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绕君心GL_分节阅读_26
梦绕君心GL 作者:四柒
梦绕君心GL 作者:四柒
“或许这样也好。”暮羽盯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有些失神地喃喃低语道。他知道萧揽袂陷入昏迷是为了让真气不乱窜,等他苏醒便可以恢复。可是尽管如此,暮羽还是每日都要过来瞧上一瞧,确定他没有没醒过来。
他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萧揽袂长出青色胡渣的下巴,微微泛白的脸庞,这样子的抚摸在日复一日之中却让他的心更加茫然了起来。担心他会就此睡下去,但又害怕失去如此肆无忌惮接近他的机会。
“呵,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自嘲一笑,暮羽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为了自己的痴狂而感到不可思议。只是,下一刻,他便倾身上前轻轻吻住了床上之人干燥的双唇,用舌尖湿润着萧揽袂的薄唇。
离开了萧揽袂的唇瓣,暮羽有些心动地抱住他的双肩,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努力平息着自己过于激动的心跳。要是能一辈子守着他,就算是昏迷又如何?
“启禀庄主,任阁主奉命前来,现已经在大厅。”房门外一个守卫上前禀告,却不敢推门而进。
暮羽一颗心一震,便瞬间起身,离开了那微热的身体,但是唇上依旧残留着对方的气息,“知道了,你先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微微抿了抿唇,暮羽整理好衣襟便已经步出房门前往大厅。
“暮,萧大哥如何?”暮羽刚一踏进大厅,便听见椅子上的任幽草略微急切的关怀。
“小草不用担心,大哥现下只是在自行调息罢了,待体内真气平顺便会醒来。”暮羽轻轻一笑,抬手拍拍她的肩膀,“瞧你一身的风尘仆仆,先歇息一下吧!”
急着赶路的任幽草这才想起自己好几日没有梳洗过了,面对着暮羽不觉得有些赧然,只是,“还是先去看看萧大哥吧!”一路上赶过来,如果不能确定人真的没事,她着实不能放心。
“恩,那便随我来吧。”暮羽知道任幽草与萧揽袂也是交情匪浅,怕是担心坏了,自然也不再拂了她的意。
两人穿过中庭的回廊,一路上彼此讲着桃叶渡与梦幽谷的近况,不消一会便到了房门前,只是暮羽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小草,你先在此等会。”暮羽有些歉然地冲着任幽草笑笑,他想起自从萧揽袂刀伤好了之后,他还没给他穿上衣服呢!虽然这多少有些私心在里面,但暮羽着实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萧揽袂的身体。
任幽草也明白,便在不远处的庭院之中看起那些被栽培得青翠挺拔的竹子。
暮羽关上房门,疾步走到床边,却赫然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而本该重伤之人却不知去向。暮羽心下一惊,“大,唔、、、、、、”‘哥’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只带着厚茧的宽厚大手便瞬间捂上了他的嘴,赤裸着上身,温热的体温,身上熟悉的气息让暮羽稍稍放下了心。只是下一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阵景物反转之中,视线之中那张极其靠近的英俊脸庞便压了上来,唇瓣间熟悉的温热感让他的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
总是紧抿的唇瓣此时竟是主动张开,用舌尖强硬地闯入他的口中,粗鲁却不失温柔地搅拌着他的唇舌。暮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而那双总是泛着冰冷理智的眼睛却是微微眯起双眸,其中淡淡的笑意与分明的情愫更是让他一时间不敢相信这便是萧揽袂。呆愣着任对方亲吻了好一会儿,在这个吻渐渐变得有些火热之时,耳力具佳的暮羽听见屋外任幽草的脚步声,这才瞬间恢复了理智。
暮羽抬手有些使劲地推着萧揽袂的肩膀,只是换来的却是被对方双臂紧困在怀中。他试着移开胶着在一起的唇瓣,否则待会被亲肿了,出去便是解释不清楚了。只是一向理智顾大局的萧揽袂却什么都不管不顾,一手紧紧揽住暮羽的腰,一手按住暮羽的脖颈将彼此的唇更加紧密贴合在一起,间或还故意一般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瓣,想来必定是要肿了。
‘最好不要挣扎,不然幽草可是要发现了。’就在挣扎之间,暮羽居然听见萧揽袂传音给他。
‘为什么?’暮羽也知道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便也任由萧揽袂抱着,只是他仍然无法明白现下的状况。
萧揽袂笑了笑,放松了手下的力量,薄唇也移开了暮羽的唇瓣,让他可以呼吸,然后轻轻在他耳边说道:“那年大雨相遇,我便早已经动了心思。”
暮羽心下一震,内心酸甜苦辣,翻江倒海地在一瞬间便淹没了他。原本抗拒的双手变成了迎合,他紧紧抱紧了眼前的男人,难以抑制地红了眼眶。
原来、原来、、、、、、
☆、第三十五章雨骤情定风波乱 (2876字)
烛火摇曳的房间内,眉眼如画,袅娜多姿的人儿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叹了一口气。结果,还是没能见到萧揽袂,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本来早晨之时便已经到了萧揽袂的疗伤之所,岂料暮羽进去半晌之后说是有些情况,而且还不方便她进去。柳眉紧皱,任幽草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人的心思了,就连谷中那位的心思也是越发的难测了。
‘噗、噗’两声,停靠在窗台上的鸽子拍打着翅膀唤回了她的思绪。信步上前,眼角在蹩见那鸽子上绑着的白色纱巾之时便认出了是梦幽谷专用的信鸽,难道谷主出事了?抽下鸽子腿上的字条,一行秀娟的字体映入眼帘。
‘谷主发出梦幽令,正月三十,在泰山峰顶与冥帝决一生死。’
青葱玉手猛然收紧,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任幽草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觉得开春的夜里比寒冬腊月更加冰冷刺骨。她收紧手中的字条,紧紧闭上眼帘,将一切痛苦的神色都收紧了心底,心脏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着。
她离谷数日,现下已经是正月二十八,而从江南到泰山至少也要十数日的时间。她知道,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蓝曦君是故意派她出谷的。
而另一边的萧揽袂房中却依旧是紧闭着房门,竟是连一丝窗户也没有开启,而暮羽也已经在里面待了一整天。没有人敢去探究那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自然也没人敢靠近去细听那偶尔流泻出的喘息与低吟。直到华灯初上,房中才有几声衣袂的摩挲之声,接着窗户便被打开了,一室的淫靡混着麝香的体液之味才得以消散。
内室的床上,床褥尽是一片凌乱,床上背躺着一个男子,发丝散乱湿漉,露出被子的肩背的白皙皮肤之上尽是红梅朵朵,先前的药味此时早已经被情欲的味道所代替,让人闻见都为之脸红。
萧揽袂开好窗户回到内室便看见卧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备受摧残的人儿,眸中精光一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信步上前,俯下身子将人捞起来抱在怀中,“可是疼得厉害?”一向冷冽的声音此时却是温和充满了柔情。
“还、、、、、、还好。”闻见这人口中的关怀之意,又被当成女子一般抱在怀中的暮羽有些微红了脸,沙哑着嗓子低声回道。
“呵呵、、、、、、第一次让你受累了。”一边笑了两声,萧揽袂一边用唇吻了吻身前之人因为汗湿有些冰冷的额头。
暮羽的身子微微一怔,垂下眼帘看到胸前环抱着他的大手,有些犹豫地问道:“大、你这些年迟迟都不成婚,便是因为如此?”习惯地想要唤萧揽袂为大哥,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别扭,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人从早上无缘无故醒来之后,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其中的缘由,倒是无端被他弄上床荒唐了一天,饶是他是练武之人也抵不住萧揽袂惊人的体力,好几次都快要昏厥过去了。现下全身都酸痛到无以复加的情况下,他也是强撑着精神,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是想要好好问清楚。
萧揽袂轻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怀中之人靠得更舒服一些才开口道:“你我相识相知也有十载了,原本出谷便是为了掩饰自己对你的心思,若不是那日在洞中你、、、、、、”说到这里,萧揽袂看着怀中的暮羽红得过分的脸庞,眼中充满了笑意却没有再说下去,“之后受伤,本就只是过了几日便已经醒了,只是想趁此机会弄清楚你的心意罢了。”
“你可知,这段时日、、、、、、”暮羽握紧了胸前的大手,口气中隐隐有些怒气。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萧揽袂赶紧揽着身前的人亲了亲,尽量平息他的努力,口气中也是充满了愧疚,“我真怕你是一时冲动,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所以也不敢轻易便给予你回应。”这么多年来,彼此心照不宣的心意中到底隐藏着多少心酸与无奈也只有他们懂。暮羽固然爱得尤为隐忍,但萧揽袂又何尝不是背负着背叛任幽草的歉疚不敢靠近。
“对于小草,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有的便一直都是你。”终于放松了所有的神经,心口上那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暮羽放心地将自己一身的重量都依靠向萧揽袂,胸口涨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两人都没有想到彼此一直都是互相恋慕着对方的,以为要就此孤独终老一生的他们为了这一刻能彼此紧紧相依都感到了庆幸,幸好他在,幸好他也对他抱着一样的心思。什么世俗的眼光,什么道德伦理在这十载的时光之中,在这十载的苦苦相思中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唯一重要的便是握紧眼前之人的手。
只是彼此表明心意之后,相处的时光却是短暂的。翌日,当任幽草一脸寒霜地将蓝曦君的计划道出之后,众人的心头又是一片紧张。
“梦幽令一出,便是再无后路,怕是此时梦幽谷已经北上与冥帝开始了厮杀。”萧揽袂深知蓝曦君憎恨梦幽谷入骨,此番如此鱼死网破的做法也是实属常理。她瞒着任幽草将她调走,不让桃叶渡跟闲池阁介入也是为了保全他们。
“只是,为何谷主会突然做此决定?”暮羽忍着身子的不适,皱眉说道。虽说冥帝失去楼寐已经是重创,但此时却不是最佳的时机,“是何事让谷主如此急切要除掉冥帝?”
“、、、、、、”任幽草面对两人疑惑的目光迟疑一下,终究还是摇摇头没有开口,“现在已经来不及赶回去了,该如何是好?”
暮羽坐在椅子上轻敲椅背,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这次梦幽谷与冥帝对上,江湖武林之中应该是不少人想坐收渔翁之利。既然已经不能阻止,便要控制好局势,不能让梦幽谷腹背受敌。”
“有理。”萧揽袂点点头,投向暮羽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倒是让暮羽有些尴尬得不敢与其对视。
“恩,冥帝手下也是党羽无数,此番对敌为了让谷主无后顾之忧,怕是要全面剿杀了。”口中吐出残忍字眼的任幽草依旧是面目不改色,她现在一心挂念的便只有蓝曦君的安危而已,就算是整个武林染上鲜血也是在所不惜。
“恩,那江湖门派之间便由我来控制,小草你速回梦幽谷坐镇。”末了,暮羽直视萧揽袂,终于还是开口道:“大哥还是先行回闲池阁布置为好。”
萧揽袂心下一紧,薄唇微微一抿,见着暮羽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眼神中难以掩住心疼,但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头。而一向心思缜密的任幽草却是一心系在蓝曦君身上,反倒是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的异常。
通往北方的官道之上,风倾落一人坐在凉亭之中稍作休息。突然,空中一只信鸽飞过,他顺手一挥,用一枚石子便将信鸽打落。他认得,那是各大门派互相告知的专用的信鸽,如非大事是不会用上的。将地上的鸽子捡起,抽出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