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不舍!
“嗯。那就行了。”这点与她料想的差不多。倘若唐暮或者其它人出卖了自己,她怎么还能大摇大摆的走近月醉楼?早就被皇后布下的天罗地网抓去问话了吧。
唐暮仍然愁眉不展的,“可是,她下次要我提取那些官员的犯罪档案怎么办?虽然镇北王已经得了,可若是那些皇后也有,镇北王的胜算可就不那么大了…毕竟皇后压制了那些人多年,当两方都拿罪证要挟他们时,显然一权独大的皇后是把更有利的保护伞。
我虽然不在乎朝廷纷争,可镇北王是苏九你想保护的人,所以我……”
温馨酝酿的气氛恰到正好,而穆巧却不以为意的出口打断,“她要什么便给她吧。这药服下去需得几天才能痊愈,这期间莫要让她发现破绽耽搁了众姐妹的性命。”
那清冷的眸洋溢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头脑清晰的缜密感令他没有同龄孩子的不知所措与撒娇。
唐暮赞赏于她的理智又无奈于她的坚强,“嗯,可镇北王那边又该如何?没关系吗。”
穆巧摇头,“其实镇北王只是用了他们设赌场粮仓的密件,他们的罪状却未曾用来压迫他们本人。镇北王不会使和皇后同样恶劣的手段,放纵他们的罪行,还反利用罪恶来助他成功。”
那是一种坚定的,且带有无限自豪的语气,她的眼睛散发着星辉般的光彩熠熠生辉。
唐暮看得有些呆了,“额,不知苏九你和镇北王到底什么关系,何以要如此相帮?”
穆巧瞄了他一眼,小手拍了拍药箱,“解药我带来了,召集她们吧。还有这个,是迷香,让那些客人睡死过去,可别打草惊蛇。”
谈到了正事上,唐暮赶紧起身,“嗯,我这就去办。”
幽暗的地下密室,橙黄的灯火忽偏忽正,一股萧冷的寒意令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穆巧跟在唐暮身后,来到这个秘密的暗室。
进到内部,眼前跪了成排的女子,少量的俊美男子,少说也有两千人。
穆巧看她们像奴仆一样跪着,眯了眯眼,“起来。”
此刻已是夜晚,媚药发作的时间,她们各个难耐的耷拉着头,虽然浑身不自在的扭来扭去,脸上却全然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神采。
乍然一听到这清冷略显稚嫩的嗓音,众人纷纷抬起头,眼底闪烁着希望。
“恩公!这就是恩公吧,求你救救我们!”
大家看到一副稚嫩的脸庞,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质疑,纷纷向穆巧求救。
他们病痛了多年,现在有一丝希望都如抓住了溺水的稻草。
再者是有唐暮引荐,他们现在都把穆巧当成救世主了!
“这位小公子,奴家每晚都好痛苦,有时生了病也不能停歇…你快施以援手吧,到时我一定好好报答公子!”
这样一来,几个娇滴滴的女人纷纷上前缠上穆巧的手臂,“小公子如若能治好我们,我们就以身相许啦!”
唐暮见状心中不适,赶紧上前将她们一个个掰开,“休得放肆。”
说着他便将几个女人赶了回去,离穆巧有一段距离。
穆巧倒是不在意,负手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目测各个人的病重程度。
且不说同为女子,被碰下也无所谓,再者她能设身处地的了解她们的行为。虽然当初不是她们所愿,被逼无奈,可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说起来话自带了几分工作性的妩媚……
“为你们治病,需允我三件事。”
稚嫩的嗓音略带威严的响起,大家伙纷纷不闹腾了,安静的齐齐望向发话的穆巧。
“媚药的毒需单独解,我目测你们这最严重的,需七天才能完全治愈。按这最迟标准来,七天后我才会赠予剩余的解药……所以有些人会提前解毒,这段期间,委屈你们逢场作戏,需要继续…嗯,和以前一样应付那些客人。能做到吗?”
这话中途有停顿有犹豫,白皙的脸还时不时红了一会,惹得大家伙捂嘴闷笑。
“没事啦,这有什么问题。比起十几年来的折磨,这几天算不得什么。小公子还真是…体恤我们,咯咯咯。”
“哎哟,我以为这么冷漠的小公子不食人间烟火,原来还是会害羞的呢!”
听着细细碎碎的调笑声,唐暮站在一侧也顾不得训斥了。关键是,这样害羞的苏九他也难得一见,好可爱!
“咳,”穆巧垂头轻咳了一声,知晓她们只是打趣没有恶意,遂说明下一点,“我扬言在先,你们痊愈后不得再为独孤皇后效命,如若被我发现,我能救得你们,亦能毁了你们!”
她不可能为敌人磨锋刀刃,对向自己的后背。
穆巧自认为自己这语气是严肃残酷极了,岂料众人仍是咯咯咯笑了起来。
不过这次的笑却是带着森森寒意。
“呵呵呵,小公子说笑了!独孤皇后掳我们来,让我们见不到亲人,背叛爱人,做了这最低贱的人,我们简直恨她入骨!”
“不错,我们能支撑到今天,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去和家人团聚,否则我们早就了结自我了!”
“我好想我爹娘,三年前我被绑来,他们肯定急疯了……”
“唉,和我有婚约的大山哥不知道还在不在等我。”
气氛一经挑起,众女抱着哭作一团,呜呜咽咽的低哭声弥漫在整个暗室。
看她们多数都在哭诉,只有极少数没了对归家的希冀,穆巧觉得这第三条或许有些多余。不过针对那些极少数也是要说的。
“嗯,如果少部分人还想从事这方面的话,月醉楼也不可能再欢迎你,以后要怎么谋生是你自己的事。月醉楼,我会毁了它。”这样肮脏的地方,相信父亲也不会同意它的存在。
且她看这里处于闹市靠中心,是个极好的店面,做些其它行正经生意为墨南渊敛财也是好的。
穆巧想的是对的,当下就有几个人面面相觑,在心口绞着手绢似是不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