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抱有敌意的表妹!
这一刻,刘芳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她想要继续诡辩,奈何铁证就摆在眼前,她长一身的嘴巴,也不可能让人相信她了。
而最严重的是,她好不容易骗来的这些客户,怕是不会再对她的培训班有任何兴趣了。
“竟然是骗子!”
短暂的沉寂之后,在场众人总算回过味来,先前有多震撼,此时就有多么的愤怒。
尤其是那几个一时冲动,而交了费用的人,一股脑拥到了刘芳的面前。
叱喝声劈头盖脸。
“你个黑心的女人,连这种钱都骗,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还不把我的钱吐出来,信不信我报警,把你送到局子里去!”
“京城之外,皇城脚下,你们竟然还敢行骗,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在他们的推搡和叫骂之中,刘芳那身精致的打扮全然崩溃,没几分钟,就变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只见那个西装男不再绅士,而是摸出一把水果刀,满脸的狰狞之色吼道:“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刀锋冰冷,显然也冷却了众人的怒火,那些叫嚣要他们还钱的人,也纷纷静默下来,全都挤向一旁,生怕那把刀会伤到自己。
“兄弟,行侠仗义是吧?”
震慑住这些人以后,西装男又把目光落在唐锐身上,“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没听过吗,敢搅我的生意,不怕我一刀子送你归西?”
说完,他还故意挥舞刀子,把气氛烘托得更加剑拔弩张。
整节车厢的人都屏住呼吸。
仅有两个人除外。
唐锐像是看不见那把刀子似的,平静的伸出手,捡起了西装男掉在地上的那本《羊皮卷》,而车厢尾端,一个闭目养神的少年,轻轻睁开眼眸,看了这边一眼,又重新合上。
“跟锐哥动刀子,这人头**。”
少年如此说道。
“现在才知道赔礼道歉吗,告诉你,晚了。”
西装男咧开嘴,笑容很恶劣。
但下一刻,他便再也笑不出来,只见唐锐挥动《羊皮卷》,在空中划出个生猛的半圆,轰的一声,砸在西装男的脑袋上。
所有人的心脏都在这一瞬漏跳了一拍。
《羊皮卷》的厚度大致等同于半本字典,换言之,完全是可以伤人的钝器了,再加上唐锐这一击势大力沉,一书本砸下去,直接让西装男眼冒金星,跌坐在地。
最恐惧的是,他的五官都淌出血液,尤其一双眼睛,血丝暴起,包裹住空洞的眼珠,像是发了狂的僵尸。
刘芳看见这一幕,立即吓到胆寒,厉声尖叫。
“嘘,安静!”
唐锐做个禁声的手势,接着把《羊皮卷》一扯,生生撕成两段。
一本丢给西装男,另一本塞到刘芳手里:“把钱给大家退了,然后把上面的内容背下来。”
“啊?”
刘芳傻了,就算这只是半本书,也数十万字呢,她哪背的下来啊!
可是,唐锐就像个瘟神似的站在那里,她根本没有拂逆的胆量。
一一退掉学费,刘芳只能是努力扯开嗓子,把《羊皮卷》读了出来。
“小弟弟你记住,学无止境。”
唐锐回到座位,拍了拍已经看傻眼的小男孩说道,“但是,要用对方法。”
小男孩茫然的点点头。
隔壁的母亲想要把他拉过来,远离唐锐这种凶徒,可这时候的唐锐,温润如玉,哪里还有刚才挥书砸人的凶厉模样?
不仅是她,整节车厢的人都怔住了。
这段小插曲只延续了几十分钟,列车便慢慢靠站,甫一停下,刘芳两人就慌不择路的冲出厢门。
只是,他们没跑两步,旅客们就透过车窗看见,高铁站内三名地警突然出现,把刘芳死死按在地上。
“哥哥,你报的警吗?”
小男孩转过头来,一脸好奇。
唐锐笑着点点头:“我猜,除了你妈妈,应该还有不少做父母的陷入这种骗局。”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时候,男孩母亲站起来,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真是傻,竟然会相信这种东西,要不是你的话,我这半年的积蓄恐怕都要被他们掏空,这是一千块钱,不多,但是我的一片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其实你不必……”
唐锐本想推辞,却见男孩母亲态度坚决,也只好把钱接过来。
只不过,当他离开车厢以后,男孩母亲也正想收拾东西,突然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塞着一叠钞票。
不多不少,整整一千。
几分钟之后,唐锐闲庭信步,走出偌大的京城车站,比起后起之秀的云海市,京城的底蕴自然无比深厚,从古色古香的旧朝建筑,到光鲜气派的现代大厦,一目望去,应有尽有。
真真正正的国都气质。
视线转动中,唐锐的目光突然一停。
一辆奔驰轿车停在不远处,车牌号正是先前舅舅发给自己的号码。
“找到了。”
唐锐笑着走过去,敲了敲窗,“是月如妹妹吧,我是唐锐,是你在云海市的表哥。”
驾驶席内,坐着一个时尚靓丽的女孩,面颊小巧,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头浅金色的大波浪,衬的气色格外诱人。
在钟意浓带给自己的照片里,他已经见过这个女孩,名叫白月如,是白文勇的掌上明珠。
让表妹过来接车,可见白文勇还是很看重他这个外甥的。
想到这,唐锐心头不禁一阵暖意。
“别乱攀关系,我可没有什么表哥。”
白月如翻个白眼,打量了唐锐一番之后,脸色更加嫌恶,“云海也是个大都市,怎么你打扮的跟个乡巴佬似的,这衣服上没有病菌吧,别弄脏我的车子。”
唐锐微微皱眉。
比起舅舅的相见恨晚,这个表妹,似乎对他抱有敌意啊。
“还愣着干嘛,上车啊!”
“坐后排去,我的副驾驶也是你有资格坐的?”
“告诉你,在后面规矩点,不该碰的地方别乱碰,这车是我前不久刚提的,碰坏了你赔不起。”
等车子行驶起来,唐锐也越发确定,那不是似乎,而是确确实实的敌意。
而且,这敌意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