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惊鸿一剑

    “白衣，在武道中炼体为基，武技为形，攻守由势，心随意动，意由身动。”老翁李钢此时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仿似不再是垂垂老矣的老翁，更像是精神矍铄的武者，其整个人透着一股凌厉的锋芒。

    说着他语气一顿，转头看了一眼李白衣问道:“白衣，练武之人都会选择一种兵器作为本命兵器。你想选择哪种兵器？”

    李白衣看了一眼老翁皱眉沉思，随即不解地摇了摇头问道:“爷爷，选择兵器很有讲究么？”

    老翁听了哈哈大笑道:“选择兵器当然有讲究了。”

    接着他在李白衣好奇的目光下开始了简单的解说。

    “天下兵器有千百种，但有几种却是为大多数武者所推崇备至。比如剑。剑有百兵之王之称，同时也有君子之称。”

    说到这里李白衣立即打断了老翁李钢，嚷嚷道:“爷爷，我就选择剑了。”

    老翁李钢听后微微一笑道:“白衣，爷爷可没有什么剑。”

    李白衣听后犹豫了下问道:“爷爷，我们刻一把木剑可以么？”

    听到李白衣的话李钢浑浊的老眼顿时一亮，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

    随即他吩咐李白衣去寻找桃木，而他自己则是将周兵的尸体给安葬了。

    半天后

    李白衣拿着一根半丈长短的笔直桃木走到了李钢面前问道:“爷爷，你看这根桃木行不行？”

    李钢接过桃木在手里掂了掂，随即满意地点头道:“还可以。”

    说着他放下桃木走向灶台前一把拿起柴刀，同时他还从灶台侧旁的小洞里拿出一把刻刀和锉刀。

    走到院子里坐下后，李钢看着李白衣问道:“你要不要在剑上刻什么东西？”

    李白衣听了好奇地睁大了眼睛，问道:“这剑上还能刻东西？”

    “当然能刻了。”李钢笑了笑。

    “那，那就刻一朵莲花吧。”李白衣想了想道。

    听了李白衣的话李钢惊讶地看着李白衣笑道:“莲花乃花中君子，剑又是兵器之君子。你可真会选。”

    李白衣被老翁夸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翁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李白衣笑了笑，然后开始刻剑。

    只见他用柴刀小心地将桃木去皮，刮去表层。随后又用刻刀小心地挖去多余的木料，接着用锉刀打磨剑身。

    半个时辰后一把剑的模型显露了出来！

    看到这把初露剑身的模型李白衣兴奋地叫了起来，李钢见状不由得地笑了笑。

    倒底还是个孩子。

    “你是要一朵莲花？还是两朵或者是一簇莲花？”拿着锉刀磨平了剑身的李钢头也不抬地盯着剑身问道。

    李白衣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下，随即看着李钢疑惑地道:“爷爷，那几朵莲花好看呢？”

    李钢听了哈哈大笑道:“傻孩子，莲花好不好看，跟有几朵没什么关系。关键看雕刻的有没有神韵。有神韵的莲花，就算是一朵也可以胜过千朵万朵。要是雕刻的没有神韵，就算是再多也不好看，反而显得拥挤。”

    “那就要一朵吧。”李白衣犹豫了下道，生怕李钢雕刻的不好还叮嘱道:“爷爷，你可要好好雕刻哦。一定要雕刻的……有……神韵一些。”

    李钢听了不由得地一笑，然后拿起刻刀在剑身靠近剑柄处小心地雕刻了起来。

    随即木屑翻飞，一个隐约可见莲花模样的图案显露了出来。

    看到莲花逐渐显露出来李白衣兴奋地叫了起来:“好漂亮！爷爷你好厉害！”

    李钢笑了笑，将雕刻好莲花的剑身再次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需要打磨的地方后将桃木剑拿了起来。

    握住桃木剑后李钢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震，犹豫一只蛰伏觉醒的雄狮！

    “爷爷，你会剑？”见李钢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变化李白衣震惊地问道。

    李钢点了下头，笑了笑道:“有十几年没有碰它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听李钢的话李白衣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李钢向院子外跑去，口中嚷嚷道:“爷爷，你舞给我看看！”

    李钢无奈地笑了笑，任由李白衣拉着自己跑一边无奈地答应道:“好好好。”

    走到一处宽阔的大路上李钢让李白衣走远了些，然后握着手中笔直的桃木剑看了一眼路边的半人高的枯草对着李白衣道:“白衣，既然你选择练剑，那爷爷就演示一遍给你看看。不过你要看仔细了。”

    “嗯嗯！”李白衣眼睛直直地盯着李钢仿似害怕错过了什么一般，小脑袋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

    这时李钢收敛心神，右手握着的桃木剑缓缓抬了起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从其身上散发了出来。

    随即李白衣只看到那平日苍老甚至佝偻的身影突然变得异常笔直，犹如出鞘利剑一般气势凌厉。

    接着李钢缓缓地挥舞了桃木剑，只见桃木剑被其舞动着，由慢到快，随后他竟然无法看清李钢手中桃木剑的具体模样了。

    最后快到李白衣竟然看到李钢手中竟然出现了三把桃木剑在舞动！

    就在他以为李钢手中的桃木剑还会继续舞动后他突然看到李钢手中的桃木剑不再如之前那般舞动，而是方向一转，径直闪电般地向枯草茎干快速划去。

    “刷——”

    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响，李白衣震惊地看到那几颗随风摇摆的枯草竟然被桃木剑一划而拦腰切断，齐齐地飘落。

    而且这几颗被切断了的枯草竟然还保留了随风摇摆的姿势向下飘落。

    “哇！爷爷你好厉害！”反应过来的李白衣兴奋地跳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刚跳起来兴奋地大叫后李钢突然咳了一声，笔直如剑的身子瞬间弯了下来，剧烈地喘息着。

    李白衣见状顿时愣住了，双手还保持着鼓掌叫好的姿势。

    随即他立即跑了过去一把扶着弯着腰剧烈喘息着的李钢着急担心地问道:“爷爷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说着李白衣竟是控制不住地哽咽了起来。

    李钢见状欣慰地笑了笑，他摸了摸李白衣的脑袋笑着安慰道:“爷爷没事，爷爷只是有点累了。”