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丹特乘着车到达了仓库，他朝仓库里望去，瑞秋正被绑在柱子上，嘴里被塞着一块布，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的看着他。

    青子鸣就站在瑞秋身旁，手里正拿着一把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脸上绽放起灿烂的笑容，悠悠的看着丹特。

    “好吧，你怎么才肯放了她。”丹特朝着仓库里走去。

    “呵呵呵......不是‘我’放不放她，这件事的结果取决于哥谭的市民。”青子鸣咧嘴一笑。

    “What？什么意思？”一丝不安的情绪正在丹特的心里蔓延。

    “我在这之前把视频发到了网上，所有的市民都将参与这场投票。”青子鸣轻笑道。

    “视频？”丹特歪歪头，疑惑问道：“投票？”

    “呵呵呵......所有的市民都能参与，通过投票的方式来决定她的生死。”青子鸣淡淡笑道。

    说着他从旁边拿过来一台电脑，递到丹特手中。

    丹特接过电脑，将上面的视频播放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朋友们！我们又见面了！没错，我是死神！”青子鸣的脸凑近镜头，占满了整个屏幕。

    “现在我要和你们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都好好听着，哈哈哈哈哈哈！”青子鸣狂笑不止。

    “现在，我身后的这个女人。”青子鸣将镜头移远，视频里出现一个女人，女人正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布塞着，但仍然能够看出她脸上的慌乱。

    “各位，看到没有，就是这个女人。”青子鸣说道。

    “我需要你们在这个视频下面投票，来决定你们的未来生活，哈哈哈哈哈哈！”青子鸣狂笑道。

    “对了，警察什么的我可不欢迎，等会儿有位贵客要来，嗯......他就是你们的哈维......丹特！这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还有，如果不想这个女人出事，我劝你们警察还是不要来的好，毕竟......”青子鸣拿着枪对准瑞秋的脑袋，狂笑道：“枪械无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视频在一串笑声中戛然而止。

    丹特把页面滑到视频下方，可以看见三个选项。

    A.杀死这个女人

    B.随便杀死几个人

    C.引爆全市范围内的炸弹

    备注：在A、B、C中我会选取票数最多的一个选项来执行，毕竟我是个很传统的人，比较喜欢听取民意，要是很少人选的话，我就权当你们选C了。

    “这算什么？”丹特冷冷的瞪着青子鸣。

    “让大家来决定不好吗？”青子鸣轻笑一声，说道：“不如看看结果？”

    丹特闻言，向下翻着看了看投票的结果，这个结果让人丹特极其惊讶，选A的人竟然多达65%，而且人数还在直线飙升。

    但更让他意外的是，选C的也占10%，始终不明白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心态。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青子鸣悠悠一笑，说道：“而且还是在我特意透露出你这个‘光明骑士’的情况下。”

    “什么意思？”丹特愣在原地。

    “让一个人去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是，当他们身处在一个癫狂的群体的时候，这件事就变得容易得多。你已经不再是你，而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这就意味着，你不必为你的行为负责。此时，你即是全民，全民即是你。”

    “而且，这些人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哪怕是在‘整个哥谭找出几个人来杀’这么低的概率下，他们还是会心生惧意。但主要的是，能随便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这本就是一件极其令人兴奋的事情，充满了新鲜感，大家都想着看看选择完以后的结果。选C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抑郁症患者或是对这个城市已经失望的群体。”

    “你这么长时间做的事都是为了什么？你好事做尽，最后大家都不以为然，你就算做再多好事又怎么样，大家只会为了自己！这个城市已经是一片黑暗，你的正义之光是照射不进来的。”青子鸣大笑着，说道：“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哈！你要知道，人性本恶。”

    给你100万，让你杀掉你最亲近的人。有些人觉得可以，有些人觉得不行，有的人甚至觉得不够。没有给选择机会的人就在旁边大声喧哗起哄。

    觉得不够的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这种人，不是不行，只是筹码不够，也可分到“可以”这帮人中。

    当这个社会，选择“可以”的人一旦多了，那就会成为一种常态，甚至不好的也会变成应该行的。

    丹特把电脑往地上狠狠一砸，浑身颤抖着，咬牙切齿道：“所以呢？你现在要杀掉她？”

    “不，你也可以代替她。”青子鸣嘴角微微扬起，说道。

    “代替？怎么代替？”丹特骤然一愣。

    青子鸣的话锋一转让丹特感觉十分意外。

    “看到那边的油桶和水桶没有？”青子鸣朝着油桶指去，说道：“我只需要你用油桶泼到自己的左半身，水桶泼到自己的右半身，然后再一把火！轰——”

    丹特看不透青子鸣的想法，完全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还记得戈登给你取的外号吗？”青子鸣道。

    丹特嘴角一僵，静静的看着青子鸣。

    青子鸣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用一种非常慢的语速开口说道：“双——面——人。”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双面人！对，没错！但是他们才更像是双面人！”丹特颤抖着身子咆哮的冲到油桶旁，把里面的油朝着自己的左半身浇。

    他平静了下来，慢慢走到水桶旁，用水对着自己的右半身浇。

    丹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扭过头去看着瑞秋。

    此时瑞秋正疯狂的摇着头，被布捂着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丹特将头转回来，泪珠从眼里挤出来，左手擦了擦眼泪，毫不犹豫的点起了火，往自己的左半身送去。

    霎那间，火光一冲而起，丹特疼得痛不欲生，满地打滚。

    瑞秋的眼泪顿时喷涌而出，泪流满面，使劲挣扎着想去救丹特。

    青子鸣在一旁淡淡的看着，打算等他烧到一定程度后再动身抢救。

    但是火焰正在朝着丹特的右半身蔓延而去，青子鸣极速走到水桶旁边，用水将他右半身的火焰浇灭。

    只能烧左半身，右半身必须完好，这样才符合双面人的特征。

    片刻后，青子鸣将他身上的火焰整个浇灭。看着昏迷不醒的丹特，从地上捡起被烧毁其中一面的硬币。

    但是青子鸣在硬币上并没有查看到任何属性，叹了口气，只好放进他自己的口袋里。

    旋即又朝着瑞秋走去，拿出手枪握在手里。

    砰！

    子弹飞向瑞秋的眉心，含泪而死，青子鸣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几种情绪......

    悲痛、愤怒、惊恐、意外。

    “对不起，你活着会干预我接下来的计划。”青子鸣喃喃道。

    因为瑞秋在丹特心里极为重要，这点从他奋不顾身的点火就能看得出来。如果想让丹特变成真正的双面人，绝对不能让瑞秋活着，这个女人的一句话可能就会改变丹特内心的想法。

    青子鸣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喂？这里有一名重度烧伤受害者，地址？最南边的废弃仓库。”

    青子鸣看了看两人，向仓库外走去，开着车就离开了。

    在青子鸣准备的三小时内，他也用过这辆车，这是三小时前载他来这的倒霉司机的车，那个倒霉鬼被青子鸣被扔到河里了。

    ......

    丹特被救护车带走，手术也做完，正在房间里躺着住院。

    他的左半边身子以及脸都包满了纱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戈登轻轻推开门，进到房间里悄然说道：“抱歉，瑞秋她......”

    “别说了！”丹特暴跳如雷，大声吼道。

    “我们......”戈登小声说道。

    “出去！”丹特直接打断了他，大声吼道。

    戈登叹了口气，灰溜溜的走出病房。

    丹特躺在床上愤怒的喘着气，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好事做尽，就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

    青子鸣潜伏在医院周围，向医院旁边看去，有一家生意火爆的超市。

    他看着这家超市，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迈步走去。

    十分钟后......

    轰！

    随着惊天的火光以及震耳欲聋的巨响，超市的墙壁被炸出一个大洞。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

    “旁边被恐怖分子袭击了吗？”

    “......”

    医院里的群众都恐慌起来，戈登以及所有的警察立马赶往超市。

    青子鸣悄悄溜进医院，没有引人注意。跑到前台看了看丹特的房间号，风轻云淡般上楼走去，仿佛那个炸弹不是被他引爆的......

    推开丹特的房间门，他坐起身来恨之入骨的盯着青子鸣。

    青子鸣走到床边，笑道：“嘿！丹特！还好吗？”

    “为什么还要杀死她！为什么！”丹特捶着床怒吼道。

    “这是谁的错？”青子鸣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哈！谁的错？”丹特目光骤然一冷，“这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不！”青子鸣淡然说道：“我来告诉你是谁的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城市的错，是这个城市政府的腐败导致了现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