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直男_分节阅读_7
薛定谔的直男 作者:群雁追舟
薛定谔的直男 作者:群雁追舟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跳槽以后,不用多久我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樱吹雪、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姚若邻:醒醒,别做梦了,太阳晒屁股了。
第9章 第九章
病房内搁了三张床,鱼头睡在靠窗的最里面,旁边两个病友,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儿子儿媳和女儿女婿轮班陪床,偶尔还有外甥侄子等亲戚前来探病;一个是中学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围着他打转,几乎住在了床边,便显得他一个人在角落里冷清清的,好不凄凉。
秦少游下午上班晚,三点钟去打卡,跟姚若邻他们玩到了两点半,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游戏。他搬着板凳回病房收拾餐盒的时候,看见窗下坐在一个年轻女人,平刘海长卷发,衣着成熟性感,一双亮晶晶贴满水钻的手剥着橘子同鱼头说笑,唇上也涂抹了油亮水润的深色口红。
“这一位是?”秦少游对他挑挑眉,神色有些暧昧。鱼头一个整天对着电脑的程序员,认识的女人少之又少,浓妆艳抹的更是难得一见,身边突然变出一位年轻靓丽的女性,害得他还以为看岔了床位。
鱼头那张黢黑的国字脸上竟浮现一抹薄红,没好气道:“别瞎想!这是云雀的女朋友,寮里那个苏千荨。”又转过脸面对着苏千荨,笑着说,“这就是狗会长,他现实中姓秦,大奸臣秦桧的秦。”
“放屁,我这是大功臣秦琼的秦!”
苏千荨被他们逗得捂起嘴笑,半晌才抬起头甜脆脆地喊了一句:“秦大哥。”礼貌地朝秦少游伸出右手,“我现实中也姓苏,苏慧宜。喊我苏千荨也行,苏慧宜也行。云雀在外地没法过来,我代他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心意到了就行,不敢麻烦你。”秦少游点到即止地跟她握了握:“不用喊大哥,直接喊我秦少游吧,大哥都把我喊老了。”
苏千荨又自作主张的去了姓氏,亲昵地喊:“少游。”略带一些南方口音的腔调酥绵软糯得能拧出水。
秦少游没由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干笑了两声,刻意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微信上也没有姚若邻他们的新消息了,便借口说上班要迟到了,忙不迭收拾了鱼头吃完的餐盒离开。
游戏里新的一周开始,系统结算了上一周的各类奖励,秦少游帮鱼头收取邮件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打斗技了,登上去一看,段位已经掉回了初始一段。搁以前他掉一段得生气半天,现在却由得它掉,大不了以后抽空再打上去。晚上给鱼头送完饭,还得帮姚若邻的朋友打寮突破,没那么多精力顾这一头。
等了四五天,终于等到了和那嚣张跋扈的寮再次匹配,淮南君早早地开了他们的突破,并在那会长的空间留言板里播报第一个打败的成员。这个寮虽然人多,有八十几个人,但满级的不到三十个,结界勋章挂了满的更是少了一半,打起来实在轻松。
姚若邻在狗会长的寮里天天有人带他打御魂,又偷师了不少阵容搭配,实力与进寮前不可同日而语,俨然成了这次报仇的主力之一。他和秦少游两个人一面打一面留言数着还剩几个挂满勋章的玩家,下一个我打谁,你打谁;淮南君和方祁连替他们清理等级低的成员,加上妖仙儿和几个英文名称,“柳花深巷”一整个寮的人都把那会长的空间当做聊天室,嘻嘻哈哈聊得不亦乐乎。
那会长一上线便气冲冲来找淮南君,开门见山的祝福他全家清明团聚,淮南君也祝他长命百岁,年年给子孙烧纸,把那会长刺激得几乎中风。末了还火上浇油的说:“我叫了他们别打那么快,好歹歇一口气,喝点水缓缓,可我们家樱吹雪和于十三说,他们不用歇,倒个水的工夫就全打完了。”
那会长痛骂他倚强凌弱,又骂他狐假虎威,不知道从哪儿挖来个斗技两千多分的欺负他们,有种别找外人也别整个寮的人组队一起上,赢一次瞧把你能的。
翌日,排位相近的寮里没匹配到这人的寮,淮南君忍了一口气没反击回去,想等再打他一次之后落井下石。秦少游却发现鱼头的空间被这寮里的人骂了满屏,一问姚若邻,也是同样的情况,才知道今天轮到他们挨打了。
“柳花深巷”一共也没几个人,打赢了淮南君他们,偏偏卡在姚若邻和秦少游手里过不去,眼看着突破未能超过百分之九十,到手的勋章要飞了,气得在他们空间直骂娘。并且也把姚若邻当成了女玩家,专用下三路羞辱他,每一句话里都要带上“婊.子”两个字。
秦少游是在游戏里横惯了的人,从来没被实力这般烂的玩家落过面子,恨得牙痒痒,也用十分难听的话讥诮道:“你不是说柳花这个寮比窑子里的女人还好破吗?怎么刚说完就破不了了?不会是肾虚硬气不起来了吧?”
姚若邻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女人等于婊.子,那你妈算什么?”
这仇恨的种子便算是破土发芽了。
秦少游找淮南君要了个副会长的职位,清早一起床就盯着刚刷新的阴阳寮突破,守株待兔的等他们匹配到眼皮子底下。终于两天后又再次碰上了,不等姚若邻他们插手,自己一个人单挑了八十多人的寮。每打赢一个成员,便在留言板里嘲讽一次孤儿,还把打会长和副会长的截图挂在了自己空间里。对方那会长想骂他,点进去一看,气得两眼一黑,把手机摔得粉碎。
等到第三次,换成姚若邻挨个打过去,顺便在留言板里慰问孤儿,空间里一半挂突破胜利的截图,一半挂用打赢他们的勋章购买的礼包,开出丰厚奖励的截图。又害那会长报废了一部新手机,甚至不惜花钱悬赏,在公共频道里请顺位寮里的突破大佬跳槽过来镇守。
他们这两个小破寮斗得满城风雨,在游戏里狠狠出了一把风头,连秦少游自己的寮都有所耳闻,在微信群里讨论要不要跳槽过去赚点外快。
流云随月平时跟姚若邻关系挺不错,寮里女孩子少,她就喜欢跟鸡婆兔子几个女生组队打副本,姚若邻进了寮后也时不时捎带上他。听说了这事,私下找姚若邻问需不需要帮忙?她在寮里也是负责打突破的成员之一,而且专门打极其难突破的顺位寮。
姚若邻自然是求之不得,说好每天送她一个同心之兰的福袋作为谢礼,她又带上了小姐妹鸡婆,打算上午就退寮,下午结伴去“柳花深巷”。
秦少游却有些为难,他手底下几个活跃的高分玩家,他拿鱼头的号过去了,流云随月和鸡婆又要过去,就剩云雀和兔子还有他自己的号三个。再往下一些各有所长的成员商量好了去仇家那方赚几个礼包钱抽卡,这一下子就跟砍了他一条手臂一般,寮里的实力得下降不少。
姚若邻知道他的难处正想说算了,还是我们自己对付,秦少游又说:“要不我拿鱼头的号先回寮吧,流云和鸡婆足够把他们打到退游卖号了。”姚若邻便说行,再打他们一次他也回来,整天跟小人置气,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于是秦少游重新调整了寮里的分工,放了一部分玩家出去,又借换碎片的名义暂时招揽了一些新人进来。流云随月带着鸡婆去“柳花深巷”顶替了他之前的副会长职位。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扇自己巴掌):我这见色忘义的猪脑子,怎么就答应放人走了呢?
※同心之兰是好友和好友之间互相送的一种礼包,30块钱一个,可以换六星御魂的大蛇鳞片,结界卡和金币,说不定还有抽式神的票和升级ssr技能的黑蛋。反正就是给好友送钱送高级道具啦。
独轮车那条评论不知道为什么没法回复。即使被和谐,被锁章,我也要大写加粗的,多重感叹号的吼一句:我会开大卡车!我还会开飞机!
第10章 第十章
淮南君创建阴阳寮以来,还是第一次管着这么多人。他不像年轻的单身玩家有大把时间耗费在游戏里称王称霸,而副会长方祁连也是个忙于流连花丛的人。以前寮里最活跃的成员就只有妖仙儿和姚若邻,这两个整天被关在自家公司里上班,虽然一个人独霸一间宽敞办公室,关起门来做什么外头都看不见,但父母埋在身边的耳目众多,不敢明目张胆地偷懒,只能躲在文件夹后玩玩手机消磨烦闷的上班时间。是以谁都没认真把游戏当回事,满门心思去培养。
这回倒因祸得福,无意出了一点名气,不仅顺位大寮的流云随月等人加入了他们,还吸引了一些新玩家。一周之内“柳花深巷”的成员陆陆续续增添到了八十人,人数上也不再落后他们的仇家“咫尺天涯”。淮南君把新人一个一个拉进微信群,看着终于开始吵吵闹闹的小破寮,成就感得到极大满足,晚上七点试着开了五星麒麟,大半个寮的成员都争着去打,自然是稳稳当当地取得了胜利。
淮南君一边清点奖励一边感慨道:“难怪都挤破头了想进顺位大寮,人多实力强就是不一样,等咱们再往上升几百名,我也学狗会长横着走,给寮改个名——就叫‘你爷爷’怎么样?”
姚若邻早在秦少游寮里打过所有的五星麒麟了,不像他们两三人打半个多小时,打过一次雷麒麟后烦得平日不肯再开,拖着成就没法完成;对于五星麒麟发放的奖励亦见怪不怪,无奈地笑了笑说:“一百名的尾巴都没摸到就妄想着骑狗会长头上,不怕他找你麻烦啊?别忘了我们寮里战斗力最高的两个副会长可是他的人。”
淮南君没吭声,他刻意不去提流云随月她们走了之后的情况,在他眼里但凡掉进了他的窝,那不论是哪只母鸡借地下的蛋,都必须属于他了,没有吃进去还吐出来的道理。
方祁连跟自来熟的鸡婆组队刷副本,只带阴阳师晴明、打火的辉夜姬和增加行动条的山兔,手机搁酒杯旁边等着赢。他尝足了当甩手掌柜的甜头,同样不愿意放人,厚颜无耻地说:“现在是我们的人!你少一口一个狗会长的人提醒流云和白发,等时间一长她们习惯了这儿,肯定懒得走。”
“合着你们就等时间一长,把借兵这事抹了,当没发生过?”姚若邻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俩奸商,哪怕一点蝇头小利可图,任何手段随时随地用,“真够贪的。”
淮南君向来是利己主义者,脸不红不心跳的附和方祁连道:“她们自愿进来的,自愿留下来也不无可能。我们寮一旦发展起来,她们就是副会长,比狗会长那儿待遇好多了。”
方祁连跟着补充道:“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姚若邻颇过意不去,苦口婆心的说狗会长尽心尽力帮我们,我们却在背后算计他,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跟我们乘同一艘船?不晓得哪天就被你们两个踹下水了。留不住鸡婆和流云随月的。方祁连见他这般激动,突然想起一事:“最先算计狗会长的是谁来着?他至今仍不知道樱吹雪其实是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吧?”
姚若邻涨红了脸,嗫嚅道:“我……我酒吞还差五片,换完这五片我一定坦白。”
淮南君连忙打蛇随棍上:“酒吞童子我有七片,我替他给了——你坦白完也是撕破脸的下场,难道要回他那儿去找骂挨?早死早超生,他的人也好收立即回去,免得被我们惦记。”
这番话却在姚若邻脑子里转了个弯儿,他寻思着我把犯的错误承认,你们也把即将犯错误的念头打消,这笔买卖倒挺划算。于是满口答应下来:“好,我现在就同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