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你神经病吧！我有没有看见彩虹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不过他的心里也略微有些遗憾，虽然不知道灵石出什么问题了，但最后的光芒无疑显示了他二品下等的资质，这个资质实在不值得关注。

    “下一个。”方豪挥了挥手，程立便自觉回到了位置上。

    下一个是张国壮，也是最后一个。

    张国壮嘿嘿地笑着，握住了那块灵石，说道：“你们看到……”

    话还没有说完，灵石便亮了起来，发出了橙色的光芒。

    张国壮自己也吓了一跳，小声说道：“出橙卡了？”

    “下去！”方豪没好气地说道。

    在每个人都接受了导引术的传授之后，方豪便授意所有人坐在了圆毯上开始按照导引术进行修习。

    程立心中苦笑，旁边所有人都在认真修炼，只有他坐在那里装模作样。

    因为在那导引术的能量运转到他手腕处的时候，程立清楚地感受到血月印记忽然微微发热，然后导引术的能量竟然散发出……一股怯意？

    所以即便程立握着灵石站了好久，但导引术却依旧没有在他体内运转完一个周天，这就导致他根本无法使用导引术去吸纳天地元气。

    上午徐元直的话像是起了作用，所有人都拼命修习，就连张国壮也难得安静了下来。

    课程之后，程立又照常去刷了两百只鸭子的经验……能量值，才赶到菜市场去。

    禾城的菜市场最晚到九点半才全部关门，这个时间剩下的菜都是最便宜的。

    程立心中计算了下，冰箱中的菜已经所剩不多，而且最近多了一甄千瑶，所以菜的消耗也快了不少。

    “小程，这一次来得有些早嘛。”

    “小程啊，我这边刚好还多了一些肉，就送你了。”

    “早知道你今天来，我就多留一些菜了。”

    菜场的不少卖家都认识程立，一个个都热心地和他打招呼，他们对这个少年都是印象深刻。

    程立笑着拒绝他们的好意，仍然坚持要付钱，在最后扫荡了一位大妈的摊位后，一个袋子竟然装不下这么多的菜。

    大妈好心递给程立一根绳子：“小程啊，你这个菜需捆。”

    “谢谢李婶。”程立扎起所有菜，这才回过神李婶的话……这合着怎么这么像在骂自己呢？

    修习之后，程立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每天晚上靠血月印记来吸收星空能量，接着又是在甄千瑶的调教下进行训练，白天继续上理论课，晚上又是菜鸟预备役和屠宰场修习。

    禾城的网上终于还是流传出关于轮回者的信息，许多帖子都带上一些照片或者视频，给说法增加了不少信度。

    不过让程立惊讶的是，官方竟然没有人出来辟谣，反而像是默认了这些信息的外传。

    这更加激起了关于轮回者信息的流传度，甚至连不久后禾城的准轮回者们要进行一场比赛的事情，都被人泄漏了出来，激起了又一阵的热度。

    有热度就会有市场，华夏人在抓住商机这方面的确有着不一般的天赋。

    程立已经在某个电商平台上，看到了诸如“轮回者套装”、“轮回者营养液”、“轮回者觉醒必吃的食物”、“轮回者觉醒班”等等。

    似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认可了轮回者这个角色，更多的人更是以自己子女是轮回者为荣。

    但是一中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紧张，不仅仅是因为“古战场名额争夺战”时间的接近，更是因为新一轮的模考也已经考完。

    对于广大没有资质的学生来说，高考仍然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所以即便向往能够上天入地的轮回者，也还得脚踏实地地学习。

    “怎么样？考得如何？”

    最后一门考试是语文，程立刚回到教室，张国壮便赶紧赶了过来，拉过程立紧张地问道：“有信心赢夏博文那家伙吗？”

    听到张国壮的话，班里的学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程立与夏博文打赌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三年级，所有人都期待着结果。

    一个以前毫无争议的第一天才，沉寂了半年之后却意外成为轮回者的程立。另一个却是仅次于程立和秋白的天才，甚至有人说，夏博文之所以考得不如秋白，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和秋白一争高下的心。

    不过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是在等着看程立的笑话，毕竟又是智商过人，又拥有轮回者的资质，这种人只应该存在于电影偶像剧里，出现在他们身边，尤其是出现在他们身边一个被嘲讽的人身上，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

    程立耸耸肩，脸上露出笑意：“我已经写好了一篇道歉信。”

    哗！

    班里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我就说吧，他有轮回者的资质又怎么样了？听说资质和智商可不挂勾。”

    “我还听说他的资质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个二品呢。”

    “哈哈哈，还好他有点自知之明。”

    “……”

    所有人都感觉紧张的情绪忽然消失，好像程立还是那个程立，那个可以供他们消遣娱乐的废物。

    “程立，你不是的吧。”张国壮的脸瞬间苦了下来，“那我可就惨了啊。”

    程立没有回答他，扫视了一圈班级，然后笑着说道：“看到你们这么感兴趣，其实我就很想让你们扫兴。”

    “？？？”所有人笑声一顿，什么鬼？

    “我来给大家念一段道歉信吧，听听我写得如何。”程立说道。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白纸，这是他昨晚写好的，清了清嗓子念道：“我喜欢仰望星空，因为它的深邃宽广，让我知道我的渺小与卑微。我向来遵循道德，因为它让我看到秩序与善良。我更崇敬我的对手，因为正是他强大的实力和高尚的人格，让我品尝到了战场上的失败和尊严上的屈辱。”

    “在我的梦中，无数次地出现一个场景，我站在胜利者的高度去鄙视我的对手。可是，现实狠狠抽了我一个巴掌，让我到现在还在懵圈中。我怎么会输呢？我不可以输啊，我可是要做王的男人。”

    “后来，我明白了，我失败了，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强大，而是因为我的对手，更加强大。他聪明智慧、英俊帅气、玉树临风、善良和蔼，拥有着我所没有的优秀品质，他就是神，是那至高无上的存在，是我仰望不可及的存在……”

    张国壮听着程立的话，眼眶都要泛红了，他伸手就要夺走程立手上的信，结果被程立躲开了去。

    “你怎么可以写这么……”张国壮想着形容词，“这么羞耻的道歉信呢？”

    他太了解程立了，两人坐了三年的同桌，从曾经的天才到后来的废材，程立改变了许多，但唯一没有变的，是他那深埋在骨子里的骄傲，他可以接受失败，但绝不允许失去骄傲。

    “哈哈哈，认输倒认得很痛快啊。”

    “那可不，人家以后可是轮回者呢，档次和我们不一样了。”

    “小声点，小心以后人家记住你了。”

    “……”

    其他人听到程立的话后微微一愣，然后哄堂大笑起来。

    “你们闭嘴！”

    张国壮忽然大声喊道，一时间所有人竟然都不说话了，虽然他们背地里骂张国壮二愣子，但真看到他那高壮的身材，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而任匡几人知道张国壮是实打实的四品资质，未来成就必然不一般，所以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和他闹矛盾。

    程立诧异地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对了，忘记和你们说了，这封信是我给夏博文写的。”

    空气仿佛瞬间凝重，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ps：抽空写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