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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神秘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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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又有人将我与汐月姑娘相提并论,而且还是皇上。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我敏感地觉得,一直以来,皇上都是在将自己对汐月姑娘的那份感情‘混’淆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这对于我而言,是福是祸?我虽然很敬佩那位敢于爱得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女’子,但是我终究不是她。

    我努力稳稳心神,壮着胆子分辩道:“我与汐月姑娘不同,汐月姑娘是真正的心怀大义,慈悲为怀。我却不能免俗,是有‘私’心的。”

    “喔?说来听听,”皇上饶有兴趣地道:“我听说此次发现菩提教的养蛊之地,解救出这些受害者,也是你的功劳,你又是存了什么‘私’心,竟然能够令你这般奋不顾身,舍身忘死?”

    我情不自禁嘴角噙了一抹笑意,柔声而坚定地道:“凉辞曾经对我说过,他天生的使命就是保卫长安王朝的子民。我做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在助他一臂之力而已。就算是再多的困难,再大的危险,我一样甘之若饴。”

    沉默,压抑,空气里带着危险的‘波’动。

    皇上极其不悦地轻哼了一声,甩甩袖袍,转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帐篷。

    我方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少顷,有‘侍’卫鱼贯而入,手里捧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珠宝或者各‘色’吃食,说是皇上特意给我的赏赐,感谢我为长安子民所付出的辛苦和努力。

    我淡淡地谢过,又有‘侍’卫撩开帐篷进来,将手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匣递给我。我狐疑地打开来,上面是一张素净的书笺,铁划银钩几个大字:搏卿一笑。

    将信笺拿出来,定睛一瞧,我瞬间喜出望外,盒子里竟然是几本失传已久的医书孤本!俱是大家手笔!

    医书保存得很仔细用心,齐整干净,完好无损。我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拿出来,近乎贪婪地翻看,竟然还有人细心地用朱砂笔挑拣着紧要处做了记号,那方式方法极合我的阅读习惯,就好像专‘门’为我所做的注解一般。偶然还会有一两个字的改动或者备注,那字迹我再熟悉不过!

    我用颤抖的指尖摩挲着那手本上的朱砂字迹,心里汹涌澎湃,惊雷滚滚,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我要问个清楚明白!

    一时情难以自抑,我猛然站起身来,向外面冲出去,与正在探头探脑地向帐篷里面张望的小样儿撞了满怀。

    “皇上,皇上呢?!”我一把捉住小样儿,急不可待地追问。

    小样儿稳住身子,夸张地拍拍心口:“怎么了小姐?吓死小样儿了。”

    “皇上,皇上去了哪里?”我急切地摇晃着她的肩膀,连声问道。

    “皇上早就起驾回宫了。”小样儿见我一脸焦急,有些莫名其妙,关心地问道:“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刚刚回营就被士兵凶神恶煞地拦在外面,不允许接近这里,说是皇上御驾亲临,吓死我了。”

    我失望地松开小样儿,心里的‘激’动平复下来,冷静了许多,才感到庆幸,自己太过于冲动莽撞了些,差点酿成大错。

    我收敛了情绪,摇摇头:“没事,皇上有赏赐,我想谢恩而已。”

    小样儿向帐篷里溜了一眼,兴奋地道:“刚才皇上起驾回宫的时候,我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好英武,好威严,好冷酷,好霸气!”

    双眼亮晶晶的,光华璀璨。

    我不屑地撇撇嘴,转身进了帐篷,嘀咕道:“看你这点出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让你回府取的东西取来了没有?”

    小样儿眯着眼睛嘿嘿地笑了两声,跟在我身后,将手里的‘药’包在我眼前晃了晃,放在案几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王爷来信了么?”

    我疑‘惑’地将信封接过来,封面并没有任何字迹,一片空白。

    小样儿摇摇头:“是我下了马车往这里走的时候,一个人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必须您亲启。”

    “这么神秘?”我拿着信封翻来覆去地看:“那人是何模样?”

    小样儿复又摇摇头:“大热的天,那人却带了一顶毡帽,低着头,看不清眉眼,感觉鬼鬼祟祟的。而且他将信递到我的手里转身就离开了。”

    看来那就不是凉辞给我的信了。会是谁呢?那人应当是识得小样儿的,只是为何不找人通报,非要挑选小样儿独自一人的时候塞给她?还这样神秘?

    我满腹疑‘惑’地将信封用簪子挑开封口,从里面掉出一张折叠成方胜的信笺来。我弯腰捡起,白‘色’光滑的信纸,泛着青白的‘色’泽,隐约透出里面的墨迹。

    打开来,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不日抵京。

    既无抬头,又无落款,究竟是谁?这又是什么意思?只有这寥寥的几个字,让我如何猜得出?从字迹看来,虽然不像凉辞的笔迹那样铁画银钩,刚劲有力,但是也不同于‘女’子的清秀婉约,笔锋磊落坦‘荡’,应该是男子无疑。

    我相熟的男子不多,大哥若是来京,只管通知父亲便是。难道......?

    我的手忍不住一阵颤抖,难道是林大哥?!

    又觉得不太可能,凉辞与他的误会并未解开,听说如今仍旧在四处通缉他,他怎么会自投罗网,到京城里来呢?

    我思量半晌,仍旧没有头绪。正巧有人在帐篷外唤我,就连声应下,随手搁置在案几上,迎了出去,将此事抛诸脑后。

    第二天,当我忙碌地给最后一名伤者看诊完以后,几乎‘精’疲力尽。回到帐篷里,抹抹脸上的汗水,无‘精’打采地唤小样儿:“小样儿,有水没有?你们小姐快要渴死了,嗓子里都冒烟了。”

    “有有有,”小样儿在帐篷外一迭声应着:“我这就给您去取。”

    “要凉一些的,生水也无妨。”我扬声喊道,嗓子里果真就真的像要着火一般。

    有脚步声临近,我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眼睛都懒得睁开:“水凉了么?”

    听到有轻轻地吹气的声音,肯定茶水是烫嘴的。我没好气地牢‘骚’道:“原本是让你来伺候小姐我的,可是你一忙起来比我还专注。连一日三餐都青黄不接的,明天还是让兰儿过来吧,就算是没有饭食,好歹我还有一口水喝。”

    说完将手伸出去:“给我吧,等着你给吹凉了,我估计都能干得一点就着了。”

    有人捉起我的手,将茶杯塞进我的手心里。我小口地酌了两口,温度正好适宜,“咕咚咕咚”地下了肚,头顶处凉风习习,裹夹着阵阵松香。

    我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只当是小样儿有什么事想要求我,所以才这样勤快,拍我马屁,不由调侃道:“今日这样殷勤,竟然想起给我扇扇子来了。小姐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说吧,是不是又嘴馋什么好吃的了?”

    身后无人言语,我转头去放下茶杯,一转身却看到一角亮紫‘色’锦袍,猛然抬起头,竟是皇上悄无声息地站在我的身后,为我执扇。

    我骇了一跳,几乎将手里的茶盏丢在地上,想不透,昨日他刚刚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怎么今日又回来做什么。赶紧站起身来,谁料想竟然起得猛了,眼前一黑,“扑通”一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耳旁“噗嗤”一笑,待我终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他正伸出五指,在我的眼前晃动:“怎么,饿晕了?”

    我尴尬地笑笑:“想给皇上磕头请安,谁料身子不争气。”

    皇上从袖口里掏出帕子递给我:“一头的虚汗,自己身子不好,还每天这样拼命,怪不得麒王不放心你,一天一封书信叮嘱着。”

    他手里的帕子就在我跟前,一时之间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终用衣袖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笑着道:“用七彩流云锦擦汗,太糟蹋东西了。”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今我坐在椅子上,皇上还在我跟前站着,慌忙站起身来,又跪也不是,不跪又不是,左右都是尴尬,浑身不自在。

    皇上淡然一笑,目光落在我旁边的案几上:“麒王又给你来信了?”

    我方才想起昨日里收到的那封信如今就躺在那里,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皇上已经将信纸抄进手里。

    “不日抵京......这不是麒王的笔迹。”他略一沉‘吟’,将炯炯的目光看向我,带着几分探究。

    “呃,是小样儿昨日在回府路上捡的,信封上面没有名姓,是空白的,我就‘私’自打了开来。”我慌忙解释道。

    皇上盯着我,睿智的眸子一眨不眨,略带锋利的目光似乎要直接穿透到我的心里。

    他嘴角噙着笑,将信纸放在鼻端轻嗅:“信纸是墨罕国皇室专用的绿纹纸,墨是上好的滇墨,加了松香。朕记得今年带给墨罕国的礼品里面就有这样一批。看来,应该是墨罕国的信件了。”

    我不由大惊,浑身都冒出冷汗来,听闻墨罕国使臣早在半个多月前,接到本国信报,急匆匆地告辞回了墨罕国。如今我这里突然出现了墨罕国的书信,怎能不招人怀疑,说严重一点,这可是通敌大罪。

    我慌‘乱’地跪下,急声辩解道:“皇上明察,青婳委实不知这信件出自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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