说有人任职,要搁在古代也就是地方上的小官,还不是掌管机要的一把手位置。 章太婆冲温徵羽招手,说: 过来。
温徵羽转身把电源线拔了,这才过去,说: 别看了,我没遭什么罪,挨了两拳,脑袋就晕了,后面恍恍惚惚的,除了稍微难受一点,没什么事。
章太婆问: 怕不怕?
温徵羽摇头,说: 像做梦,但没做噩梦那么可怕。
章太婆问: 什么样的噩梦可怕?
温徵羽摇头,不说。 章太婆坚持问。 温徵羽仍旧不说。 章太婆说: 我得看看你有没有落下心理阴影。
温徵羽犹犹豫豫地看了眼章太婆,又摇头,说: 跟这事没关的梦。
章太婆坚持, 那也得说。
她说: 我这辈子,什么事都经过了,还担心你一个梦不成?我是担心你。你不说,我反而担心。
温徵羽觑了眼章太婆,慢吞吞的小声说: 梦到温时熠要杀我妈…………
她越说声音越小,后面已经没音了。 屋子里静得掉得根都能听见。 章太婆拍拍温徵羽的手,轻轻叹了口气,说: 该把你早点认回来,该把你早点认回来。中午了,先吃饭吧。
她说完,起身,往餐厅去。 吃饭的时候,温徵羽坐老太太和老先生中间,给他俩夹菜,嘘寒问暖地压惊。 连昕很是沉默,低着头吃饭。 叶泠也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刚才老太太和老先生看视频时的反应太平静了,甚至比温徵羽还要平静。这和刚知道温徵羽挨打时的激烈反应,截然相反。 吃过午饭,温徵羽回房睡午觉去了。她的精神依然不好。 叶泠陪着温徵羽,自己也小睡了一会儿,然后下楼。 屋外,已是大雪纷飞。 她端着茶,坐在屋子里,隔着玻璃窗看向外面,出神。 没多久,连昕坐了过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问: 叶总,发什么呆?
叶泠扫了眼连昕,说: 我总觉得老太太有什么事…………像是对徵羽有什么安排,又…………说不好,算了,是我想多了。
连昕抬起眼皮扫了眼叶泠,说: 想那么多做什么。
叶泠捧着茶杯,若有所思, 我在想老太太那句话特别有道理,打人不打脸,要打脸就一棍子打死。
她和老太太相处这么久,也明白老太太最忌讳的就是直接动粗。在老太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