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被抓
“你抗上野猪,跟着我,到了地方,钱自然会给你。”掌柜模样的客官对着方静说道。
方静也不疑有他,对着刚才文士模样的客官抱手以示歉意,抗上野猪就跟着这位掌柜模样的客官往另外一条街走去,后面还有好多人跟着看热闹。
来到一座高三层的木楼房前,是一家酒肆,当然也是饭馆,同样也含落脚住宿,方静眼睛往店里里瞅去,人还挺多,基本什么样式的人都有,文士,商客,军卒打扮的都有,不过普通的百姓是不会进这种酒楼吃饭喝酒的,普通百姓也没那么多的钱进来消费。
方静知道还是先不进去的好,就把野猪放下,就在酒楼边上,刚才的这位掌柜模样的人看到方静把野猪放在酒楼边上停下,连忙走了过来。
“咋不走了?你赶紧抗上跟我去到里边。”掌柜模样的人,张嘴以命令式的口气对着方静说道。
“客官,刚才我说过一手钱一手货,现在也到地方了,你看?”方静可不想进到酒楼里面,不是怕,是觉得交易就得有交易的样子。
“你还怕我不给你钱吗?你先抗进去。”掌柜模样的人可不会觉得方静是抗不动,估计是怕自己不给钱而已,而自己心里就计定,最多只能给这小儿一半钱财,到了自己的地盘,谁能拿我怎么样呢?
“客官,不是我不信你,我来时家里长辈说要我一手钱一手货的,我可不敢违背长辈们的话。”方静随便找一个借口说道,希望还是一手钱一手货。
“行,我这就叫人给你拿钱。”掌柜模样的人进了酒楼,叫了里面的伙计抬着两筐铜钱出来,放在方静面前,并指示着四个伙计准备抬野猪。
“等会,客官,我这野猪刚才说是要发卖六十贯钱,你这两个罗筐里的铜钱也就三十贯吧,客官是在诓骗我吗?”方静可不傻,两筐铜钱明显就只有三十贯钱,方静可是知道铜钱的重量和大概情况的。
“我何时诓骗你了,我何时说过六十贯钱了,我一直说的是二十贯钱,看你把野猪抗这里才多给你十贯钱,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掌柜说的话,那可真是气着方静了,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这已然不是人品有问题了,是整个人有问题了。
“客官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卖给你了。”方静蹲下身子抗起野猪要远离这骗子酒楼。
“怎么?说好的买卖,你说不卖就卖了?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怕我叫来衙差抓你进去吗?”掌柜的看着方静抗着野猪要走,虽然心有惊怵方静的力气,但也是有恃无恐,还指示着伙计拦住了方静的去路。
“这位掌柜,怎么?诓骗我还想把我拦住抢了我的野猪吗?不怕我告官吗?”方静虽然对于官差怎么样不清楚,但想来官差也应该讲法讲证据的吧。
“哈哈,你要告官?我还真不怕你告官,你非要我六十贯买你野猪,你这是强买强卖吧?你,去,叫衙差来。”掌柜的说完话,对着其中一个手下说道。
不到半刻钟,五名衙差过来,也不问明情况,就过来围住方静,方静抗着野猪在身上,对于这些衙差很是无语,你这啥都不明白,就围住我,是准备要与我来个大战八百回合吗?
“各位差人,为何要围住我,我只是个卖野猪的,这掌柜诓骗我来这里,现在又不愿以当时六十贯钱的价格买了这野猪,我当然不愿意了,准备不卖了要走,这掌柜的这才拦住我,还唤了你们过来,各位差人可要给我做主啊,这里众多人都是有听到的。”方静放下野猪,对着五位衙差说明情况,希望这五位衙差为自己做主。
“你莫要狡辩,你是非要强卖这野猪于我,我才请了差人来。”掌柜的可不管有多少人听到,边上有多少人听到也不会站出来,而且这可是他的地盘。
“拿下他,一会交与县衙问罪。”其中一个衙差对着同伴说道。
五个差人立马拿着粗大的麻绳,走近方静身前捆绑起方静来,方静都懵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衙差?这何来公平公证可言?说好的大唐盛世的,说好的大家安居乐业的,说好的房门大开三十天都不见小偷的,说好的商贾公平呢,我这一平头百姓就这样被抓了?
众衙差压着方静来到县衙偏房,里头是县尉办公的地方,来到偏房,方静看着坐在主桌的官员模样的人也是好奇,大唐的官员是这个样子?哦勒个去,也就带个朴头,穿一件锦衣的普通人嘛,最多就是面色与肤色比别人好而已,干净白净一些而已。
“堂下何人?有何事?禀来。”县尉问话。
“禀县尉,我是灵悦楼掌柜赵朴,今天在正街见他在发卖一头二三百斤的野猪,就与其商定二十贯钱,然后由他抗着野猪到我酒楼再付钱,可是到酒楼后,这小儿即瞧见我酒楼颇有客座,随既就向我索要六十贯钱,我当然不愿,这小儿却说你不给也得给,就把野猪扔在我酒楼门口,我不忿这小儿行径,才不愿给他六十贯钱,这才请了衙差去。”掌柜的倒打一耙,使得方静听得牙口无言中,这已经无耻到了一种极致了,难道这大唐开酒楼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成?
“你呢?这位掌柜说的可是事实?。”县尉向着方静问话。
“禀县尉,我本是小河镇方家村人氏,名叫方静,方家村六十一个汉子跟随秦王征战,只得九人缺手少腿回来,我父亦战死,而我方家也无大人了,只得我进山捕猎,今天猎得一只七百斤往上的野猪,想着来县里来发卖了,多换些铜钱,多换点粮食回方家村,可我到县城正街叫卖时,这位掌柜问我多少钱,我说六十贯钱,可他嫌多不愿意,有一位文士模样的汉子,说愿意出六十贯钱买下我这野猪时,可这掌柜说我不准卖与那位文士,而我也问过掌柜的说如果愿意花六十贯钱买下我这野猪,我们一手钱一手货,可最终到他酒楼后,他却只给我三十贯钱,我当然不愿意,所以想抗着野猪换个地方,找个愿意花六十贯买下我野猪的人,可是这位黑心的商家掌柜,竟然拦下我不准离开,还唤了衙差过来。”方静只得陈诉事实,希望这位官员能够禀公办案吧。
这会儿一位中年人走近县尉,在其耳边说着一些话,一开始说的是方家村的事,后来方静也没再开启的扫描耳去听了。
“你二人都是各执一词,我也无法断明,差人何在?野猪多大,是二三百斤还是七百斤往上,如实禀来。”县尉向着衙差问话。
“回县尉,野猪个大,还是活的,嘴和腿都绑住了,少不得七百斤往上。”其中一个衙差回着县尉。
“好个灵悦楼的无良掌柜,定是你想贪墨这位少年的野猪,七百斤往上的野猪既然被你说成二三百斤,少年说的文士正是我二弟,我二弟听少说野猪胃能养人的胃,这才说要买下野猪,你这无良商贾既然还想强买强卖,如此欺人生事,不守律法,来人呀,给我杖刑四十,罚墨钱财五十贯充公,以示我大唐律法之公正。”县尉也不再听掌柜说什么话了,直接来个断案判刑,掌柜一开始说冤枉,直到后来告饶救命,再到后面直接陈述自己想黑了方静的野猪之事。
衙差可不听掌柜的,只听县尉的发落,拖着掌柜的就往边上去,按在地上就打,直至打得屁股与腰间,最终打成血肉模糊,虽然命还在,但估计得养个半年了,这些衙差下手可是很重的,完全不把这掌柜的当人来打了。
灵悦楼里的伙计最终抬着不少的铜钱,交了罚款,抬着掌柜的回去了,县尉却是留下方静,就这么看着,中间也没说话,也没问话。
直到刚才在正街上要买方静野猪的那个文士进来,才开口向方静问话。
“那头野猪是你猎的?我虽未见七百斤的野猪有多大,但我观你也只是个少年,你是如何猎得这野猪的?”县尉向着方静问话。
“回县尉的话,其实主要是我跑得快,力气又大,所以在林子里碰见野猪时就追着它不放,追上了就抱住不放,压住之后绑上就行了。”方静不想如实告诉什么县尉不县尉的,觉得还是用自己的某些能力抓到野猪才能让他们顾忌一些,别省得又来个牢狱之灾,那可就要冤死了。
“听你说跑得快,力气大,这个我相信,能从小河镇方家村抗着野猪来到县城,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是个好少年呀。”县尉得到回话后,也是感慨一下,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力气能力抗七百斤,但也不是没见过。
“听闻你刚才所讲方家村之事,我是知晓的,我也曾在军中任职,对于战阵之事也是清楚无比,一仗下来,所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你方家村六十一口人出征,回来了九人,已是万幸,现在战事少有,以后还是好好操持田地,已逝者往已,不必挂怀。”县尉安慰着方静,虽然听着不是很明白,但方静只能选择听,但听不听得进,那是方静自己的事了。
“谢县尉。”方静只得感激一番。
“你发卖的野猪就卖与我吧,我一会叫我二弟给你铜钱,此事也怪我二弟,还请你莫要怪他。”县尉最后把野猪买下,还说了下情况。
“谢县尉,不敢不敢。”方静回完话,就被打发出来,站在县衙左边不远处等待着县尉的二弟把野猪钱送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野猪去哪了,是不是还在那灵悦楼那里,还是已经被衙差给抬走了。
一刻钟后,县尉的二弟过来,后面有几个人抬着四罗筐铜钱,与方静交割完毕之后就转身离去,也不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