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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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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阿善就和程延一起去镇上,

    先娶米面油盐,在杂粮店的角落里,便看到了香料,标价贵的很有无人问津。

    “小二哥,这些能便宜点吗?”

    “夫人认识这个?这是西域商那里买的,摆了大半年也没几个识得,你若是要,我半价给你。”

    半价也算贵的了,倒是阿善对这些八角茴香辣椒是在想念的很,抬眼看程延“奶奶和我说过这些,我真的想买点,可以吗?”

    “有啥不可以,买吧!”

    阿善一样挑一点,程延看不懂这些,还以为阿善是舍不得“多买些,你还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阿善笑笑“先买些试试,若是好的就多买些。小二哥,这个有没有新鲜呢?”

    小二看了眼那红彤彤尖尖角的玩意儿“没有,不过西巷的西域商有卖,我跟老板去的时候偶然瞧过。”

    阿善点点头,算了钱,就这些加强油盐去了三百文,贵的很。

    程延看得出阿善很想去西巷,所以出了店门就牵着她去。

    西巷其实就是一个偏僻点的小街口,只有一个西域商,他取了当地的女孩儿便留在了这里。

    他本人是不在这儿的,在城里他开了家铺子,这里给了他岳父母摆,大概是给他们点事儿做。

    阿善一眼就看到了辣椒树,不大,种在盆里有些萎靡,阿善问了价钱,老人可能是许久没有客人,热情的很,说了一堆才报了价格“一株三百文。”

    “两株四百文,我买。”

    “哎呦,姑娘砍价不是你这么砍的,这是西域来的,可是稀罕货儿。”

    “我我是听我奶奶说才有些好奇,也不是非买不可,再说了这两株长的也不是很精神,我还怕我养死了呢!”

    老头儿也担心啊,担心这两个活得被他养死了就不值钱了,有人买,算了算了,便宜就便宜点。

    阿善抱着两株辣椒高兴极了,仿佛已经能看到辣子鸡丁,辣白菜,等等了。

    出了西巷,程延带着她去买肉,过两天要请客搬家酒,马虎不得。

    “小伙子,又来给你婆娘买肉啊,哎呦,这次还带上你婆娘了!”铺子老板是个中年偏瘦的男人,笑呵呵的和程延打招呼,显然很熟。能不熟吗,三天两头就来买肉照顾他生意,不是大户人家的见过几个?

    阿善指着铺子下的一桶下水“老板,这个多少钱?”其实她上次来就想问了,奈何不是她当家作主怕买回去周荷花又有的说。

    老板头也不抬“你买肉三十文我就白送。”

    三十文?两根猪蹄子就够了。

    程延和阿善两个人琢磨一阵后,买了四根猪蹄,两根排骨,一块大五花,还有一块大油膘,

    花了一百五十文,老板送了一堆的下水。

    路上程延拎着下水别提多嫌弃了“买它做什么?臭的很。”

    “回家你就知道了。”

    阿善余光看见有卖鸡的,立刻心动了“买鸡回家养好不?”

    “不好。”程延说道“我之前就和娘和赵大头家打了招呼,带种的鸡蛋帮忙孵出来后咱们带回家养。再买鸡做啥?”

    “对哦,村里的便宜。”阿善又指着鸡笼旁边的兔笼“那买兔子吗?”

    阿善碰上想买的,眼睛亮晶晶闪着期待,难得的有些活力,程延看了心里舒服哪里还会不同意“买,买两对好养活。”

    “嗯!”

    一对两百文,阿善以两对三百五十文买下了,程延打猎厉害,畜生公母分得清楚也不怕被人骗了。

    程延拿过兔笼子,心想,还好他背了箩筐来,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回家。

    路过明记纺,阿善没打算进去的,家里帕子丝线还有着呢,可是被眼尖的掌柜夫人看见硬是拉了进去。

    “我天天盼着你,总算把你盼来了。”

    阿善笑着说“夫人,不是我不来,是我最近病了一场没做帕子来卖。”

    “原来如此,看你这样是好的差不多了。我和你说,你的屏风买家满意的很,说只要你还绣她定然再买,之前是怕大物件你没做过,这次不一样,价钱肯定高。”掌柜夫人一连串话说的不带喘气的,阿善却还是摆摆手“夫人,物件太大了,做的紧伤眼睛,做的慢些又着急,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说到这份上,掌柜夫人还是不泄气“你这手你这眼睛宝贵着呢,我知道,我也不想做杀鸡取卵的人,这生意还是长长久久的好,这样吧,以后的绢布丝线你随便拿,只要你一年能做一两副出来我都是满足的。”

    绢布丝线随便拿,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做生意的自然不做亏本买卖,掌柜夫人没有告诉阿善的是,她的那个花开富贵嵌到屏风里,请了镇上员外小姐来,卖了二百两。

    二百两,要卖多少绢布才能赚这么多。

    所以,只要阿善肯继续绣,一点绢布算什么?

    阿善也猜的出估计是她的绣活儿卖了好价钱才这样巴着她,人家现在已经让步到这个地步,不限时间,绢布免费,价钱比之前高。

    那还犹豫啥。

    于是,阿善有带了块绢布和不少丝线回去。

    回到家,绢布什么先丢一边去。

    兔子天冷就放厅里的角落,卖兔子的送了一堆的草也好省的阿善还要出去拔。

    先把厨房的东西收拾了。

    盐巴酱油要装罐子,猪蹄排骨在篮子里放着就放着,现在天气冷也不怕坏掉。

    程延去魏家借菜了,天冷没什么菜就地窖里囤的白菜土豆耐放之类的。

    要收拾的首当其冲就是程延都嫌弃的下水,猪肚猪大肠先洗掉里头的杂物,眼看到了做饭时间,阿善才起身告辞,做了饭程延才回来,板着脸情绪不大好。

    然后用盐不停的揉搓,古代盐贵,阿善不敢拿多,盐过一遍水后再用面粉揉搓,面粉可以大程度的带走腥臭味儿,最后用水烫过一遍就算好了。

    程延回来带了两颗大白菜和不少土豆,还有一坛子酒。

    “二郎快来帮我,这个猪脚的毛我怎么也刮不干净。”

    程延撸了袖子“我来。”程延拿着刀上下其手再放到火里烧了一遍“好了。现在收拾这个干啥,放着明天请爹吃饭的时候再做。”

    “我要专门给你做好吃的。”阿善笑眯眯的说。

    猪蹄子毛刮干净后,阿善让程延帮她剁块放滚水里焯一遍后,盐,酱油,糖,再放入今天买的香料水没过猪蹄后拿一个蒸屉放上头把窝头一起蒸了。

    另一边的灶台,阿善清炒白菜,土豆丝儿,最后重头戏来了,爆炒猪肚,溜肥肠。

    这里的人嫌弃猪下水的味儿冲不肯收拾,其实他们不知道,收拾过后的猪下水比肉还要好吃。

    程延没得事做就在旁边看着,看着嫌恶的猪下水一点点在阿善手里变了样子还飘出了香味儿。

    “快来,尝尝。”阿善加了块肥肠递到他面前。

    程延犹豫再三还是不想拂了媳妇儿的面子张口吃了。

    好吃!

    口感嫩滑有弹性,一点怪味儿没有。

    “好吃吗?”

    “好吃!”程延想也没想就说了,阿善得意的笑,转头把蒸好的窝头端出来,猪蹄的水快烧干了,阿善灭了火装盆。

    酱焖猪蹄香的不可了,颜色呈现棕红色的油亮,这次不需要阿善给他夹,他伸手捏了块放嘴里,刚出锅的猪蹄烫的很他也不怕。

    “就是做给你吃的,急什么,赶得想投胎呢?”

    猪蹄有嚼劲儿的很,入味的很,对比他老娘和周荷花做的,简直是天上地下,他竟然不知道他媳妇儿的手艺还能这么好。

    也是,在程家,一滴油都叫周荷花管着。

    院子有风,两个人就在厅里吃饭,椅子还是从主屋里搬出来的。

    程延再也没嫌弃猪下水了,一口猪肚一口肥肠,再来一块大猪蹄,简直不要太好吃。

    阿善又拿了两个碗把魏老爹给的酒开了。

    “咱们搬新家总要庆祝一下。”阿善给程延倒了碗,也给自己倒了碗。

    程延有些担心“你能喝吗?”

    “能啊!”阿善小抿一口,是杂粮酒,有些辣,有些拉喉咙,总体味道是不错的。

    有酒有肉,气氛贼好。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喝掉了一半,主要是程延在喝,阿善统共就喝了两碗。

    “嗝。”阿善打了个酒嗝,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我觉得我晕晕的。”

    “你喝醉了。”

    阿善有些陌生的看着他“你是谁啊?”

    程延一愣“我……”

    “你认识我家二郎不?”

    “……”我就是。

    阿善气势赳赳的拍了下桌子“我跟你说,我家二郎是我……上辈子,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多疼我啊,村子里多少人拿着我被推亲的说事儿,连她周荷花都这么说,嗝!就他不说,还娶我,花那么多钱,为啥啊?”

    “你说要我当初没被退亲嫁了杨成杰日子哪能这样,他自诩读书人,有屁用。他会给我提热水吗?会给我买簪子吗?会给我藏小私房吗?他才不会,别人也不会!”

    “他还为我去分家,还给我盖房子……”阿善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就哭了,脸颊通红两眼迷糊“可是他最近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不高兴了!”

    程延一愣,他怎么就不好不高兴了?

    “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小娃娃没了,他肯定难过,可是他都忍着不说,眼泪都不掉,他怕我看了伤心,怕我难过就自己憋着……呜呜呜……”

    程延看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媳妇儿,没想到,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却叫她知晓,也是,她从来都是心细如发的。

    程延起身要抱她回屋,阿善一把推开他“你是谁啊?”

    “是我,二郎。”程延温声说道。

    “二郎?”阿善这才没了抵抗,由着程延抱起她往主物走“二郎,你哭吧,别怕,我不会笑话你的,真的,我把耳朵捂住。”

    程延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了鞋袜“我不哭,比起孩子我更在乎你。只要你好,什么都没关系。”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阿善两手碰着程延的脸,低头俯视他,醉眼朦胧的亲了上来。

    两舌在口中交缠,吸允,辗转厮磨,从一开始的温柔如水到后来两人重了呼吸,阿善伸手去解程延腰带,程延猛的清醒“不行,阿善,还不行。”

    “你别动!”阿善怒嗔一眼,不准程延乱动,纤细白皙的手解了他的腰带,脱去他的外衣,他的内衫,在他的唇,喉咙,下面,再下面留下一串又一串的吻,手顺到了里头,程延呼吸越发粗重。

    “阿善……阿善……”

    夜色撩人,美色更撩人。

    阿善的第一次主动,叫他体会到从未有的迫切,渴望,快活!

    叫他欲罢不能,原来真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厅里,桌上的菜肴无人问津,屋里热火朝天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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