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 是你!
“这是我根据你当下所学,整理改进之后的功法,你拿去看看。”
此时,在尹家宅邸,唐锐把几页密密麻麻的文字递给唐元娇,指尖在上面划过时,可以发现墨迹都还没有完全干掉。
而目光在那些文字上停格半会儿,唐元娇就深深的沉迷其中。
那确实是她修行的功法,但仔细看来,又有太多的细节处不甚相同。
更加精妙,更加高深,也更加强大。
这也让她对于唐锐,彻彻底底的拜服。
如果说拿给她一部新的功法,那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叹之处,可唐锐是把她的功法加以改进,这就非常逆天了。
待唐元娇眼眸中震撼稍褪,唐锐再度开口。
“红月找黑羽林中的几个旧部打探到,懒惰早已不在棒.子国,就算唐烈集结到再强大的力量,也早已来不及立功,但这样也好,没有懒惰和他的分部,你反而有更大的机会报仇雪恨。”
“红月?”
“就是黑羽林的色.欲。”
唐锐笑着耸耸肩,“但她现在是我的人了,所以她的话是可信的。”
刚褪去的惊讶,复又出现。
接下来几日,唐锐除去每天检查唐元娇的修炼,再就是命奉允儿等人放出消息。
而这些消息无一例外,传到了禅心剑馆。
“师父,已经可以确定嫉妒的位置了。”
一名弟子兴冲冲敲响郑淳阳的房门,“尹无相收徒仪式结束后,他们就一直藏身于一座查封的别墅当中,每日只进出一人,进行采买工作,包括食物,饮用水,以及一些药物之类。”
郑淳阳正与一名女弟子在房中深度交流,听完这番话,立即一个挺身,结束战斗,火速穿好衣物,打开房门。
“此话当真?”
“师父,千真万确!”
门外弟子递给他一部平板电脑,里面正滚动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这是我花费高价,从朋友那里买到的录像片段,可以很清楚看到,他们在最近两日,分别购入了大量药物,皆是疗愈内伤之用。”
“好!”
“这说明收徒仪式那天,嫉妒看似大胜,但实际也受了不小内伤,否则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驻足这么长的时间!”
“如此一来,反倒是给了我们可乘之机,抓进去联系各大馆主,随我一同前去,拜访拜访这位黑羽林高层!”
很快的,时间便划入深夜。
黑夜不像白昼那样,把光芒撒向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它只会让破败更破败,寒冷更寒冷。
那座被查封掉的别墅,在夜幕遮拢之下,显得愈发荒凉寂静。
突然,一道人影打破了这种静寂。
他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药物,而正当他鬼祟前行,一抹黑影突然从他的眼前划过。
“谁!”
他吓了一跳,可反复擦了擦眼睛,又发现四周毫无人影,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但当他重新抬步上前,又如同雕塑般,整个人僵在那里。
一名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不等他有所反应,就把一颗丹药推入他的喉咙。随即,嘴角漾起不怀好意的笑:“黑羽林的兄弟吧,这丹药能在三小时内,让你筋脉寸裂而死,当然了,如果你肯配合,解药我双手奉上。”
“什,什么?”
“待会儿进了别墅,就把这几根香点燃,如果你的嫉妒大人问起来,就说这是安神定心用的,他不会太过追究。”
说罢,年轻人把几支黑色的燃香,塞到了他的袋子里。
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发他离开,而后,年轻人拿出手机说道:“师父,已经把噬神香交给他了,不出半个小时,嫉妒和他麾下的余孽们,都会战力减半,筋疲力尽。”
“做得好。”
听筒中,传出一道得逞的笑声。
果然如年轻人所说,才不过半小时功夫,别墅中就传出一阵倒地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阵阵斥骂。
“各位馆主们,轮到我们出手了。”
暗处,一张写满狞笑的脸缓缓出现,不是郑淳阳又能是谁。
而他面前,是各座武馆的馆主,每个人都战意翻滚,杀气腾腾。
“作为这次行动的发起人,那就由我来打头阵吧!”
郑淳阳笑着一闪身,再出现时,已是在别墅之外。
他旁若无人的推开门,全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噬神香是他禅心剑馆的秘制毒香,一品以下武者,都抵抗不住毒香的威力,而哪怕是一品高手,也会受其影响,战力大大受损。
嫉妒受了不小内伤,想抵御毒香,也无异痴人说梦。
嘎吱,
大门打开,入目处全都是倒地不支的武者,他们就近靠着,正调理内息,见郑淳阳陡然出现,全都心神一紧。
“你是谁!”
质问声此起彼伏,却是一个比一个的虚弱。
郑淳阳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大厅深处,他清晰看到,一个头戴斗篷的身影正背靠他而坐,从衣物的质地来看,这斗篷男便是嫉妒了吧。
“如此轻易就被我的噬神香放倒,看样子,韩家的那瓶洗灵泉,还完好无损的保存在你的身上。”
郑淳阳一边说着,一边得意洋洋的走上去,“既然你无福消受,那我便收了这件修行至宝吧!”
话落,他猛的揪住斗篷,往下一翻。
斗篷之下,并非羸弱不堪的嫉妒,而是一个巨大的毛绒娃娃。
更诡异的是,那娃娃突然扬起手臂,一柄寒光毕现的短刀急刺而来。
嗡!
郑淳阳及时偏过脑袋,方才躲过这骇人的一记突袭,随即他疾步后退,目光冷厉的凝视过去。
这招数……
有点眼熟啊!
下一刻,一道柔美的身影从不远处现身,手中似操纵着什么,但真正让郑淳阳目瞪口呆的,是那张俏生生的小脸。
“怎么是你!”
“对,是我。”
唐元娇冷冷点头,“而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该死,上当了!”
郑淳阳脸色巨变,立即转身,欲全身而退。
但就在这时,那扇大门突然咣当一声,牢牢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