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GL]_分节阅读_30
宝贵[GL] 作者:微雨清尘
宝贵[GL] 作者:微雨清尘
陈珞只是那么望着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我忽然想到他不喜吃甜食 。
尴尬了……
我又想,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们只不过是昨晚一起用了晚膳 ,谁知道他今日还会来 ……难道是默认以后都要和我一起用膳的意思么?
沉默了一会,还是陈珞先打破的沉默:“你都买了些什么?”
这就好说了,我乐于绕过方才不愉快的话题,兴致勃勃地打开一个又一个包裹,给他介绍着,这个是送给陈滟的长命锁,那个是送给赵绫蓉的胭脂……我向来乐于表现着我是一个多么大度又尽责的主母 ,以及我俩的协议我有多么放在心上 。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包裹没拆开了,在我打开它之前 ,陈珞忽然问道:“这个是送给我的么?”
我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 “ 唔,不是,是送给……一只雪貂的。”
我拿出包裹里的小铃铛。
陈珞:“……”
第28章 庄主夫人日常(九)
接下来,我们十分有默契地绕过了方才的话题。
没过多久,锦华楼照旧送来了四个食盒。
我这时才想到,昨日晚间陈珞来的时候,食盒已经收起来了,今早上锦华楼赴蔓草的约,我临走时亦交代了华掌柜 ,今日的午膳不必送了,因此这是陈珞初次看到这些带有锦华楼印记的食盒。
陈珞的目光落到那几个做工精致食盒上,然后,又转向我 ,道:“不喜欢山庄里的饭菜?”
我在坦诚和扯谎之间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 ,我点了点头,道:“嗯,以前宝馨苑有小厨房,我吃惯了顾嬷嬷的手艺,就……有些不太适应。”
其实我表达得比较委婉了 。
也不知道陈珞这么多年是怎么忍下来的。
陈珞闻言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算是接受了我的说辞吧。
往常我一个人,两个食盒七八道菜,便也觉得足够了 ,因此常常会分一些送到顾嬷嬷和阿墨的院里 ,但陈珞在的话 ,还像原来那样布七八道菜就有点不够看了。
因此我这次把四个食盒都打开了。总共十八道菜,皆卖相上佳 ,色味俱全。
晚膳我们用的十分默然 ,陈珞大概是有些饿了,比平常多添了两碗饭,我则相反 ,因着不久前才在茶楼吃下一碗阳春面,便只是陪着用了半碗饭。
用过晚膳,陈珞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拿了一册书看了起来 。 我便想着,他今晚若是要在这里过夜,我少不得还是要去挤那张小榻 ……从木匠那里定做的‘大很多’的小榻,还要五六天后才能完工。
没过多久,清浅替我端来了今日要喝的药。我闻着药味,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但是当着陈珞的面 ,我也不好意思问清浅要蜜饯,便只好心一横,一口气灌了下去 。
我又紧接着灌了两碗茶下肚 ,才堪堪压下口中的苦味。
完事之后,我状似无意义地瞄了眼陈珞的方向,见他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在认真地看着他手里的书,应当没注意到我方才的窘迫,才放下心来。
我有心想把阿墨召唤过来吩咐一些事情,但陈珞在这里 ,那些事又不好当着他的面说 ,便这么搁置了下来。
一直等到陈珞入内室沐浴 ,我才见了阿墨。
青衣阁、许竹落的事情对我而言勿容质疑是重要的,但我才刚新婚,一时也找不到由头出这趟远门,因此派阿墨走这一趟,确定许竹落的下落 ,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看着阿墨窜入夜色中消失不见,心中盘算着,从这里到青衣阁 ,依阿墨的速度,明晚应该就能回来给我报信了吧 。
不多时,陈珞从内室里出来,换了一身黛青色的锦袍 ,他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稍作修饰,便有些教人移不开眼来 。
他走到我的面前,噙着笑道:“今晚的庙会想必会很热闹 ,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唔……我有些累了。”我委婉地道 。 这也不完全是托词 ,我今日确实走的路够多的了 ,也确实是走的乏累了 ,现下只想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同时我心里亦有些不解 :他何时这么闲了?若是平常 ,他怎么会主动邀我一起逛庙会 ?
“你不想去?”
“嗯。要不我帮夫君问问赵姨娘她们?”我自觉这个建议应该行得通,杨氏莫氏暂且不提,他和赵绫蓉不是处的还可以么?赵绫蓉应该也会卖他这个面子吧。
“……”
陈珞凉凉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绕过我 ,走了出去。
并扔下一句:“夫人早些歇息吧,我今晚还是睡书房。”
我回忆着他方才的表情 ,他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
难道是因为,在他来了兴致想逛庙会的时候,我没有配合?可是陈珞也不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啊。
那么,难道是我看错了么。
***
次日傍晚,阿墨果然回来向我回话了:“我到了青衣阁 ,向阁里的人打听许竹落的事 ,那人说许竹落确实来了商国 ,也确实在青衣阁停留了几日 ,但他昨日带着关门弟子去南山拜访旧友去了,大约要一个月后才会回阁里,不过,那人还说许竹落再回来之后,应该会在青衣阁小住两三个月。”
这倒是个好消息,我只等一个月后找一个借口出趟门好了。
时间还很充裕。
又过了五日,苏玉福托了人给我送来了三幅画。皆是当世名家或者已经逝去的名家之作 ,每一幅都价值千金。其中以山水花鸟为主题的只有一幅前朝探花梁锦澜的墨梅图,梁锦澜尤善画梅,这幅墨梅图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笔墨浓淡间寒梅的风骨显露无遗。
我看画的时候,清浅一直待在我的旁边,前两幅她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我打开这幅墨梅图,清浅忽而发出了一声惊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