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德妃
不管别人怎么想,静娴是被康熙感动了。
作为一个帝王,能为嫡母做到这个份上真的很可以了。
不管这里面有没有作秀的成分,但是康熙爷的态度在这里放着,谁也不能对太后有任何不敬。
若是没有这个态度,一个母后皇太后的日子不会这么好过。
等康熙爷跳完了舞太监宫女们才开始上菜。
静娴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跟之前那一次吃的真是不一样的,至少没有都结成油花。
有一道酱牛肉特别入味,静娴吃的是停不下来。
胤禛看她吃的好,还把自己桌上的酱牛肉给她端了过去。
后来大概是吃咸了,口渴的不得了,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才感觉好些了。
吃咸了的不仅是静娴一个,五爷这会子也找茶壶呢,找了一圈没找到,于是拿起桌上的酒壶喝起了酒。
结果还没等宫宴结束,五爷就华丽丽的喝醉了。
上面的康熙也发现了底下的五爷喝醉了,还跟宜妃说到,“你看看小五这孩子,这就喝醉了,一会叫个人把他送回去,别再路上磕了碰了的。”
宜妃刚才几乎是看了全场,没有哪个做额娘的会不注意自己的孩子,因此对老五跟老九之间发生的那点事看的是清清楚楚,这会子气的简直是牙痒痒,还得笑着跟康熙爷说到,“是呢,皇上说的对,一会我就叫我身边的嬷嬷去把小五送回去。”
康熙三十二年的正月就在这种气氛中拉开了序幕。
“怎么这么冷的天又要出去啊,这次是去哪。”静娴一边给胤禛收拾出几件厚衣服,一边问到。
胤禛拉了拉静娴的手,笑着说到“这些事情交给奴才来做就好,很不用你自己亲自动手。”
又看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立马低头说到“奴才这就去。”
静娴但也没追问,大概是觉得可能有什么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情。
胤禛想了一会又开口说到“你放心,这一次没什么危险,且是坐马车,不会像上次那样的,这次就是去巡视河道,快要开春了,需要在汛期开始之前检查一下河道情况,省的决堤,到时候难过的还是临岸的百姓。”
静娴这才放心,“那行,就算是巡视河道也要注意身体,还是大正月的,河道上阴冷阴冷的,多带点皮子做的护膝吧,省的入了湿气,到时候腿疼起来也是很难过的。”
这个胤禛到没有拒绝,他也是个爱惜自己的人,福晋想的周到,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等胤禛顶着正月的风雪一路行至黄河沿岸的时候,静娴正在家里给他赶制大毛衣服,胤禛走的急,并没有带上太多厚衣服,今年加上他又长了一截,已经将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子,之前的衣服很多就都已经小了。
因此静娴带着府里的绣娘打算近两天就给赶制出来一批,到时候叫阿哥所里的奴才给送过去。
胤禛表面上是去巡视河道,但是实际上还有别的任务,河南等地的黄河沿岸近几年总是决堤,康熙爷派他出来也有监察官员可有贪墨的嫌疑。
当然这不能放在明面上,明面上胤禛就只能是巡视河岸。
一行人刚到河南地界就被当地官员请到了宴客楼。
胤禛也不拒绝,这时候拒绝了说不得这些人精子就要察觉到什么了。
河南巡抚董图兴趁着四阿哥与人交谈的时候跟旁边的提督大人说到“可看出来四阿哥此次有什么目的了。”
提督大人沉吟了一会,“这些个皇子阿哥们哪里能叫你我这么容易就看出来,我瞧着到是像正常的巡视。”
董图兴才点点头心道,我也这么觉得。
静娴在阿哥所自觉给胤禛送了衣物就放下了一块心思,倒是开始自娱自乐了起来。
清朝就有叶子牌,跟麻将的规则也是有些像的,静娴叫丫鬟制了一副出来,稍微跟着学了会就已经可以自己上手了。
也没叫别人,就叫了几个丫头陪着她玩。
结果一整天都是在赢,静娴也琢磨出味道来了,这是都在让着自己呢,让的还都挺有技巧,自己都没有发现。
不过自己玩的是挺开心的,也是她们会哄人。
结果玩了几天了,也没个够,直到宫里德妃娘娘派人来请。
静娴是真没想到德妃会来请自己,倒也没多想,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到了德妃宫里,德妃正在哄十四,十四刚刚五岁,已经到了去上书房的年纪,德妃娘娘心疼他,就跟康熙爷请求了要多留他一段时间。
康熙爷是谁啊,你不愿意我才不会强制呢,只是心里多少会对十四留下个长于妇人之手,不堪大用的印象。
静娴去的时候十四正在发脾气不吃饭,各种碗筷扔的到处都是,德妃也没心情去理她,静娴也不着急,反正就是站一会,自己又不会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可能德妃也才想起来自己这里还有人,才叫她过去。
“乌拉那拉氏,胤禛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你那里又是年纪小,还不能生子,怎么府里那个宋氏也一点消息都没有,作为福晋应该大度,府里不管谁生的孩子,到时候不都得叫你一声嫡额娘。”
静娴完全没想到德妃叫她来居然是为了说这个,她都觉得德妃是不是脑子有坑了。
嫡福晋无子无娠,就打算先叫人搞出个庶子来,庶子乃是乱家之本,就是前世胤禛不喜欢的那个乌拉那拉氏,也都是先生了大阿哥,其他女人才有子的。
静娴一时有些想不明白,德妃到底是胤禛的亲额娘不,这么坑他,不说别的,就只自己阿玛是九门提督这一条,按理她要是真喜欢四阿哥的话就该帮四阿哥哄着点自己。
自己也真是搞不懂她的脑回路了。
不过到底德妃是婆母,自己不能跟她硬顶着来,就只能口头上应承着,到时候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能德妃觉得自己答应了,也挺满意,倒也没有再久留她,很快就打发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