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张仲景
黄忠将袁耀与戚寄秦翊二人安置好之后,便准备去看一看黄叙了,他与黄叙也有许久未见了,此刻当然是要去看一看黄叙了。
天大地大,儿子最大。
袁耀看着黄忠,却是没有像黄忠所想的那样让黄忠退下,而是站起来对黄忠道:“黄将军,我也读过一些奇书,认识不少的疑难杂症,不知可否让我与黄将军一同去看一下黄公子的病情,说不定我能够看出什么呢?”
面对袁耀的恳切目光,黄忠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最后只能是同意了。
而在黄忠的带领之下,袁耀、戚寄、秦翊二人在黄府之中是左转右转,终于是转到了一处小院之中,一踏入这一处小院,袁耀就能够闻到一股呛鼻的药味,再以目光扫视了周围一番,袁耀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从这一处小院的样子来看,黄叙的病情明显是很不乐观。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等袁耀见到黄叙才能知晓。
跟随黄忠踏入黄叙所在的屋舍,映入袁耀眼帘的是一名躺在床榻之上的面色苍白的少年,看年纪比袁耀还要小上几岁,不过面色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让人看了就感觉可怖不已。
这人应该就是黄叙了。
一进入屋舍之中,袁耀便是猜出了这名病态少年的身份,而接下来黄忠的动作也是印证了袁耀的猜测。
“叙儿!”黄忠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黄叙,心中一阵绞痛。
“爹,您回来了了。”黄叙看到黄忠的时候,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知道黄忠为了他的病情是一直在外奔波,能够在家陪着他的日子是少之又少,能够见到黄忠,黄叙自然是说不出来的高兴。
黄忠看着黄叙,也是坐在床榻之上,给黄叙说着话,这一说话,黄忠就是将袁耀给忘记了,也幸亏袁耀比较理解黄忠,所以并没有发作,不然若是换做了其他的心思阴翳的人,黄忠的这一行为是足以让它受到冷落了。
而就在黄忠与黄叙说话的时候,黄叙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是露出了一丝奇异的血红之色,而后有着一道道奇异的纹路在黄叙的肌肤之下形成,同时黄叙的体温也是在不断的升高,黄叙本人更是在被烈火炙烤一般感到难受不已。
黄忠看着黄叙的这个样子,面露急色,但是又不敢有着丝毫妄动。
黄叙的病情非常的诡异,每一次发病都是这样,体温升高,有着奇异的血红色纹路显现,黄忠为了能够治好黄叙,也去调查过黄叙每次发病时出现的血红色奇异纹路,但是最终是一无所获。
一看到黄叙发病,黄忠就急了,连忙派人去通知张仲景。其实若是一些寻常的病情,以黄忠的修为可以轻松镇压,但是黄叙的这个病情不一样,黄忠不动手还好,黄忠要是动手,只要黄忠的罡气进入黄叙的体内,黄叙的痛苦就会更甚,这样一来,黄忠也就不敢自己出手救治黄叙了。
所幸,临湘县城之内有张仲景在。
黄忠派出去的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而张仲景也是跟在那人的身后进入到了黄府之中。张仲景和黄忠因为黄叙的病情和彼此之间都是非常的熟悉,张仲景在看到黄忠回来之后只是面露一丝惊讶之色,之后就上前打了一个招呼:“汉升!”
“张神医,你快来,叙儿又发病了。”黄忠此时哪里有心思和张仲景叙旧,拉着张仲景就是要进入屋舍之中。而张仲景对黄忠的态度也是见怪不怪了,行医多年,比黄忠的更加过分的举动他都见过不少。而且,对于黄叙的病情,张仲景虽然不能根治,但是要压制还能做到的。
黄忠将张仲景带进来之后,袁耀才是开始打量这位未来的“医圣”。只见这个张仲景差不多四旬左右的年纪,身材修长,面容清瘦,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务实的人。
袁耀虽然对张仲景很有兴趣,但是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张仲景诊治黄叙,不然,若是耽误了黄叙的病情,那黄忠说不定就是会恨上袁耀了。袁耀也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所以在这个时候袁耀很明智的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动作。
而张仲景也不忌讳其他人在旁观看自己的诊治,黄忠也因为一门心思全部在黄叙身上而一时之间没有注意道袁耀,所以袁耀比便留了下来。
既然留了下来,那就得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说实话,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袁耀一直很好奇张仲景和华佗这样的医者会用怎样的方式去治疗病人?莫非也是望闻问切或者针灸推拿什么的吗?
而事实证明,袁耀的推断是非常错误的。
张仲景确实是望闻问切了,但是接下来不是袁耀所想象的针灸之类的治疗,只见张仲景一指点在了黄叙的额头,随后一抹水蓝色的光华以张仲景的指间为中心开始荡漾起来,与黄叙身躯之上的血红色问题不断碰撞,然后融合。
差不多一刻钟之中,张仲景指间点出的水蓝色光华才是弥漫了黄叙的全身,而这个时候,黄忠才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黄忠知道张仲景能够压制黄叙的病情,但是事关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黄忠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水蓝色的光华弥漫了黄叙全身,这个时候黄叙早已是昏睡过去,张仲景手指一放开,原本在黄叙身上弥漫的水蓝色光华瞬间就是消失不见,而黄叙此时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那血红色奇异纹路也是消失不见。
张仲景起身之后,看向黄忠,道:“汉升,令郎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以前是几个月发作一起,现在已经是到了一个月发作一次,我估计,等到了一日发作一次的时候,就算是我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什么!”
张仲景的话宛若一道九天雷霆一般,将黄忠给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