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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回答,待奉养家中老人终老后,有这打算。 阎道长点头,说: 断尘缘。
温徵羽有出家的想法,但她知道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多年后是什么样,谁都难讲。尘缘能不能断,谁也说不准。出家也未必就能真的清静。 阎道长跟她说:清静无为,道法自然。心静,在哪修行都一样,在家也行。心不静,即使躲进深山老林,照样不得安宁。 至少她现在做不到心静。 看日出的时候,有时候会有想和叶泠一起看日出的想法一闪而过。 这想法,真就是想那么一下,然后便从脑海中飘出去了。 老太太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回。 她在道观里住得挺习惯的,跟老太太申请多住几天。 老太太问她:生意不要啦? 眼下中秋刚过,画室没什么生意,餐饮公司和食品公司那边,到月底核账就成了。道观有网线,日常事务都能通过网络处理。 老太太拗不过她,便允许她再多住几天。 ………… 温徵羽离开后,叶泠在凉亭中站了许久,想了许久。 她的脑子很乱,一时间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明白要怎样才能离温徵羽更近些,又不让温徵羽反感或觉得冒犯。 她还要赶回京,只好把宅子钥匙送到连昕那里。 连昕很诧异, 怎么把钥匙送到我这来了?
叶泠说: 别扭上了,她不收。
连昕见识过温徵羽的别扭劲,他让温徵羽签字收宅子,费了半天唇舌都没用,还是老太太发话她才收。他点头,说: 行,回头我让奶奶给她。
通过叶澈,终于把二房撕出一道大口。叶澈和叶老二是保不住了,叶家在这种情况下,很有壮士断腕弃车保帅的决心。 这么多年来,他们与二房早已是你死我活的死局。不把二房彻底斗垮,他们兄妹绝无安生日子过。 叶家的产业,他们兄妹有一半的股份,但产业不在他们手上,那一半股份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只有一个空名头。作为股东,是有查账权的,然而,叶家二房给的是假账,财报亏损,要钱,没有。 他们兄妹,没有沾手过叶家产业的经营,连账本都没看见过,自然,里面有什么问题,与他们也是没有关系的。作为股东,发现这企业经营者有违法乱纪官商勾结的行为,自然是要举报的。他们举报,但也得有人受理才行,怎么查,查到什么份上,还得看人。 钱,她能挣,叶家的产业,她宁肯全部毁了,也绝不给二房留一毛,绝不给他们留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她那些叔叔和堂兄弟空出来的位置以及他们的产业,自然是有人愿意接手的。她想要二房倒,但二房身后有一条巨大的利益链,那条利益链想保二房,另外的利益链又想从中把二房身后的利益链撕出口子。 实权要职,谁的人坐上去,这其间的关系和牵连都不小。 叶老二退了,叶老三和叶老四都还在位置上,所以,叶老二才敢到画室去威胁。 如今,叶老三被拖下水,跑不了,他的位置,自然成为多方争抢的对象。 官场上的事,有她哥出面,别的事,就只能靠她去办。 叶泠是真没想到温徵羽的关系居然能通到纪委,有齐老先生帮忙从中搭上这么条线,她自然得走动起来。她去见了齐老先生的那位老友。老先生姓吴,与齐老先生是几十年的交情,往来甚密,在温徵羽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吴老先生说: 第一次见到老齐牵着她手领出来时,才这么点高,大概也就五岁。小姑娘特爱吃甜食,还特爱送糖送糕点,这习惯到现在都没改,上回来京里买画,还顺道到我这里来送了我两盒藕糕。我还想留她吃饭,她说没空,说有朋友在外面等她,放下糕点急急忙忙就走了。
吴老先生提起温徵羽,就想笑,说: 今年还发上月饼了,说是自家外婆的厂子里产的,昨天刚寄到。
叶泠就是那个在外面等的朋友。温徵羽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和师傅在老年人堆里长大,认识的老先生多,老人缘好,她是知道的。去年,她陪温徵羽来京里购画,温徵羽顺道看过几位她师傅和爷爷的老友,时间赶,都是去送点特产待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那特产,还是她俩路过特产店一起去买的。她提着篮子跟在温徵羽身后,温徵羽亲手挑的,她当时只顾着看温徵羽,没注意到别的。 吴老先生又再问了她一些关于温徵羽和齐千树老先生的近况和她家的事。吴老先生有客到访,她便告辞了。 叶泠从吴老先生家出来,翻出手机调出温徵羽的照片看了看。照片是画室开业时拍的,她打印了张放床头,别的都存在手机里。叶泠调出通讯录翻到温徵羽的电话号码,稍作犹豫,又退出了通讯录界面。 她从吴老先生提起温徵羽的态度,以及他们的往来就能看出,在温徵羽这看来,这位吴老先生仅仅只是她师傅的老友,从小就认识的吴爷爷。两盒藕糕还有这中秋节礼,是作为一位晚辈对长辈的孝敬和心意,不含其它任何功利成份。 她打电话给温徵羽,又能说什么呢?她卷入是非名利场,人情往来,皆为利益。她又何必去扰了别人的纯粹。 俗事冗杂,她每天忙于奔波,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中秋。她收到温徵羽发来的短信:祝中秋节日快乐。 叶泠盯着短信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温徵羽这条短信的意思。仅仅是节日问候?还是含有其它意思?是想要缓和一下?还是仅仅作为生意伙伴的往来联系? 她打出 节日快乐
又删了,就这么四个字,明显敷衍。回别的?温徵羽如果只是作为商务往来,她自然得照公事的回,要是想要缓和关系或者是再含有私人情感的成份,这回的就又不一样。 叶泠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要怎么回短信。上次她跟温徵羽见面,关系就已经闹到很僵,这回如果回错了,指不定又得哪里惹到温徵羽不痛快。 她哥来电话,等她接完电话便忙了起来。等忙完时,已到深夜,再想起短信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