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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却很不安,她知道她会出错的,按照前两次的军训经验了来看。
陈教官看着神色刚毅的楚恬,又想起楚恬刚才那同手同脚的正步,脸色沉了沉,祈祷这次能快点纠正她。
“准备!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陈教官的口号声响起。
楚恬赶紧摆手踢腿,昂首挺胸往前,陈教官看着楚恬那认真的样子,刚到嘴边的准备训楚恬的话就咽了下去,这个楚恬也不是个不认真训练的……
可是,很快,陈教官训楚恬的话就再也止不住了,他对着楚恬吼着:“楚恬!你同手同脚了,赶紧调整!”
听到陈教官的声音,楚恬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赶紧把手脚调整好,她在心里暗暗的记着动作,踢左腿伸右手,踢右腿伸左手,楚恬在心里念叨着,可是她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踢左腿伸左手,踢右腿伸右手……
陈教官看着楚恬那又开始同手同脚的动作,无奈扶额,这个楚恬怎么就那么喜欢顺拐啊!怎么又同手同脚了!她就不觉得同手同脚踢正步很奇怪么!还踢得那么自然!
“楚恬!你又顺拐了!”楚恬听着陈教官的怒吼,心好慌,她也想知道她怎么又同手同脚了,关键是她还不觉得有一点点奇怪。
楚恬赶紧调整着,颤颤巍巍的往前走,心里祈祷着不要走错了,不要走错了,可是总是事与愿违,她才走了几遍又错了。
陈教官看着楚恬那同手同脚的动作心里就来气,往前迈了几步,一把揪着楚恬,尽量压着自己的愤怒说:“停下,你先慢动作练几遍,等练习顺了再连起来。”
楚恬懵懵的点点头,即使陈教官在尽力放缓语气,但楚恬还是能察觉陈教官那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怒火,她觉得她只要再说一句话,再做错一次动作,陈教官就会炸的。
那边方队正在休息,覃琬玥喝了一口水,往楚恬那边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陈教官抱着双手交叉在胸前,脸色阴沉的盯着楚恬,而楚恬则低着头,两条麻花辫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覃琬玥都能想象到此时楚恬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就想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奶猫,那本就瘦小的身影在陈教官的衬托下更显小了,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楚恬战战兢兢的坐做着踢步走的慢动作,每走一步陈教官就跟着她走一步,长安觉得顿时压力山大,不仅要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动作不出错,还要时不时瞟几眼陈教官,生怕他一下子脸色就变沉了。
还好,保持着这样的慢动作走到草坪的尽头她都没有出错,楚恬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陈教官,见他脸色缓和了些,她才彻底放松下来。
陈教官没有给她休息时间,很快楚恬又开始动了,踢着慢动作的正步往回走着,可是这次却没有那么顺利,没踢几步楚恬的步子又乱了,又同手同脚了,陈教官凶巴巴的剜了一眼楚恬,楚恬一慌,准备好下一步调整过来的动作又变成了同手同脚了。
楚恬又赶紧调整过来,往前踢着正步,这一次陈教官没再跟上来,他在后面看着楚恬那又开始顺拐的动作,他觉得他都要崩溃了,她怎么连慢动作都会同手同脚!
整整一个下午楚恬都在单练着,陈教官已经不再对楚恬抱有任何希望了,他看着楚恬昂首挺胸,气势昂扬的踢着同手同脚的正步,心已经麻木了……又转头看了眼在方队旁边指导的袁教官,内心无比的羡慕。
眼看着就快要到六点钟了,军训快结束了,营长在准备走出运动场时路过了物理系的方队,他看到在旁边单练的楚恬和陈教官,心里有点疑惑,这个新生已经单练一个下午了吧,怎么还没练好。
想了想,营长就向楚恬那边走去,看到营长来了,陈教官就挥挥手,让楚恬先停下了。
“陈教官,这是在单练新生啊。”营长问道。
“是啊,这个新生的动作不怎么标准,就拉出来单练单练。”陈教官忍住内心的火气和无奈,说着很违心的话。
营长看着陈教官那不怎么好的脸色,就对着楚恬说道:“我喊口号,你踢几步正步试试。”
听到营长这么说,楚恬有点懵,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声的答了一声“是!”,表示她已经准备好了。
很快,营长的口号响起,楚恬走了几步,可是很快又同手同脚了,营长纠正了一下,楚恬调整过来,可没几步又走错了。
就这一个来回,楚恬就错了五六次,营长有点心累,无比同情的看着陈教官,他总算知道陈教官的心情了。
营长才来没多久,六点钟就到了,教官们都解散了方队,在楚恬单练时,一群教官和一些还没走的新生都凑了过来,看着楚恬那同手同脚的极不协调的正步走,加上楚恬又小,就像一个小团子那样,伸着腿和手,虽然萌,但那动作真是不协调得没眼看,有几个教官都憋不住的笑出来了。
楚恬一边踢着正步,一边感受着来自四周的注视,听着那些小小声的笑声,心好累,她觉得可能明天几乎全部在东区操场训练的新生都知道物理系有个叫楚恬的,踢正步同手同脚的,还总被单练的楚恬。
营长看到四周人挺多的,又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十分了,不早了,营长就摆摆手,让楚恬先回去了。
楚恬走离开后就向方队那边走去,覃琬玥正拿着她的水瓶坐在草坪上等着她,覃琬玥看到楚恬来了就赶紧站起来,把水瓶拧开盖子,接着递给楚恬。
楚恬接过水瓶,喝了一口大大的水,接着覃琬玥又递了张湿纸巾给她,温和的说着:“擦擦汗。”
随即,覃琬玥很自然的接过楚恬的水瓶,楚恬拿着湿纸巾,听着覃琬玥那温和的语气,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全都上来了,涩涩的。
覃琬玥看着楚恬那双泛着水花的大眼睛,伸手摸摸她的头,问道:“累不累啊,要不要先坐一下。”
楚恬也没说话,鼻子酸酸的,她扯着覃琬玥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