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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元春晋升记_分节阅读_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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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作者:Fahre

    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作者:Fahre

    赵之桢继续道:“看着家大业大,风雨一来,也是自顾不暇。”

    王爷打算怎么跟大皇子“迎来送往”,元春都不担心他会吃亏,回身把蓉哥儿那封信再塞到王爷手里时,她又笑了,“您看看这个,就别再抱怨消息灵不灵通啦。”

    贾敬去了还没半年,按说在外做官的贾琏和贾蓉出门应酬时都该小心些,而这次赴约……不得不说,很是值得。

    贾蓉这位便宜大舅子原本是想搭上荣府这条线,毕竟宁府看起来有点日薄西山的意思,不过真正见面之后,秦可卿的哥哥显然更看好贾蓉。

    散席之后,这位仁兄又偷偷找到贾蓉,告诉他最近东林港生面孔不少,衣着不凡的年轻人更是不少。

    这显然就是有人见势不妙,乘船走海路外逃——毕竟平南王反了之后,北面的几处大关都盘查极严。

    赵之桢看完信,也笑了,“挺下本钱,头回见面就说了这么多。”

    元春道:“投名状嘛。在关外做生意,手头那么多大船,能是个彻底的干净人?”

    这话在理。

    而贾蓉在信上更是写得分明:他怀疑这些生面孔乃是平南王的手下。赵之桢道:“你这侄儿很不错。”

    元春正色道:“我也觉得他很好。只求王爷将来……能护一护他。”

    赵之桢好奇道:“你可轻易不求我。这是怎么说的?”

    “他有个不省事的爹啊……您看我那堂兄像是事败之后坦然接受,再安宁地渡过余生之人?”

    贾珍是个折腾不休的性子,他看好的太子……又会是吞下苦果并不反抗的人吗?

    显而易见,赵之桢听出了元春真正的意思,顿时陷入沉默:坦白说,这些日子行情见涨,他当然心情不错。想着过几天回到北面大营,完成父皇交予的任务,自能更上一层楼。

    因为父皇最近处置官员十分顺利,他并没想过京中还会“不安生”……元春提醒得可真及时!

    父皇正打算悄悄调动京郊大营之中的禁卫军去往北疆,和他的北方大军一起迎战北狄人,只为好生练一练兵。

    而精锐离京,万一走漏了消息……这可真是不得不防啊……

    第二天,赵之桢在承乾宫面见贵妃时,贵妃也提醒了他一句,“一会儿去见你妃母,可得留神。”

    赵之桢点了点头,等他踏进生母淑妃的宫中,便见到他大哥也“恰好”在座。而他的十二弟则暗中给他比了个手势:私事。

    赵之桢忽然有点疑惑:这又是怎么了?

    ☆、第81章

    竟是私事……

    赵之桢右边的眉梢微微抽了抽:他还是相信他大哥还没下乘到要用淑妃来逼迫他,但是坐在这儿当泥塑,静听生母家长里短唠叨加抱怨嘀嘀咕咕一个时辰……还不如干脆点儿,去赴大哥的“鸿门宴”呢。

    他心中暗叹一声。

    不过说实话,面对淑妃,能把闭口禅修炼到“不怒不开口”程度,他真是独一份。淑妃比较单纯,又很好哄,大皇子和十二皇子一唱一和,很快宫中便是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赵之桢目光柔和,嘴角挂着笑,实则已然神游天外:再休整个几天,就该返回北方大营了。

    若无意外,再回京城时便是深秋,那会儿晗儿和暄儿先后成亲,家里也有孩子降生。可这两个孩子的娘……一个完全不用担心,另一个真是喜忧参半了。

    王妃那边总叫太医,可几个月下来,都用不着安胎;元春这一胎真没法跟怀健儿的时候比,暗地里用了药不说,每每听到娘家的动静,她准得不自在一回,虽然她不曾抱怨。

    本有心暂时断了元春跟娘家的联系,又发愁她把怒火全烧到自己身上,更怕她把身子气个好歹……又有半年不能陪着她,若是连牵挂亲人都不许,也忒说不过去,何况赵之桢实在舍不得让元春难过。

    这也是元春娘家给他惹了点小麻烦,他也毫无怨言的缘由。

    说来也巧,坐在淑妃宫中,赵之桢竟也情不自禁琢磨出了一大堆琐事。待他回神,果然听他大哥在解释:大皇子妃年近四十,又怀有身孕,可惜这一胎似乎不太稳,便不好经常来伺候妃母了。

    淑妃听了吓了一跳,“哎呀……是得小心!我又不缺人伺候,让她好好歇着。我生小十二的时候,也很是吃了番苦头……”又喊了身边的宫女过来,“叫个太医好生去瞧瞧,用什么药我这儿有。”还指了特地服侍她生下三个儿子的老嬷嬷一同去大皇子府上住一阵子。

    都吩咐完了,她又感慨道:“真是不巧,老七媳妇儿身子也不大舒坦呢。”

    淑妃三个儿子齐齐微露遗憾之色,心中默契至极:整个宫里数您最好哄!

    十二皇子赶紧开口道:“嫂子们不方便常来,正好让儿子尽些孝心。”

    十二皇子已然完婚,但想封爵出宫居住,起码得等到今年秋天——圣上忙于军~国~大事,没空也没心思仔细给小儿子们盖房子……

    淑妃也点头道:“等你像你哥哥们一样,领了要紧差事,恐怕就不能这样闲着陪我了。”

    这话说的……淑妃当然没恶意,但听起来还是有点刺耳,好在儿子们早已经见怪不怪。过了会儿,闲话完毕,大皇子与七皇子兄弟俩起身告辞,并结伴出门。

    初春时节,风吹到脸上,依旧微痛,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大皇子的话头,“弟妹如何?”

    赵之桢道:“她挺好。”

    大皇子了然,“难言之隐嘛……看来跟你嫂子也如出一辙。”顿了顿,又自嘲道,“你嫂子纯是气病了。”

    赵之桢会意,“天降横祸,不稀奇。”

    大皇子笑了笑,“是不稀奇。顶着我的名头,替人管了不少闲事,官职没耽搁,更是海捞了一大笔。偏偏他们糟了难,我还不能坐视不理。”

    依靠大树好乘凉,可总是不得不出头顶杠的大叔又作何感想?

    赵之桢让妻族拖累也不是头一回,他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他哥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知道七弟向来不多话,大皇子轻叹一声,“先是我那老岳父致仕,再后来是大舅哥调职,你嫂子就稳不住了。”这些年里,曾和平南王暗通款曲的人家逐渐遭到处置,即使大皇子妻族这样的人家也不会例外。

    按说朝廷大势和圣上驱除害群之马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赵之桢的第二任王妃刘娡在娘家犯错之后尚且知道果断将功折罪,大皇子妃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能嫁给皇子,大皇子妃可不该没见识没格局,知道局势已定又怎会困兽犹斗?

    大皇子接着道:“她这一胎本就有点凶险,得知父兄黜落,好几天没睡好。不过引动她真火的事儿,还不是这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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